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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用一生的时间?”
“那怕用一生的时间。”
同样一句话,语气的不同则表达着不同的意思和决心。
一缕阳光照进露台,亮得使人睁不开眼。一个深呼吸,呼出的气氲如烟如雾般瞬间散去。
“也不知十一现在在做什么?灵境可是不会落雪的。”
听着这幽幽的语调入耳,风宇哲微微抬眼,也只有说到十一时王才会变了个人,“十年很快就会过去,何况你宫里不有个十一么,你又何苦舍近求远?”
白了一眼风宇哲,祁冥夜噤了声。复又将视线放远,白茫茫的世界,阻隔着他和十一。
“你现在可不能只想着十一的事情,楚都最近暗涌频繁,为防波及到东昭,你得早做准备才是。”他因救妃卿而失了灵力,众多情报只能靠探子回报。若他灵力未失,只要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即知晓。
前些时日得到消息,楚都王储宫瑾玉病危,巫师言他天殒星有破落之像,命不久矣。楚都老王亦因爱子病重而卧榻不起,二王子宫瑾雷得执掌朝政。然此人并非大才,欲望之心却很隆甚,且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弄得朝堂一片狼藉。
“这个时候若再无出面收拾残局,只怕就会有人趁虚而入了。”
“你是说宫瑾轩?”
祁冥夜默认,“楚都老王在灵境的情况你我都是见过的,王储宫瑾玉的病体又真能撑到登基么?而何二王子宫瑾雷则难成大气。最后,还真只有宫瑾轩有点儿盼头。”
“宫瑾玉我到无缘得见,到是见过宫瑾雷一面。此人为人浮夸,极爱攀比奢华,的确难登大雅。若说真让宫瑾轩做了楚都王,倒也不是坏事。”对宫瑾轩的为人,风宇哲还是很肯定的。
可祁冥夜则不这样认为,若是让宫瑾轩登上王位,后果倒比让宫瑾雷登上王位严重得多。“在安楼时你不知道一件事,当着十一的面我曾言辞激过他。你未曾见过他那时的眼神,就像一只抢不到食的幼鹰即将要爆发。”
“你可真不该这么做。”风宇哲边说边摇头。
祁冥夜继续说:“那日水湘月说要买东西回宫送礼,侍卫回来后回话说在街上碰到了宫瑾轩。”
“你是说宫瑾轩会为十一谋朝篡位?”祁冥夜下了圆榻,坐到风宇哲对面。
风宇哲用了质疑的语气,显然他是不信的。
“你能为了妃卿甘愿放弃灵力,我愿为了补偿十一苦等十年再聚,宫瑾轩为十一让楚都改朝换代又有什么出奇?”
这倒是真的,虽然可信度增加了,可对于十一在宫瑾轩心里的份量,风宇哲一时间还是难以消化。“若真是如此,十年后,你们只好在灵境一决高下了。”
祁冥夜苦笑,叹息道:“身为楚都的姻亲国,赫连没有动静么?”
风宇哲也奇怪,“按说楚都王室出了这么大的事,赫连应该派人去慰问,可事实却相反,一切都太平静了。”
“有时太平静了倒叫人难以安心。”
露台外草枝上的落雪无风自落,祁冥夜和风宇哲相视一眼,挥手示意侍婢下去,“出来。”
立即有一黑衣人单膝磕地,“参见王。”
“赫连有什么消息?”
黑衣人道:“赫连表面平静,私下却派人暗中与楚都三王子宫瑾轩接洽。楚都威勇将军之子沈兆南日前出使赫连,明着是替三王子前去探望赫连王娴妃,实则是与赫连大将相见。”
赫连王娴妃乃是宫瑾轩的二姑姑,若说宫瑾轩与赫连百里私下接洽谋朝篡位之事他不奇怪,沈兆南去与赫连大将相见这是为何?
祁冥夜敛眉沉思,总觉得有一层阴霾在心里漫布。
风宇哲也意识到事态险峻,问黑衣探子,“还有什么么?”
第112章 悬心十一()
“属下的人正盯着,暂无别的动向。”
风宇哲点点头,示意黑衣探子下去。
黑衣探子正要纵身跳下露台,又犹豫瞬间后重新单膝磕在王与巫师跟前,“属于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什么时候手下的人这么没规矩,祁冥夜生气的沉声道。
“是关于灵境的,灵境近日好像一直在收集镜花府水家堡的信息。”
探子的话让风宇哲和祁冥夜都甚感疑惑。祁冥夜说:“镜花府水家堡?是做什么的?”
