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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非姓非名,只是一个代号,东昭王宫侍姬的一个代号。宫中无王后嫔妃,只有分住宫苑的侍姬。想坐上王后之位,惟一的方法便是为东昭诞下嫡亲血脉。偏偏东昭老巫师生前预言,东昭王君不再有后,东昭会毁在祁冥夜手里,断却东昭王朝一千年的历史。
新巫师继任后,又给了东昭王一个希望。灵境的圣灵石聚集天地灵气,可破出任何浊物使其回归如一。王只需得到圣灵石佩戴一年不离身,便可将老巫师的预言给破除。
此法说来容易,想来那灵境地处山巅之下腰峰洁僻之处,亦是平衡天下三分所在,神圣不可侵犯。就若作为一国之君无灵境长老召见亦不能擅自前往,违者必亡。且那圣灵石代代传于灵境圣女,圣女更高贵过灵境一切,自然更不得见。
此法老巫师未言明,主要是气七年前东昭王忤逆他前往灵境盗取灵草救下他要置于死地之人。而现在知道,也于不知没什么两样。当年灵境的遭遇他已忘得差不多,其实连他自己怎么得到灵草的都不记得了。
有刻意回想在灵境的遭遇,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些年一直印证着老巫师的预言,东昭王再如何的天下无敌,没有子嗣的事实如梗在喉,不消不快。他宠爱每个新进宫的侍姬,可每个侍姬都让他失望。
派去灵境的暗士,无疑都没回来,那果真是个不能随意接触之地,也更让他泄气。
第003章 灵境圣女()
两年前,听闻灵境走失了圣女,一时间灵境权威动荡,天下侧目。然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找到圣女,或许就能得到圣灵石破除老巫师的预言。他不惜发动东昭铁骑与暗士,遍寻山河。无人见过圣女模样,但既是圣女,注定出尘不凡。
终于得到消息,说在东昭境内突兀出现一女子。此女子躲藏在一村落附近,居住山洞。不敢与村人接触,只与小孩玩耍。
他带人亲自前往,勒马停在树林中,看到河边手拿木芙蓉花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据他所知正值圣女年纪。青丝微绾,一朵小白花掖入发间,相映得宜。容貌自不必言说,玉肌似雪骨,双眸流转如黑色珍珠,不点而朱的樱唇,恬到好处的点缀在惟美的轮廓间。
一身飘然若仙的白衣裹身,束腰的衣袂随着她的移动在风中轻轻飘扬。与小孩子们玩耍正兴,清灵的笑声如夜莺啼唱。脑海里倏地闪过片断画面,入眼的女子,何以如此眼熟?他何时有缘得见灵境圣女?
灵境圣女四字又让他很快收回思绪,此番他的目光聚焦在女子锁骨间的彩石上。那小石头圆形,呈现出彩虹般的色彩,明亮清透,很奇特。他不由得兴奋起来,一挥手便让暗士前去摘夺。
暗士的出现吓跑了玩耍的小孩子,还有一个小孩子吓得跳进河里。
他看到暗士将她制住,用手粗力的扯着她脖子上的石头,她吓得惊呼出声。很快暗士回来禀报,说扯不下来,并且他看到暗士手中的伤,定是那女子的。“你们都回来。”
暗士领命,一吹口哨,制住她的暗士便松开且很快就消息不见。她没空理会是谁对她动粗,她站在河边,焦急的看着河里吓得沉沉浮浮的孩子。
他骑着马来到她身后,翻身下马走向她。她看到女子细白的脖子勒出了血,暗士定是使出力扯的。他以为见着他她会害怕,可她居然只咳了两声后拽着他的袖角,带着焦急的声音:“求求你救救河里的孩子。”
他伸手触碰她脖子上的彩石,瞬间感觉手有麻木,是灵力,这果真是圣灵石无疑。他出手救了孩子,她仔细察看孩子状况,发现只是呛了几口水后便放心了,对小孩子说:“你快回家去,把衣裳换了,小心感染风寒。”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她回头看着他,摇摇头,“如果你见过我,我一定会记得你,可是我没有印象。”
“你脖子上的石头很漂亮,能取下来我看看吗?”圣灵石才是重点。
她又摇摇头,“我取不下来。”
他动了杀念,只要扭断她的脖子圣灵石就到手了。拳头紧握,可因着一份模糊的熟悉,他下不去手。“你叫什么?”
