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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挣扎着要下来,莫牧勋这次倒是好说话,一把就把我放到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倒是没有看到其他人。
“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低声问他。
莫牧勋挑了挑眉,突然覆在我的耳边,低声说:“收拾你。”
说完,他不等我反应,就拉着我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我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进房间就往外冲,可他早已经反锁上了房门。
事后,我忍着满身的疼痛坐起身,四下寻找着刚才被他扔了一地的衣服。
夜色如墨,在这不知道是谁家的老宅子里,我只觉得由内而外地渗着寒意。
“啪”的一声,莫牧勋打开了台灯。
我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都被布置像是八十年代的新房。
一对簇新的红色暖水瓶、两个红色洗脸盆,梳子、镜子、牙膏牙刷一应俱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红色的喜桌上。
实木雕花的大床,被大红色的锦缎被面、枕套覆盖着,从房顶倾泻而下的红色纱帐被莫牧勋和我扯下,散落在床上和地下,隐约可见刚才我们狂乱时留下的痕迹。
“这是哪里?”我不由得转身问莫牧勋。
他的眼神暗了暗,低声回答我说:“我家。”
他家?怎么可能,这里明明是沈宅,怎么可能是他的家?!
我正要再问,却听到莫牧勋继续开口说道:“付家快完了。”
我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嗯,我看报纸了,今天股价跌得厉害。是因为莫家的航运开通了吗?”
“这只是一个契机。”他伸手捏了一把我的后腰,“你打算去哪?”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转折震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去哪?”
“刚才,跟那个男人”莫牧勋没有再说下去。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他莫总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但是这醋吃得也实在是没理由啊。
“我跟他不认识,你误会了。”我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莫牧勋没再说话。
“那个真的很晚了,赫赫他们还在家,我得回去。”
说着,我就动身想去穿衣服。
谁知道莫牧勋一把把我捞了回来,“今晚在这别走,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赫赫他们”
接下来的话,被莫牧勋瞪了回去,他把我摁进怀里,沉着声音说:“你又不乖了,看来是收拾得不够”
第81章 丢在路边()
这一夜过得分外绮丽,怎么说呢,我思来想去,觉得只能用精疲力尽来形容。
以至于醒来之后,我看着莫牧勋仍旧精神饱满的面容,忍不住问道:“你这么放纵,不怕过几年就”
剩下的话,我没说出来,因为莫牧勋没有给我往下说的机会。他睁大眼睛瞪着我,一只手堪堪捏在我的脸颊上。虽然手劲儿不大,但足以让我闭上嘴巴。
等收拾停当能够出发已经是晌午十分。
阳光不错,晒得我不想睁眼。
于是,就任凭莫牧勋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沉沉转醒。
此时,车已经停在一个大型居民区的停车场内。而莫牧勋正坐在驾驶座上认真地看着我。
看到我睁开眼睛,他猛地转过头去,像是怕我发现他的凝望。我自然不会去揭穿他。
揉了揉眼睛,我问道:“来这儿干什么?”
他看看我,没有说话,径自下了车。
我也下车跟上他的脚步。
江城新村,是江城最大居民区,曾经有媒体拿这里与北京的回龙观做过比较,说是人口密度相差无几,只是面积没有那么大而已。
我不知道莫牧勋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便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了停车场附近的一小片商业区里。
商业区里理发厅、饭店、培训机构、小诊所等等一应俱全,看起来热闹非常。
莫牧勋带着我走到了一间正在挂招牌的门面房门前。
我仔细地辨认那几个正在贴的招牌,上面写的是:林氏小儿推拿健体中心。
我吃惊地看着一脸淡漠的莫牧勋,低声问他:“这这是给我开的?”
莫牧勋点点头,随手从我包里拿出昨天晚上祁楷给的那份合作企划书,唰唰唰几下,撕成了碎片。
“哎,你!”
他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我只来得及发出两个单音节,根本无力阻止企划书被扔进垃圾桶的命运。
莫牧勋挑了挑眉,隐隐透着一股子得意的劲儿:“怎么样?”
怎么样?这还用问吗?商场大鳄选的地段和位置,怎么可能差的了!
只是我有些犹豫地问道:“这的房租很贵吧?”
问完,我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对莫牧勋来说,这样一个80多平方米的门面房,就算是买下,他也不会觉得贵,更别说租一租了。
只是我既然要自己做点事情,就不想再拾人牙慧,仰仗着他的鼻息过活,所以我咬了咬牙,对他说:“装修、房租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刚说完,莫牧勋就俯下身,用额头几乎抵着我,语带不满地说:“又把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尊拿出来了么?行啊,你想还就还吧。不过可不止这些,还有以前的,都一并还了吧。”
我后撤一步,躲开了他的逼近,一字一句地说:“我会的,慢慢来,总能不欠你的。”
莫牧勋直起身,白了我一眼,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我等着。”
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说要等着我还钱,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就舒了一口气,好像压在心头的陈年大石头总算被挪开了似的。
他让我还钱,那么我总有一天能还清的,到时候我就可以扬眉吐气,再也不用委曲求全了!
