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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妹妹小,不懂的。”顾念笙忙挥着小手解释道。
“你看,姨姨是妹妹的娘亲,那姨姨代妹妹回礼,也是可以的,对吧。”
顾念笙小肉手抓了抓头发,似是绕不开这个弯儿。“妹妹会生气么。”
“姨姨保证,妹妹不但不会生气,还会高兴呢。你看,这样你就和妹妹一样,都有同心结了啊。这个呢,就是你俩的信物。要好好留着的。”
一听说是信物,虽然也不大懂,不过知道妹妹会高兴,顾念笙忙的点头如捣蒜。又软软的依偎在阿笙身边。“姨姨,那就送给念笙吧。念笙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这才对嘛。”
阿笙捏了捏顾念笙的小脸,解下腰间带了十几年的同心结,小心翼翼的挂在了顾念笙的小腰带上,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而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成功诱拐了良家小少年后奸计得逞的笑。
再瞧着眼前虽然不足三岁,却已经隐隐有乃父之风的顾念笙。阿笙嘴角的笑容,由奸计得逞,渐渐变了味道。仿佛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欣慰
孙嬷嬷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她家王妃成功的给小郡主拐了个小夫君,也是一脸的慰藉,虽然她也是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就是了。不过也没什么打紧的,小郡主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念笙啊,既然收了姨姨的同心结,以后就要娶妹妹做媳妇儿哦。”阿笙继续循循善诱。
“媳妇儿是什么?”顾念笙小手紧紧护着同心结,像是得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媳妇儿就是”阿笙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这小萝卜头说。转了转眼珠,问道:“念笙喜欢妹妹么?”
顾念笙低下小脑袋,小脚丫在地上蹭了蹭,白嫩的小耳朵此时也莫名其妙的染上几分红晕。小声的说道:“喜欢。”
“那念笙想一辈子都和妹妹在一起,照顾妹妹,保护妹妹么?”
顾念笙抬起头,看着阿笙,坚定的点了点头。
“所以啊,只要娶了妹妹当媳妇儿,就能一辈子跟妹妹在一起了哦。”
顾念笙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
阿笙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顾念笙小肉手交握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阿笙,咧开小嘴,露出刚刚长出的几颗小白牙。“我要妹妹给我当媳妇儿。”
阿笙拍拍手掌。“真是我的好女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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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除掉李如林后,叶星云以铁血手腕镇压燕州世家大族,能收为己用的便留下,稍有嫌疑的,毫不犹豫的连根铲除。虽然也致使燕州伤了元气,可至清之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同时,在勒泰沈清明等人的规划下,燕州的经济也重新步入正轨。
阿笙本打算燕州平定后,就启程往京都去。可平荒一带,终究是个祸患。眼下敌在暗,我在明。若不除之,恐防有变。
去年北周的年景并不好,再加之与燕州的战事,北周一时间难以恢复,纵有苏文在背后支撑,有平荒的兵马粮草,可依苏文的算计,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将底牌暴露的。
在苏文眼中,他自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即便他还活着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依然自信满满的以为平荒的事儿不会被人知晓。毕竟,这天下大乱之下,谁会去关注一个重刑犯的流放之地呢。
而叶星云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在所有人都以为会忽视的地方,给与致命的一击。
“阿笙,穆家军的追风骑,虽然已经经历了几场战事,可终究只是小规模战役。并未真正发挥出骑兵的实力。穆家军在漠南隐匿了这么多年,我想,是时候展现他们真正的优势了。”