她低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我是顺着河飘来的,已经在这儿呆了好几天了。”
这条河是路过麒麟山下一条河的支流,先前他还确定,但听她如此一说,自信便少了几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是谁?难道她不是意外跌入河中,而是人为?
第004章 就叫十一()
罢了,这不是他关心的事,也以防认错人,他决定将她带回去,让巫师风宇哲研究一下,看看她脖子上的彩石到底是不是圣灵石。
“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名字?十一抬头,意外的看着男子。
“就叫十一。”
他霸道的没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此时‘十一’这两个字就像烧红的铁深深的烙在脑海里。
趁着御医给十一诊伤时,他让风宇哲站在一边察看。他相信风宇哲,就像风宇哲会为他交出命。他得到好消息,那的确是圣灵石不错。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去了块心病,整个人煞时间放松下来。
可圣灵石就是从十一脖子上取不下来,圣灵石又是历代圣女所持之物,若是让灵境得知他将圣女困在东昭王宫,只怕不用多时,天下只会有二朝鼎立了。
十一失去了记忆,风宇哲建议将十一长时间带在身边,或许圣灵石的灵力也会影响到东昭子嗣的命运。那一年里,为了东昭王嗣,他用尽一切办法宠爱十一亦时刻注意着灵境的动向。可他依旧未能如愿,十一对他的感情却日溢深厚。
十一入宫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某一日他又得到消息说灵境找回了走失的圣女,可这个时候十一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千方百计去打探,灵境确实是找回了圣女。圣女于灵境何等重要,这种事情绝不能开玩笑。
那么在他身边的十一是谁呢?风宇哲不是说她佩戴的就是圣灵石么?再次叫来风宇哲,让他仔细查看。这一次,他不确定了。他瘫坐在椅子上,臆测可能是因为风宇哲的灵力近几年用得太过,出现失误才会将十一错认。
他开始冷落十一,一想到自己这一年多那样用心讨好一个对他没有用处的女人,他就恨不能将十一活吃了。她无德无能,凭什么享尽他的给予?就凭她长了副几乎可倾尽天下的脸蛋么?可他祁冥夜要的不是美人,而是东昭王朝千秋万代。
十一是有知觉的,在感觉到自己的漠视后她开始还闹,渐渐地她不闹了,她逃。一次又一次的逃,他一次又一次把她捉回来,报复她得到不该得的报应,发泄他竹篮打水的空欢喜。如果不是十一的耽搁,或许他能找到真正的圣女,更或许现在已有子嗣承欢膝下。
此时站在连廊下,看着御卫拖着十一往春华殿走去。祁冥夜狠狠的拍着廊柱,暗骂:该死的。
一名宫婢惊愕看着又被追回来的十一姑娘,含泪捂着唇鼻迎上去。才要伸手去接,便叫侍卫挡开,眼看着侍卫将十一姑娘扔到床上,拿起系在床脚的铁链将她的脚踝锁住。随即对宫婢说:“死不了,御医一会儿就过来,好好侍候。”
宫婢弱弱的点点头,等到侍卫迈出门槛,她顿时扑到床榻边,看着十一姑娘浑身是血。触碰鼻息发现还有呼吸时,稍微松了口气,但见这一身伤比上次更厉寒,又难免悲伤起来,“姑娘,奴婢求求您别再跑了,大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怕是到极限,下次你一定会被打死的。”
第005章 放我离开()
昏昏沉沉中,十一听到有人说话,轻轻地睁开眼帘,浑身的痛楚立即让她如置地狱,用虚弱的声音说,“跑,我一定会逃出这个王宫,逃开祁冥夜。”
“别说话,御医就要过来了,奴婢先把血衣先给您换下来。”
十一缓缓闭上眼,任由宫婢折腾。响在耳边的稀哗之声,她知道自己又被东昭王给拴住了,像一条狗一样的拴住了。
御医没来,来的是御药房的女医官。已经不惊讶十一姑娘身上的伤了,她们要做的便是把十一姑娘治好,怎么都好,反正就是给大王再次弄碎。
服了药十一睡了过去,不论受了多大的伤害,梦境里的温暖都会让她唇角露出笑意。
