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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门跑回去拿眼镜盒,回去的时候发现祁祥还在门口站着,我就把眼镜盒递给他,“圣诞礼物,其实是上个月就买的了,不过要定做,最近才拿到的。”
“谢谢。”
祁祥拿了东西就准备走。
我还开着门有点儿手足无措。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飞机上遇见那英国女孩儿你还记着吗?”
“嗯。”
“她叫蕾拉,昨天在我房间里的就是她。她和男朋友吵架了所以来找我,你别想多了。”
第337章 祁祥要去美国了()
再一次见到蕾拉是两个月以后,情人节。
那天我刚忙完学校社团的活动,回到家就把自己摔在床上睡觉,接着没多久就听见门铃声。我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去开门才发现人家按的是祁祥的门铃。
再仔细打量这个女孩儿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有点儿眼盲,学校里金发碧眼的姑娘见多了会觉得每个人都长的差不多,但美女还是突出的,就比如我面前那个,所以我用了几秒钟就想起来我确实见过她了,在飞机上。
按祁祥门铃的这个姑娘就是蕾拉,巧合的是她也记得我。
蕾拉说她确实是来找祁祥的,但他好像不在家。
我往祁祥门口瞅了一眼,之前我们还算交流的比较少的话,圣诞节之后我和祁祥碰面的次数已经是零了,但是我平时太忙才没发觉。
外面太冷了所以我让蕾拉先来我这儿等祁祥,隔壁如果有人开门肯定能听见的。然后我又发现,蕾拉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袋子。
情人节嘛,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巧克力,在学校里也有人分我吃了,不过我本身不喜欢甜食也没时间去研究怎么做,之前我一直以为情人节巧克力就是把便利店里买来融化了再倒进不同形状的模具里。
所以说做巧克力还是挺花心思的,蕾拉还专门送过来,额,我好像太八卦了。
结果蕾拉准备进我房间的时候祁祥那边门就开了,人家妹子当然很开心的回去了。
祁祥一句话都没对我说,和蕾拉,当然也是英语交流了,声音挺小的,我听不清。不过他开门的时候戴着的那副眼睛是我之前送的。
我转身回房间,不久后关门声也在我身后响起。
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我也睡不着了,我朝祁祥的阳台看了一眼,然后被楼下的一对身影吸引了。
原来他们一起出去了,蕾拉的巧克力已经不见了,应该放在了祁祥家里。
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走着,蕾拉有点跟不上但还是踩着高跟鞋拼命的追上祁祥,试着去挽着他手的时候他总会装作不经意的躲开。
我看啊看的就笑了,祁祥这样子怎么能交上女朋友啊,真让人揪心。
不过结果是我想多了,在我视线范围的这几十米之内,蕾拉终于还是成功挽住了祁祥的胳膊。那是在十字路口,祁祥走的太快蕾拉跟不上所以差点被车撞上,然后祁祥就拉了她一把,接着两个人一起走到路边。我才祁祥在问蕾拉有没有受伤,或者在帮她检查,然后两个人有了那么一点肢体接触。然后蕾拉就抱着祁祥的隔壁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了。
后来我从一个跟祁祥共同的朋友那里听说圣诞节之后蕾拉就在追祁祥,不过他一直不为所动,好像情人节后也没真的在一起,但关系肯定会有所改变吧。
之后我又有几次见到蕾拉和祁祥一起从他家出来,都是在晚上十点之前,应该是祁祥送她去车站。
外国妹子应该更开放,但每次祁祥送蕾拉走之后都会回来,我真的不是故意八卦窥视别人的生活,只不过习惯了每一天都能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好像只有知道他回家了我才会安心,这两年来我一直把这种安心归为朋友间的关心。
再后来我大二祁祥大三,这年暑假我没回国,因为我妈工作刚好要来伦敦出差,这两年她事业上也是顺风顺水,虽然一直不满意我学音乐,但却很满意我和祁祥“在一起”这件事。
在我妈看来,互为邻居的关系就是在一起了,而且她觉得祁祥本本分分的住我隔壁而不是之间同居才更有分寸。
