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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有关乃是毋庸置疑。更何况他曾亲口承认说他伤害过自己,纵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有些预感微儿不想欺骗自己刻意忽略。
“兴许我欠他太多,此次与他共同进退只是为了还债。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东昭王是东昭王,微儿是微儿。”
她声音听来飘缈逸远,她能做到如此心理准备叶尹稍稍宽心。可若是她知道自己与祁冥夜育有一女,不知今时这番潇洒是否真能令她解脱。
“我以为你在得知自己与东昭王有那么一段曾经后会怪我和师傅施计令你忘了他,此时听你一言倒叫我觉得自己肚量狭小。”叶尹虽然对微儿此次的做法不认同,但佩服微儿勇敢面对的勇气,“不过尹哥还是要提醒你,记得今日你我的谈话,我不希望他日你自食其言。”
第168章 一场报应()
不会以为他挺大方,他只是不甘心她眼中只看到祁冥夜罢了。他自认为自己比祁冥夜更加优秀,或者更有王者之慑,得不到她的认同就觉得输给了祁冥夜。“赫连百里,别拿你的自以为是去要求别人该如何待你。你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更拿这种标准去衡量别人。可你从未想过如何让别人把你看在眼里,你的理所当然在别人的眼中不过是强取豪夺罢了。”
同在一片瓦下,她却从未用如此可怜的表情说着如此同情的话。赫连百里顿感受尽羞辱,他自认为得到一切就是成功,是令人艳羡和可望而可不求的成就。偏偏在微儿的话里,他的这些成就似软沙一般的堡垒,经不起一脉溪流的冲击,坍塌平地。
“你在质疑本王御驾天下的能力,你可知这话能让本王忘记你是什么灵境圣女,让你坠落万劫不覆之地。”赫连百里瞪着微儿,眼中透露的阴狠隐怒至极。
微儿复重新看向藤蔓之方向,并不惧怕赫连百里的恐吓,更浅掀的勾起一方纤辱,冷笑,“如此,你还会让我进你的眼里么?”
她在消遣于他么?如此的捉弄赫连百里顿觉眼前的女子很近,实则远在他根本不可触及之处。他去惹她,更想将她困在自己身边,是妄想,更是自取其辱。
生平头一次感受到挫败感,更让他难忍的是他现在还不能将她怎么样。为了不让自己仅存的一丝理智失去,赫连百里拽着微儿的手往李子花林深处走去。
撩开那一层青郁的藤蔓后,又被他拽着踏下台阶。一路走来根本没什么机关可言,当初相雪玉果真是骗她的。
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呼入鼻息,赫连百里将她似摔般推出去,推到祁冥夜的面前。
祁冥夜焉着脑袋,发丝蓬乱。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再无一处完好的肌肤。一瞬间脑海里那幅被人抽打的画面又若隐若现,她看到有只手扬起鞭子狠狠的向她抽来。抽在她手臂上,微儿下意识的察觉到隐痛阵阵,随即跄踉退步。
而这一幕在赫连百里眼中,却是微儿心痛祁冥夜所至。
赫连百里取下挂在一旁的鞭子,抽了已晕过去的祁冥夜一鞭,并声道:“什么是王者?也许类似东昭王一类的王会以为王者就是生来权势在握。但在本王看来,王者,就是凌驾于所有之上。不被什么灵境约束,不会有人与你平起平坐,更不会为手中掌控的那么点儿权势操心什么时候就被人剥夺。”
赫连百里又抽下去一鞭。
这一鞭让祁冥夜醒了过来,他半睁着肿红的眼帘,视线模糊后看到赫连百里扬着鞭,而微儿置于他左上方。先是一怔,随即张了张口,含糊不清的说:“赫连百里,你羞辱我就够了,把她带出去。”
好久没听到祁冥夜的声音了,好虚弱无力的语气让微儿好一阵心涩。
赫连百里却笑了,“如何动刑都不出声的东昭王今日出声了,真是好稀奇啊。你会说话,就表示想让本王继续抽打你。”
赫连百里又抽下去一鞭,祁冥夜痛得一声闷哼,微儿则见到他旧伤之上又添新痕。她好像能体会这味疼痛的感受,曾经那些鞭子落在她身上也是这样痛彻心扉的是不是?泪水悄然滑过脸颊,祁冥夜看着微儿目不转睛,轻声一呼,“你别哭。”
赫连百里一听微儿哭了,停鞭斜望。
此时,在暗牢里的两个男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只不过都自以为是的误会了对方的心思。
是的,她哭了。
微儿移步站到祁冥夜面前,手握着脑海里被人抽打的手臂,隐痛感依旧。微儿知道自己被情绪控制了,但此刻她不想恢复理智,就想放纵自己,想看看如此到底会是个怎样的结局。“祁冥夜,这是不是报应?”
