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资格?”帝祈云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推,怒声说:“你说孤王没资格,你可别忘了,你是步家送进东宫的,也是你自己走进去的,你若是步家人,就是乱|贼一|党,若不是,那就是刺客奸|细,都是死罪!”
“来呀,杀啊!”
步绾绾一伸脖子,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到自己纤细光滑的脖子上,尖声怒叫。
“你真是找死”
帝祈云的戾气上来,手指一紧,居然把她给提了起来,顿时肺中一阵剧痛,脸涨得青紫。就在快不能呼吸的时候,帝祈云才松开了她,任她跌在了地上。
她抚着脖子,忿然地看着他。
他的气慢慢地平了,弯下腰,拉着她的胳膊说:
“起来吧。”
“滚开。”
步绾绾推开他的手,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拉开门,指着外面赶他走。
帝祈云深吸一口气,也不愿久留。
他怕自己再被她激怒了,一掌劈死了她。
她只是不爱他而已,也不是死罪!
——————————————————————————————————————分界线——————————————————————————————————————
一大早,普济寺里的院中落满枫叶。
帝祈云抱着傅玉莹从房间里出来,她烧了一晚,此时才转醒,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温婉温驯,像小家猫。
小野猫也出来了,跟在洛君瑜的身后,看也不看那二人,翻身上马。
“站住。”
帝祈云一声怒斥,抱着傅玉莹过来,一掌拉住了她的裙角,冷冷地说:
“给玉莹道歉。”
“什么?”
步绾绾猛地转过头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玉莹掉进池子里,凭什么让她道歉?
“你推了她,道歉!”
帝祈云俊脸蒙霜,又重复一句。
“王上,算了晚晚想回府”
傅玉莹轻轻摇着他的肩,弱弱地说。
“你不道歉,那好,师兄你也别劝我,从现在起,她什么时候道歉,什么时候才许上马,就这样走下去吧。”
“你做什么?”
洛君瑜转过脸来,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闹僵了?他拧拧眉,向步绾绾伸手,
“晚晚过来,为师带你下山。”
步绾绾的眼睛已经涨红了,她太蠢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恶霸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什么叫绾住他的心?是他想要她的命!
这样下山,山路极其陡峭难走!
步绾绾赌气,也不肯坐洛君瑜的马,准备一个人走到半路,溜走就好。
她冲出山门,快步往小道上钻去,几名侍卫赶紧跟上,怕她走丢了,不好向帝祈云交待。
步绾绾进了林子,泪水才啪啦啦地落下来。
以前的景枫,可从不会这样欺负她,让她流泪,景枫的心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不会抱着别人不,她错了,从来都没有人真心喜欢过她
景枫或者只看中她会驭火,而帝祈云只把她当玩偶。
一路往下,不过半个时辰,脚就打泡了,可往前看,那小路弯弯折折,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
侍卫们不敢靠近,只见她突然停下来,抱着住喃喃自语片刻,又松开,仰头看天空就跟疯了一样!
“都下去吧。”
洛君瑜靠近了,让众人退下,自己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丫头看上去是真伤心了,一路上都在哭。
“死帝祈云,你这个烂茄子,臭茄子,猪茄子”
她骂着,用脚踢木头桩,又挥拳打大树。
洛君瑜跟在后面,又好笑,又好气。这对儿,怎么就跟个小孩子一样,闹起来就要杀了对方,好起来,又能钻一件衣服里去?
“滋”
步绾绾脚上的泡破了,痛得倒吸凉气,往一边坐了,抱着脚,抓下鞋就看。
嫩嫩的小脚下,几个硕大的水泡!
“让你骑马,你和他赌气,自讨苦吃。”
洛君瑜走上前来,掏出帕子递给她。
“他冤枉我,我要害别人,用得着那种蠢招吗?我早就一把火把人给烧死了,凭什么我给她道歉?”
步绾绾抓过帕子,直接往脚上抹。
“滋,我这是给你擦眼泪的!”
