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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只想你过的好一点。这件事解决以后,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搬走。但这里,永远都是你家。”
“别那么煽情了,当我还是小女生那么好哄。”
我故意那么说,在心里其实就是反复告诫自己,江皓也是个坑货,我不能再掉进这个坑里一次。
江皓目光黯淡的看我一眼,命令,“去睡觉,开工前我会喊你。”
我闪躲开他追随着我的若有似无的目光,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昨天江皓就让人多送来一床被子和沙发,他知道我不想和他一起睡,我们俩只是在我爸妈面前扮演一堆恩爱的小两口。
除此之外,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因为郑俊熙的事,我现在没有心思再和江皓说离婚,也更没心思就想什么谈情说爱的事。
盖上被子,我准备睡觉之前问江皓:“能不能让我们见郑俊熙一面?”
江皓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尽量安排看看。”
可是他安排的结果,却还是不行。
下午我在剧组接到江皓这个电话的时候,心情比之前又差了一点点。
有人说在突然遇到一件大事的时候,心情会像一个抛物线,一开始感触不深,渐渐的那种兴奋或者痛苦会逐渐攀升到一个顶点,再逐渐平复。
我想,我的痛苦还在那个攀升的过程中,因为和江皓的每一次对话里,我都越来越意识到能让郑俊熙好好出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想一想,郑老师还拍着桌子说郑俊熙欠教训,要让他被多关几天。
如果他老人家知道现在就算我们想尽了办法想见郑俊熙一面都不行的话,他该有多痛苦。
而正面对着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的郑俊熙,他又该有多痛苦。
那个画面,我想都不敢想。
我一走神,在船头没站稳就掉进了水里,导演喊卡,有人跳下水救我。三月的天气,我穿着单薄的戏服泡在水里,虽然前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但那也足够折磨我了。
片场所在的地方离酒店又远,等下我又还有一场戏要拍,所以导演就问我:“头发吹吹,换件衣服坚持下行吗?”
我很随和的跟他点头,“是我刚刚不小心,我不会耽误剧组进度的。”
我就那么湿哒哒的上了车子换上另外一件戏服,化妆师过了给我补妆,我自己就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小剧组就是这样,要不是拍的是古装戏,很可能连化妆师都没有。
我坚持着拍完了这场戏,收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掉进水里又没及时洗澡有关系,我又开始头疼,眼前模模糊糊的。
江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就和没看见他一样就从他身边经过了。
吓得江皓以为我又像上次那样把我抓回来,特紧张特小心的问我怎么了?
我揉了下太阳穴,“你怎么来了?”
“接你。”
我拿开他放在我胳膊上的手,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再拒绝,就说:“走吧。”
江皓开了暖风所以把车窗都关上了,车里空间又小,他很快就闻到我身上那种水草的味道了。
就和从前一样,一旦有哪里不对,他总是特别快就发现,而且很嫌弃。
但这回江皓没嫌弃我,就是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跟着低头闻了闻,轻描淡写的说:“拍戏是不小心掉水里了。”
“怎么不早和我说,有没有受伤?”
江皓一边说,干脆就把车停下来,他本来想动手检查我身上是不是有伤,但被我躲开了,他也就放弃了。低着头自嘲的笑笑,又问我,“拍戏这么危险你都没害怕过,以前是我没有了解你,你很棒。”
我被江皓的这句话触碰到心底一片柔软的地方。
这么多年,我也偶尔遇到过一两个自称是粉丝的人,也被导演同学夸奖过,甚至我爸妈在看我拍的第一部戏的时候也曾经对我刮目相看。
可那些所以的加在一起,好像都不如江皓这一句肯定的话让我感受到震撼。
大概就是我太在意他的眼光了,就因为从前他一直无视我为了演戏付出的努力,所以当他肯定的时候,就会比其他人的肯定更有分量。
于是我也和他说:“其实不会很危险的,有工作人员在旁边。当时我就站在船上,那个船不稳,我又太不小心才会掉下去的,其实水不深,掉下去没有两分钟他们就把我拉上去了。以后不会了。”
江皓嘴角抽了下,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算是我提出离婚以后第一次和他说这么长的一句话吧。
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说,“那也要小心,我会担心。”
江皓又重新启动了车子,还没开出二十米,他又开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一听说是好消息,立刻想到这件事应该跟郑俊熙有关。
急急忙忙的问他,“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江皓从后视镜里看看我,又笑一下,他说:“我今天和常叔见面了。”
江皓叫的常叔,就是常铖的爸爸,不管怎么说,那是他朋友的爸爸,就算那个人做过很多坏事,作为晚辈,江皓对他还是会适当的尊敬。
他接着说,“我们谈了一些事情,具体的内容你就不用知道了。不过结果是,他答应我会放郑俊熙一马。”
“真的吗?”
这消息对我来说太意外的,郑俊熙被抓走两天,我就没有一刻是安心的,但我也没想过,这么快就有好消息的。
好的有些不真实了。
江皓说,“真的,他答应了不追究,我们这边再走走关系就能把人保出来。“
我还是觉得事情似乎也太顺利了,贩毒那么大的罪名真的能轻易就洗掉?而且律师说的50克和500克,换了别人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
郑俊熙真的可以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的放出来?
我问江皓:“你是不是答应他们什么条件了?”