叶星云与阿笙并排站在漠阳的城墙上,遥望城外驻扎的穆家军骑兵。黑衣肃穆,军容整肃。笔挺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只要猎物出现,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
“你要攻打平荒了。”
叶星云点点头。“必须趁着他们尚未发觉时给与致命一击,否则,平荒联合北周,再渡赤水,与冀州合兵,到时咱们将遭遇劲敌。”
“云霄打探回来的消息,平荒有兵马五万,其中骑兵两万,步兵三万。平荒为平原地带,无所遮挡,只有强攻。”
“追风骑兵拢共三万,阿瑾给我的凌州军共有三万。兵力上,相差无几。可以一战。”阿笙说道。“不过,一旦平荒陷入战乱,届时北周与冀州方面断不会坐以待毙。一旦双方联合,追风骑兵将腹背受敌。”
“北周本国不足为惧,有云隐驻守雁北,掣肘北周。冀州确实是个难题。冀州城高险深,城内粮草兵械充足。虽然雍,并二州已落入咱们之手,又断了泾阳。可冀州易守难攻,若陈峰一味固守,恐怕一年内,断难拿下冀州。”叶星云说道。
“没错,陈峰不像马长林,陈峰此人谨小慎微,如今江北一带动荡,可冀州却始终铁板一块,找不到丝毫可乘之机。纵然拿下平荒,可冀州依然固守,背靠江州和汉江,咱们若想再进一步,恐怕十分困难。到时,战事将会陷入焦灼。北狄尚未退兵,还要据守北周,平荒一战需速战速决,随后渡赤水,围攻冀州。”
叶星云没有答话,只是紧抿着唇仔细琢磨着眼前的地图。虽然这幅图他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不下百遍,早已烂熟于心。
“冀州,也并非铁通一块,百密终有一疏。”叶星云修长的手指放在一个并不起眼的位置,点了点。
沣河。
赤水为汉江支流,而沣河,却是来源于赤水。
沣河河面宽广,水势平稳,横穿冀州。
冀州粮草充沛,又有重兵把守。可为以防万一,陈峰将粮仓修建在距沣河不远的地方。粮仓所在之处,周围几十里,皆无人烟,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混进去。而一旦粮仓起火,可引沣河水救援,减少损失。
但凡事有利则有弊。
如此安排虽然可预防火灾,却忘了,可以火烧粮仓,同样的,也可以水淹粮仓。
“沣河水流平缓,堤坝修建的又高又稳,纵使连续暴雨,恐怕依堤坝高度,沣河水都不会越过警戒。如何能淹了粮仓呢?”阿笙有些不解。
“若再加上赤水呢?”叶星云轻笑道。“堤坝再高,再坚固又能如何。赤水在上游,一旦赤水决堤,沣河那处堤坝,又如何抵挡的住。”
“赤水水库定有重兵把守。咱们能想到,陈峰也未必就想不到。”阿笙说道。
“赤水水库,总要比冀州容易攻陷。”
阿笙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叶星云轻点了点阿笙的鼻尖。“本来想着娶了阿笙,就要好生疼爱,再不叫阿笙吃一点苦头。想不到,到头来,终是让阿笙跟着我整日为战事烦忧。”
阿笙双臂环上叶星云精壮的腰身,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我们的身世,注定前路不会平坦。但只要我们夫妻齐心,再艰难,又有何妨。”
叶星云收紧双臂,将阿笙紧紧的抱着。“能娶到阿笙,是我叶星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第一百三十三章水淹冀州()
自打来了燕州,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二人心力交瘁。已经许久没有温存过了。
今日风和日丽,夜里又有皓皓明月掩于树梢之后,周遭雾气升腾,月光柔和,若隐若现。
良辰不负美景。如此夜色,平白浪费,岂不可惜。
叶星云秉承着这番信念,将自己洗了个干净。赤着上身,只着一条白色底裤。刚洗过的头发尚未干透,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肩上,又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缓缓流下,充满着野性和诱惑。
阿笙沐浴回来,便见眼前美男靠在床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一直一曲,桃花美眸微微闭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有节奏般轻轻扣着。
阿笙脸颊倏地红了。虽然成婚已有多年,可每次看到他这幅模样,还是会被勾的脸红心跳。
绞干了头发,缓步走到床边,见叶星云的发丝还在滴着水。阿笙微微蹙起眉头。“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把头发擦干。”
叶星云邪邪一笑,将头伸了过来。似是撒娇一般,在阿笙手里蹭了蹭。“要阿笙给擦。”
阿笙只嗔了他一眼。便坐在床边,用帕子轻轻替他擦拭着头发。叶星云半眯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
