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君瑜慢慢吞吞,又一本正经,宽袖被风拂动,长发在风里乱舞,从侧面看他,跟个神仙似的完美俊逸。
可是他到底是在说笑呢,还是在骗她呢?
总之,步绾绾不信!
她撇撇嘴,更加用力地划船,这样也能让自己暖和一些。
“咦,师傅,我太冷了,你脱件衣裳给我穿好不好?你是师傅,应该疼爱徒弟,要有风度!”
又划了几下,她的牙打架打得更厉害了,又转头瞪洛君瑜。
“为师体弱,又水土不服,身染恶疾,脱不得。”
洛君瑜还是慢吞吞,一本正经。
步绾绾挥了挥浆,做出要暗中给他一棒的架势。
这时,更加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河的上游传来,步绾绾脑中只有一句话闪亮呈现一大波僵尸来袭!
上游雪崩,河水里甚至杂夹着大块的冰砖,这要是撞上一下,直接可以与冰同存了!
她也顾不上别的,两支浆滑得飞快,靠人不如靠已,她也看明白了,洛君瑜这是在锻炼她自我求生的能耐还能往好处想吗?洛君瑜完全是个大骗子啊!
正想得悲怆时,洛君瑜突然一甩鱼竿,一条约莫有十斤重的肥美雪鱼被他给甩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他纵身跃起,手指如同鹰的利爪,狠狠抓住鱼儿的鳃,落回船上时,又抓住了步绾绾的胳膊,往腋下一夹了,脚尖在小船上狠狠一点,船被他蹬翻,他跃出了足足有十多米远,脚尖落下水时,又踩在浮冰上,就这样,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回到了河岸上。
步绾绾站在石子上,袍子往下淌水,目瞪口呆地看着洛君瑜。
洛君瑜转过头来,把鱼往她怀里一丢,笑着说:
“为师没有骗你,你在这经年冰封的河水里泡一泡,再发一下怒,对你的身体也极有好处,再喝几碗雪鱼汤,可助你你驱赶体内寒气。”
不仅帝祈云能看出她的心思,洛君瑜也能莫非这师兄弟二人练了不可告人的魔功?
“师傅,能教我吗?”
她凑过去,一脸巴结的笑。
洛君瑜点头,手在她的头上轻拍几下,一脸和蔼,
“嗯,这轻功你得学,别的武功可以烂,可以大不济,但是轻功可以让你跑得快,可保命。这是为师传你人生的第一口诀,打不过就跑。”
“你别这样拍我的头,弄得像我爸一样。”
“我女儿若活着,应该有四岁了吧。”
步绾绾是开玩笑,不想洛群瑜的神色却微微黯淡了一下。步绾绾抱紧了鱼,犹豫了一下,轻声问:
“蓓儿师娘去哪里了?”
“你装睡啊?”
洛君瑜瞟她一眼,似乎不太想告诉她他的心事。
步绾绾又发现了洛君瑜和帝祈云第二个相同点,他们都喜欢掩饰住真实的自我。洛君瑜其实心里藏着伤,可每天都嘻嘻哈哈的。
拉着一直冻得直打哆嗦的她走了几步,洛君瑜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说:
“最后一次见蓓儿,她在船上,她父亲要带她离开,他父亲嫌我没有功名金钱,不能给她荣华富贵,蓓儿走的时候已有身孕,我说过五年之内,建功立业,可是这回却怎么都找不到她了。”
洛君瑜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被人嫌弃!
哪个瞎了眼的死胖子,会放掉洛君瑜这样的好女婿!
“你怎么知道他是胖子?”
洛君瑜狐疑地看她。
“哈这是什么神|功?师傅,教我,我要学!”
步绾绾这下确定了,这一定是飘渺门的神奇功夫。
“不要学了,学会这个,并不是好事。”
洛君瑜苦笑,会读人心之后,他总是不断地读到虚伪、贪婪、利用、仇恨、愤怨不如糊里糊涂地活着好。
“那,这功夫叫什么?”
步绾绾挽住了他的胳膊,好奇地问。
“读心。”
洛君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
步绾绾眨了眨眼睛,朝他看了会儿,松开了他的胳膊,小声说:
“那我还是不学了,太可怕了,每天都能看到别人的真实心意,人心都是自私的,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人,因为生活,每天都有可能会产生无数个恶念来,就算是深爱的夫妻,一天之间也会有想踢开对方的冲动,你们为什么要学这样的东西呢?那不是把自己推进了黑暗里吗?”
