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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他怎么来这里了?!
那男人大步迈进屋里,又伸手重重地把门甩上。
“你要去哪?”他面露不悦,低沉地呵斥道:“自己有病还要出去祸害别人吗?”
我被他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转移话题道:“钱的事您考虑好了吗?”
他没有回答,直接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
“放手!你要干什么?”
我不断地挣扎,甚至另一只手的指甲去抠他拽着我的那只手。很快,我的指甲缝就被他的血染红了。
可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反而更用力地抓紧了我。
“你放手!再不放我喊人了!”
他猛然回过头,低声说道:“想要钱,就跟我走。”
他的话一落音,我马上就停止了挣扎,十分顺从地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他把我带回了滨江花园。
回到单元房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直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我环顾四周,发现之前我留下的字条已经不见了,想必他已经看过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给我打电话,而是直接去找我?
我想了半天也没明白,索性不再过多纠结这种细枝末节。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更重要的任务是尽快从他那里弄到钱。
“你不是说要给我钱吗?钱呢?”我抬高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更加冷静。
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报纸上,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你不是已经自己拿了?”
“我只拿了你两万多,还差十七万多,你不会以为这点钱就够买你的名声了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冽低沉的声音打断:“这几天你就住这里。”
我被他这句话惊到了,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防止你到处去发我的照片和视频。至于你说的其余的钱,等我的验血结果出来再说吧。”
又是“再说吧”,鬼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给我钱!
万一他不给钱,那赫赫的手术费怎么办。
我得做两手准备,这几天必须得继续想办法挣钱,绝对不能被他关在这里。
“我不能住这儿,我还有事。”我说道。
他的视线终于从报纸转到了我的脸上,虽然面上仍旧是没什么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伤人于无形。
“没看出来,你还挺敬业。”
说完,他站起身,折起报纸随手放在茶几上,径直往门外走去。
在大门关上之前,他抛下了一句:“冰箱里有吃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在这自生自灭?
怎么可能!
我迅速冲到门口想要离开。可那个该死的指纹锁怎么都打不开,还“嘀嘀嘀嘀”地响起了报警声。
我懊恼地想:明明晌午走的时候一转把手门就开了,这会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在外面反锁了?他打算把我软禁起来?
这个念头令我十分不安,一来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放了我,二来是就算他一直关着我,我也根本找不到人来救我。
我颓丧地蹲坐在地上,看着紧锁的大门欲哭无泪。
天色渐晚,黑夜的阴影一点一点地布满了整间客厅。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挪动了一下自己酸麻的双脚,想要站起身来活动一下。
这时,密码锁开启的声音传来。
那个男人回来了。
他进屋时,我才将将站起来,腿脚上的麻胀感觉还没有退去。
“怎么不开灯?”他语气中隐有不悦。
我心里不痛快,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嘭”地一声打开开关,整个客厅就被金色的灯光包裹,驱走了刚才的黑暗和冷寂。
他径直脱下外套往卧室走去,就仿佛我就是他家的一个日常摆设,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
我心里越发着急,不由得跟到卧室问他:“你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的照片还在我手里。”
他睨了我一眼,一边解着衬衫的袖扣,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所以才把你请到这里。而且”
他停顿了下,看了看我的表情,又接着说:“我也说过很多遍了,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
我彻底被他这种折磨人的态度激怒了,直接抬高声音问道:“不用等结果了,我没病,你也不会被传染,你就说你到底给不给钱吧!”
他挑了挑眉,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有没有病,化验结果说了才算。明天一早有人来给你抽血。”
“我说了我没病,不用化验!”
“不化验,没有钱。”
他淡淡地吐出了六个字。
一提到钱,我就彻底没辙了。只能暗想,化验就化验,反正我没病。但愿结果出来他能快点给钱。
从卧室走出来,我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确实是饿得不行。只好偷偷喝了冰箱里的一包牛奶,又吃了点儿面包。
正准备把面包袋子扔进垃圾箱,就看见他穿着睡袍走了出来。
他头发还微微湿着,像是刚洗了澡。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脸也涨得通红,生怕他有什么不轨企图。
谁知道他白了我一眼,嘲讽道:“知道自己不干净,就别存着乱七八糟的心思。”
我被激起了怒火,回击他说:“我不干净?我还嫌你们男人脏呢!就喜欢玩女人,还特别喜欢玩ye女人!”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我,满脸寒意,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我心说:走就走,最好别再出来了。
他家是四室两厅,我就直接在另外一间卧室睡下。
但躺在床上很久以后,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一直想着,他万一到时候不给钱怎么办。
我不由得后悔起来,刚才不应该跟他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万一他真是不给钱,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我手里根本没有所谓的yan照和视频。
我心中莫名一惊,冒出一个猜测来:他该不会已经知道我是骗他的了吧?!
