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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牧勋突然深沉地叹了口气,撩起我的头发说:“怪不得有人说女人的头发像海藻。”
我转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黑色的头发丝丝缕缕地被他抓在手中,穿过他的指缝,被他轻轻地摆弄着,莫名其妙地生出许多旖旎的气息。
莫牧勋突然抱紧我,把头埋在我的颈侧,低声道:“滋味不错,越来越够劲儿了”
荤话,又是荤话。
他上次说这种话,还是喝醉之后给我打的那个电话,看样子他今天也是醉得不轻。
我正想着,却又听到他咕哝道:“你说,是我厉害,还是你女儿他爸厉害?”
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悦。
我却忍不住在心底偷笑了起来:他居然在意这个,居然问出这种问题
我顺了顺脸颊上黏着的头发,假装不在意地回道:“你喝醉了。”
没想到他竟然点点头,“嗯,不过问的问题是清醒的。”
我没说话,推了推他的胸口,依旧是满掌心的汗水。
“林浅秋,我问你话,你聋吗?”他似乎要发怒,环在我腰侧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谁厉害,啊?”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样借酒撒疯的他最是难缠,只得回答道:“你厉害。”
他似乎是满意地叹息了一声。
然后,他又说道:“我回去好好教训了莫非那个混小子。不过,既然你已经给你儿子转学了,那转了就转了吧。”
我心头一惊,他竟然竟然为了赫赫批评了莫非!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而且我暗自猜测,如果不是喝醉了,他是不是连这些也不会告诉我?
那么如果我问他一些其他的事情呢,他会不会告诉我?
我试着问道:“莫非的妈妈呢?”
莫牧勋突然滞了一下,他猛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
我一颗心提在心口,等着他的回答。
可他却突然笑了,笑中带着苦涩,他一字一句地说:“林浅秋,我问过你儿子和女儿的爸爸吗?”
我一下就被他问住了。
是的,他从来没有问过,连我的过去他都没有问过。
我原以为他早已经调查清楚了,可实际上呢,他根本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赫赫是我和亡夫的儿子,以为赫妹是我和程锡朝的女儿。每每被我提及,他都会有明显的情绪失控。这说明,他不是不介意,可是他却不问,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不停地问着自己。
直到再次在看到莫牧勋痛苦的表情,我终于对这个答案了然于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从来不想别人问他儿子的事情,所以他也不问我孩子的事情,是这样吗?
大概,是这样吧
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意我的感受,我一直武断地认为他是个霸道冷漠、高傲冷血的人
第77章 深夜谈话()
想明白了这些,我心里对莫牧勋有了些许的歉意,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趁他酒醉问他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而且就算问出来了,对我也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倒不如想想办法,怎么从他身上下来回孙宅。
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正想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箍在我腰上的手拿下来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那个赵大鹏,你认识?”
浓浓的不悦,我心说:糟了,该不是不识相的赵大鹏在我走后跟莫牧勋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吧!
喝醉酒的莫牧勋显然耐心十分有限,因为他已经又捏了我一把,提醒我要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好含含糊糊地答道:“嗯,也不算认识吧。”
“什么叫不算认识?”莫牧勋占有欲十足地看着我,眉头紧紧地皱着,对我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他以前跟我一个朋友谈过恋爱,我见过他一次。”我如是说道。
莫牧勋扬了扬嘴角,露出了我所熟悉的嘲讽表情。
“谈恋爱?你逗我呢!你那朋友恐怕是被他包了吧。”莫牧勋人虽然醉了,脑筋果然还情绪,说话依旧一针见血。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无力地反驳道,“他们就是谈恋爱。”
“呵!”莫牧勋轻笑出声,眼神恍恍惚惚,“林浅秋,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撩得人心烦。最烦的就是你这样的,明明什么事都做了,还装作一副清高圣洁的模样。听说你那个青梅竹马到处找你呢!你还真是让男人忘不了啊”
果然是那个赵大鹏惹的事!
莫牧勋越说越难听,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终于,我咬了咬后槽牙,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抬高声音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讥讽:“你今天带我出来到底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我就歪着身子要从他腿上下来。
他这次倒是没有按住我。
我正纳闷他怎么这么好说话时,正好看到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我的胸口
我一下就红了脸,怪不得了,这没羞没臊的男人!
