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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让人抬到了她的房间里,接通了电源,灯光亮起,咕噜噜的水泡就立即泛起……
公主摆着尾巴游来游去,少了马夫斗嘴,她显得无聊极了。
夏千晨看了一会,忽然发现鱼缸里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地亮了下……
夏千晨皱了皱眉,伸手从鹅软石中捞出来,是一枚钥匙?
这钥匙的设计是十字架形,看起来,应该是海边别墅的钥匙!
婚礼一天天逼近(vip378)()
【如果她有一天后悔了,觉得相斗相杀的生活也不错。欢迎它随时回头。】
【偶尔向后,也看得到更美丽广阔的风景。】
夏千晨握着那个钥匙,躺在床上,脑海中又晃过南宫少帝的脸。
他的意思,分明就是叫她回头啊……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如果他不是这个意思?她回头后,他又嘲讽她呢?
夏千晨不是个懦弱的人,她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心,对南宫少帝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可是她始终没有在爱情这方面主动过,怕受到伤害。
她头疼地抱住脑袋,用力地揉着头发。
一连几天,夏千晨每晚不是失眠,就是梦到南宫少帝,食欲不振,精神不振。
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开始想南宫少帝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别有深意。
想到了,不停地否定自己,然后又再想……
奇怪的是,公主仿佛知道她的心境,跟她一样萎靡不振。
她这几天喂的饲料,它一粒都没有吃。
夏千晨微微惊讶,她是怕孤独了吗?
“小家伙,你几天没吃东西,会不会饿死?”
“鱼不会那么快饿死的。”冷天辰翘着唇,懒洋洋地躺在她的小床上。
夏千晨靠在鱼缸边,回头瞪他道:“我警告过你很多遍了,不要躺在我的床上!”
冷天辰偏偏躺着,还抱住她的枕头:“好香,都是你的味道。”
“你是个变态吗?!”
“我是你未来的老公……闻闻妻子的味道也变态了?”
“你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游手好闲,就没有事情可以做?”
“有,守着你,直到我们结婚的那天,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走了。”
婚礼在12月1日。
是夏父和冷天辰一起拟定的日子。
夏千晨沉默着,看来冷天辰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跟他结婚的话,他会一直用各种手段纠缠着她吧。
她既然答应了求婚,就是做好了结婚的准备啊……
“它好像真的快饿死了。”夏千晨转移话题。
“鱼很扛饿,只要你及时换水,一般小的一个月都不会死,大的一个半月吧。”
“你知道这么清楚,做过实验?”
“曾经忘记投食,鱼却一直活得好好的。”冷天辰从床上起来,自身后环住夏千晨的腰,“千晨,每天盯着这条鱼,你不闷么?”
夏千晨的身体一僵。
南宫少帝也很喜欢做这个动作,靠过来时,那尖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胛。
但是,她却不习惯冷天辰这样。
不一样的重量,不一样的气味,连触感都不同。
夏千晨咬了下唇,掰开他的手:“你每天跑来找我,你不觉得闷么?”
“我当然不闷……”他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阳光不错,我们别整天呆在房间里,出去玩玩么?”
“我不想出去。”夏千晨拿了面包,往鱼缸里投递面包屑,“是不是一条鱼,孤单了?”
冷天辰面色凝结。
她宁愿整天对着这条鱼,也不愿看着它。
宁愿给鱼喂食,却也不愿意跟他出去看看风景……
分明知道这条鱼是谁送的,他却还要强颜欢笑。
拿起手机,吩咐下人立即带一条亲吻鱼回来:“要雌性还是雄性?”
“雌性。”
“你这只是雄性的?”
“也是雌性啊。”
“两只性别一样,你就不怕打架?”
“性别不一样,也会打架。”夏千晨忽然说,“何况,相斗相杀,也许感情才会好。”
话音刚落,她愣了,她一定是被南宫少帝洗脑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要什么颜色的?”
