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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里面藏着一句诗,对出来就能开锁,跟现在的密码锁一个样!”【注】
“啥?”胖子一听兴致上来了,凑上来拨弄起那把锁,把铜箍儿转得胡噜噜直响。
“靠,消停点,小心再给搞坏了,别说这箱子里的东西,就这锁头都值点钱!”说着我一把拍开胖子的爪子。
胖子一缩手,笑嘻嘻地说:“那涛子你还等啥?对诗呗,丫的不是老自称超李赶杜,唐以后就你牛了。”
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懒得跟他白话了,我仔细琢磨起这把锁来。
藏诗锁上面一共有28个汉字,每个箍子上四个,要是纯靠瞎蒙的,那简直不可能打开的,概率是0。25的7次方,有那运气赌钱去得了,偷偷摸摸干嘛!
不过这也就是在古时候,那会识字的人稀罕得不得了,识字的又去当梁上君子或者盗墓贼的那更是少上又少。如果不识字不懂诗,那这锁跟现在的密码箱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但就现在来看,其实也就是有点雅趣而已。现在识字的人多了,再加上可以通过诗韵判断,开这锁其实不难的。
从头拨到尾,在最后一个箍上,是这么四个字:矣、杀、鸥、亲。杀?看到这字我心中一动,难道是?
连忙回到第一个铜箍,噜噜地一转,找到了一个“我”字。有门,我心中一喜,紧接着又去翻转中间的5个铜箍,这找对了门路,有了大致的印象和目标,再找其他字就容易多了。
不一会儿,七个字都被我找了出来,稍稍正了正位置,一句七言古诗便出现在面前:“我花开后百花杀”。
同时,咔嚓一声响,锁开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居然是黄巢这个大反贼的诗,其志不小嘛!
一个守财奴而已,也配用这首诗,我一撇嘴,不屑一顾。
伸手取下铁锁,拿金刚伞挡在了前面,等胖子躲开后,轻轻第一拨,然后整个人都缩到伞后。这是小心起见,要是前面的坎那么难都过了,最后栽在小小的机关上,那也忒冤了吧!这金刚伞还有胖子的宝贝枪,刚他下去抗箱子的时候顺便也都给提上来了,这就派上了用场。
等了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移开金刚伞探头朝箱子里张望。一旁胖子也看出没危险了,屁颠屁颠地凑上来,一起翻检起我们的战利品来。
这箱子看来是分层的,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浅浅的第一层,大约只有十几厘米厚。上面躺着两个小物件,都只是比巴掌略大,其中一个是半月型,像是人工切开的半面圆镜,另一个则是个抽象的老虎卧像。
我拿起那个半月型的玩意一打量,还真是半面铜镜!后边阴刻着某种怪异的图案,不好形容,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就像一个顽童拿着根树枝在沙地上涂鸦的产物,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翻到正面,镜面倒还光滑,依稀还可以照出人的相貌,但奇怪的是,上面居然还有很多奇怪的繁复无比的方块字。
这些字明显是后加的,铸成一个个铜字,然后通过什么特殊的手法,粘到镜面上的。这半面镜子透着股诡异,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带回去再慢慢研究吧!我把镜子揣到包里,正想去拿那个虎型造像那,却见箱子里空无一物,扭头一看,胖子正把它拿在手里歪头歪脑地把玩着呢!
看到我注意到他,胖子举了举手中的造像,问道:“涛子,这难不成就是那个书里说的调兵用的虎符?”说着他两手一掰,那只卧虎“喀”的一声从中裂成了两半。
我伸手接过来一瞅,黑不溜丢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估计是铜加上什么合金吧!上面还错满了银线,显出了份高贵庄重。没想到胖子还蛮有眼光的嘛,这还真是个虎符,这东西听得多了,倒也是第一次见。
摆弄了会,我递还给胖子,说:“丫的行啊,这是虎符没错!不过不是调兵的那个,这应该是件明器!”
“啥?”胖子没听懂。
“这是考古上的说法,跟咱行里说的明器不是一个意思。咱说的那其实该是冥器,只要是墓里挖出来的都算。考古行里的明器,指的是专门为陪葬而生产的玩意,活人是不用的。这件应该就是,看来这墓主生前还是统兵的大将呢!”