我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我妈根本没把话放在明面里说过,她来的时候也叫祁祥一起吃饭一口一个朋友妹妹什么的,我如果解释了反而像做贼心虚,但她虽然不说,我心里也猜到她的想法了,送我来英国前她说的就是让我和祁祥作伴。
对此祁祥也没什么表示,因为他和蕾拉这半年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两个人的交往更像真正的朋友,我听说蕾拉和祁祥是同笑同专业的,但她之前的大四学姐,今年已经读硕士了,所以说两个人一起的时候可能聊的真的只是专业上的问题。
我妈在英国的这段时间我和祁祥的关系也缓和了一阵子,有时候我觉得祁祥看我妈的那种眼神不对劲,就是那种好像他也在想妈妈一样。
其实我妈和祁祥的妈妈是有点像,都是把工作摆在首位的女强人,但是比起我和我妈的水火不容,祁祥和他妈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看到祁祥这样看着我妈的时候我就会特别特别的为他难过,虽然他视线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总是故意冷冰冰的。
表面上祁祥和我有说有笑,我妈回国后,我们的关系又跌回冰点。我试着去缓和,在祁祥生日那天专门去跟人学了亲手做蛋糕送他。
但是祁祥没有收,他说:“陈湘你知道么,男人也是有爱情的,我喜欢你,爱你,如果你接受不了那种感情就别给我假的希望了。”
那个蛋糕祁祥后来还是拿走了,但是他没吃,而是在他朋友给他庆祝的时候拿去请别人吃了。
接着又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我租的房子三年期满的时候房东说不能再续签了,因为她有个亲戚要搬过来。
没办法,我只能重新找房子,在英国快四年这点生活技能已经不算什么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祁祥说搬家的事,再加上最近有个比赛我整天跟乐队练习,搬家的事就一直拖着没有和祁祥说,直到搬家公司的车子停在楼下祁祥才知道。
我站在门口看着工人往下搬家具,祁祥刚好上楼,他朝我看了一眼,“搬家?”
我这才想起来一直没和祁祥说,但他不等我回答就走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祁祥学校里的朋友也来了几个,然后祁祥开门出来,和他们一起帮我搬东西。
其实现在我也有自己的朋友了,但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帮我搬家,结果我确实高估自己的本事了,要不是祁祥带着人来帮忙,估计我到天黑都收拾不完,到了新租的房子也是他们帮我打扫,东西整理好了那群人就走了,说要留给我和祁祥二人世界。
祁祥没解释,我也不想多此一举了。
我问她:“留下来吃饭吧?”
他愣了愣,点头,“先去买菜吧。”
我新租的房子附近就有个大型超市,去的路上祁祥也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我从他的眼神里也察觉到了安心。
然后一起买菜,一起做饭,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一点点动心的感觉。
原来我还是喜欢和祁祥一起生活,而不是看他冷冰冰的把我当做陌生人。
吃饭的时候我和祁祥解释了搬家的原因。
他喝了杯酒,接着点头,“其实我也要走了。”
“你也要搬家?房东不是说有亲戚来没,而且你的房子去年才续约了。”
祁祥笑了下,笑容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我准备去美国做一年交换生,顺便看看那里的环境,也许毕业后也会留在那。”
“哦,是吗,挺好的啊。”
那一年,我21岁,祁祥22岁。
我大三,他大四。
第338章 光阴的故事()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画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又是一年圣诞节,学校的晚会上我唱了这首歌。祁祥走之前送给我一个mp3,小小的,里面就存了这一首歌。
他说:“可能我就是听不懂你们喜欢的那种闹哄哄的。”