“随便。”
“随便是什么颜色?”
夏千晨皱眉:“让你买条鱼,你为什么会这么啰嗦呢?”
冷天辰怔了下,一脸难过状:“老婆,还没嫁给我就开始嫌弃我了……”
“滚开,别碰我!”夏千晨一巴掌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
一个小时后,冷天辰的手下提来一桶亲吻鱼。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就全买回来了。”他一脸宠溺说。
“要全养着的话,不是全都打架么?”
“那就选最喜欢的那条,其余的随便处理。”
这个桶中间隔开的,右边是雄性的,左边是雌性的。
夏千晨先是捞出一条桃红色雌性的放进鱼缸里,两只鱼立即就斗上了,但可能因为公主几天没吃东西,又或者它心情不好没有干劲,很快被逼到夹角,战败。
夏千晨趁机投递饲料,公主不吃。
夏千晨将那条鱼捞出来,又换了条蓝色雄性的。
公主继而被这条鱼“欺负”了一顿,仍然不吃饲料。
夏千晨郁闷了,索性将桶里的亲吻鱼全都放进了鱼缸里,这下可谓壮观,各种颜色的鱼嘴对嘴地争斗着,原本扔在鱼缸里的饲料,很快被它们一抢而空。
“怎么回事?它为什么还是不吃?”夏千晨思考着任何可能性,“它以前有同伴的,你说鱼会不会想念它以前的同伴?”
“不可能?”
“为什么?”
“鱼是最薄情的生物……它绝对记不得它的同伴。因为,鱼的记忆只有7秒。”
夏千晨想起来了,曾经跟南宫少帝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那唯一的可能是什么?南宫少帝对鱼做了什么手脚?
或者是饲料的问题?
它一直吃惯了南宫少帝喂的饲料所以……?
到半个月后,公主越来越虚弱,都不太爱出来游动,大部分时间都躲在珊瑚礁中。
夏千晨跟公主的状态差不多,每天睡觉,上网看电影,或者盯着鱼发呆,脑子完全是放空的状态。
婚礼一天天逼近,她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因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外世,也就看不到夏家和冷天辰都为这场婚礼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这之间南宫少帝一次也没有露过面,连电话也没有。
夏千晨握着手机,看到电话薄里的号码——
也许时间会很长(vip379)()
鬼使神差的,她摁了拨打键。
该死,下意识就想要挂断的,可是这样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就问他鱼为什么不吃饲料吧?
夏千晨的心提起来,然而,嘟嘟几声后,听到那边传来利落的女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
就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浇过来,怎么会是空号?
她又连拨了几次,依然是空号。
海边别墅。
一些东西已经被大箱子包裹装起,要带走的都是一些夫人生前留下来的东西,包括那个修好的钟,那个唱片机,还有七七八八的古董东西。
其它的大型家具每一样都依旧摆放着,在这里生活也有好几年了,有些感情。
罗德环视了一周,见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去通知帝少。
“罗管家,冷小姐来了。”保镖报备说,“她听说帝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特来看望他。”
“转告冷小姐,帝少不在家。”
“别骗我了,我知道他在家的,”冷安琦突兀的声音从楼道口响起,红唇弯起说,“罗管家在的地方,纳西塞斯就必然在,你们两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比情人还要亲密呢。”
罗德脸色微僵,立即行礼:“冷小姐。”
身后有个保镖追上来,想要阻止冷安琦,却又不敢阻拦:“冷小姐,你不能进去。”
“怎么,连我的探访都不被允许?”
“帝少吩咐说不想见任何人……”保镖。
“也包括我吗?”
