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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退下吧。”到底是自己的宝贝独女,看着脚踝肿的蟠桃一般大,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眼里更多的是心疼。之前看见女儿的神情的转化,他也陷入了沉思,沉默一会之后又说道,“你好好休息,别乱跑。山桃,带小姐下去,这回看住了,小姐不见了我唯你是问。”
一个叫扎着双环髻的小丫鬟连忙过来,“是。”
看见父亲并没有想再为难自己的样子,苏悠然很快地回房去了。
看着苏悠然离去的背影,苏丞相轻轻的叹了口气,负手转身,摇头沉吟道:“悠然啊,你这样让为父怎放的下心。”
此时从偏厅的耳房走出一个人,那人年纪与苏丞相想当,较于苏丞相的书生儒雅的气质,那人更显得气势凌人,可以感觉到,他是一名武将。
他爽朗的笑出声,拍了拍苏丞相的肩膀:“苏兄不必多虑,太子贤德,定会照顾好小侄女的!”
苏丞相的眉头依旧皱得紧,语气微怒:“若是他真当有表面上的贤德就好了。”
“这话如何说?”
苏丞相将他引至后院,摆开一个棋局,问道:“白兄可看出了什么?”
白擎挠了挠头:“我一个武将,只懂上阵杀敌的兵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懂下棋。”
苏丞相拿出一颗黑子,随意放在一个地方:“现在,可懂了?”
“这……”
细观棋局,饶是白擎再不懂下棋也能看出,白子被黑子所包围,无处可逃。
白擎猛的抬头看着苏丞相,面露疑色。
苏丞相抚了抚下巴的胡须,面色凝重:“此乃死局,无处可逃,无法可解。”
“这是为何,你位居人臣,忠心辅佐陛下,忠心辅佐太子,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功高盖主,权利颇大,是为陛下所忌惮,至于太子殿下,白兄,有些秘密不可说。”
第5章 竹马青梅()
说到这,苏丞相握住白擎的手:“白兄,我不求来日你能在圣上面前救我一命,惟愿你能帮我护下然儿,以及保全自己。”
白擎皱眉:“我定全力助你,若你真当被陛下所忌惮,我自会助你令陛下醒悟!”
“不可!”苏丞相急忙阻止:“白兄,我将死已成定数,古往今来像我这样的情况一旦有所牵扯定会连坐,你身为辅国大将军,也是陛下所忌惮的,你千万离我越远越好!”
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轻轻拂过,引得人不禁颤栗。
白擎闭上眼睛,做了决定:“好,苏兄,我定会护小侄女一生安康。”
“苏某在此,谢过白兄。”
苏丞相作势就要跪下,被白擎拦住:“你我乃多年挚友,只是不想,当初我们将陛下推上皇位,如今却要落得如此下场。”
“人心难测,更何况当朝太子殿下同陛下性情极其相似,看上去温文儒雅,实则晦默难测啊。”
而此时,什么都还不知晓的苏悠然还在闺房里琢磨着下次和子桑哥哥出去玩儿,要买些什么。正皱眉踌躇之际,只见纱窗似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响起一声砰响,正在出神的苏悠然突然被惊了一下,纤细白皙的玉手掀起绿色纱窗,把头探出去。
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十五六岁的男子走近她,剑眉星目,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孤傲气质还有一些与年龄相仿的稚气,虽比苏悠然小一岁,但却比苏悠然高一个头。
白宸用手指关节隔着苏悠然的乌黑发丝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怎么?我来了也不欢迎一下?”白宸笑道。
苏悠然定睛一看原是辅国大将军白伯伯的嫡子,他们两家为世交,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苏悠然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脸,稚气未脱还强装成熟的样子实在令她好笑。
“你是要怎样?没看见我受伤了么?你还打我?”虽然苏悠然暗自发笑但表面上却装作嗔怪的样子怒道。
白宸定睛看着苏悠然肿的想蟠桃的脚踝,眉头皱了皱道:“我前几日来看你你还好好的,几日不见便受伤了?是摔跤了?”