我赶紧把bra穿上,又把上衣拉下来整理好,作势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谁知,他故技重施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腕,一把就把我扯了回来。
“带你出来,见见世面。让你看看我的那些朋友,多热情。”他低声说,声音里有一丝淡漠。
我重复着他的话:“嗯,你的朋友,很热情。”
我特地加重了“朋友”这个词,其实是在讽刺他的朋友都是利益往来,毫无真心实意。
“那几个女人,漂亮吗?”莫牧勋问道。
我不知道他问这些是干什么,就没有回答。
莫牧勋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一个都没看,他们都戴着面具,男的,女的,都戴着面具。”
听他说起这些,我猛然就想到了在医院等待赫赫苏醒的时候,他给我打的那一个电话。他那个时候说:为什么有些人就不知道知足呢?有了钱,还想要名,有了名,还想要人,永远都是满眼的世俗**
这男人喝醉了还真是“有趣”,先是煞有介事地吃了一把飞醋,又开始感叹人世无常、人心莫测。
我想了想他平时的样子,又对比了现在喝醉后的样子,觉得这样的他反而更加真实可爱一些。
叹了口气,我轻声哄他道:“我们先下车吧,车里太热了,我送你回房间。”
说话间,我伸手去拽他。
他抬眼看看我,胳膊一回撤,就把我带进了怀里。然后,他就摆出一副大男人的模样,跟我说:“我还不至于醉到走不成路。”
嗯,是,他确实能走,但也仅仅是能走而已。
把他从车库拖回去的那几十米,让我恍然想起了和他相遇的第一天,那时候他喝得比现在还要醉,我简直就是像拖一头死猪一样把他拖回了我那个简陋的出租屋。
把他弄回主卧,安顿到床上之后,他已经昏昏欲睡了。
我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就打算回孙宅,可一转身,裙子上的蕾丝不知道怎么就钩在了他的小指上。
我忍不住看了看瘫倒在床上的他,脸色白皙中夹杂着酒醉之后的潮红,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了淡淡的暗影。他的衬衫解开了四颗扣子,露出紧实的胸膛,上面还挂着点点汗珠,晶莹剔透。
清醒、醉酒、昏睡中的他,展现出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就像一个谜,我不敢去解,却又不得不解。
轻轻地把蕾丝从他小指上取下,我转身离开了别墅。
回到孙宅已经是半夜,客厅的边几上还亮着一盏淡黄色的灯,像是专门给我留的。我心中不禁一片温暖,原来,家就是这种感觉。
不论你回来的多晚,不论你在外面经受了什么,家里都会有一盏灯为你亮着
而更令我意外的,是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等待我归来的人——孙阿姨。
我快步走到孙阿姨身边,关切地问:“阿姨,怎么还没睡?”
孙阿姨脸上毫无困意,一双眼睛依旧精神矍铄,她眉眼弯弯,像是在微笑着等待归家女儿的慈母:“你被那混小子带走了,我等着他把你送回来啊!怎么,他让你自己回来的?这大半夜的,他不担心你的安全啊!”
说话间,孙阿姨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就要站起来,做出一副要与莫牧勋理论的架势。
我赶紧按住孙阿姨的手,低声道:“他喝多了,没法开车,我先把他送回去了。”
孙阿姨这才坐下,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不高兴的时候爱喝酒,以后你要管管他”
“阿姨,我跟他”我想说的是我跟莫牧勋并没有到那一步,也根本没有资格管他,可是在孙阿姨的目光下,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浅秋,你是我徒弟,我这辈子也就你这一个徒弟了。我实话告诉你,牧勋就像我亲生儿子一样,他的脾气我知道。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可是他心软得很,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吱声,而且啊,还特别重情义。这些,你以后都会慢慢了解的。”
孙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来回摩挲着我的手背:“上次你们吵架,我一看就是你们俩都急红眼了,所以才做主把你带到这里,希望你俩都能冷静冷静。这一段时间,我听超人说他生意上遇到了不少难事儿,所以他才没有来找你,你不要往心里去。你看,他这不是一忙完就来了么!”
他遇到了难事,我怎么不知道
可我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事,是我知道的呢!
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迷离,我突然想知道那些我以前从来不打听、不敢打听,也不愿打听的事情,那些关于莫牧勋的事情
于是,我缓缓地开口,问孙阿姨道:“阿姨,莫他好像退婚了,您知道吗?”
不知怎么了,我竟然不好意思说出他的名字,只好含糊其辞用“莫”来代替,就像手机里存着那个“莫”一样。
“这个啊,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孙阿姨脸上有些尴尬,“据我所知,牧勋和付家的婚事,是父母之命,他大概也无能为力吧。”
“付青岚去找我过”
虽然心中极为愤怒和悲伤,但我还是把两次被付青岚找上门的事情告诉了孙阿姨,但潜意识地隐去了莫潇潇的部分,我隐约觉得,莫潇潇是莫牧勋不可触及的一块。
她听完,脸色涨红,显然也是愤怒极了,“你把这些事情告诉过牧勋吗?”
“阿姨,这些不用我说,他也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重要。阿姨,您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恩人,我不怕您笑话,跟你说实话,我就是莫牧勋花钱包养的"qingren",别的什么都不是他哪天想起我来了,就来看看我;心情不好了,来找我撒撒气;心情好了,就带我吃个饭,说两句好听的。就是这样,别的什么都不是。”
说道最后,我只觉得眼睛酸胀得厉害,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而且啊,阿姨,就算莫牧勋对我有那么一丝的真心,我也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他的身份、地位,他的高傲、优秀,都注定了他不可能跟我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
孙阿姨覆在我手背上的手突然一顿,然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我说:“浅秋,那你呢?你对他呢?”
我对他
孙阿姨的问题,令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对莫牧勋有感情吗?
我从来不敢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每当思想稍有松动,我就马上把不该有的念头转回来,强迫自己认清身份,不要对莫牧勋有越轨的想法。
可是,自从禅城相遇之后,我心里的那些萌芽就一发不可收拾,一点点的萌动破土而出,在心田里长出一棵棵生机盎然的嫩芽。那些鹅黄嫩绿的欣欣向荣,时常搅得我不得安生。渐渐地便再也遏制不住心头那些狂涨的念想。
如果不是付青岚和莫潇潇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来,如果不是那一天被莫牧勋的母亲当众责备,我恐怕真的就刹不住心头那匹脱了缰的野马,放任自己沉浸在莫牧勋制造的幻境之中。
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的心还没有给出那么多,所以,收回来,很容易。
我望着孙阿姨期许的眼神,浅浅地点了点头:“有,不过,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了。阿姨,我现在只想好好跟着您学本事,以后能自食其力,不再仰仗莫牧勋的鼻息生活。”
“浅秋,你的努力阿姨都看在眼里呢。女人哪,确实还是要有点自己的事情做,这样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在男人眼里,都能挺直腰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阿姨以后不会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