胖子可不管什么明器不明器的,哦了一声后,接过我递过去的虎符往怀里一揣,接着就一把揭开隔板,露出下层的东西。
一看这下层的东西,我们哥俩全呆了,里面赫然是整整大半个箱子的玉片。
翻检了下,这些玉片大都成长方形,玉质温润,通体呈墨绿色,上下方还打有精细的小空。就这样的玉面,满满地杂乱地堆了大半箱子,我的妈呀奇%^书*(网!&*收集整理,这该有多少啊!
“这……这是啥?”胖子结巴了。
“金……金缕玉衣!”我说话也不利索了。
“啥衣?”
“金缕玉衣!靠,这可是国宝啊!汉以后就没人敢用了,这老丫的只怕也是咱的同行,不然哪弄的这物件!”这些玉片,明显就是金缕玉衣上面的玉,只是被人抽走了金线,这才显得乱糟糟的。要把这些个玉片穿在一起,少说也要两斤黄金,再加上这种东西不好出手,古时的盗墓贼多是买椟还珠,抽走金线了事。
金缕玉衣又称玉匣,这是我们中国随葬品的最高规格了,曹丕下令禁止后,再也没有在中国出现过,没想到居然能见到实物。这墓主要不是个盗墓贼,哪来的这东西,估计是想留下来自个穿的,可能是还没来得及穿好金线就翘辫子了。没想到啊,今我们哥俩见的两具尸体,居然都是同行,这叫什么事儿。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回发大了。我心里喜滋滋的,扭过头对还在发呆的胖子招呼了一声:“胖子!”
“啥?”不解。
我朝铜箱一努嘴,笑得有如阳光般灿烂。
胖子一琢磨,明白过来了,一张胖脸当场就垮了!“涛子,这……哥们背不动啊!”
“背不动也得背,没看咱就是一伤员吗?”
“你……,你……,天啊!”
第四十二章 【养伤陕北】
十几个小时后,当我们抗着箱子回到柳树村的时候,只剩下半条人命了。
村里人一看我们哥俩那副惨样,都跟见了鬼一样,一阵鸡飞蛋打,好不容易整了辆牛车,驮着我们俩就往县医院赶去。
到了地儿一问,才知道麻烦了,没钱啊!送我们去的是支书和会计,两个大男人身上凑不出十块钱来,我跟胖子也好不到哪去,身上那点钱只够挂个号的。这下麻烦大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村里还开了证明,那臭着一张扑克脸的医生,总算是高抬贵手,答应先让治着,两个星期内要把钱给交清喽!
没折了,只好给远在北京的大金牙去了封信,让他赶紧过来看看我们俩重伤员,顺便带俩钱过来救命。这滋味不好受,守着一堆值大钱的明器,却连医药费都交不起,这都叫什么事儿。
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一个多星期,大金牙的影子都没见着,就等着了丫的一封信。信是李支书给咱带来的,我跟胖子都给看贼似地防着呢,连医院的大门都不许往外迈,没办法,谁叫咱欠着人家钱呢!
信上先罗里巴嗦地讲了一堆革命战友情,紧接着给我们显摆他五岁的闺女有多活泼,又砸了他几个明清的花瓶。靠,那小丫头活不活泼干哥们啥事了,我心头一阵阵火起,耐着性子往下看。到最后一段了,这孙子才讲到了正题,说是他要跟上回在北京提到的胡八一、王凯旋他们一起倒斗去了,所以就不过来看我们哥俩了,让我们自己保重。
这也就算了,不来就不来呗,稀罕啊!不过最后一句话却差点没让我把血给喷出来,上面是这么写着的:“原本想给你们哥俩寄钱来着的,可是信已经封上了……”
我一看傻了,完了,丫的不是这么不讲义气吧?霸王餐倒是吃过,这霸王院还真没住过,要不?这就开回洋荤?
打着这个念头,我四处瞅了瞅,许是心理上的原因吧,咋就觉得每个医生护士,甚至连扫地的大婶都拿异样的眼光瞄着我们,就跟防小偷似的。看这架势,还没跑出的大门口就得给逮回来。
胖子的床位就在我边上,我看信那会他也凑了上来,一边挤在旁边看着,一边还骂骂咧咧的。没一会儿,应该是看到最后一段话了,他猛地没了声音,东张西望了一会,忽然一个闪身窜回了自己床位。
他飞快地从床底下翻出鞋子,看也不看地就往脚上套,那动作利索的简直不像个病号。穿好了鞋,他蹑手蹑脚地就往门口窜去,手脚那叫一个轻,按我说,丫的倒斗还真就是屈了才了,就这身手,当个溜门撬锁的倒也饿不死他!