风宇哲笑道:“你甚少涉及朝堂以外之事,自是不知。这镜花府水家堡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富豪,涉事行业包括酒楼、客栈、钱庄、当铺以及绸倾庄等等。水家堡的生意做得很大,赫连、楚都和咱们东昭都有水家堡的产业,真可谓是气吞天下商机啊!”
“如此厉害么?”祁冥夜不可置否,却也不甚在意。
“反正比东昭国库有钱。”风宇哲风趣的看着祁冥夜,直看到祁冥夜瞪他,他才又问探子,“就这个事儿么?”
探子说:“还有件事,属于觉得甚奇。”
“说来听听。”祁冥夜端起茶盏饶有兴趣般听这些宵小之事。
“属下从赫连回东昭时经过镜花府,因着对灵境之事有些在意,便去府里走了一遭,属下奇怪的是在那里居然看到了十一姑娘。”
探子声一落,祁冥夜惊得赫然立身,手中茶盏中的茶水晃湿了衫摆。
光是一听到十一这个名字,就够他悬心,探子居然说他见到了十一,“你确定你没看错?”
探子很肯定的点头,“属下敢保证没看错。”
乏力的坐下,祁冥夜心下疑窦丛生。十一不应该在灵境么?怎么会到镜花府去?“知道她在镜花认做什么?”
“王恕罪,属下因赶紧回来见王,并未细探十一姑娘在镜花府做什么,但她身边跟着一位名叫离鸢的女子,而且与镜花府水家堡的大公子水亦春走得很近。”
祁冥夜确定是十一无疑了,他记得灵境大长老座下有名女弟子名叫离鸢。而风宇哲则对离鸢更不陌生,那日他着急下山为妃卿治疗,险些在石角与她相撞。他赔了好一会儿的不是,那个叫离鸢的女子才放过他。
风宇哲一挥手,示意探子下去,又看向祁冥夜说,“人肯定是十一无疑了,你准备怎么做?”
祁冥夜搁在桌台上的手握成拳头,合上眼,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窗案前放着一盆长年青郁的盆栽,母亲说那是父亲亲手种值的。父亲去逝后,那盆盆栽就像父亲一样守护着她。
母亲言词间满是对父亲的情愫,她不明白到底是有多深的感情能令到母亲数年如一日的爱慕父亲,那怕父亲已过逝。
今日天色很好,雪已落了好几日,积厚到出行要让下人清扫的地步。
拨了拨琴弦,动听的音色从指腹下淌出。
离鸢走进来,一把扯过放到琴畔的琴谱,“微儿,好无聊呀,咱们今儿出去走走罢。”
葱白的纤指压住琴弦,微儿抬眼问他,“大哥今日没陪你么?”离鸢对大哥有意,大哥亦对离鸢有情。母亲曾问过她,是否能真成全二人。然以大哥今日地位,只怕离鸢跟了他,会在这水家堡中惹出很大的麻烦。
“你大哥这两日神神秘秘的,每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有事瞒着我想说又不敢说似的。”离鸢坐下,自沏茶饮了一口,又说:“圣姑呢?”
“娘去敞青楼了,她也说今儿天气好,陪那些花花草草晒晒太阳。”
“圣姑对那些花草可对你这个女儿好呢。”离鸢并无心计的说着,“微儿,你真打算在此呆那么久?眼看着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到时要是水堡主不把水家三分之中的财产给你,你怎么办?”
“他会给的,若是不给,逼得要逼得他给。”不怪给不给自己的二叔留情面,实在时看不下去水振云夫妇对母亲的冷淡。想来月儿该是深有体味,为何她不改为现状呢?
“月儿。”
微儿语声才落,便见水亦春踏进门来,显然他听到自己方才的话了,而微儿也并不介意,“大哥何时过来的。”
“我在外呆了好一会儿了,听你弹了会琴,又见你和离鸢在说话没敢入来打扰。”
果真是一副有事要讲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微儿起身离开琴位,示意水亦春坐下,又为他倒了水杯,“大哥有事不妨直言,小妹洗耻恭听。”
水亦春喝口水似喝酒一般,他难为的低下头不敢看三妹的眼睛,“月儿,今日大哥是来劝你嫁给余家公子的。”
“什么?”微儿未语离鸢先言,“水大哥,你胡说什么?你不是说自己反对这门亲事的么?怎么才背过身你就倒戈相向?”