第181章 死了()
江皓一直把车开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才停下跟我说,“我答应给他一块地皮,还有我自己名下房地产公司51%的股份。”
我眼眶一热,但是江皓说的这句话,我短时间内还没办法确认它究竟代表什么。
一块地皮的价值我可能不知道。江皓自己名下的公司,我却可以肯定,是他这几年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成果,他用在这家公司上面的心思不会比我为了拍戏用的心思少。
是他从无到有,一点点努力奋斗出来的结果。
如果只是为了我的话,我想不管我怎么样,我也不能让江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但是这件事是为了郑俊熙,我又做不到去阻止江皓。
我矛盾死了。
我问江皓:“这样我是不是欠你太多了,一辈子我都还不起了。”
在我认识江皓的这几年里,我们俩都有对有错,但是他确实为我付出过很多。我却好像没有这个机会。
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可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在一段感情里,连付出的机会都没有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在江皓面前,我之所以不自信,是因为我不明白他到底需要我什么,我又能为他做什么。
我越来越喜欢躲着江皓,是因为在某些层面上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债主,我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因为他对我太好了,他迁就我太多了,所以他出轨的时候我没有底气去责怪他,我心里明明难受的就要死了,我还是跟他说分开静静。
分开以后我又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这其中,除了旁人对我的指指点点影响了我的判断之外,更多的还是江皓的付出,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明明是为我好,可是一段付出不对等的感情却让我心累。
他没错,错的是我,我就是走不出这个圈子。
这一次,我又不得不接受江皓的付出,而且是沉重到我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地步。
那天我们回了家,还没喝上一杯水就接到郑老师的电话,他很兴奋的问我,是不是有办法能见郑俊熙了。
明明一天以前这个老先生还气的要儿子多吃点苦头,说不要见他,才没过多久,他就改变了主意。
我就问江皓,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郑俊熙。
江皓说:“地皮和公司股份转让都需要时间,恐怕要这些都办妥了之后才行。”
我也有一点失望,但又觉得不应该再不知足,我把江皓告诉我的事转告给郑老师。
他听了以后连连叹气,“算了,人没事就行,他就该多关几天。”
我打听过,郑老师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对他的下属是这样,对郑俊熙也是这样。父爱分许多种,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爸对我,江皓的爸爸对江皓,郑老师对郑俊熙,都是有的。
不管他们的表达方式有多不同,却殊途同归,要的只是自己孩子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这个电话挂断之后,江皓才提醒我,“去洗洗吧?”
我楞了楞,也是,我今天掉进河里之后就没洗过澡,身上脏死了。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皓还在看资料。我走过去,发现这个文件是有关股权转让的。
这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
江皓感觉到我的存在,就合上文件,转过脸来笑着看我,“我给你吹吹头发?”
我本来不想的,我依旧很抗拒江皓的触碰,但这个时候,我没底气拒绝他,我点点头,说行。
江皓就拿着吹风机个吹头发,依旧小心翼翼,同时也有点心不在焉。
我知道他还在想那份股权转让合同,对他来说,这件事才不是无足轻重,他肯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完全是因为我。
而我无以为报,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念头,我转过身拿来江皓手里的吹风机关掉放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抱住了他,闭上眼睛要亲他。
江皓楞了一下,然后本能的接受了这个亲吻。
只是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他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开,“陈湘,你要是为了别的男人跟我玩儿什么献身,只能让我看不起你。”
说完,他转过身走到沙发旁边,背对着我的方向躺下去。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空气发了一会儿呆,也磨磨蹭蹭的钻进了被子里。
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后的几天江皓一直为了地皮转让和股权转让的问题在忙碌,江皓他爸知道以后当然反对,江皓的后妈也特地从北京跑来和江皓大吵了一架,还拿了一份不知道什么东西要江皓签。
当然,江皓最后也没签那个东西,因为我抢在前面把那几张纸撕了。后来江皓告诉我,那些是让江皓放弃总公司股权的文件。
这些人,果然只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不止我们这一边,郑老师那边,在知道郑俊熙一个月以后就能出狱之后又陆陆续续的给邀功的王局打了不少钱过去。
林夏试着去了解过,让我们不敢相信的是,不到一礼拜的时间,郑老师竟然把一大半的身家都送了出去。
老爷子很林夏说起的时候也忍不住擦了点眼泪,“我以为小俊不会有什么事,结果他们告诉我他这罪要判死刑啊。不管怎么样,就算拼了我这个老命,也得把他换出来。”
而江皓听说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其实很羡慕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看了看我。
江皓第一次问我,对郑俊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我还来不及说就被他制止了,“算了,随便问问的,其实我也不那么想听。”
我对郑俊熙的感情,很复杂也很单纯,我想林夏跟我是一样的。而这种感情其实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的。
我以为,江皓不会误会什么,毕竟我觉得,我对他的爱,已经足够明显了。
江皓说整个股权转让的流程大概在半个月以上,在这之前,我们还是不能见到郑俊熙,常铖他爸故意为难我们,我们却不能再去弹什么条件。
其实我很怕,这种人真的会讲信用吧。
果然,江皓和我一样拿不准,他说:“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我也希望是那样。
半个月之后,常铖他爸如愿拿到江皓的地皮和51%的股份,但他不守信用,又说:“他把我儿子害死了,多关他一个月难道不应该?”
应该,现在他说什么都应该,不止是我,江皓在他面前也只能忍气吞声。
与此同时,郑老师的家底也算彻底被掏空了,江皓知道之后,又写了张支票给林夏让她转交。
剩下的日子,我们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蓝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