十一没有两年以前的记忆,她的记忆全部是由遇到祁冥夜开始的……。
进宫后她知道男子是王,是最厉害的人,就算他不止她一个侍姬,她也认了,因为他对她的宠独一无二。
可随着日子溜走,他对她的忽视让她觉得自己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切是从何时开始改变的呢?也许是有了十二、十三、十四后吧,她受不了被人忽视,被她爱在心尖上的人忽视。他嘲弄她的感情,鄙夷她的讨好和献媚,甚至偶尔她觉得祁冥夜恨她。这一切都不能唤回他心意后,她开始麻木,开始懊悔,开始要逃。
背后伤势严重,她不敢躺着昏睡,朦胧中她醒了过来。夜,静谧得连呼吸都难以听清。豆粒大小的烛灯尽职尽责的燃烧着生命,昏黄弱小的光芒,释放着不让人心冷的暖意。
朱砂不在,她方想动动,殿门却让人推开。以为是朱砂,可随月光袭入殿中的健影修长冷冽。她毫不犹豫的阖上眼,听着脚步声一点点儿靠近,坐在床榻边。
被子让人掀开,为了方便换药,朱砂根本没给她穿亵衣,围着纱绷的背赤,祼的呈现在人前。
“醒着就说话。”
十一不再装,“放我离开。”
轻柔描绘在她身上的指腹微顿,危险的阖起双眼,“怎么,这场教训还是没能叫你敛了性子。”
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让十一怀疑他会不会突然一掌拍死她,“总有一日我会逃出去。”
祁冥夜俯身,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她耳旁,“我的囚笼很坚固,你不过是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想离开,除非本王成全,便是你成死尸。”说完,退却衣衫,躺在十一身边。
十一厌恶的蹙眉,祁冥夜身上带着女人的脂粉味,弱光中,还看清他的唇边挂着情事过后的余韵。该死的,他刚宠幸某个侍姬,甚至未曾沐浴就躺到了她身边。
十一往后挪着,后背有丝疼意同时,锁着脚链的链铁发出细微碰撞声。因为夜很静,所以很刺耳,也更让十一清晰的感受到祁冥夜的羞辱和放肆。
祁冥夜出手拽住十一,竟微微笑了起来,“你就不能安静的趴着?”他知道十一在反感什么,他喜欢看到十一有表情的脸,那怕是厌恶的,他也有种她受到报复的快感。
第006章 烧了干净()
好温柔的声音,仿佛曾经包围的宠溺。十一心头一酸,清醒现在祁冥夜的虚伪又在发挥,她再迷恋也不会再上当,“王不怕得花柳病,妾身还担心自己会被花熏味熏着。”香味很混杂,说明他不止宠幸过一个侍姬。祁冥夜是好色的,在认识到这一点后,她再无法找到借口为他开脱。
老巫师的预言朝中除了老臣和小巫师无人知道,所以当十一以为自己因为好色陆续捞美人入宫时露出的轻蔑和不耻,他又找到条可以报复十一的理由——忤逆犯上。
“十一。”
呢喃似的一声唤,唤得十一心碎难忍。
“你不能再逃了,否则我会忍不住真的杀了你。”
她依然听不出情绪,拽住她的手的力道却加深如禁固。她吃疼,却不敢出声。豆粒大的烛火熄了,漆黑中,十一的泪终于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软枕。
祁冥夜不会忘记她后背所受的鞭刑乃他亲口所赐,黑暗中他阴冷的低声笑道:“本王不是来听你哭的。”他故意在宠幸侍姬后不沐浴过来和十一躺在一起,更清楚这对十一能起到一个很好的折磨效果。
似霜若雪之音,更让十一的眼泪绝堤,“你滚开就不哭了。”
十一的泪声让祁冥夜很满意,“明早自行掌嘴十下。”
感受到十一惊惧,他当不知道。
翌日醒过来,身边没了祁冥夜的身影,连温度也只剩下自己的。后背的鞭伤让她不敢随意,倒见宫婢朱砂轻手轻脚擦拭着桌椅茶具。
或许是她擦得认真,没注意到自己醒了。宫整个春华殿里里外外都只有朱砂一个宫婢,自然从前不是这样。她受宠时春华殿恩泽无数,失宠后宫婢都借着受宠之人的口弃她而去,只有朱砂留下来。
“朱砂,我渴了。”
朱砂闻声忙放下手中事物端了茶过来,十一喝了口,说:“去打热水来我要擦身。”如果不是身上带伤,她真想泡在浴桶里,洗净祁冥夜昨夜带给她的羞辱。朱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