面对离鸢的指责,水亦春无法反驳,他就是如此卑劣的人,“离鸢,对不起。”
“你……。”
离鸢还要说什么,微儿阻止她,自己问:“大哥,有何难言之隐?”
“大娘威胁我,若我不能劝动你,就将我母亲的灵位扔出水家祠堂。”
听见这个理由,离鸢有些泄气,她为自己错怪水亦春感到自责。语气自然也就软了,“可这事儿怎么可能?”
“应该不止如此罢,大哥,婶娘还说个么?”
三妹的声音很平静,水亦春这才抬起头来,“婚期已订,就要明日。本来这事儿前几日大娘就让我来劝你,可我不想你受大哥连累。就在刚才大娘唤我才去,给了我最后的期限,我不得已才来……。”
“微儿,你赶紧想想办法,可不能让水大哥母亲的灵位被二夫人丢出祠堂啊!”离鸢站到水亦春身边,神情无措的看着微儿。
“微儿?”水亦春没听错,疑惑的看着防离鸢,“你怎么喊三妹做‘微儿’?”
离鸢一愣,怪自己多嘴暴露微儿身份,连忙解释,“这是你三妹的小名儿,我也有小名儿啊,私下里我都叫她‘微儿’,而她则叫我‘鸢儿’。”
第113章 逼人成婚()
“是么?”水亦春将信将疑看看离鸢又看看微儿,可现在的确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我想过了,三妹,我母亲的堂兄在东昭,是个员外爷。你带着大伯娘一起带着我的信笺去投奔他吧,这样我爹和大娘就没办法难为你们么?”
‘因你爹在这儿,我走不出水家堡。’脑海里浮现出母亲这句话,话里包括了太多对父亲的眷恋和不舍,她又岂会自私的为自身安危将父亲母亲分开?
还有,微儿以为那余家老爷见识过她的贪婪后应该不敢让儿子娶自己,怎么就同意了呢?
“你回去告诉婶娘,就说再等十日,十日后我就嫁。”
“月儿,你疯了吗?”水亦春惊呼。
“大哥请先回去吧。”
微儿退一步送客,水亦春却不肯走,“我要留在这里和你一起想办法。”
“大哥请回。”
水亦春的这份固执到是像极了水湘月。
离鸢料定微儿有事和她商议,解着围,“水大哥,你先回去吧,容她仔细想想,若是想不出来再请你过来计较。”
“还计较什么?时间不等人呀!”
“可你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呀,还不是只有干着急的份。”离鸢急了声音有些大。
水亦春没有反驳,因为离鸢的话在理。“那我去找大伯娘,看看她有何对策。”
“好,你快去吧。”
水亦春疾步而去,离鸢立即转身看着微儿,“你心里有数了对不对?虽然师哥查到你想要的消息,但却手后水家堡再得到消息起码都得十天,你怎么不说十几天后呢?”
“没用的。”微儿走到窗棂前,那盆四季长青的盆栽静静的置身寒冷的空气里,“一个月期限未至二叔便等不及了,再有十日便是极限,不可能再往后延。”
离鸢也意识到什么,轻声道:“只希望师哥动手快些,别真让微儿你上了余家的花轿。”
虽然尹哥在某些地方让她有点儿失望,但转念一想,从小到大尹哥一直保护她,照顾她,并未有半分的不真实和造假。所以,不论尹哥做了什么她无法理解的事,她只要相信尹哥就好。
当夜用晚饭时母亲与她说了大哥去找她的事,也提了水亦春提的意见。
不论她有何打算,母亲说她都不愿意离开有爹在的地方。
这里有她和父亲生活的痕迹,太多的回忆都围绕在此,父亲离不开,她更离不开。
母亲的意思不变,微儿亦未改变让意,而水家现任当家主母杨氏似乎也没打算拖延与余家的亲事。
翌日晌午,依旧是个大晴天。
整个镜花府都传遍了水家堡三小姐与余府独子余非的亲事,大家街头巷尾的议论,多数却是好事者的谈资。
一纵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