阿笙柔软的手指轻轻掠过发梢,每一次触摸,都勾的叶星云心头火起。直到再也按捺不住。叶星云一把将阿笙拉进怀里,看着阿笙如兔子般受惊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叶星云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俯下头,欲亲吻早已觊觎许久的美妙红唇,品尝那甘甜清冽的滋味
啪啪啪
房门被拍的砰砰直响。
叶星云丝毫不去理会,只顾着品尝阿笙唇上的滋味,轻挑慢捻,柔情无限。
砰砰砰
拍门的声音一如叶星云的吻一般执着。
隐隐的还传来弱弱的哭声。
“姨姨姨姨,开开门,念笙怕怕。”
听到念笙软糯的声音,阿笙忙一把推开叶星云,理了理发丝,还有被他不安分的大手解开的扣子。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念笙在外面,你听到了也不知道停下来。”
叶星云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委屈巴巴的看了眼自己那早已昂首挺立的小兄弟。幽怨的轻叹一声。
阿笙正往门口走,听见背后那满含怨念的哀叹,硬生生的憋着笑,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打开门,一低头就看见顾念笙小小的身子,几乎已经挂在了门上。粉嫩的小脸此刻已经挂满了泪珠,抽抽搭搭,好不委屈。看的阿笙直揪心。忙把顾念笙抱了起来,轻轻的替他擦掉泪水。
“怎么了念笙?”
顾念笙莲藕般的小胳膊紧紧的搂着阿笙的脖子,小脑袋就在阿笙脖颈间蹭着。懵懵的大眼睛噙着水雾,状似无意的看了眼叶星云。叶星云被他这无辜的小眼神气的肝疼。
“姨姨,我想娘亲了。”顾念笙复又将小脑袋埋进了阿笙的脖颈间,软软的说道,还带着一丝哭腔,声音闷闷的。
阿笙抱着顾念笙,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将他抱到了外面。“念笙你看。”
阿笙单手抱着顾念笙,另一只手指了指漫天繁星。“念笙的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可她知道念笙孤单,便化成一颗星星挂着夜空中,这样,每晚都能看着念笙,陪着念笙了。念笙要是想娘亲了,就抬头看看星星。”
顾念笙扭过身子,遥遥望着星海,浩渺无际。“我看到娘亲了,娘亲在对着我笑。”
顾念笙吸了吸鼻子,心绪已从刚才的感伤中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阿笙吻了吻顾念笙的额头,柔声说道:“念笙乖。”
“姨姨,念笙今晚可不可以和你睡啊。”
“当然可以啦。”
顾念笙顿时破涕为笑,眉眼弯弯,挂在眼角的一滴泪随着他的动作倏地滑落。
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此刻不干了。看着顾念笙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炎炎夏日,屋中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
顾念笙紧紧抱着阿笙,无端的瑟缩了一下。扭过头,不去看叶星云藏满怒火的双眼。心道,还是自家爹爹脾气温和,这位叔叔总是莫名其妙的就生气。阿笙姨姨要是能嫁给自己爹爹就好了。
当然,这想法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叨念叨。
瞧着阿笙将顾念笙哄睡了。叶星云招来孙嬷嬷,将顾念笙抱回了自己的房里。
于是某个欲念没有得到纾解的男人,又缠了上来。
一夜春宵
第二天这一整日,叶星云都能感受到背后一双哀怨的小眼睛,不免心情大好。
心情好了,做事儿也就事半功倍了。
叶星云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前前后后敲定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遗漏。
已入仲夏时节,西北之地暴雨连连。
雨势宏大,一步之外,便已看不清前路。
数十名黑衣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赤水水库。疾风骤雨,将惨叫之声掩埋。血水被急急落下的暴雨冲刷,混着泥土,不知流到了哪出。
厮杀一夜,至天明,雨势渐歇。
大雨将所有的痕迹冲刷干净,仿佛一切如旧,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初升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赤水波光粼粼,闪着刺目的光芒。
雨后的天空异常的湛蓝,厚重的云朵急急变幻,刚刚放晴不过大半日的功夫,到了傍晚时分,又是乌云密布。
阴沉的天空,雷声滚滚。轰鸣的雷声沉闷的敲击在心房,叫人无端生出一抹烦躁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