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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在朝堂中能说的话越来越少了,即便是他有心如此,也是力不从心了。此时的东越,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他说了算的时代了。这些年,南宫逸尘渐渐掌控了朝堂,他能够说的话也就有限了。
这时,有朝臣进言道:“陛下,您就算是喜好男色,也要顾虑到子嗣的问题,先纳妃诞下皇嗣啊。”
“难道朕贵为天下之主,还要纳一个朕不喜的妃子入宫吗?”南宫逸尘不满道。
“难道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一个能让陛下看得上眼的女子吗?”有朝臣不解地问道。
南宫逸尘佯装沉思,道:“要说放眼天下,这样的人倒也不是没有。朕居于越彻之时,倒是对一位女子很是心仪。”
“是谁?”听到南宫逸尘如此说,便有朝臣迫不及待地问道。
南宫逸尘叹了口气,佯装伤感道:“是谁又如何?那样的人,朕终归是娶不到的。”
这时,有朝臣挺身而出,道:“陛下,微臣愿亲率求亲使团,前往越彻,求娶此人!”
“微臣愿一同前往!”
很快,便有一干朝臣纷纷表示愿意前去越彻,为南宫逸尘求亲。虽然他们也觉得有些太兴师动众了,但是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喜好男色的皇帝,他们也只能豁出去了。只要能把这个女子娶回来,总算是能解决他们东越的子嗣问题,不是吗?
眼见着多半的朝臣都表示愿意加入求亲使团,南宫逸尘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这时,有朝臣问道:“陛下,只要您一声令下,求亲使团明日即可出发。只是,不知陛下所心仪的女子,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居于深宫,姓沅名天洛。”
听到南宫逸尘如此说,众臣是面面相觑。越彻女皇沅天洛的名号他们岂会没有听说过,可若是陛下心仪之人是沅天洛,那可就不好办了。
有些个不相信的鼓足了勇气问道:“陛下所说的沅天洛,可是越彻女皇?”
南宫逸尘点了点头,道:“正是,怎么,各位爱卿这就打退堂鼓了?”
说实话,众臣心里是有些没底,但想到东越的子嗣问题,他们也是豁出去了。很快,便有人表示道:“陛下,我等无所惧怕,明日便可去往越彻,为陛下求亲。”
“那好吧,朕预祝各位爱卿能够马到成功!”这话一出口,南宫逸尘心里美滋滋的。
当夜,南宫逸尘把求亲使团的牵头人宣进了宫里。
南宫逸尘问道:“若是越彻提出要求索取重金,爱卿该如何回答?”
“微臣断然不能答应。”
南宫逸尘瞪了那人一眼,道:“不,你要同意。”
接着,南宫逸尘又问道:“若是越彻提出要割让城池,爱卿该如何回答?”
“微臣断然不能答应。”
“不,你要同意。”
紧接着,南宫逸尘问道:“若是越彻女皇不愿意来此,要求让朕去越彻,爱卿该如何作答?”
“陛下,此事微臣是断然不能答应!”这人一激动,硬是站了起来。
南宫逸尘又瞪了他一眼,道:“不,你要同意。”
南宫逸尘一番吩咐之后,原本欢天喜地的牵头人就变成了一脸苦瓜相。陛下这一声声吩咐,是要把整个东越都赔上的节奏啊。可陛下这么说了,他又不能不照做,若不然,便是欺君之罪。可若是做了,他害怕自己会遭万世的骂名啊。这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真的很糟心。他现在真是万分后悔,他真是闲的,干嘛要提起纳妃这茬子事儿啊。若是不提,哪有这个苦差事?
