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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不想。”
我英语成绩不好，口语听力更差，到了国外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适应，连生活都困难。
司辰又问我：“要是和我一起呢？”
“和你？你跟我开玩笑呢，你要学钢琴，怎么可能出国啊，而且你妈对你期望那么高。”
我不知道司辰是真的有出国的打算，还是随随便便说的，而我虽然想和司辰在一起，但不想出国也是真的。
我对国外没什么向往，我想去北京上大学，然后去唱歌。
“国外也可以学，但是你和我和我妈一起去，就要很久不能回家了。”
“好啦，我是真的不想出国，我一直想知道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租乐队么，你弹琴，我唱歌。在国外就都不一样了。总之我不想出国。”
司辰对着手机轻笑一下，最后告诉我，他也是随便说说的。
我松了一口气，“那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说了。”
“知道了。”
我握着手机躺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正想和司辰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他那边有东西打碎的声音。
司辰大概没来得及挂断电话，所以后面我听到他喊爸，妈，后面再说的内容我就听不清了，但是有女人的哭闹声，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吵架，接连又响了好多东西摔碎的声音。
我皱了皱没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圈，这么大动静，估计能摔的东西全部都摔掉了。
司辰好久都没回来继续讲电话，我因为担心他所以也没敢挂断，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电话才变成忙音，我再打过去的时候也没人接。
司辰发了条短信过来：“有事。”
看来真的是司辰的爸妈在吵架，快到十二点了，我从自己房间出去看到我妈正一个人在收拾桌子，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过去帮她收拾。
我妈拿手推开我：“回去看书去。”
“今天除夕。”
“除夕你就不用看书了吗？你今年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而且你还要出国，你现在什么都不会你去了国外怎么和人说话交流？”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我不想出国。”
我妈把几个碟子一起砸在桌子上，“想不想不是你说的算的。”
她又看到了我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直接把手机抢过来，“今天起你不许用手机了。”
“但是”
“手机是我给你买的，我说不给你用就不给你用，回去背单词，一小时之后我检查！”
虽然这些天我妈心情都不太好，但也没像今天这么激动过，我不想和她抄，就一个人回了房间，可是单词，根本背不进去，其他的书也看不进去。
窗子外面还有好多的烟火，也有人自己小区院子里放的，我托着下巴看的时候，电脑响了一声。
“新年快乐。”
简单的四个字，是祁祥发给我的。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和祁祥联系过了，甚至很多时候，我已经开始渐渐忘记他。
我也回了新年快乐过去，又问祁祥：“你回国了吗？”
他说：“嗯。”
本来我想问他怎么没回s市，又想起他根本不是s市人，哪有什么原因要特地回来。
我又问祁祥，“那你见到司辰了吗？”
“见了啊，谈恋爱了就满脑子都是男朋友了，看到我也问司辰，就不怕我吃醋伤心？”
“别胡说了。”
虽然话是那么说的，我却对着电脑屏幕笑了下，其实我还想和祁祥说我很想他，如果我也能见到他就好了。
但是我又想起刚刚电话里的事，所以接着问祁祥，“你这几天都和司辰见面吗？明天你们会不会见？”
祁祥：“你和司辰谈恋爱，又不是我和他谈，我总见他干什么。”
“司辰就要艺考了。”
“嗯，我知道。”
我担心，如果司辰家里他爸妈吵架的话会影响他考试，可是司辰爸妈吵架的事，我肯定不能和祁祥说。
过了一会儿，祁祥问我：“你担心他考不好，想让我帮你盯着他？”
我说是。
祁祥说司辰不会考不好，天塌下来的事也比不上他考试重要，确切的说，是比不上他妈重要。
司辰喜欢弹琴，但是并不想专业也是钢琴，他去艺考想上名校全都是为了他妈。
我说我知道。
祁祥问：“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去过司辰家里，不过他”
祁祥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好像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一样。
而我也大概猜到了他不能说的是什么，虽然刚刚电话里的事我没有听清，但是司辰妈妈的喊声一直很大。
我明白，司辰的妈就和我妈一样强势，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不同的是，我对我妈要求我出国的事一直是拒绝反对，但司辰却要为了他妈去学钢琴。
司辰比我孝顺多了。
这次聊天的最后，祁祥叮嘱我：“你和司辰好好在一起就行了，我也会替你盯着他的，但是有件事，你不要问他家里的事，司辰不喜欢别人问。”
我点点头，“我明白的。”
第309章 被班主任抓了（）
我心情忽然惆怅起来。
在我觉得自己和司辰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的时候，原来我仍然不能完整的参与他的生活。但我又必须懂得，这是彼此尊重的底限和自由的空间。
我想，早晚有一天司辰想说的时候他会和我说的。
每天晚上十点我依旧会准时接到司辰的电话，我有题不会，就在电话里给他念出来，然后听到他那边铅笔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很崇拜的说了一句：“你成绩那么好，就算不艺考也能上个名牌大学。”
有时候我觉得司辰真的是个无可挑剔的人，除了他刚转学来的时候和丁梦洋乱搞那破事儿。
我问司辰：“你之前为什么要和丁梦洋在一起？”
他给了我个简单粗暴的答案，丁梦洋漂亮。
也是，丁梦洋是校花呢，我又问司辰，那他那时候为什么不追我，司辰反问：“追得到吗？”