初学时,洛君瑜和帝祈云都为了能读到别人的真实念头感到欣喜、新鲜、有趣,觉得非常有用,总能很快分辩出谁想害自己,谁能对自己好结果就是,他们总能读到对方对自己的不满、怨意、嫌恶
帝祈云还稍好,由于眼睛的缘故,他的读心术比洛君瑜要差一截,洛君瑜真的是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恶意包围之中。
糊涂,确实是有糊涂的好处。
步绾绾的论断,让洛君瑜和站在远处的帝祈云非常震惊,整个飘渺门里,没有一个人会说出步绾绾这样的话来,而且觊觎此种功夫的人,还常常想闯进飘渺门,盗取这武功秘籍。
洛君瑜是越加喜欢自己收的这个徒儿,他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蓓儿,但是人生中最后一段时间,能帮着帝祈云完成霸业,能遇上步绾绾这样的姑娘,也是一桩极美最有趣的事情。
也挺庆幸的!
他又拍了拍她的头,小声说:“走,为师给你煮雪鱼吃。”
“好啊。”
步绾绾眼前一亮,一溜小跑紧跟上了他。
傅玉莹偎在帝祈云怀里,又冷又怕,抱着他的腰不肯松。
“王上,好冷。”
“晚晚别怕,孤王抱你回去。”
帝祈云从步绾绾的话里收回了思绪,他的听力足能让他听到步绾绾刚才的话,傅玉莹却是听不到的。
“王上,你是不是很喜欢步瞬欣?”
傅玉莹窝在他怀里,抬眼看他,轻轻地问。
“孤王最喜欢晚晚。”
帝祈云一笑,抱紧了她,大步往小院子里走。
他总在梦里叫着晚晚的名字,傅玉莹也像他梦里看到的那个身影,这梦已经伴随了他足有十年,晚晚一来,他的梦居然就少多了。
亲爱的们,我这几天在搬家,29、30、1,号三天只能更出三千字,请大家多多包涵,等我把我的窝安顿好了,就来加足马力往前冲,绾绾是个多洒脱的姑娘啊,你们喜欢她吗?
第89章 【99】()
一进小院,帝祈云就看到步绾绾一面绾着发,一面从屋里出来,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袍。
她瞟了一眼帝祈云和傅玉莹,嘴角微微一撇,大步走向了洛君瑜,往他身边一蹲,小声说:“师傅,你这样很血腥啊。”
洛君瑜正在处理那条鱼,闻言一转头,只见这丫头正满眼的兴奋亮光,分明是嫌还不够血腥!
“师傅,再加点儿大蒜吧,大蒜杀毒灭菌。”
“师傅,你这个鱼头能给我做成辣味鱼头火锅吗?”
“师傅”
步绾绾以前的三大爱好:打游戏,看景枫,吃东西。可这里没有游戏了,更没有景枫,只有这个吃东西还能伴随她。她没吃过这种新鲜的雪鱼,不知是何味道,一兴奋,便叽咕个不停。
洛君瑜无奈地丢下小刀,转头看她:
“你怎么这么吵?”
“我无聊啊。”
她往一边的青石板上一坐,托着腮看着那条命运悲苦,只能任人宰割的鱼。有这么一小会儿,她觉得自己也是命运大师手指下拔弄的那条小鱼,他的手指往东,她就乖乖地往东,他的手指指下,她就跌进了万丈深渊。
这同病相怜的情绪,漫延到了鱼汤煮熟时,化成了奋发的食欲,拿了只碗过来,舀了汤就喝。
“师傅,我先尝尝有没有盐。”
洛君瑜一抬头,视线落到步绾绾手里那只碗时,不由得脸色古怪起来。
那是碗吗?
那分明像个盆!
步绾绾哪里像个温柔淑女?
“绾绾,你就不能斯文一点?你一碗去了我半锅!”他拧拧俊眉,连连摇头。
“师傅,你不懂,我身子虚,畏寒,需要多补补,你们都强壮如牛,就不要欺负我这弱女子了。”
步绾绾白他一眼,又舀了大块的鱼肉到自己的小盆里,再装了一大碗米饭,跑回房里去吃。
她才不想和帝祈云、傅玉莹同桌吃饭,听帝祈云款款情深地叫晚晚
简直玷污了这美好的音调,如同歌声一般的音调——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珰。
一个绾字,原本柔肠百结,情丝缠绕,被帝祈云一叫,就凭添了无数斗俗气出来,令她嫌恶。
好死不死的,为什么傅玉莹的小名要叫晚晚?难道是晚上出生?
