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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云青城颤抖着嘴唇,吼出了这句话。出于军人的敏感,他预感到越彻和东越必有一战,到那时,身为将军的他和身为东越六皇子的南宫逸尘,谁都脱不了干系。若是女儿跟南宫逸尘在一起他不敢想,眼下,他只能本能的吼出这句话,打消女儿的念头,将一切的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
云潇潇抬起头来,看着满脸愤怒的云青城,坚定地说道:“爹爹,我已经决定了。”说完,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时间,原本其乐融融的云家,愁云遍布。
是夜,夜色暗沉如墨。
偌大的大将军府里,颓唐的南宫逸尘窝在廊檐下,抱着一壶酒,双眼望向漆黑的天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从一旁的假山后面跃出一个人来,他手中的剑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冰冷的光,步步朝着南宫逸尘逼近。南宫逸尘仿若浑然不觉,躲也不躲,直到那剑离他有一掌远的时候,他才抓起怀中的酒坛子迎了上去。那人手中的剑不偏不倚地刺进了酒坛子里,顿时,酒坛炸裂,酒水四溅。
南宫逸尘冷冷的目光投过去,冷声道:“没想到我南宫逸尘到了这般境地还是有人惦记,那我就陪你玩玩,就当是解闷了。”
说着,他一跃而起,抓起一片酒坛的碎片朝着那人的脖颈挥了过去。那人躲闪不及,碎片在他的脖颈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哐当”一声,他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愈发分明,听得藏在暗处的人心里止不住地一紧。
南宫逸尘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撇了撇嘴:“太不经打了,真是可惜了我的好酒。”说完,他步子踉跄着朝着酒窖走去。
正在这时,藏在暗处的人现了身,挡住了南宫逸尘的去路,将他团团围住。这些人都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南宫逸尘。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南宫逸尘冷声道:“什么人?”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那些人疯了一般朝着南宫逸尘涌了上来,手中的剑都指向了南宫逸尘。
南宫逸尘冷冷的目光一一扫视过这些人,攥紧了双拳。然而,还没等他出手,外围已经有人悄悄出现,与先前来的那些人战在一处。
南宫逸尘看着眼前纷乱的场景,不禁有些纳闷,他跃上高高的屋顶,坐了下来。转念又觉得不够过瘾,去酒窖捧了一坛酒出来,边喝边看。他正看得痛快,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你倒是惬意。”
听出是枫惜声的声音,南宫逸尘皱了皱眉,道:“要看就过来一起看,不要藏在我后面装神弄鬼。”
枫惜声倒不介意他的话,走上前与他并排坐在一起。南宫逸尘的下巴朝着下面打斗的人努了努,道:“你的人?”
“对。”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算计了什么?”枫惜声这个人,心思最为诡异,若说他今日是无意中带人出现在这里,他绝对不会相信。
枫惜声撇了撇嘴:“你看你这个人,救了你还没一句好话。不过,你倒是猜对了,有人想要你的命,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要你命的理由和契机而已。”
“你很恨我?”
“还好吧,我十四岁第一天上朝,你就用粪水弄脏了我精心准备的衣服,难不成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
“不,我要听真实的原因。”南宫逸尘说道。
“好,我放出消息说你一回东越就会被立为储君。这不,就有人坐不住了。其实,这件事在越彻解决是最好的,若是回了东越,以他的实力你只会更加被动。毕竟,他在东越经营多年,你却除了一个父皇,什么也没有”
枫惜声话未说完,南宫逸尘突然出声打断:“你还动用了沅族暗影的人,谁给你的权利?”沅族暗影中的人的身手,他不会认错。
枫惜声笑了笑,道:“我不知道想害你的人的底牌,我就只能让自己的胜算更大一些,所以就去求了你们越彻的陛下。她倒是很给我面子,一出口就将沅族暗影借给我调派。不得不说,你们这位陛下,倒是够意思。”
南宫逸尘像是并未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问道:“你还动用了她身边的那些暗卫?”
