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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好对哦,袁媛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
“所以你现在迫不及待地与我和离,就是为了给你想娶的女人腾位置喽?”
“嗯,这只是其中的一半原因。”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赵璃冲她眨了眨眼睛。
“别以为你仗着眼睛大就可以随便卖萌,我不吃这一套!”
“你说啥?”
“听不懂就算了。”
“那你到底离还是不离?”
袁媛心里权衡了一下离与不离各自的厉害性,最后得出结论,和离显然更适合她。
如果死赖在王府不走,除了能让自己对赵构求而不得,愈来愈痛苦之外,她还能得到什么呢?
而如果她潇洒果断地拿着赵璃给的遣散费离开,那她从此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美好的新生活在等着她!
她有房有钱有地,什么都不缺,不离还等着彻底被扫地出门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对赵构爱得不够深,别说爱了,连喜欢甚至都称不上,准确来说,她对他就是一种好感。
这种好感,更多的还是来源于他的超高颜值与顶呱呱的绝好身材,当然,他的身份啊,地位啊,武功啊,等等之类,都是加分项。
总而言之,她对他就是一种女人对于优秀异性产生的幻象罢了。
要她为了他放弃美好自由的新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
袁媛很干脆道:“离!只不过得等我的脸好了之后再离。”
“行吧,那我就再多收留你一阵。”赵璃勉为其难道。
“臭小子,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啊?”
“没办法啊,谁叫我已经老大不小了,看着别人家的娃儿都会打酱油了,我这心里能不着急吗?咱们早点离了我也能早点去寻找我的幸福啊!你说是不是?”
“行,算你说的有道理。话说,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十九。”
“也才十九,还年轻得很嘛,你着什么急呀?”
“我是不急,我主要是为你担心啊,我怕耽误了你,毕竟女人年纪一大,就不好嫁人了。”
袁媛忍不住朝他挥了挥拳头,“你小子说什么呢!本小姐我今年才十七,嫩得跟葱似的,水灵得简直能掐出水来。再说了,像我这么貌美如花天仙似的人儿,还怕找不到人嫁出去?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呵,貌美如花?天仙?”赵璃目光落在她蒙着面纱的脸上,“你敢不敢对着镜子说这句话?”
袁媛实在忍不住了,照着他的背一顿猛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小子嘴里还能不能有一句好话了?你非要戳我的伤疤是吧?我这伤怎么来的你忘了?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嘴巴没个把门儿的!我成了这样不都是被你连累的?你竟然这么说我,呜呜我不活了”
袁媛说着说着悲从中来,伤心地哭了起来,眼泪珠子一串串掉落,真是好不可怜。
赵璃傻眼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呢?他也没说什么啊?
“哎,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是我的错,看我这破嘴,该打!”
赵璃照着自己的嘴巴就扇了一巴掌,一看袁媛,还是哭得一塌糊涂,他只得继续扇下去。
一下又一下,终于袁媛不哭了,他的手还惯性地朝嘴巴上招呼,下半边脸简直都不能看了。
“呃,你不哭啦?”
袁媛那眼睛跟开关似的,眼泪说不流就不流了,眼睛一眨,眼波流转,愈发显得清澈妩媚,摄人心神。
赵璃盯着看了一会,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有些急,他忙移开视线,深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令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来。
两人私底下达成了“和离协议”,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和谐平静。
这天,王府来了一位娇客。
“什么?你说外面来了一位小姐,自称是王爷的未婚妻?”周大总管看着面前传话的小厮,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没把杯子给打碎了。
小厮摸了摸脑袋,憨憨一笑,“那位小姐确实是这么说滴,小的还再三确认了好几遍呢,搞得人家小姐身边跟着的那个丫鬟都不耐烦了。”
周洲一摆手,“去,把人迎到正渊堂。”
正渊堂乃是王府专门待客的地方。
周洲进来就看见一位带着面纱的小姐端坐在椅子上,气质沉静,目不斜视。
见了他,陆甄儿便起身,要向他见礼,却被周洲避开了。
“可别!我就是王府的一个下人,您坐着就好。”
周洲道:“鄙姓周,蒙王爷信任,忝为府里的总管,现下王爷不在府中,便由我来接待小姐,还请小姐莫要见怪。”
陆甄儿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里面似有碎钻在闪耀,看得周洲心里暗赞不已,单看这双眼,就知道这位小姐定是个容貌绝俗的大美人儿。
“周总管客气了,我怎么会怪罪?反倒是我冒昧来访了。”
周洲哈哈一笑,摆手道:“不冒昧不冒昧,还未请教小姐尊姓大名?”