她在屋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傅玉莹好像是病了,毕竟是千金大小姐,冰凉的水一泡就开始发寒,帝祈云一直在她的房间里照顾她,没功夫来找步绾绾的麻烦。
步绾绾在榻上躺了大半天,睡得脑壳都要坏了,洛君瑜推门来找她。
“绾绾,跟师傅去采药。”
“不去。”
步绾绾怎会好心到采药给傅玉莹治病?别到时候冤枉她下毒。
“走了,学点这个对你极有好处。”
洛君瑜劝了她几句,步绾绾才慢吞吞地坐起来,看着他说:
“师傅,你还是叫我步顺心吧,别叫我那小名,烦人。”
洛君瑜笑了笑,拉着她的胳膊,牵着她往外走。步绾绾扭头看时,傅玉莹的窗子半开着,帝祈云就坐在榻边,温柔地给她擦着额上的汗
既然如此喜欢,给她姜糖算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戏耍?
可是步绾绾你怎么了,他叫晚晚,又不是叫你,他给你姜糖,不过是喂猴一般的戏耍,你疯了不成?居然计较这些!
她一甩头,加大步伐,紧跟在了洛君瑜的身后。
二人骑了马,直接出了小村,奔向村外的小山。这一路过来,步绾绾才知洛君瑜确实有本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是次要的,他对北商国的每一座山,第一条水,每一个小村都清楚得如同每天里在那里游荡一样。
“你怎么办到的?”
步绾绾好奇地问他,莫非他脑子里有个卫星定位系统不成?
“我天生异禀!”
洛君瑜微微扬起下巴,傲气地说。
步绾绾眼睛又一亮,策马近了,用马鞭轻轻地戳他。
“师傅,教我啊!”
“你每日抽出五个时辰来看地图不就好了?”
他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认真地说。
五个时辰,十个小时,他还要练功,干别的事,那他不用睡觉了?步绾绾以为自己受了戏弄,可是看他认真的神色,不得不承认,这师傅不仅内涵渊博,而且特别吃苦耐劳!
天才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努力的。
步绾绾自问是做不了那样的天才的,她对蓓儿越加好奇,到底美成什么样子,让洛君瑜为了她,奋发到如此程度,若有男人为她这样,她立马死了也甘愿啊!
“喏,给你看。”
洛君瑜一眼看穿她的心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色绢帕给她。
步绾绾展开来,上面画着一个身着鹅黄色锦衫罗裙的女子,云鬓高堆,果然风华绝代只是步绾绾无端觉得有些面熟!
可她来这里半年,之前从未出来北商皇城,每天所见不过是步府的一些女子,还有市井的小媳妇大娘,绝没有如此风姿的女子,怎会生出如此熟悉的感觉呢?
“蓓儿的父亲是海船大商,家缠万贯,家中却只有她一个独女,我随师傅下山游历,偶遇蓓儿,一眼惊为天人,从此便不能忘记,蓓儿也钟情于我,不顾家人反对,要与我一起回飘渺门,不想在路上被她家里人追回去五年了!”
洛君瑜接回锦帕,在手心里轻抚片刻,小心地叠好了,放回怀里。
“师傅,你们在一起多久呢?”
步绾绾忍不住问。
“嗯,整整三个月。”
洛君瑜笑笑,腿一夹马肚子,马儿便往前疾冲而去。
三个月,让他等了五年,还不知蓓儿是否嫁人,是否已把他遗忘!
步绾绾都不知道如何评价洛君瑜的深情,这是痴心,还是傻?可是若没有他这样的痴心,又怎能显露出俗人的丑恶和负心呢?
步绾绾又想那绢帕上的画像,鹅蛋脸,杏眼妩媚,鼻梁小巧,唇若娇花,神态风情旖旎,分明是妖娆情种,又怎么会是洛君瑜这样的傻男人可以掌控的?
她隐隐有些不安,又不如从哪里说起。
帝祈云眼瞎,也不知道见过这女子的画像没有。
正想着,洛君瑜已经停下来等她了,等她近了,便极其认真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