“对啊,她身边的那些暗卫实力不弱,借来使使呗。”
这时,下面的打斗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些蒙面的人也一个个被摘掉了脸上的黑巾。突然,南宫逸尘的目光凝聚在一个人的脸上,尔后,他一跃而下,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竟是不惧,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南宫逸尘,笑了笑,道:“我的大将军,近来可好?”
“慕容熙,怎么会是你?”南宫逸尘有几分诧异,他预料到这些人会是南宫赫玉派来的,可是慕容熙怎么也在?
听到南宫逸尘的声音,枫惜声也明白了个大概。想来,慕容熙是被南宫赫玉救了。只不过,今日慕容熙在这里,那南宫赫玉又去了哪里?
慕容熙得意地笑了笑,道:“大将军,你抓了我也是没有用的,我只是一个用来吸引你们的诱饵而已。啧啧,算算时间,现在三王爷应该已经按照我给出的指引到了皇宫,过不了多大一会儿,越彻女皇沅天洛也就香消玉殒了。哈哈哈”
第207章 只适合做棋子的人()
众人听到慕容熙的话,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而就在那惊异的神情刚刚挂到众人脸上的时候,就感觉有一阵风从他们身边迅疾地刮过,那风迅猛,狠厉,还夹杂着一丝凛冽的酒气。
酒气,风里面怎么会有酒气?
枫惜声警觉地看向了旁边,发现身旁的位置早已没有了南宫逸尘的身影。看来,方才迅疾而过的,不是风,而是速度飞快的南宫逸尘。枫惜声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小子,果然还是在乎她的。
此时,眼见着这里的危机已经解除,沅族暗影中的人和沅天洛的暗卫便上前来,对着枫惜声拱了拱手,说道:“枫大人,陛下交代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完了,先行告退。”说完,不等枫惜声点头,便急忙离开了。方才听到慕容熙那样说,他们心里实在是着急,实在是半分半刻也待不下去了。
枫惜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他转过脸,看着仍是一脸得意的慕容熙,冷声道:“你就是月彻原来那个篡权的皇帝,慕容熙?”
慕容熙点点头,得意地笑了笑:“很快,我就会成为现在的皇帝了。只要能坐上这皇位,至于这皇位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要紧。”
枫惜声勾唇一笑,道:“听你这话,便知道你是如何败的了。我原本以为只有南宫赫玉那个人狂傲无比,看来你比之于他,也是分毫不差。只不过,我却觉得,你很快就能见到阎王爷了。要不,我们赌一把?”
慕容熙却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却是得意地笑了笑:“听闻枫大人年少英才,应该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吧。今日这大将军府里的布置,你们准备了很久吧。可是,准备了那么久,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只知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吧。现在,三王爷已经到了皇宫之中,等他抓到了沅天洛,我便是越彻的新皇。到时候,我要把你们活烹生煮,要你们统统下地狱!哈哈”
枫惜声脸上的笑突然消失了,看着慕容熙说道:“既然依你所言,我命不久矣。那你能不能让我死也死个痛快,告诉我我到底败在了哪里,好不好?”
听到枫惜声服了软,慕容熙更加得意:“自然,既然你都是要做鬼的人了,终归得做个明白鬼不是。这样,不久之后你下了阴曹地府,也好知道该怪谁,别找错了怨主才是。不妨告诉你,其实,三王爷早就看出来你这一招是引蛇出洞了,你想要引出他,他偏要给你来个计中计。他知道,事关南宫逸尘,牵一发而动全身。首先,你枫惜声自然是首当其冲,而那沅天洛自然也不会置身事外。如此一来,三王爷便有了可趁之机。他大可以借你这一招引蛇出洞来一个调虎离山,如此一来,沅天洛身边的人都来助你,她那里的守备自然就不像原来那么滴水不露。再加上我对皇宫的部署又了解得那么清楚,自然又给三王爷提供了便利。这样一来,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不过,这件事能进行得这么顺利,说到底还是要感谢枫大人的英明之举啊。”
孰料,听到这话后,枫惜声竟未失魂落魄,反而对着慕容熙勾了勾嘴唇,带出一丝轻笑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你确定?”