罗德立即说:“当然不是,冷小姐并不是外人,不过帝少不太舒服……”
“正因为他不舒服,我才来见他,看我还特地煲了鸡汤。”冷安琦扬起手里的保温盒。
罗德一副荣幸之至的样子:“没想到冷小姐这么有心,从不下厨房却为帝少煲鸡汤,能喝到真是荣幸之至。”
冷安琦懒得再废话,径直经过罗德,朝南宫少帝的房间走去。
“冷小姐,帝少高烧,病得不清,要是脾气不好你担待点。”
罗德生怕会出什么事,紧跟在冷安琦身后。
南宫少帝脾气暴躁起来,就是一头火爆狮子,见谁撕谁。
推开门,密闭的窗帘,大床上隐约一个身影躺着。
冷安琦刚进去就立刻关上门,将罗德和保镖等拦在外面,还倒锁了。
“冷小姐……”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
南宫少帝高烧加重,陷入一种迷迷糊糊的深睡状态。
冷安琦靠近床边,看着他颓然憔悴的样子,很是诧异。
一直强壮凶猛的男人,居然会有生病的时候。
她觉得很高兴:“纳西塞斯,终有一天,我等到你生病了,然后来照顾你。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想有照顾你的这天?”
她迷恋地看着他的五官。
深陷的眼窝,鼻梁高挺,嘴唇带着薄情和讥讽的弧度。
他每一口吐出来的气,都是燥热的。
冷安琦放下保温盒,将手放到他头上,微微皱眉,很烫。
“纳西塞斯?醒醒。”
【醒醒,醒醒,醒醒……】
模糊中,一个轻柔的声音不断叫他。
南宫少帝紧紧蹩着眉,困难地呼吸着。
那张脸在他的面前模糊闪耀着,眼睛明亮如钻,他一伸手,她就在他面前化为轻盈的气泡,消失了。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精神每天被逼赶的滋味,快要将他逼近疯狂的境地。
而一个轻易被情感打倒的男人,也称不上男人。
他紧皱着眉:“千晨……”
冷安琦的手顿住,心中猛然抽痛着,不敢置信南宫少帝在这时候还叫着夏千晨的名字!
“我走了。”
“走?”冷安琦再次顿住,“你要去哪?”
忽然手腕猛地被攥住,冷安琦心中一惊。
南宫少帝似梦似幻地打开眼,将她用力攥进他的怀中。
他冷冷地说:“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如你所愿。”
她跌进被子里,他男性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纳西塞斯?”她还在惊讶之中,疯狂粗暴的吻席卷而来。
他的热情令她惊讶。
而他口里不断叫着的名字,更是让她心痛。
她捧住他的脸,想要让他看清楚她是谁!
可是,还没有任何准备就迎接的剧痛——
她面色一白。
“等等,轻点,纳西塞斯……我们很久没有做过了……”
罗德时刻等在房外,听着动静,以便发生战况立刻冲进去救援。
然而,一段时间后听到的是里面传来旖旎的呻吟声……
他的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帝少已经彻底堕落了?
天色渐晚。
一辆的士在霞光中停在了海边别墅。
夏千晨关门下车时,的士司机好心问道:“小姐,要我在这里等吗?”
夏千晨一愣:“不用吧。”
“这里这么偏僻,你回去会有车吗?回程时我可以便宜算你钱。”
夏千晨皱了下眉:“可是我不知道要让你等多久。”
“你大概要多少时间?”
“我也不清楚。”
夏千晨茫然着,她居然不清楚,她难道想要在这里呆很久的时间吗?
就算她立刻走,南宫少帝也有车送她吧——她潜意识有这样的想法?
而她来这里的目的呢?只是想问公主为什么不吃饲料了?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
她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半个多月了,距离婚期只还有1个星期。
她以为躲在房间里,与世隔绝,就可以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然而世界照样在转动。
再困惑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更多时间而已。
“小姐,你到底要多久?”司机明确问,“如果时间不太长,我可以等。”
“不了,”这一回夏千晨换上明朗表情,“也许时间会很长,你走吧,谢谢你。”
既然来了就不要再逃避。
问清楚她想问的,不管答案是什么,她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