是夜,枫惜声深夜出府,刚走出府门便被人挡了个结结实实,来人道:“枫大人,陛下体恤枫大人一心为国,甚是操劳,特准假两日,可免早朝,让枫大人不必忧心朝中之事,在府中安歇即可。”
枫惜声知道南宫逸尘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只得作罢,转身回了府内。如今,他府内豢养的暗卫多数已被陛下暗中剪除,眼下,即便是他想暗中做些什么,也是不能了。
于是,第二日,东越的求亲使团便浩浩荡荡地出发,向着越彻挺进。除了为首的那人,其余人皆是欢天喜地。
之后的几天,越彻的朝堂之上,纳皇夫之事屡屡被提起,大有沅天洛若是不同意就不止息之态。对此,沅天洛是一躲再躲,始终不吐口。
这一日,沅天洛又是愁眉苦脸地出了金銮殿,迎面就碰上了百里奚和。她知道,百里奚和一定会拿朝堂之上的事奚落她的,便想着绕道而走。结果,还是没有绕过去,就被百里奚和堵了个严严实实。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面对了。沅天洛和百里奚和站了个面对面,板着脸说道:“百里奚和,你要干嘛?”
百里奚和佯装施礼,戏谑道:“回陛下,小的百里奚和,特来自荐,不知陛下能不能看上小的,将小的纳为皇夫,也好绵延子嗣,为陛下分忧?”
沅天洛两眼一瞪,道:“此事万万不可,你长得太丑,朕看不上。”
百里奚和表示很受伤,嘟囔道:“说得好像南宫逸尘长得比我好看似的。”
沅天洛展颜一笑,道:“对,南宫逸尘就是长得比你好看。所以啊,你这等拙劣的姿色,是入不了朕的后宫的。”说完,沅天洛大笑着离去。哼,你个百里奚和,还想奚落我,这下反被我奚落了吧!
而留在原地的百里奚和,看着沅天洛离开的背影,神情凄怆,嘴里喃喃道:“真的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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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朝堂争辩()
百里奚和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这个人的心,从来都不在他这里。(。。)最初,他作为沅族暗影,潜入皇宫,只当是为了给慕容熙诊病,在其中做些手脚。有一次误打误撞,被一个太监拉去给她诊治。那时,他尚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她是装的,却没有拆穿她。一番言谈之后,他被她吸引,更是送出了自己的宝贝鸣虫给她防身。
只是,后来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将要做什么,他觉得世界一下子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他醉心于医术,至于旁的事,他从来不去想,也不需要去想。可那次在月华宫,她突然消失,真的让他慌了。此后,他开始学武,开始钻研权谋之术,开始做很多之前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保护她。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于她而言,他是挚友,是亲人,但却从未走近她心里的那个隐秘的世界。她心里的那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进去,那个人,就是南宫逸尘。仿佛是一扇门,只有南宫逸尘掌控着打开那扇门的钥匙。其他的人,就算是在门外徘徊一生,都无缘看到那扇门后面的世界。曾经,他想要拼却一切去争取她的心,哪怕是,会伤害到一些人。只要能得到她,又有什么要紧?可旁观着云潇潇所做的事,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世间最不可强求的,便是人心。即便他强求到了,也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个结果。与其如此,倒不如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幸福。只要她能够幸福,他便快乐。
此时,已经看不到沅天洛的踪迹了,百里奚和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突然就笑了,那是一种释然的笑意。只要知道她能够幸福,那便是他百里奚和的幸福。
隔日,东越的求亲使团到了。沅天洛在这一日的早朝之上接见了他们。
行礼之后,求亲使团的为首者赵少伟便说明了来意。
一见如此,礼部尚书张春阳抚了抚胡须,尔后对着沅天洛躬身施礼,道:“此乃求亲之事,陛下不宜在此。臣等会与之周旋,待问出了结果,微臣再具表上书,禀报陛下。”言外之意就是,现在要商量你的婚事,按照礼制,你现在不方便出现在这里,还是回避一下吧。等到商量出了结果,自然会告诉你的。
沅天洛微微点头,道:“好。”哼,这样重要的事,不亲自听着怎么行?不让她听,那她就暗中去听。所以,她虽然走了,却到了一间偏殿之中,透过一条缝隙看着金銮殿中的情形。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果然,她走之后,双方便开始了较量。
自然,是张春阳先开口,只见他优哉游哉地踱着步子,打量着东越的求亲使团,慢悠悠地说道:“你东越陛下求娶我越彻陛下,有何诚意?”