洛君瑜慌忙去救自己的锦帕,可惜晚了,锦帕已经捂了她的脚,沾了她水泡里的血。
“一个帕子而已,你还真小气。”
步绾绾又拖起他的袍角来擦脸上的眼泪,末了,才仰头看着他说:
“师傅,反正你的蓓儿也不怎么样,你看,你和我还挺合拍的,不如凑和凑和,一起过吧。”
洛君瑜嘴角抽抽,摇头说:
“你不适合我,你太小了。”
步绾绾被别人嫌弃了,跳起来,挺着胸就说:
“我到底哪里小了?我哪里都比别人大,尤其比傅玉莹大。”
洛君瑜一拧她的小耳朵,无奈地说:
“我这是收了徒弟,还是收了女儿?你怎么跟个小麻雀似的?我问你,你喜欢,偏又说不喜欢,这是为何?在别人面前不给他面子,你能怨他生气?”
“他亲别人!”步绾绾立刻就说。
“你还和夜沧澜跑了呢,他问你亲了夜沧澜没?”
洛君瑜脸一拉长,斥责起她来。
步绾绾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沉默半晌,不解地说:
“你是他派来的说客吧?怎么句句话都帮他?”
“两个都这么闹,没一个让步,总有一天,你们两个都后悔。”
洛君瑜正了脸色,拍了拍袍子,往前走去。
“我不陪你走路,我身子不爽,山下见。”
步绾绾纠结地看着他远去,穿好鞋,慢吞吞地往山下走。
这一走,便是大半天,没把她的腿给走断了。那行人骑马坐车,早就到了山下,直奔怀安郡王府去了。
只留几匹马在山下等着他们。
步绾绾上了马,无精打彩地跟着他们往前。
走?怎么走?往哪里走?身无分文,去当乞丐吗?银子这俗物,没有它,是万事不成的!
进了王府,傅玉莹的病惊动了上下,都围到了她的小院去了。
步绾绾累着得灵魂出窍,一进屋,就趴上了榻躺着,小脚痛得厉害,只怕水泡全破了吧。累了,人就睡得快,很快步绾绾就坠入梦乡,睡得人事不醒。
朦胧中,只觉得有人捧着她的脚在抹什么,她努力睁睁眼睛,却只看到满室的月光。
喉咙干,肚子饿,她爬起来去喝水,突然发现脚上的袜子没了!
再扳着脚一看,水泡全都被挑穿,还抹上了药。
洛君瑜来过了?
她想想,摇摇头,拎起茶壶,倒了满满一碗的茶,才要喝,又发现桌上放着两只小食盒,打开来看,里面一盒是姜糖,另一盒是桃酥。
她心中动了动,拿起姜糖看着,久久不语。
是他来过了吗?
她看向窗外,月色迷离,树影婆娑,没人会告诉她答案。
只是,他昨天才掐了她的脖子!
她不想原谅他!
正想着,屋外传来脚步,抬眼看去,帝祈云正缓步进来,二人都不说话,只呆立着,过了好一会儿,帝祈云才缓缓地说:
“你怎么这样的臭脾气?”
“你的脾气很好吗?”步绾绾随口顶他。
“我是男人,我是王!”帝祈云脸色一变,不悦地训她。
“我是女人,男人喜欢女人,就应该把女人当宝,你呢?你拿傅晚晚当宝,拿我步绾绾当草!”步绾绾恨恨地把姜糖一丢,转过身,以背对他。
“你自找的。”帝祈云咬咬牙,又想到了她那句干脆利落的不爱!
“那你拿这些玩艺儿来干吗?都拿走!”
步绾绾拿起两盒糕点,快步走到他身边,往他怀里塞去。
帝祈云猛地就抱住了她,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揽着她的腰,急促地问她:
“你告诉我,爱是不爱?”
空气里都是散落在地上的姜糖散出来的辣香之气!
步绾绾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心,完全乱了!
“你告诉我,爱是不爱?若不爱,你推她干什么?若爱,你又为何不肯承认?若不爱,你又何必要求孤王视你如宝?你又使什么性子,赌什么气?”
“我快活”
步绾绾还想嘴硬,他猛地俯身,吻住这让他又恨又爱的小嘴儿。
潮湿的舌,冰凉的唇,在她的嘴里翻搅,在她的灵魂里撕扯,要把她火热的那半灵魂呼唤出来,要让她承认爱!
