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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本公主不同意呢?”沅天洛打定主意与程元景周旋,这样,也好为身后的南楚衡争取一些离开的时间。
谁知,程元景竟忽地站起身,绕过她径自去了屏风后面。
沅天洛心里一惊,想阻拦却已是不可能。她猛地转身,思量着若是南楚衡被发现了该如何与程元景周旋。孰料,情急之下却是什么也想不出。她索性心一横,若是南楚衡被发现,大不了召唤沅族暗影前来解决这一切。只是如此一来,一场恶斗怕是免不了的了。慕容熙那里,也得费心思解释一番。
谁知,刚刚转过身,便看到了一脸茫然的程元景。沅天洛略一惊疑,那程元景站的地方正是方才南楚衡站的地方。只是那里,早已没有了南楚衡的身影,就连原先的那个洞,也已经被盖上了,看不出丝毫的痕迹。
沅天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盯着程元景,道:“程统领,这是为何?先是夜闯我的月华宫,再又这般肆意妄为,是把本公主的月华宫当做你程统领的内宅,来去自如么?”
程元景躬身赔罪,脑袋上顿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儿,不知该作何解释。陛下方才交代的话言犹在耳:“即刻带禁卫军前去月华宫搜查,记住,一定要快!无需由月华宫的人通报,必要时破门而入即可。若进了殿内公主有意拖延,不必理会,自去搜查嫌疑人等。”他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的,以为陛下既然如此交代,刺客十有**就在公主这里。可是眼下这个情况,他却是完全没有料到。
程元景硬着头皮,道:“卑职鲁莽,公主殿下恕罪。”
沅天洛冷哼一声,道:“本公主倒是不知,一个鲁莽便可以对本公主的寝殿破门而入,便可以罔顾本公主的命令,在本公主的寝殿内肆意搜查?程统领此举,只怕不是简单的‘鲁莽’二字可以解释的吧?”
“卑职有错,但凭公主殿下责罚。”
沅天洛佯装吃惊,后退一步,道:“程统领言重了,本公主一个微不足道的公主,掌管后宫的权利又不在我手里,我有什么权利惩罚你呢?”
程元景虽低着头,却也已感受到沅天洛言语中的改变。对于沅天洛突然的转变,他一头雾水。不明白刚才还是盛气凌人的公主殿下,现在,却说起这些可怜兮兮的话。一时之间,他有点弄不明白,沅天洛如此说,究竟有何深意。
下一刻,沅天洛话锋一转,道:“程统领位高权重,以致如此毫无忌惮,想来这宫中,也只有一个人能够惩治得了你了。既是如此,程统领,请吧!”
这时,程元景回过神来,明白沅天洛这是要让他去见陛下。程元景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这命令就是陛下下的,到了陛下那里,陛下自然会护着他的。公主殿下却是要拉着他到陛下面前告状,莫不是昏了头?
程元景自知理亏,灰溜溜地跟在沅天洛背后,去往慕容熙的寝殿。到了寝殿,守卫的侍从说陛下在御书房。一行人又改了方向,折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慕容熙等得百般焦急。那南越的南楚衡竟如此大胆,潜到他的寝宫对他行凶,当真是猖狂至极。吩咐了禁卫军统领程元景彻查宫中之后,在等程元景的消息的过程中,慕容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南楚衡定然是用使团的人作掩护的。这才命令手下的暗卫前去驿馆,探一探虚实。
恰在此时,守在殿门口的侍从来报,言称沅天洛和程元景等一众禁卫军求见。
原本就被南楚衡惊吓到的慕容熙,听到沅天洛的名字,不由得一阵头大。真是烦什么来什么啊,可他又不能置若罔闻。若不然,这个时候沅族暗影再翻出什么风浪来,他处理起事情来定会顾头不顾尾,捉襟见肘。眼下,南楚衡的事情是重点,沅天洛这里,还是先稳下来为好。
想到这里,慕容熙摸了一下被南楚衡打破的嘴角,道:“宣!”然后,他转过身,背对着门口。
因此,沅天洛等人一进门,见到的就是慕容熙坐着的背影。
听到身后的声音,慕容熙道:“何事?”