“胖子,丫的给我站住!”眼瞅着他就要溜出门去了,我忙喊了一嗓子。
“啊!”胖子闻言身子一僵,全病房的人顿时把目光全都汇聚到了胖子身上,众目睽睽下,胖子灰溜溜地缩了回来。
“哥们这是干什么去呀?”我脸上带笑,活动起手腕来。
到我床头这么一坐,胖子讪讪地说:“哥们这不是怕你伤还没好吗?真没别的意思,涛子你先在这养着,哥们这就回北京生撕了大金牙这不讲义气的王八蛋!”说着又想往外窜。
走?你也得走得了!这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这不找抽吗!
就胖子这号的,我还能让他给耍了,伸手一拿,拎着他的脖子就把他给拽了过来。丫的打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把哥们撂这,他好开溜吗?想都不要想,有福同享,这有难嘛,也得同担喽!
我手上把骨节捏得噼里啪啦直响,脸上笑容不改:“胖子,我还不了解你?少给哥们整这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给我呆着,我没走你也别想给我溜!”
胖子一看形势不对,陪着笑脸说:“哪能啊?咱老林可不是那种人,哪一次不是咱冲锋陷阵,给张司令您遮风挡雨不是!”
哼,我歪过脑袋懒得听他扯了,正琢磨着看是晚上还是什么时候,反正找个没人的时候赶紧溜吧,要不时候到了让人给扫地出门那就糗大了。真是他妈的晦气,出个院都得偷偷摸摸的,越想越是火大,大金牙这王八蛋不要让我看到,不然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一旁李支书看半天了,估计是看我们也闹够了,才凑上前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娃啊!这钱啥时候去领?”
“钱?”我听得一愣,问道,“什么钱?”
“就是这啥子嘛,跟这信一起寄过来的,会计说是叫啥汇款单!”说着李支书从兜里掏出了张皱巴巴的邮政汇款单来。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这是大金牙给我们汇过来的1000块钱,敢情丫的也学会玩心跳了,这不找挨骂吗?我说呢,大金牙这小子虽然贼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不讲义气,原来是给咱哥俩玩了这么一手。
说起来他也够冤的,估计是想耍耍小心眼,跟我们兄弟逗逗闷子。没想到李支书这老丫的不仅说话大喘气,做起事来也是一截一截的,咋就不知道一起掏出来呢?害得老金家的姐姐妹妹的就遭了秧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下到8岁上到80都让我跟胖子给问候了个遍。
这有钱了,人就有了底气,我松了一口气,也懒得跟李支书计较了,连忙让他去把医药费给咱交足了,这总让当贼防着也不是个事。
这钱一交,就跟推翻了三座大山似的,人立马就神清气足,心情愉悦。环顾四周,就连那岁数都快赶上我妈的老护士,看起来都这么顺眼,胖子甚至朝丫的抛起了媚眼,把我给恶心的。
百无聊赖地在医院一躺就是三个多星期,这伤是养好了,人也胖了一圈。从小到大,就没这么闲过,都给闲出毛病来了,特别是胖子这小子,没事就尽找年轻漂亮的女护士瞎扯淡。一开始他还只是吹吹他当兵那会的英雄事迹,什么独自一人冲进雷区里排雷,悍不畏死地拆除哑炮的引线……,要不是年纪不对,估计炸碉堡堵枪口那类的事也得是他老林干的。
后来没得扯了,就开始白话他倒斗时的英勇事迹来,寻龙点穴、探墓切虚之类的活,就没他老林不在行的。我在一旁听得那是冷汗直冒,好在那些个小丫头也知道胖子说话没谱,压根就当故事听了,不然把我们哥俩往派出所一报,非给圈进去不可。
我一看不是事儿,还是赶紧溜吧,再让丫的吹下去,早晚得出事。我们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该撤的时候了,耐着性子等胖子跟那帮小丫头一阵生离死别后,我们登上了回京的火车,算是给这趟陕北之行划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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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忘了交代了藏诗锁的来历了,这里补上。
这东西在宋代其实是没有的,据考证,应该是清同治(慈嬉儿子)时期发明的。只是东流对这东西挺感兴趣的,一招乾坤大挪移,就把它挪到宋朝去了,各位看官不要太较真哦。
第四十三章 【大金牙的执着】
时隔一个月,我跟胖子满载而归,再度踏上了北京的土地。
这就算回了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