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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着安赫尔,一边往托盘上放甜点,一边道:“就从这里开始,周末我们就去迪士尼,让我想想,我小时候都在干什么……”
“兰格,”安赫尔忍不住笑,“所以我是五岁的安赫尔,你要重新带我过童年?”
“是的宝宝,我想陪你长大。”
兰格拿着甜点堆积如小山的托盘,放在收银台上。
或许这就是世上大多数情侣该有的样子,如果不执着于费利佩,也可以走进这种幸福。
尽管安赫尔从未这么设想过。
“至今,你对我的印象还是花心吗?”上了车,兰格问。
安赫尔:“认识这么久,我亲眼见证你风流倜傥的情史,太难忘了。”
兰格叹息:“如果我说金盆洗手,还来不来得及让你相信?”
就在这时,他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外套在安赫尔怀里抱着,安赫尔问:“要不要帮你接电话?”
兰格随意点头,安赫尔点了免提。
“嗨亲爱的,这周末还一起出海吗?上个月你约过我。”一个甜蜜的女声在电话那头问道。
安赫尔熟门熟路,像以前帮兰格应付姑娘们一样,礼貌地道:“抱歉美女,兰格在忙,晚点给你回电话。”
兰格急踩刹车,按掉电话,安赫尔对他耸耸肩一笑:“金盆洗手?”
“约她的时候,咱们还没开始。”兰格哭笑不得。
安赫尔对他扬了扬手机,下车笑道:“好的,我都相信。”
兰格停好了车,下车大步追上他,扣住手腕把人拉到怀里。
夜色浓重,两个人就一边往家走一边打闹着:“这算不算吃醋?好了,我的错……要么亲一下让你消怒?”
多数时候,兰格坚持要住在安赫尔的公寓:“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的确不必担心什么,兰格对一切分寸都拿捏极其到位,但凡睡下,一秒变乖,绝对不缠着安赫尔,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完美室友形象。
安赫尔从不觉得兰格会真的改变,以前见证的香艳往事太多了。他想,浪子泊岸并不适用于兰格。何况这个人从未喜欢过男孩子。
他们都把这作为一次尝试,兰格或许要试不同方式对待感情,安赫尔则第一次试着去过完全没有费利佩的生活。
周五傍晚,安赫尔应邀陪同学去练小提琴钢琴合奏,从琴房出来,他慢慢地收拾东西,有点心烦。
因为昨天,上次的中年男人又来找他,这个高级皮条客不死心,还想介绍他认识那位“金主”。
甚至那人的车就停在街对角,只等安赫尔上钩。
那是一台宾利轿车,安赫尔看不见车里人模样,对这个想当金主的家伙也不感兴趣。
他对皮条客说:“你看,那车有四个轮子,都是圆的,怎么还不滚呢?”
对方脸色不太好看,安赫尔希望,他能把原话转告给车里的家伙。
今天天色晚了,安赫尔一边顺着音乐学院的白色楼梯往外走,一边希望别再看见那高级皮条客或那台轿车。
手机一响,兰格发来消息,要在一家夜店见面。
最近,兰格几乎没再去这些地方玩儿,即便要去也拉着安赫尔一起,并且从头到尾洁身自好,如果安赫尔进舞池,他一定牢牢守在旁边。
安赫尔奇怪,兰格怎么突然约自己去club,但也没多问。
天早就黑了,离开音乐学院,回家放下小提琴,他直接去了兰格说的地方。
与此同时,第六十七大街的一间意大利餐厅。
向外,可俯瞰中央公园景观,餐厅内,枝形水晶吊灯金辉璀璨。
兰格坐下:“我想我们早就分手了,什么事非要见面谈呢?”
对面是个栗色头发的混血女孩儿,很漂亮,她问:“还记得我名字吗?”
兰格坦诚道:“抱歉,前女友太多。”
混血女孩儿伸手:“我们……”
兰格拿开手,没让她碰到,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爱人了。”
兰格:“你说急需帮助,现在讲讲你的困难吧?”