第99章 【117】()
“师傅,来帮我这些许愿灯。”
步绾绾放完了那三盏,回到桌边,抓起笔继续写。
洛君瑜走过来,低头看她写的愿望——
有很多很美男来爱我
银子多得用来修房子
每天醒来都能看到阳光
会有一个美满的人生
她写着写着,突然就扭头看洛君瑜,以极认真的语气问他:
“师傅,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有一点。”
洛君瑜点头笑,眉眼间全是怜爱之意。
“切,这也叫贪心?洛君瑜,你太没志向了,所以你才被人欺负!”
不想步绾绾一撇嘴,直呼了他的姓名,又饱蘸了墨,在许愿灯上许下了另一个雄伟的愿望:
“打倒帝祈云。”
“你打倒了他,为师也没得混了。”
洛君瑜嘴角一弯,伸了个懒腰,又坐回了一边,看着她把许愿灯一盏一盏地放进池子。
一朵、两朵、三朵莲花灯娇艳地在碧水里飘荡。
步绾绾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本就不应该为了那男人而伤神痛苦,呸,白白气死了好些脑细胞!
她用力伸了个懒腰,过来拉洛君瑜。
“师傅,你还有多少银子?我们去找乐子吧。”
“什么乐子啊?”洛君瑜看着她放光的双瞳,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听说怀安郡有奴|隶买卖,你送我两个强壮的奴隶!”
步绾绾果然扭着腰,向他提了个不可能的要求。
他能给她送两个男人吗?
答案只有一个,不可能!
见拖不动他,步绾绾小脸一拉,不悦地说:
“师傅,我可是救过你的命的,你怎么能这样报答我的恩情?传扬出去,人人皆会笑你堂堂君瑜公子,被一个弱女子以出卖|女|色为代价所救!你威风扫地,到时候可别怪我。”
洛君瑜嘴角抽了又抽,表情都要僵死了。
这收的徒弟不仅是活宝,更是媚力无限、精灵古怪的小妖|精,他根本无力招架!
“师傅,请!”
步绾绾一侧身,又重新露出狗腿的姿态,殷勤得像在伺侯皇帝。
洛君瑜死死盯她一眼,起身就拧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她:
“步绾绾,为师要和你划清办限,把你逐出师门。”
步绾绾眼皮子一掀,掀开他的手,不客气地说:
“反正如今朝中人人都知,我是你徒弟,收来的徒弟,铁打的钉,钉死你了,钉进你的骨,钉进你的魂里去!再说了,你以为当人师傅那么好当的?我天天叫你师傅,满足你将死之人的虚荣心,我多委屈。”
“你、你”
洛君瑜又要吐血了,只恨不能把她这小嘴巴给堵上。
“师傅,你最好了,你会有福报的。”
步绾绾这才一笑,双手一拱,向他作揖。她这架势,分明就是在说:你赶紧地按我的要求去办,黑锅你来背,这男就是师傅你送的,帝祈云你去找你师兄的麻烦
洛君瑜想了半天,终于点头。
给她两个能保护她的、忠心她的随从也不错,最好是一男一女,能照顾生活起居,还能有人保护她,免得她这直楞性子又被人给拐了进去,白受气,白吃醋。
那推人入池的事,他是不信的,帝祈云八成不信,但要和她赌气,也有了小孩子心性,故意揪着那事不放而已。
师傅二人出了庙,去了奴|隶市场。
怀安郡的繁华名不虚传,就连这人|口|买卖也进行得高调。市场里分三区,男一区,女一区,小童一区。其中又细分了,男的里面,懂文的、懂武的、异乡的、落罪的女的中,有会女红的、奶|妈的、能歌擅舞的,好看的、丑的
两个人一路看过来,还没能找到合意的人。
突然,一阵打骂声从东边传来。二人转头去看,只见一名蓬头塌面的男子被吊在铁环上,一个贩子正挥鞭往他身上狠狠招呼,血肉都翻开,他还怒视着那人,一口血唾沫吐出去,恶狠狠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