后来祁祥也给我讲了一个道理，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有爱情的，但所谓的爱情绝对没有电视里描绘出的那种纯粹，反正他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性格是要求，而脸和身材是底线。
但是相处下来成了一种习惯之后，就很难戒掉了。
得不到的也会一直惦记着，某些特殊时候一起经历过的人也会觉得难忘。
我开始合计我是怎么喜欢上司辰，其实就是因为那次离家出走，也因为当初我在祁祥那儿感觉自己被耍了被欺骗了感情。
我的感情固然难忘，但真的也没纯粹到哪儿去，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求司辰呢。
司辰在电话里把解题的思路又讲了一边，问我：“你先自己做做看。”
我吐了吐舌头，“我又没听清。”
于是司辰又给我讲了第三遍，听着他的声音，我终于不好意思开小差了。
按照司辰说的，我勉勉强强把做出来一半，他一边听一边给我纠正计算上的错误，当我终于把题做出来的时候，司辰说：“那我先挂了，你也早点睡。”
才十一点而已。
我其实知道司辰为什么这几天总是急着挂电话，之前差不多到这个时间总能听见吵架声，一开始我以为是意外，渐渐的觉得这件事太有规律了，我虽然好奇，但是根本不敢问。
挂断司辰的电话后我又接到了祁祥的。
他对着手机嘿嘿了一声。
我很不解，我问他：“你笑什么呢？”
“嗯。”祁祥叹了口气，“刚和司辰打呢？”
我说是。
忽然好像又听到祁祥的叹息声，还带着一丝丝忧愁。
祁祥说：“我要回去呢。”
“嗯？”
“从s市走。”
我这才明白年过完了，所以祁祥又要回去读书了，而且这一次，他还是从s市出发。我总觉得他这样多多少少有些原因是想见我，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从l市去北京也要比来s市近很多，他舍近求远肯定是有原因的。
祁祥承认他确实想从s市走可是顺便看看我，但是这个电话没打通啊，他都打了一个小时了，现在还有不到一小时就登机，他必须进去了。
我郁闷啊，我又见不到祁祥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想给你啊惊喜啊。”
我撇撇嘴巴，“现在连惊吓都没有了。”
寒假的最后一天，我错过了一次和祁祥见面的机会。
开学第一天就是模拟考，我发挥还不错，从考场出来就接到司辰的电话。
“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
“有多行呢？”
我想了想，如实回答，“前面还好，后面犯困有两道题没写完。”
“说了让你早睡又不听话啦？”
被他那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儿心虚，司辰让我早睡了，但我一半的时间在纠结他家里的情况，还有一半时间，竟然是因为错过了和祁祥的见面在遗憾。
“没有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辰忽然在电话那边笑了笑，“那你现在到学校外面来。”
司辰竟然回来了，这确实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本来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要开始艺考我觉得他肯定会直接去考试，但司辰还是后来了。
我问他为什么？
他转过头来捏了下我的脸：“今天几号？”
好吧，我有点不太关心这些，但司辰提了我才想起来，是情人节。我这辈子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男朋友一起过情人节，司辰还记着我，或许别人觉得是理所应当是，但我这人就是特别容易满足。
当然，自从我和司辰有过那个什么之后，我们俩也就自然而然的决定晚上我不要回家了。
而且我妈这两天不在家，她走之前告诉我是去l市了，我猜她也是去找同叔叔过情人节了，所以我就算不回家也没什么问题。
吃了晚饭我们没有祁祥那儿而是去了酒店。祁祥出国那么久了，似乎他也不再是我和司辰间的障碍，但在他的房子里圈圈叉叉依然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心理负担。
司辰一个人去开房的，然后又出来拉着我的手两个人一起偷笑着紧张着往里面走。
“好像去做坏事一样。”
司辰点点头，“嗯，我好像确实要对你做坏事了。”
只是我没想到，才进门司辰就从我身后抱住我，二话不说的亲了上来。
我被他一直逼到了墙角，余光瞥见窗帘逗还没拉，就轻轻戳了司辰肚子一下，“窗帘呢。”
他抬了抬眼皮，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外面看不到的。”
“可是”
“我等不及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之后司辰似乎已经食髓知味，而我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依旧什么都不懂，只能被司辰摆布着。
他捏着我的腰，“抬起来点，嗯？”
我听了他的话抿着嘴巴去配合。
“那我要进去咯。”
“你别一直说啦。”我抬手打了司辰一下，实际上一点都不疼，我根本不舍得打。
但是我是有点疼的，没做过几次，依然不太适应，他进来的时候我几次想要躲，又被拉回去，变得更深了。
司辰一边勤勤恳恳的那个什么，一边又亲了我脸一下，小声的说：“我还想听你的声音。”
这一晚我们圈圈叉叉了好多次，最后累的手机响的时候司辰都说不要管了。
第二天也一直睡到中午。
我错过了早上的考试，这会儿我就有点儿破罐破摔的心情，反正想的就是和司辰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暂时都不重要。
我也不想起床，就一直抱着司辰不松开，两个人凑得很近很近的说悄悄话。
司辰有时候会咯咯的笑出来，然后低下头含着我的嘴巴亲一会儿，后来他的那个什么又直直的立了起来。
他看看我：“怎么办啊？”
“讨厌！”
可是我和司辰都没想到，就在这样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响了几声。不是敲门的声音，是门卡开门的声音。
司辰停了下来，但他的那个什么还埋在我身体里，随着动作会让我忍不住哼哼。
这几秒的时间根本不给我们机会去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是谁还有这里的门卡，是不是酒店的服务员来z做卫生，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司辰拉过被子把我藏在了里面，手按着我的头不让我的脸露出来。
可即使这样，我还是听到了，我们班班主任在喊我的名字。
“陈湘，司辰，你们俩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