或许祁祥的再次离开也让我的人生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那些微不可查的区别到底是真实存在的,好比看到气象预报想要发短信提醒他记得带伞才知道那个号码已经是空号了,家里的洗衣粉用光了想要敲门去借面前确实一个完全陌生的异国面孔,在美好的风景前转身,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
或许我早就不会多愁善感爱流泪,但也渐渐明白眼泪要咽回肚子里的滋味。
后来我也见过祁祥之前的同学和朋友,关于祁祥去美国这件事他们都觉得很遗憾,美国和英国建筑学的学制不一样,在英国他本硕连读再有两年就可以实习考证,但是美国本科就要五年就算再回来也要再读两年的课程,有点多此一举的感觉。
其实我不懂他们说的,但也大概猜到去美国对祁祥现在的学业的影响不太正面,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不是为了躲开我。
祁祥的facebook上第一次上传了照片,里面有两个人,臭着脸的拿着钢笔的是他,旁边能看出来举着手机自拍的人是蕾拉。
原来蕾拉也去美国了,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起去的呢?不过这两年科技发展的真快,四年前打开个网页都要几分钟的手机现在已经可以在线看视频了,拍照功能也越来越高大上,照片里的人往往比本人还好看。
祁祥虽然臭着脸,但也看得出年轻帅气,他的眼镜,我没看错的话是我送的那一副。
我觉得我想多了,自作多情了,更何况我也没空再去想其他的了,眼下我该考虑的是毕业后的发展。
我的专业是三年制,也就是说半年后我就要毕业了。
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只靠着会唱歌这个本事是找不到工作的,继续做乐队我也考虑过,但还是那个道理,东方面孔想混人家的娱乐圈是不太可能,地下乐队又面临许多法律上的问题,总之在国内的时候外国人是个高大上的字眼,在英国,却成了各种麻烦的根源。
我妈的意思是让我继续深造,最好换个正经点儿的专业实在不行就再读一个本科,将来可以找到工作定居。从我妈字里行间的意思我猜到她有移民的打算,除了英国外,她觉得去美国也可以,钱方面不需要我担心。
这两年我妈和司大同的感情不太好我也从祁祥那里听说了,至于原因,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也想当个孝顺女儿,但放弃梦想这事儿让我挺迷茫的,于是我一边敷衍着我妈,一边和月底参加一些当地的选秀比赛。
还是那个原因,我觉得乐队是被我连累的最好名次也只有十强而已。
老毕是我大学老师的朋友,中国人,老师介绍我认识他之前曾经建议我回国发展,这两年国内摇滚已经不是主流了,但以我的外形条件和基本功,签个唱片公司应该不难。
老毕不是什么唱片公司的老板,他是livehouse的老板。老实说,如果不是大学老师介绍他给我认识,我会觉得这大叔就是个老流氓,人贩子。
但就是他真正说动我回国,面前这个长发大叔颇有点九十年代摇滚英雄的感觉。
他说:“你在英国玩儿地下乐队还不如回国玩儿呢,到时候我介绍几个牛逼的乐手给你,姑娘,懂什么叫曲线救国么,你先在就把自己的道儿给绝了什么都做不成,你看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想火,现在不还是没火么,但我至少没饿死啊,我还能再骗几个小子来跟我玩儿摇滚。”
我眨眨眼睛,“叔您说的这些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老毕:“这不就是朋克精神么。”
在他看来朋克精神已经不在那个反=社=会发泄愤怒不满的年代了,而是很简单的我说我有理。
老毕反问我:“姑娘你说你为什么喜欢摇滚,喜欢朋克?”
我说:“好听。”
“那不就得了,好听,你在这儿除了比赛之外能有多少机会去唱歌,外国人唱个歌都犯法了,回国去天天唱啊,能唱才叫好听,你跟这儿耗着没劲,真的。”
虽然我还是觉得老毕这人说话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但我总算相信了这个嗜酒成命的大叔是个实在人,我决定回国了,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真的弹尽粮绝了。
知道我没有再申请学校之后我妈就断了我的生活费。
违背我妈的事儿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毕业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