赫连百里疑惑此话的含意。
而祁冥夜却在这话音落时僵了身子,遍体的伤痕本是麻木的,这一瞬间痛疼感如蚁嗜咬一般啃着他的伤口。怔愣的看着十一,“你知道我是谁了么?”
昨夜尹哥也问过类似的话,“我不知道,但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千万不能和你扯上关系。”泪珠儿聚汇在下颌,似雨滴般滴落在充满湿意的地面上。
“那你为何救我?”
他意指圣灵石之事,微儿眨了眨眼,睫羽上沾染些许泪珠儿。为何救他?即便曾经或许受伤,她也无法怨恨他至死。
沉默转身,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纤薄和忧伤。
赫连百里丢下鞭子,带着疑惑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祁冥夜后追了出去。
祁冥夜口中含着圣灵石,被赫连百里取走后又复得救命的圣灵石。十一说这一报应,阖上眼,他深信不疑。
步履好重,嗅着满园的李子花香,微儿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祁冥夜问了近似与尹哥相同的话,那是不是间接承认他曾经那样伤害过她?身上的伤痕未尽,全然不是尹哥所说什么被水湘月陷害时受的伤。祁冥夜不是为了她只身犯险赫连么?既是待她如此情深,怎会舍得让她受到那样的伤害?
虽然她依旧看不清打他人的脸,但她能笃定此事与祁冥夜有关。
“你与东昭王还有什么事是本王不知情的么?”对于微儿与东昭王后面的对话,他听得云里雾里,丝毫找不准方向。
微儿冷冷的瞥着赫连百里,“自以为是没有好处,你真以为自己知尽天下么?”
她在说他肤浅,赫连百里危险的半眯眼睛,“微儿的意见总与本王不符,看来我们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探讨,让对方为自己折服。”
微儿仍然淡淡的看着赫连百里,他想困住自己的意思太过明显。
深呼吸后,微儿不再置发一言的走进李子花林里。身后赫连百里是否有跟上,她都懒得管。
相雪玉看着微儿走出李子花林后走向语休苑的方向,此时阳光的颜色变得深了。她在花林里迎上赫连百里,歉然的低下头,“我试过很多种方法,果真还是感应不到风宇哲的半点灵力。”
第173章 各怀心事()
他到是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灵境,可带着个伤患同路,总不能交给风宇哲一个死人吧。
夜宿荒野,简单吃了些东西后,叶尹便将如何遇到风宇哲之事全部告诉了微儿。
微儿静静听着,不作任何反应,只是末了说了句,“又让你替微儿操心了。”
叶尹微微的笑了,让微儿和离鸢到车室里休息,他在外面守着。
而离鸢与微儿还有东昭王呆在一个车室,总觉得自己多余。
“离鸢,连累了你真对不起。”她是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的,而如今不得不害她与水亦春分隔两地。
离鸢忍了一整天的眼泪涌出眼眶,但一想到临别前与水亦春的谈话心里又暖和得不行,“水大哥说了,不管我是什么人,不管我有着怎样不能明言的身份,他都会一直等我回去。”
虽然与水亦春接触时间不长,但能知道他如此重情义,微儿还是很安慰的。
“我现在只是担心回到灵境后,师傅会不会答应我和水大哥的事。”
离鸢与她不同,爷爷应该不会难为她才是,“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离鸢擦干眼泪笑了,“微儿,你呢,你会想和东昭王相守一生么?”
