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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唇,不断地摇头,“没有,没有爱上他。”
这辈子除了江嬴,我还有能力爱上别人吗?
江嬴沉寂的面容,终于因为我坚定的回答溢出了笑,非常温柔、欢喜的笑。
他突然低头捉住我的唇,疯狂肆意地吻了下来。
我在他蛮横的攻势下退无可退,任由他疯狂索取。
我这辈子经历的所有的温柔的、疯狂的、刺骨的情事体验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我的。
分不清过了多久,他才笑着松开我,舌尖扫过我唇角。
我透过迷蒙的雾气看着眼前的男人,此刻的他像个心愿得到满足的孩子,眼睛里漾着心满意足的笑。
莫名地觉得心口一阵酸涩刺痛。
趁他注意力分散,我大力一推,将他推开,然后出其不意地转身下车,一路狂奔进了别墅。
我锁紧大门,靠在门框上大口喘息,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所幸,几分钟后我听到门外发动机渐行渐远的声音。
突然,头顶亮起了刺目的光,我以为是江奕,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张阿姨略显嘶哑的声音,“太太?”
她从一楼卧室走出来,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看样子是睡着被我吵醒了。
“江奕呢?”
“二少爷他”张阿姨有些吞吐。
心里一阵不安,没道理我进门这么久,他都没听到动静。
“他出去应酬还没回来吗?”这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紧张的厉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太,二少爷他”张阿姨的神色越来越慌张闪躲。
“有什么直说!”
她抓着衣袖的手攥了攥,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观察着我神色的变化,“二少爷他走了,他让我在这等你回来,他说让你回来去趟书房,就什么都知道了。”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我一边喃喃自语反问张阿姨,一边阔步往二楼书房奔去。
书房的门打开,一股久不居人的冷漠气息扑面而来。
心口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我打开灯就看见书房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份文件。
我近乎慌乱地走过去,入目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根本就没心思看里面写了什么,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江奕”两个字赫然躺在最末尾的地方。
时间正是我离开云城去南非那一日。
所以,他是在我离开的那天就签了这份协议,然后离开了这?
就在我神思恍惚间,离婚协议里猛然抖落一张折叠的信笺。
打开,看见的是江奕的字。
亲爱的小初,见字如见人。
印象中第一次见你应该是在你的百日宴上,大哥拉着四五岁的我,跟在一群大人后面,看着被云妈妈抱在怀里的你。
当时你瞪滴溜溜的黑眼珠,嘴巴微微张着,不知道在看谁,但那模样着实可爱的紧,连一向对什么都淡漠的大哥都看得痴迷。
不过,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大哥,对你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直到你十六岁,被大哥带回江宅,我看到那你那对滴溜溜茫然的黑眼珠,才想起,原来我们早就见过,所以我私以为,这是上天安排给我的一段缘分。
自此我便毫无指望地喜欢上了你,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爱上了你。我想陪着你,看你弯着眉眼的笑,看你鼓着腮帮子生气。我想娶你,想照顾你一辈子,想守在你身边,到老。
可是,你我的缘分好像到你十八岁就终止了。
因为一句,“我想娶她”,被一向疼爱我宠溺我的大哥蛮横地赶到了美国。
但我不死心,我这辈子最干净最纯粹的感情,怎能就此灰飞烟灭?
我发誓,要让自己变得更好,在未来给你更优越的条件。我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或许就可以跟大哥抗衡,把你抢过来。
可是,我到底低看轻了这世间的事,唯独情爱风月,不是我争我抢便可以得到的。
我带着努力拼搏后的势力再次回到云城,却发现你失忆了,你忘了我,忘了我们曾经的所有。
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大哥,你因他喜,为他悲。
你所有灵动的一切都因他而起。
我一切的强取豪夺、谋划计谋,在你纯粹干净的笑容下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我选择了放弃,选择了成全。
偏偏造化弄人;让你成了我的妻子。
可我却舍不得碰你,我怕我穷尽一生也没办法让你爱上我。
我怕,等你彻底恢复记忆之后,你发现你深爱的一直都是江嬴,你会恨我,恨我在你无助脆弱的时候欺负你霸占你。
我宁愿在你心中我一直是温柔守候你的奕哥哥,那个带你上天入地尝试各种新鲜事物的奕哥哥。
我宁愿你因为我为你做的一切而愧疚,也不愿你因为我的自私而对我产生一丝一毫的怨恨。
你一定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吧?
对,我就是要让你一辈子记住我,记住我的好。
我就是想让你日后每每想起我的时候,都觉得像心口扎了根刺一样,扎不进去也拔不出来。
我可笑地以为,这样,你就会不忍心离开我。
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可是你知道吗?
我所有的执念,在看到你满身痕迹从你和江嬴曾经住过的那栋房子里出来的时候,彻底坍塌了。
我累了。
再坚持不下去了。
我做不到看着你在我身边,心和身体都属于另一个人。我没办眼睁睁地看着他横行霸道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分散着你的注意力,夺走你所有的在意。
所以,我放手。
我成全你们。
祝福你们。
我想,如果有来生,我应该还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你吧。
但愿到时候,你能分一半你的爱恋给我。
离婚协议,你签了就会生效。余生没有我,希望你能快乐,能幸福。
小初,我走了,别来找我。
——
从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缘分那么早就开始了,更不知道原来他一早就看穿了我的心。
那这将近一千个日夜,他看着身边的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内心该是何等的挫败落寞呀。
颓然地跌坐到椅子上,脑子里一幕幕闪现的都是江奕签这份离婚协议书时的悲痛。
他的内心该是何等的支离破碎,才下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突然想起一件事,再也坐不住,慌乱地下楼找张阿姨借了手机。
拨出江奕的号码,然而得到回应确实机械的女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止使用。”
“张阿姨,江奕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我仓皇颤抖地抓住张阿姨的手臂。
“二少爷走的时候只说让我等你回来,让你去书房看他留下的东西,别的什么也没说。”
所以,他是真的弃我而去了吗?