莫牧勋载我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大好,竟然不由得哼起歌来,唱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歌,林忆莲的纸飞机。
当唱到那一句“不管未来怎样多变化,保留这牵挂”时,莫牧勋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扫了一眼,然后迅速按下了接听。
我隐约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莫牧勋的脸色骤然一变,然后一脚刹车下去,把车急停在路边,转头对我说:“自己回去。”
我站在路边,愣愣地看着他开车绝尘而去,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用猜了,打电话的是莫潇潇。也只有莫潇潇,才会令他如此紧张
而我呢,不过是被他扔在路边的一个垃圾品罢了。
人家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我这是甜枣才刚尝出味儿来,就被一闷棍下去打了个天昏地暗。
我暗暗苦笑了一下,迷茫地看着车流,准备伸手拦车。
可偏偏这会儿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等了许久都没有空车。直到我认命地垂下手,准备先吃饭再说的时候,突然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了我面前。
副驾驶的窗户被放下,我看到驾驶座上正是昨晚遇到的人——祁楷。
真是巧了!合同被撕碎的时候,我还在想该怎么跟祁楷联系,现在竟然在大马路上偶遇了。
他朝我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有人说,牙好的人心地善良。大概祁楷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吧。
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上车。我想着正好还要跟他说不能合作的事情,便打开车门上了车。
“真巧啊。”祁楷爽朗地说:“还没吃饭吧?一起?”
“不用了,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正要跟你联系,你说的合作恐怕不行了,我朋友已经找好了店面”我犹豫着该怎么样说才能把事情说清楚。
“是那个林氏推拿中心吗?”祁楷仍旧笑着,好像不能合作他也并不太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地问他。
“今天上午我在几个大型社区里头转悠,正好看到你的店正在装修。可惜喽,我还是晚了一步,跟钞票失之交臂了。”他半开玩笑地说着。
我心说他该不会正好看到我和莫牧勋了吧。
结果,我还没问,他就开口道:“其实,刚才在江城新村就看到你了。不过你好像和朋友在一起。你那个朋友可是江城的名人哪,怪不得你看不上跟我合作。”
我一听他这么说,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看不上您,主要是主要是”
我“主要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自己是今天才知道有了店铺的事情,那不就相当于直接跟祁楷说我和莫牧勋关系不一般么。可是不这么说,我一时又想不出来其他的托词,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结结巴巴的顾左右而言他。
祁楷倒是真的不介意,他大度地笑了笑说:“这有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合作不了,吃个饭总是可以的吧。”
他这么一说,如果我再拒绝,倒显得不够大气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好,那我请你吃饭。”
祁楷没有再说话,直接加快了车速。
第82章 不请自来()
吃饭的地方是个私家菜馆,在居民楼里,装潢很好,幽静怡人。
祁楷像是对这里很熟悉,很快就点了四菜一汤。
菜式上齐之后,我发现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格外地好。尤其是那道红烧茄子,入口爽滑,酱香之中又带着茄子微微的甜鲜味儿,我简直爱不释口。
“看你吃饭,真是一种享受,吃得这么香。”
我正跟茄子米饭奋战的时候,突然听到祁楷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红了脸,心说大概是自己吃相太难看,惹人笑话了。于是,赶紧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祁楷敏锐地察觉了,笑着说道:“吃吧,别不好意思,有胃口吃是好事儿。我媳妇儿就很喜欢吃这家的红烧茄子。”
我一听,随口问道:“那你太太呢?在家陪孩子呢?”
祁楷愣了愣,眼神黯淡了片刻,又恢复了日常的神采,他看似轻松地跟我说:“我媳妇儿不要我了,一个人过好日子去了。”
我正品着他话里的意思,他却又低声补充了一句:“生祁念的时候难产,没下来手术台。”
原来如此,怪不得总是他一个人带着儿子祁念来推拿
一顿饭下来,我和祁楷之间关系近了很多。他为人热情又友好,跟他聊天、吃饭都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不像跟莫牧勋在一起时,我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顾虑,担心自己哪句话说不好会引起他的暴怒。
想起莫牧勋,我就又想到他为了莫潇潇把我丢在路边的事情,忍不住又心酸了一把。
吃完饭,我喊服务员买单的时候,才被服务员告知祁楷是那里的会员,会直接从会员卡划钱。
我无奈地望向祁楷,只见他像个大男孩儿似的狡黠地朝我笑了笑。
临别之际,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和微信。我为了表示感谢,特地跟他说以后孩子调理身体的事情包给我了,永远免费。
祁楷也不客气,直接跟我说等推拿中心开业那天,他就要带孩子过去当第一个会员,办一张“霸王推拿卡”。
我俩都笑得乐不可支,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
人和人之间,真的就是“缘分”二字,也正因为此,我在江城算是有了第一个正式的朋友。
一路哼着歌回别墅,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我的心没来由地嘭嘭嘭直跳,仿佛感觉着有什么不祥的消息在门里面等着我。
因为我的第六感想来准确,所以我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把食指按上指纹锁。
推开门,赫然看见莫牧勋的妈妈满脸冰霜地坐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
一旁是满脸焦急的王嫂和咿咿呀呀自言自语的赫妹。
看到我回来,王嫂赶紧迎了上来。
我低声问她:“王嫂,这是怎么回事?”
王嫂朝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老太太一进门就坐在那一言不发,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我赶紧掏出手机,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朝莫妈妈走了过去。
莫妈妈依旧妆容精致、姿态雍容,可是她的眼神却带着森森的冷意。
面对她,我根本笑不出来,只好绷着一张脸问她:“请问您来有什么事?”
莫妈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鄙夷尽露。
她涂着枚红色唇釉的双唇又开始说着那些我一点都不想听到的话:“林小姐,你是有分寸的人。上次你家孩子和我们莫非闹矛盾,你们很快就转学了,我还觉得你算是懂事。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行为可是失了分寸哪。你应该清楚,女人最可悲的不是没人要,而是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