随即我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想,他不会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再搭理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我软禁起来。
就这样一夜辗转,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渐渐入睡。
我是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惊醒的,不等我回答,门就被猛地推开。
男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儿。
我马上明白,这是要给我抽血了。
知道挣扎无用,我非常配合地让护士给抽了血,还不忘记问她化验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她倒是很温柔,低声回到:“快的话24小时就能出来了。”
我心里暗想,那就好,两天时间,不算太长。
护士走后,男人也收拾了衣服要走,我喊住他说:“你先别走,我不能一直在这,我得出去。”
他连头都没回,径自甩上了大门。
我虽然又急又怒,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发泄似的狠狠踢打那扇深棕色的大铁门。
发泄完怒火,冷静下来之后,我给公爹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这两天接了一个临时性的照顾老人的工作,所以暂时不能去看赫赫,让他转告赫赫。
公爹语气里虽然不高兴,但并没有再给我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等待的日子实在太难熬,当天晚上那个男人并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这个大大的房子里有种在坐牢的感觉。
第二天中午,我正考虑是不是应该报警的时候,门锁终于传来的打开的声音
第013章 奇耻大辱()
我几乎是冲到了大门口。
那男人打开门看到我站在那里,脸上微微露出了些许惊讶,但转瞬即逝。
我焦急地问道:“化验结果出来了吧?你是不是可以给我钱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脱下外套一把扔到了我的头上。然后,他高大健硕的身体就这么压了下来。
我慌忙把脸上的大衣扯开,却堪堪对上他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
他似乎很痛苦。怎么回事?
在我犹疑的瞬间,他已经撩高了我衣服的下摆。
我连忙用手按住他的手,却惊觉他的双手居然这么冰凉。
来不及思索原因,我颤抖着声音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皱紧了眉头,声音暗哑:“你。”
我被他这两个字激起了怒气,猛地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他一个甩手,就把我甩到了一边。
我没站稳,摔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地板砖上,脑子嗡嗡作响。
他站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猩红的眼睛里都是怒火:“你干的不就是这个,装什么烈女!”
我学着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狠狠地啐了口唾沫:“你让我觉得恶心,我给谁也不会给你!”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突然丢了一张银行卡在我身上,然后蹲下身,伏在我耳边低声问道:“卡里有二十万。”
他呼出的热气惹得我脊背一阵战栗,我很想吐他一脸唾沫,然后告诉他“老娘不卖”,可是
卡里有20万,那是赫赫手术费的两倍。有了这20万我就可以让赫赫做完手术,再找一个小地方安静地生活。
终于,我拿起卡装进衣兜里,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打算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可是,耳侧他灼热的呼吸却嗖然消失,随即听到他的冷笑。
我疑惑地睁开眼,他已经离我几步远,就像看一个可悲的小丑一样,冷冷地看着我。
“怎么?还想让我伺候你?”他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就像一把匕首,划得我体无完肤。
“想拿走钱,就亮出你的本事。”
说完,他径自坐到沙发上,眼神冷冽地看着缓缓坐起身的我。
屈辱,耻辱,像附骨的蚂蚁一点一点啃噬着我可怜的自尊心。
一边是钱和赫赫的命,一边是我那可悲的人格
我咬了咬牙,选择向钱屈服。
在我站起身要走过去的时候,男人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跪着过来。”
我闭上眼,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心头哽咽得无法呼吸。
可是,我就算疼死,那又怎样呢。
我没得选。只能一边对自己说“就当被狗咬了”,一边双膝跪地朝他挪去。
几步路,却像走完了我全部的人生。
跪在沙发旁边,我低着头看着自己膝盖下的地板,上面投射出刺眼的光泽,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终于,二十万,我卖掉了我所有的尊严。
事后,他将我推倒在地,径直回了卧室。
我心里屈辱和悲愤交加,不顾口中腥膻的呕吐感,转过头愤怒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走,现在就走。”
回答我的却是他关门的沉闷声响。
我冲到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原本这两天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到最后都是夹杂了血丝的胃液和胆汁。嘴里又涩又苦,我连连漱了几十口水,都除不去那种味道。
浑浑噩噩地走到大门口,我又去扳指纹锁,却依旧是只有嘀嘀嘀的报警声,房门仍然纹丝不动。
我瘫坐在地上,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安稳地躺在了客卧的床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暖气开得足,还是因为,被子盖得太厚,我浑身热的不像话。
等我疲惫的睁开酸沉双眼,才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就坐在床边不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我。
在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晕倒之前的那些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羞耻的感觉渗透到了四肢百骇。
我张了张口,发现嘴巴干的厉害,拼命咽了几口唾沫才得以发声:“我怎么了?”
他抬了抬眼,回答道:“这么点事儿都能发烧,你平时是怎么做生意的。”
被他的话一激,我心里又蹿起了愤怒的火苗。但碍于现在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实在是没心情和他吵架。
我这一晕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再加上之前两天都没有去看赫赫,我不由得有些心焦,想早点走。
于是,我哑着嗓子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他眼睛里像是有什么闪了闪,说话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刻薄:“你要是走得了就走吧。”
我没有再说话,拼尽了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可高烧过后的身子绵软无力,根本没法下床。
看到我的样子,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卧室。
紧接着我就听见了大门关闭的声音。
他走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摸兜里的那张银行卡还在不在。当指尖触到那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