他放手了,他不要我了。
从此以后我们要形同陌路,甚至连半点联络都没有了么?
可是,他一个人,一个人能去哪里?
又找到ben的号码拨过去。
对方似乎在睡觉,接到我的电话,声音低哑不可置信地问,“太太?您找我?”
“江奕去哪了?”我几乎是颤抖着问出的这几个字。
“太太,江总他”那边的人似乎也很为难。
显然江奕交待过他,不让他说。
我头一次在他们面前来了脾气,“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说罢我就挂了电话。
我连夜让人给我送了全新的手机号码过来,当天晚上就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第二天一早就自己开车按照我预想的路线出发。
并非作、矫情,而是我深知,江奕的身体在失去那个肾之后已经变差了很多,尽管经过这几年的调理已经好转了很多,但保不准他哪一天会离开人世。
我怎能自私地在知道他为我牺牲隐忍了那么多之后,还残忍地让他一个人独自去面对为数不多的痛苦岁月。
我必须找到他,这是我此刻唯一的想法。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靠着感觉,凭着记忆中我和他曾经去过的地方。
印象中,他曾带我去过云城附近的一个小镇采风,那里有一个很别致的秀楼,秀楼下有一大片种满荷花的胡泊。
那个时候,江奕带我来这里小住过几天,记得当时他说过,如果可以,以后要带着他喜欢的姑娘在这里买一个院子,里面种满各种花,再布一个鱼塘,里面养满各种鱼。阳光正好,她垂眸摘花的恬静模样刚好落入他的眼里,成了画中最艳丽的风景。
我凭着感觉到了记忆中的镇子,放下半截车窗,老远就闻到了一阵泥土和荷叶的清香。
抬眼望去,前方是个巷子,巷子很长很窄,种植着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树,叶子很漂亮,偶有提着篮子的姑娘个经过。
车子过不去,我只好把它停在路边,提上背包下车往里走。
没走几步就看到记忆中那个种满荷花的湖泊,有几只鸟飞过,融于黄昏日落尘埃飞扬的光束里。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就乱了分寸,只顾着贸然前行,压根忘了茫茫人海,找个人比捞针难。
新买的手机,里面一张照片都没有,幸好江奕曾把我们在美国游玩的一些照片放在ins上,但勉强找到一个他脸部清晰的照片还是在海边戴着墨镜的。
不过幸运的是,我拿着这张照片问到第八个姑娘的时候,她竟然说她见过,并且好心地说可以带我过去。
最后她将我带到一个别致又古色古香的宅院子前。
眼前的宅院跟之前江奕描述的理想家园别无二致。
强压着心里的紧张,跟那姑娘道了谢便抬手敲门。
很快听见脚步声从里面向门口靠近。
越来越紧张,害怕面对他惊喜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然而,当门打开,不可置信的人变成了我。
第125章 心都在我这()
因为给我开门的人并不是我担心了一晚上的江奕,而是我并不陌生的夏雪。
“小雪,是谁来了?”
门内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紧接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江奕看清来人是我,拿锅铲的手立马僵住。
“小初,你,你怎么来了?”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出现,说话的声音又紧张又结巴。
小雪也被突然出现的我惊住,半天才反应过来,“云小姐,你来了,快请进。”
我跟着夏雪进去,路过江奕的时候,我分明地察觉出了他神色中的不安、愧疚,而不是紧张或者欣喜。
“小初,我正在做饭,你跟夏雪到客厅休息会,饭菜马上就好。”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从“小雪”到“夏雪”,这其中的欲盖弥彰再明显不过。
意料之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之前他俩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来往。
但,在我们婚姻关系并未完全斩断的时候,他突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总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夏雪给我倒了杯茶,有些尴尬地跟我解释,“我和江奕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她知道我们并没有离婚,所以无论他们之间是谁主动,她都是小三,所以她对我的态度格外小心翼翼。
可偏偏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事。
吃饭的时候,夏雪很自然地坐到了江奕的身边,还不停地给他夹菜。
我看得出来,那并非在我面前刻意为之,而是老夫老妻相处的本能。
我不过才离开短短半个月,他们之间竟然发展成这样了?
还是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其实早就
而这次江嬴的抢夺其实是给了他一个顺势而下的台阶?
“江奕,”我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我不能轻易给任何人定罪,“我前段时间离开是去南非找我母亲,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恩,我知道。”他垂眸兀自吃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回去好吗?把果果接回来,我们一家人——”
“小初,”他突然打断我,“我留给你的离婚协议看到了吗?”
他如此直白,竟让我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江奕,你”
我知道他走到这一步定然是下定了决心,动了真格,来找他也是担心他时日不多的未来了一个人孤苦无依。
“我不会同意,你跟我回去,果果需要你,我,我也需要你。”我固执地坚持,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