赵少伟知道这是询问聘礼的意思,当即说道:“此事我东越陛下甚是看重,命我等拟了这些条目,请过目。”说着,赵少伟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几张纸递给了张春阳。
张春阳慢腾腾地接过来,草草地看了一遍之后,道:“就这些啊”
听到这话,赵少伟心里一惊,这还少吗?光是聘礼名目就写满了几张纸,写的字还是蝇头小楷,这些聘礼若是搬过来,只怕是十个偌大的金銮殿都装不下。就这,还嫌少吗?想虽然是如此想,这话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赵少伟面色恭谨,道:“若是不够,自然是可以再加的。我东越地大物博,必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吝啬的。”
张春阳听了,悠悠道:“看来,你们东越的诚意不够啊。”
赵少伟听了这话,岂能不急?临行前陛下交代的清清楚楚,让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做成,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要毫不犹豫地满足,斩钉截铁地答应。听到张春阳这么说,他忙说道:“不知您有何不满之处,大可以提出来,凡是我们能做的,自然都会兑现。”
“敢问贵使,若是放在你们东越的普通人家,若是男方欠女方的债尚未还清,这婚事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及吗?”
“自然是不能的。”赵少伟急切地答道。说起来这个理儿也对啊,欠的账没还清还想娶人家的姑娘,你想得倒挺美!
眼见着鱼儿上了钩,张春阳微微一笑,道:“那就是了。我越彻的前身是月彻和南越,不知贵使可曾记得,贵国的先皇在世时,曾用不怎么光明的手段夺去了南越的十个州。如贵使所言,欠的账尚未还清怎可提及婚嫁之事,所以这件事,贵使还是给出个态度比较好。”
赵少伟一听,觉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叫张春阳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这么不沾边儿的事儿都能想到一块儿去。现如今,他赵少伟是被人家挖了坑,自己欢天喜地地跳下去了啊。只是,有陛下临行前的交代,这件事似乎也不那么难办。他便应道:“自然是该还的。”
赵少伟的话一出口,张春阳也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十个州就回来了?但是人家红口白牙说的,可不是儿戏。一时间,张春阳觉得得意非常,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他就为越彻拿回了十个州。这个功劳,无论是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无与伦比的啊。不过,他也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为越彻争取更多。
紧接着,张春阳问道:“若是我越彻和你东越联姻,婚后我越彻陛下居于何处?”
赵少伟不卑不亢地答道:“既是我东越出言求娶,婚后自然是要住到东越去的。”说完之后,赵少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这话总没说错吧。是我们求娶你家陛下,搭进去那么多聘礼不说,还加上那十个州,可谓是下了血本。所以,既然是娶,自然是将你家陛下娶到我们东越去。难不成,这一点还能有别的说法?
“不行!”张春阳大声说道。
“怎么不行?”赵少伟也有几分不乐意了。
“我越彻人杰地灵,气候适宜,为何要屈尊到你们东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张春阳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意思。
“胡说,我东越鱼米之乡,最是养人。”
刚开始,还只是张春阳和赵少伟二人争辩着,都在拼命罗列自己国家的好处,贬低对方的国家种种不好。渐渐地,两方的其他人就听不下去了。毕竟,事关国家形象,任是谁,都不能冷眼旁观。更何况,他们还是这两方的众臣,把国家的荣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国家不好,这还得了。
一时间,金銮殿上,一片喧闹。
“你们东越靠海,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多山,多发地崩,会被砸死。”
“你们东越风大,吹得人直膈应,”
“你们越彻少雨,人都干巴巴的。”
“你们东越出门差不多都坐船,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出门都坐马车,会被颠死。”
两方人马越说越恼,越说越气,最后,嘴上说说已经不解气了,开始动起手来。先是扯了这个的衣带,再是扔了那个人的帽子,先是打了这个的门牙,再是揪了这个的头发,一时之间,金銮殿上,帽子与衣带齐飞,门牙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