森严的皇宫之内,南宫逸尘来去自如。一进宫门,他就觉出今日的皇宫似乎和往日大不相同,可他不敢多想,沿着房顶直奔月华宫而去。
到了月华宫之后,他一跃而下,当他平稳落地后环顾四周,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又一次袭上了他的心头。今日的月华宫,太静了,静的让人感到害怕。此刻,周围没有一点儿动静。若是在往日,不等他落地便会有暗卫招呼上来。可今日,周围不见任何人影。
南宫逸尘不敢多想,朝着沅天洛的寝殿飞奔而去。他推开寝殿的门,大踏步走了进去,在一片黑暗中,他颤抖着手拉开床幔,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握手成拳,狠狠地抵在床榻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触到一片黏湿。他失魂落魄地寻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蜡烛,借着蜡烛的光亮仔细地看着。那是血迹!
看到那猩红黏湿的一片,南宫逸尘呼吸一窒,他颓然地倒下去,蹲在地上,握拳的手狠狠地抵在胸口上,只有这样真切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才觉得自己仍是活着的。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着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可是越想心里就惶恐得越厉害。他的手握得咯吱咯吱响,几乎要断掉。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竭力不让自己去想最坏的结果,因为,现在还远远不是悲伤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候,他更不该绝望不是吗?虽然他看到了血迹,也许意味着她受伤了,那他更该冷静下来去救她,不是吗?一想到她还等着他去救,他就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他用尽全部力气平静下来,仔细查看地上有没有别的血迹,果然,在门口处他发现了另外一处血迹。他在庭院之中继续寻找,果然又发现了几处。他顺着血迹的方向寻了过去,不久便听到了打斗声。
来不及多想,他奋力朝着那里疾奔而去。传出打斗声的,正是冷宫所处的位置。他跃上屋顶,向下面看去,一看就看到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他来不及在思考些什么,朝着她的方向跃了过去。有人上来挡着他,他巧妙地躲过。
终于,他站在了她的面前。看着面色微微发白的她,他慌不迭地扣紧了她的双肩,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伤在哪里了?”
沅天洛并不答话,只那一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柔和而深邃,恍然间那眼睛里涌动着细碎的晶莹。
然而,只是一瞬。当南宫逸尘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沅天洛已经换上了一脸的冷意,连带着那眸子也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她冷冷地看着他,道:“六皇子,自重。”
“六皇子”这三个字,像三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插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生疼生疼的,几乎让他窒息。他慌忙松开扣在沅天洛肩上的手,再次问道:“好好,你别生气,我自重就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伤在哪里了,到底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她,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心安的答案。有生以来,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卑微的时刻,只想得到那么一个回答,一句话。
可是,沅天洛竟没有再看他,眼神瞧向了他的身后,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你来了。”
南宫逸尘急速转过身,看到了他身后的人――枫惜声。
枫惜声被他盯得有几分不自在,轻咳了几声。
沅天洛开口道:“这南宫赫玉是你们东越的人,朕不便插手,就交给你来处置吧。”
南宫逸尘疑惑地看向一旁,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另一队人之中,为首的竟是南宫赫玉。只不过,此刻的他看起来狼狈不堪,身上血迹斑斑,就连衣服也被剑挑破了几处,头发也散乱着,全然没有了东越三王爷冷傲的气魄。
这时,南宫赫玉也瞧见了枫惜声背后被押解着的慕容熙。他朝着慕容熙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怒喝道:“好你个慕容熙,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说什么给我指一条通向皇宫的路。狗屁,这路明明是通往地狱!”
听到这话,枫惜声笑了,他看了看慕容熙,又看了看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