女孩儿怔了一下,倾身想靠近他,结果碰洒半杯酒,洒在了兰格身上。
“抱歉,隔壁有家成衣店,我去帮你……”
兰格摆摆手,给侍应生小费和卡,告诉尺码,让侍应生帮忙买件一样的。
女孩儿断断续续诉说了遇到的麻烦。兰格听完:“不是大问题,我跟那公司打个招呼就好。”
侍应生送来衣服,兰格起身去更衣间。
看他离开,女孩儿偷偷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凭从前看到过的密码解锁。
她在兰格的手机上翻到安赫尔,发了条消息,要安赫尔去club见面。
兰格回来,女孩儿已经把手机放回原位。
“以后有事请去找我助理。”兰格对她说。
女孩儿有点慌张,勉强笑笑。
侍者送来佐餐红酒,兰格一口没动,起身结账离开了。
安赫尔依照兰格发的消息,到了那家club。
侍者带他来到二层。
二层有一圈包厢,悬在人潮涌动的舞池上方。一面开放式,能俯瞰底下人头攒动。
上来后,安赫尔在明暗不定的光线中,朝对面一瞥,怔了一下。
他看见费利佩。
费利佩就靠坐在沙发上,眉眼漫不经心的敛着,周围的男人们在跟他商量什么。几名蜜色肌肤的长腿模特,为他们倒酒。
卡座内烟雾缭绕,有舞女在旁边跳钢|管舞,长发妖娆垂在半空,几乎只穿一身黑蕾丝比基|尼,以及皮质吊|袜带,诱人至极。
费利佩周身的淡漠,仿佛从喧嚣中劈开一丝宁静。
他的黑发与墨黑眉眼,一尘不染的昭彰黑白,总是夺走一切目光。
安赫尔收回视线,侍者带他到一间包厢外面:“就是这。”
安赫尔背后,栏杆下方是气氛火爆的舞池,他面前的包厢垂挂了一层银色流苏帘。
他抬眼一看,居然看见那个去音乐学院找他、要给他介绍金主的中年男人。
——这个高级皮条客为什么会在这儿?
安赫尔环顾四周,却没能找到兰格。
中年男人走过来,笑容别有意味:“安赫尔,晚上好。”
红灯亮,跑车停在十字路口,副驾座放了几只纸袋,兰格瞥一眼这些刚给安赫尔买的礼物。
他拿起手机,看见安赫尔不久前发来消息:你怎么没来?
来哪?兰格倍感奇怪,回拨电话。但安赫尔一直没接,第三次直接变成关机。
他忽然想起方才,那位前女友的神情。
驶过路口,跑车调头,兰格打给那女孩儿:“你刚才用我手机做了什么?”
女孩儿顿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兰格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亲爱的,你知道我姓什么,怀特海德家的人从不会错判这种把戏。”
安赫尔迅速给兰格发完消息,再一抬头,中年男人已经走到面前。
“兰格呢?”安赫尔问。
“你朋友不会来了。不如进来,认识一下路易先生?”中年人作出邀请的手势。
安赫尔明白自己中圈套了——那个想当他金主的人就在包厢里。
他后退一步:“根本不是兰格叫我……”
转身想走,几个保镖围上来,夺走他手机。
安赫尔心下一寒,发现事情严重性,当即一记直拳打在保镖脸上。
他夺路要逃,却被抓住手臂,干脆顺势旋身横踢,当场又掀翻一人。
然而帅气只维持了片刻,对方反应过来,几人分别控制住他手脚,这回根本没法挣脱。
安赫尔一边挣扎,一边用尽力气回头,朝身后方向大喊:“费利佩——!”
声音转瞬湮没在震耳的音乐声中。
楼下的人群已经嗨到爆,根本没人注意到这儿。
安赫尔被抓进包厢。
座位中间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无表情时嘴角下垂,显得略凶。
高级皮条客走进来,对安赫尔说:“这就是路易先生。”
路易笑了一下:“我很喜欢你。格兰特答应为我劝服你,迟迟没成功,让我不太高兴,所以今天他的手段有些急躁了。”
安赫尔不可置信:“这是纽约,你们敢抢人?”
皮条客对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权力是万能的。我提醒过,路易先生能帮到你很多,他当然也可以摆平你。”
安赫尔试探问:“你知道兰格,也知道费利佩和丹尼?”