白宸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里。
苏悠然笑道:“不然呢?莫非是我自己打的?”心里暗自想着这段日子白宸与之前不大一样,会在意她的感受,也会时不时的关心,放在小时候二人在一起必定会吵嘴打架的。
“我不过问问。”白宸说完之后沉默了又道,“是出去玩摔的还是在府里?”
“和子桑哥哥进宫玩的时候,不注意在后花园摔的。”想起还在几个时辰以前,她在她的子桑哥哥怀里,脸不禁一红,嘴角不停上扬,像含了蜜一般。
苏悠然脸上红晕慢慢明显,白宸眼神沉了沉,她只有在想到尉子桑的时候才会做出着小女子的姿态,不禁安静了下来,“又是太子?”他暗自嘟囔。
“你在说什么呢?”苏悠然方才从甜蜜的回忆中出来就看见白宸呆呆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白宸回过神来,“你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白宸没有用询问的姿态问她,他总是以一种直率的命令的口吻,在这方面,苏悠然还是认为尉子桑更加温柔体贴。
“不用啦!子桑哥哥说过会带我出去玩的,等我伤好了他就会来找我的。”苏悠然笑道。
“……”白宸默然,过了好一会才说,“那你好生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苏悠然不太明白这大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的想法,也不知为何他变的如此不一样,但也没有多想。
“那好吧,那你经常来找我玩哦,我一个人很闷的。”苏悠然摇了摇他的衣袖。
“行!我会找你玩的。”白宸这次笑得很大,小小的虎牙在黝黑的皮肤下略显可爱。白宸虽然年纪不大,但身强体壮,许是家里世代为武将的原因。
白宸将来也要做武将吧。
说着白宸走出房间。闺房中的梨花味使房间更显幽静,苏悠然对着窗外落红不禁叹了口气,暗自嘟囔:“子桑哥哥在最什么呢?是不是公务繁忙?是否想起了我?”
第6章 心计()
尉子桑将苏悠然送回府去之后立刻回到皇宫,皇帝与他有要事商议并不是借口,今年来朝廷不太平,结党营私的现象屡屡皆是,皇帝虽未明地提出,但有些大臣已经被皇帝盯上,想着找个机会铲除,以绝后患。
尉子桑正赶回去与皇帝商议此事。
“太子殿下到。“
一袭玄衣进入皇宫的后书房,皇帝正在揉着自己的额头,正想着法子。
“桑儿,你来了。”皇帝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微微抬眼。
尉仲逸着一袭黄袍,长须已经渐渐变白,人虽才及中年,却露出些许苍老神色。
“儿臣向父皇请罪,儿臣来时匆忙,尚未沐浴更衣便面圣,望父皇宽恕。”尉子桑向尉仲逸跪下请罪。
“不妨事。朕知你平日里都在忙着安抚百姓之事,不过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朕相信你。”
“你可知今日朕急急叫你来商议,是何事?”
“儿臣愚钝,望父皇明示。”尉子桑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的忌惮,只是装作不知罢了,皇帝也怎会相信尉子桑没看出朝廷的端倪,也只是装傻罢了。
生在帝王家,从未以真性情示人是必然的。
二人皆心知肚明。
“自打旧年起,朝廷之中便有结党营私之流,朕虽未提及,目的便是让他们收敛些,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近日,此类现象并无减少,反之越发严重。你可有何方法?”皇帝眯眼看向尉子桑问道。
“回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多多留心观察一番,万不可打草惊蛇。现今看朝中
大臣并无很大过错,若并无证据便怪罪,必是不平民心的。故儿臣以为现今应当多多收集证据,才好一网打尽。”
皇帝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尉子桑与自己很像,很沉得住气。
“嗯。”皇帝只说了这一个字便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便又道,“你母后近来总是说到你,许久不见你,你也不知去看看她,那你便去瞧瞧她。”
“是,父皇。”尉子桑跪下道,“儿臣告退。”
“嗯。”
说着尉子桑便退出书房。
身边的侍从低头问道:“殿下,我们接下来是回太子府?”