他的话音刚落,沅天洛就开口道:“陛下,今夜程统领不分青红皂白,夜闯进我的月华宫。天洛心中委屈,特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程元景,这你如何解释?”慕容熙仍是背对着他们,阴沉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原本程元景心里很轻松,对于沅天洛的控告也不在意。反正有陛下在这里,那搜查月华宫的命令也是陛下亲自下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听到陛下这句话,程元景不禁觉得心里有点打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程元景内心虽有疑惑,可沅天洛在场,他嘴上也不能说出来。慕容熙问话,他又不能不回。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回陛下,卑职奉命彻查宫中,捉拿刺客,月华宫自然也是不能例外。”
沅天洛冷哼一声,道:“好一个不能例外!若按程统领所言,彻查我月华宫是为了捉拿刺客。那么,程统领,本公主问你,捉拿刺客为何独独选了本公主的寝殿,其余的却是一概不查?”
慕容熙冷哼一声,道:“有这等事?”
沅天洛接着说道:“月华宫上上下下,皆可为我作证。陛下若是不信,自去宣人来问问便是。何况,陛下有所不知。程统领夜闯我月华宫,大破殿门而入。入我寝殿之后四下查看,全然不顾我的阻拦。陛下,天洛不才,却也是堂堂的月彻公主。如今被这等奴才闯了寝殿,陛下可否教教天洛,该如何忍下这等羞辱?”
“你且看着,容我查问一番。程元景,你言称入月华宫是为了捉拿刺客。那朕问你,刺客抓到了吗?”
程元景只觉得头皮发麻,道:“没有。”
“那公主方才所言,是否句句属实?”
“是。”
这时,慕容熙转过身来,怒不可遏:“好你个奴才,竟是这般不懂事。还不快像公主请罪!”
如此冲天怒气,作下的惩罚却是一个区区的请罪。慕容熙此举,当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个中的袒护之意,不言自明。沅天洛自嘲地笑了笑,道:“呵,天洛堂堂公主,竟是如此廉价?被这么个奴才闯了寝殿,却是一句请罪就可以糊弄的。陛下别忘了,眼下南越使团还在京中。陛下若是想用我来换取和南越的战事平静,这霸无天,陛下只怕还开罪不起。陛下可莫要忘了,那霸无天口口声声,可是要求娶天洛。若被他知晓今日之事,你说他会怎么想?”
被提醒了这些,慕容熙周身的怒气几乎就要沸腾开来,他吼道:“沅天洛,你未免自视甚高。你别忘了,今日闯进宫中的刺客,正是南越国君南楚衡!”
闻言,沅天洛笑了笑,道:“陛下,我反倒觉得,今日闯进宫中的,一定不是南楚衡。”
“这是为何?”听到沅天洛说得如此确定,慕容熙不由得发了这么一问。
沅天洛反问道:“不知陛下怎知今日闯进宫中的,是南越国君南楚衡?你与他可有过一面之缘?”
“这”的确,慕容熙并未见过南楚衡。虽然南楚衡和沅芷兮是旧识,可那时慕容熙身份卑微,自然没有那份能够见到南楚衡的荣耀。登基之后,两国交战,这二人自然也就没有见面的理由。今日唯一能够确认那人是南楚衡的,便是那人的一句“我乃南越国君南楚衡”。
慕容熙将这些说与沅天洛听,沅天洛黛眉紧蹙,道:“陛下只怕是上当了。”
“此话怎讲?”
“陛下试想,若是今日来的人真的是南越国君南楚衡。他来这一遭,能有什么好处呢?”
慕容熙略一沉思,的确,若今日来的人真的是南越国君南楚衡,除了暴露身份,别的倒是一点好处也没有。随即,慕容熙想到了南越使团中的人。
几乎是在同时,沅天洛也出言提醒:“陛下可派人去驿馆中查看,若住在驿馆中的霸无天等人仍在驿馆之中,那便可以断定今日在宫中出现的一定不是南楚衡本人。若不然,此刻,霸无天等人定然已经逃之夭夭,不会在驿馆坐以待毙。陛下觉得呢?”