路易不以为意:“据我看,他们与你关系很普通,很容易摆平。”
这个自大狂,根本没法谈判。安赫尔突然沉默下来。
路易倾过身子,伸手摸他脸颊:“看过你的演奏会,才知道这世上真有天使。”
“看我演奏会的有几千人,你很特别——你是最龌|龊的一个!”
安赫尔忍着恶心说完,终于等到了机会。
他奋力往前一撞,路易下意识躲开,而保镖则把安赫尔往后拽。
安赫尔等的就是这一下,他猛地挣脱,转身提膝一击面前的保镖,同时一手肘怼在旁边那人喉头,冲开一条路。
然而不幸的是,旁边居然冒出一个肌肉如山的彪形大汉,将安赫尔硬生生拦住。
他暗骂倒霉。
那可怕的家伙毫不留情扭住安赫尔手臂,并一拳砸在安赫尔肚子上。
这一拳下去,安赫尔痛得直不起身,又被一脚踹在膝窝,整个人趴在了座上。
他胳膊被扭在背后,整个人以狼狈的屈辱姿势被押住。脸被迫贴在皮革沙发座上,五脏六腑分不清哪里剧痛。
他看见路易走了过来,弯腰注视着自己:“你很合我的口味,包括这脾气。”
安赫尔背脊全是冷汗,痛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忽然感觉有只手伸到了身上,恶心得想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手拿开!”
他满心绝望,费利佩,他的费利佩就在不远处。
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在这儿?
路易一手掀起他衣摆,迫不及待地伸进去摸他,语气愉悦:“你可真诱人。”
那只手贪婪地游走在安赫尔腰身,品尝他细致的肌肤,又去脱他衣服。
安赫尔发出一声低低的怒吼,却被押在原地动弹不得。
安赫尔彻底绝望了,竭力地躲那只抚摸自己的手,咬着牙,悲哀地怒道:
“换个地方,别在这儿……”
求你,换个地方。
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像耗尽了最后的生命力,只恳求不要在离费利佩这么近的地方做这种事。
下一刻,路易的手突然松开了。
一声巨响,安赫尔睁开眼,看见路易躺在地上,满脸是血。
紧接着,被拧在背后的手臂也一松,保镖魁梧的身躯砸在远处,将沙发撞翻,一地狼藉。
安赫尔试着爬起来,就在这时,一件外套轻轻覆在了身上,带着冷冽的香气将他裹住。
有力的手臂揽着他,另一手轻轻勾住他膝弯,温柔地将他抱了起来。
“没事了,安赫尔。”
费利佩的嗓音低沉得近乎心碎,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安赫尔死死咬着嘴唇,一双蓝眼睛蕴着泪望他,浑身失去了力气。
他什么也思考不了,那是他最绝望的一刻。
几乎同时,兰格也终于来了:“安赫尔!”
他眉眼间尽是戾气,瞥见地上的路易和保镖。
外面震耳欲聋的节奏持续不断,灯光刺目闪烁。
费利佩坐下,让安赫尔靠在身边。
他一言不发,以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刚爬起来的路易。
高级皮条客被丹尼拎着领子扔回来,丹尼拍拍手上的灰,似笑非笑道:“外围经纪人?职业素养可真不高,居然不事先打听清楚是谁的人。”
梅森吩咐了几句,手下人将路易的保镖都押进包厢,守在门口。
路易头破血流,勉强爬起来,狼狈地坐在对面:“丹尼,你们……为了这么一个玩物,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这位路易先生,他称安赫尔为玩物。
丹尼、兰格以及费利佩,都看着他,场面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费利佩垂眸,在黑暗中点了支烟,火光明灭下,他凛冽的眉眼沉静而锋利。
他不说话,一条手臂轻柔地揽着安赫尔肩头,静静注视着路易。然后和兰格交换了一个眼神。
兰格拍了拍路易的肩膀:“你觉得他是玩物?用我的手机骗他来这儿,你真的很聪明。”
路易意识到安赫尔不只是个漂亮男孩,问题恐怕很严重。
他渐渐坐不住,看着兰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