一生或许就如她消失的三年记忆一样长,如此想着,一缕疲惫之意袭遍全身。
微儿一直沉默了,离鸢坐好身子说:“我还是出去吧,总觉得和你们呆在一起怪怪的。”
微儿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离鸢就撩开帘帷出去了。
窗帷上摇曳着车室外燃烧的火光,晕了满车室的昏黄。祁冥夜如睡着一般躺在车室中央,曾深吻过她的唇叶血色恬淡至无,若非那一缕纤弱的呼吸,她真的会以为那日与赫连百里在暗牢里见他,那一幕是决别的一幕。
握着他温度不高的手,就像冬日里掸落梅花瓣上的积雪的寒意。
“你会死吗?”薄唇轻启,似有意无意的问着话。
“如果你能活下来,是不是可以不再骗我,告诉我你刻意隐瞒我的一切。”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我?”
“你真的在意过我吗?”
“你的那些好听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是不是想骗我第二次?”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泪滴砸在祁冥夜的眼角,阴暗中仿佛是他在哭泣一般。
微儿想抽回手,徒然间却感觉到很弱的扯力。
祁冥夜有意识,但他醒不过来。好想回答微儿的提问,好想告诉她他在意她。
微儿没将手抽回,握着他的手趴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听着车窗外柴火的燃烧声咝啦作响。
次日的天气很是晴好,天空很高很远,洁白的云朵仿佛棉花般浮飘着,随风轻移,千变万化。
离鸢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又深吸口气,转回头对叶尹说:“师哥,咱们今天能赶多少路?”
叶尹细细想了想,“能赶多少赶多少,快上车去。”
叶尹不再坐车而改骑马了,这马是白袍灵士昨夜送来的,因为白袍灵士不能公开在某朝境内露面,只好暗中护卫。
离鸢上了车,又见微儿看着活死一样的东昭王发呆。
坐到她身旁,“别担心了,他死不了,师哥说他今天的脉像比昨天好多了,看来风宇哲留下的药还真是管用。”
想想祁冥夜自离开东昭,追寻自己这一路次次都凶多吉少。那日在小山村里她先跟随陈华离去,相信他被掳时身上的伤依旧未好。“尹哥有说他几时能醒过来么?”
“这个到没说,不过师哥说只要出了赫连境咱们就能稍稍放松了。”
祁冥夜是有意识的,只是伤太重他醒不过来。微儿轻然一声薄叹,“别再出什么事才好。”
马车一路赶往赫连边境,离鸢租的马车实则风宇哲亲自准备。虽然马车一路行来不免颠簸,但车室内精巧的设计与车夫高超的驾车术都能极大减少对重伤的祁冥夜的伤害。
白袍灵士不时传来消息,挡回了几拨赫连王遣来监视的人,可一拨又一拨,他似乎是要一直监视到他们回灵境方能罢休。
祁冥夜已在车室里躺了十几日了,按照离鸢的说话再不拿出来晒晒太阳就该发霉长蘑菇了。可有赫连王的人一直监视着,根本不可能将祁冥夜挪出车室。
终于有了个机会,那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正巧马车赶至边境不远处借宿一个小村院落。此村周围山远峰高,极不易掩藏行踪。叶尹略作吩咐,便叫人将祁冥夜从车室里的挪了出来。
阳光一下子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顿时染了些许颜色,便是假的叫人瞧着也放心些。
他又替祁冥夜把了把脉,估计离醒来之日不远。此时他不得不担忧的看向微儿,真不知这趟路是福还是祸。
离鸢在厨房里张罗着饭菜,叶尹出门不知做什么去了。
微儿坐在敞院中,为祁冥夜擦拭脸和手。她不知祁冥夜这会子是否有意识,但见他的胸口处伤痕隐现,便想起赫连百里扬鞭抽他时的阴狠。他该是恨及了祁冥夜,也曾明确告诉过她恨他的理由。那些离她很远的事她无从清楚,只是这恨太过让人惊悚。
“可从未见你如此细心的照顾过我。”叶尹从院外走进来,刻意语气酸酸的说。
偏微儿听得认真,她绝不能想象尹哥遭受这一切磨难后她会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想照顾这样的你。”
他说得玩劣,她却应得认真,说明他将话说得严重了。来到她身边,“放心吧,我又不与人结怨结仇,谁会待我如此没人性?”
微儿嗔瞪他一眼,“以后不准瞎说。”
叶尹不消遣微儿了,拎起手中的两个黄纸包,说:“这是找村中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