恰在此时,慕容熙原先派去驿馆查看的人已经回来了,附在慕容熙耳边说些什么。
沅天洛站得离他有一段距离,并没有听到这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是,那人的话一说完,慕容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第96章 祸水东引()
慕容熙阴沉着眼睛,看着沅天洛。按此人方才所报:那驿馆之中,霸无天等人谈笑风生,把盏言欢,气氛甚是活跃。看来,南楚衡一事,着实是有猫腻。
慕容熙挥手让那人退下,对着沅天洛说道:“依你看来,今日南楚衡一事,会是什么人所为?”
“陛下如此问,想必已经确定,驿馆之中并无任何异动。既是如此,陛下想想看,若陛下一心以为今日出现的就是南楚衡,此事对谁最是不利?”眼下,沅天洛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满。毕竟,她还要引导着慕容熙,一步步走到她设下的那个圈套里。
“自然是南越。”
沅天洛肯定道:“陛下所言甚是,若陛下认为今日来的人是南楚衡,那么霸无天等人,自然是无法活着走出月彻。如此一来,原先和亲断绝战事的承诺就不能作数。今日来的人确是南楚衡还好。可如果不是,陛下杀了来求亲的使团,这消息传到真正的南楚衡耳中,陛下觉得,会发生什么?”
一句话说得慕容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霸无天又是南越举足轻重的大将军。若是他死了,真正的南楚衡一定会怒不可遏,兴兵月彻。到那时,月彻能不能够保得住,就难说了。毕竟,在与南越的战事上,月彻向来是讨不到什么好。
看到慕容熙的反应,沅天洛心中暗喜,随之,她问道:“陛下想想看,如此一来,南越和月彻之间,必起战事。那么,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月彻和南越必将陷于战火之中。如此一来,生灵涂炭,那么陛下想想,这样的话,会对谁有好处?”
慕容熙随即想到一直对月彻虎视眈眈的北越和东越,看来此事,的确是没有那么简单了。只是,北越和东越的人,怎么就能潜入宫中来呢?转念,慕容熙想到了南薰,一种越来越重的阴谋感包围了他。他就说嘛,这南薰在宫中向来安稳,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出,看来,南薰的背后,果然是有人啊。
看到慕容熙也想的差不多了,沅天洛忽然惊道:“陛下,偏题了。今日天洛来这里,是让陛下还天洛一个公道的。谁知说了这么多,倒忘了原先的本意了。不知这程统领,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现在,慕容熙脑子里一团乱麻,懒得再为程元景想个惩罚,随口说道:“来人,送程元景到慎刑司领罚。”
慎刑司,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送到那种地方,还能有好?程元景慌忙跪地求饶,想提醒一下慕容熙那命令原本就是他下的啊。可慕容熙微沉双目,根本就不往他这里看,只好听天由命地被拉往慎刑司了。
程元景都被带走了,沅天洛自然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眼下,还是让慕容熙自己去想吧。毕竟,慕容熙接下来得到的每一个证据,都将印证沅天洛引导他得到的判断。之前,她之所以一直在问,而非解释,就是为了让慕容熙自己去想。毕竟,被动地接受别人所说的话,没有自己想到的更为可信。加之她一再示弱,慕容熙这次,只怕是对自己的判断更加确信无疑了。
回月华宫的途中,半道里南楚衡突然出现,拦住了沅天洛。沅天洛气急出口,道:“刚才我带着程元景去找慕容熙给我个说法,就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离开。怎么到了这会儿,你还在宫里!”
南楚衡俊美的唇角微微勾起,缓缓道:“我本就没有把慕容熙放在眼里,他派来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知道你去了慕容熙那里,怕你有什么麻烦,等确认你安全了,我自会走的。”说话中的那种气定神闲,仿佛此刻身处的,并非危机四伏的月彻皇宫,而是安稳平和的南越国土。
沅天洛这才放下心来,莞尔一笑,道:“既然你还没走,有些事还是交由你办好了。由你来做,不露痕迹,也就显得更逼真一些。待会儿你故意露出行踪,去南薰的宫院一趟,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至于南薰的宫院在何处,我自会找人为你带路。”
南楚衡满脸疑惑,道:“这是为何?”
沅天洛黛眉微扬,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的鲁莽。若不是你,南薰这档子事儿,我还找不到突破口。这下好了,眼下慕容熙以为今日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