尉子桑摆了摆手:“已有多日未见母妃,今日应去看望,去椒房殿吧。”
寝殿内并无皇宫其他殿里的脂粉熏香味,有有的只是新鲜瓜果味道,清甜舒爽。一位约莫三十未及的女子,身着正黄华服,假寐在玉制躺椅上,头上簪着九珠凤钗,正红色红宝石珠把她的脸映衬地更加有水色。白肤朱唇,举手投足散发着贵气,脸上虽略施粉黛但也颇有风韵。
她便是当朝皇后,在皇帝未登帝位时便产下尉子桑,皇帝登及帝位时,她被封为皇后,尉子桑也就理所当然被封为太子。
一切都是如此理所当然。
“太子殿下到。”
声音划破宫殿的寂静,惊醒了皇后,她微微睁眼,便看见玄色衣衫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桑儿,你来了?”皇后见尉子桑的到来,连忙起身,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本就红润的脸更显气色。
“见过母后。”尉子桑行礼。
“快快起来,不必多礼。”皇后笑道,“母后深知你帮你父皇处理公务,可是也要注意休息才是,几日不见,又越发清瘦了些。”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知道了。”
皇后慈爱的在尉子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而后拉着他于贵妃榻上坐下。
“听闻陛下今日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尉子桑也不避讳,将左右侍从呵退之后才说:“父皇说朝中结党营私的官员颇多,势要打击一番。”
“可是怀疑到你的身上了?”皇后不禁有些担心,连忙抓紧了尉子桑的手。
尉子桑笑了笑,宽慰道:“母妃安心,若父皇真想打击我,便不会同我说了。”
皇后这才放心下来,又不由得后怕:“那,陛下是何意?”
尉子桑微微皱眉,握住皇后的手正色道:“这就需要母妃替子桑从父皇那里获取了。”
皇后自然同意:“桑儿放心。”
尉子桑向皇后感谢了一番,而后便起身告辞,离开了皇宫。
尉子桑走后,皇后正了正身子,摆出该有的威严沉声喊道:“来人啊,我们到太妃那儿走一趟。”
第7章 预谋()
第七章
太妃居住的宫殿名为太和宫。
太和宫乃前朝开国皇帝为皇后建造,宫殿并不奢华却也是颇具雅致。
当朝皇帝并非太妃所生,而是太上皇临终前托孤于太妃,太妃将当朝的皇帝视为己出悉心照料,哪怕是太上皇死后太妃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并生下一子,却也从未苛待过当朝的皇帝。
因此皇帝对太妃也是极其尊重。
皇后来到这太和宫后,便向正坐着的太妃请安。
太妃年纪已有四十又七,加之保养的好,时光基本上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相较于皇后头戴凤钗身穿明黄色华服,太妃则显得更加素雅,更加深沉端庄。
“臣妾拜见母妃。”皇后向太妃徐徐行礼。
太妃微微点头,手中的佛珠随着之间转动:“你今日来我这,所谓何事啊?”
“母妃哪的话,就算是无事,臣妾也定当来向母妃请安呀。”皇后眨了眨眼,身姿有些妩媚。
太妃冷哼了一声:“哀家年纪大了,不喜废话,你若有事便说,无事可跪安。”
皇后讨好道:“母妃,瞧你说的,你才多大岁数呀,就说老了。其实臣妾今日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说。”
“陛下已有好些日子没来椒房殿了,虽说臣妾贵为皇后应体谅陛下,但后宫佳丽年轻漂亮的比比皆是,臣妾唯恐这后位……”
皇后还未说完,太妃手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小叶紫檀做的椅子的扶手。
“这后位有何可担心的,还怕人抢了去不成?谁有这个胆子!”
皇后急忙伏地跪下:“是臣妾失言,母妃息怒。”
太和宫里的侍从也纷纷跪下,低头颤抖的喊着:“太妃息怒。”
太妃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了,哀家会让陛下今晚去你的寝宫。”
皇后惊喜,连磕了个头谢道:“臣妾谨
谢母妃。”
太妃皱眉,伸手摆了摆:“即无他事便跪安吧。”
皇后起身再次行礼笑道:“臣妾告退。”
待皇后的身影完全消失于太和殿的时候,太妃叹了口气,说道:“出来罢。”
一身穿紫袍的男子从椅子后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向太妃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