“我姓陆。”
“啊,原来是陆小姐。您说您是王爷的未婚妻,可有什么证据或者信物?据我所知,我们王爷并未……”
就在这时,陆甄儿从袖中拿出来一枚玉佩,递到周洲面前,“还请周总管过目。”
周洲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小心将玉佩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刻字,无不证明这块玉佩就是老王爷生前佩戴的那一枚!
他将玉佩还给陆甄儿,神色谨慎了几分,“不知陆小姐是如何得到这枚玉佩的?可否方便告知?”
第76章 娇客()
陆甄儿还未出言,旁边茜雪就道:“这件事我们小姐要当面跟王爷说。”
“茜雪!”陆甄儿低斥了一声,茜雪吐吐舌头,重新垂下脑袋退到她身后去了。
“还请周总管不要怪罪,茜雪她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周洲摆着手笑道:“不怪不怪。既如此,那陆小姐且在府中少待,等王爷回来了我就禀告他。”
他唤来一个小厮,“将陆小姐带到澄光院,好生安置。”
澄光院是王府中的客院之一,院子毗邻着一面湖泊,天气晴好时,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湖波映射在院子的墙面上,水波与光影相互交错,有种澄澈梦幻的光影感,是以有了“澄光”之名。
吩咐完了,周洲回身冲着陆甄儿做了个“请”的姿势,“陆小姐请。”
陆甄儿带着茜雪跟着小厮往澄光院去了。
周洲站在原地,负手看着一行人远去,目露思索之色。
赵构回府后,得知陆甄儿到来一事,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郡王妃在何处?”
周洲愣了下,很快就道:“在撄宁阁。”
撄宁阁是王府里的藏书阁,其名出自庄子,“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者,撄而后成者也。”
撄宁,指心神宁静,不被外界事物所扰的一种境界。
人在读书时,需要的可不就是这种精神境界么?
赵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目光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那天晚上之后,他已经有好几日未曾见过她的面,她似乎有意在躲避着他
正当周洲站立不安时,赵构开口了,“请陆小姐到渌波亭去,说我稍后就到。”
渌波亭正对着撄宁阁,从撄宁阁往下看,正可以将亭中的情景尽收眼底。
澄光院,茜雪将传话的小厮送走后,脸上淡然的表情被兴奋激动所取代。
“小姐,王爷派人来请您了!您要穿哪件衣服?这件青色的还是这件枚红色的?我看都很不错,很衬您雪白的肤色!肯定能让王爷眼前一亮!”
茜雪拿出一件件衣服往陆甄儿身上比划着。
“好了,茜雪,就穿身上这件吧,不必特意换了,免得叫王爷久等。”
“是哦,那我们快去吧。”
主仆俩来到渌波亭,赵构还没到。
茜雪擦了擦石凳,在上面铺上一张锦帕,扶着陆甄儿坐下。
陆甄儿目光投向湖面,静静等待着。
撄宁阁,二楼,窗户边。
赵璃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看,眼睛就是一定,扯了扯旁边的袁媛。
“干什么呢!别闹。”袁媛头也不抬道。
“你看那儿!”
“看什么?”袁媛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渌波亭中坐着一名女子,侧对着这边,面上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看其侧面玲珑起伏的身线,端丽飘然的坐姿,就知道绝对是个美人儿!
赵璃将手中的山水游记一丢,站起来趴到窗子边,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哎,你说那女的是谁?”
袁媛坐着没动,目光落回书页上,“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家的。”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我大哥从来不放女人进王府的大门,这回怎么破例了?”
袁媛没作声,眼睛盯着话本,貌似看得很起劲,实则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看那女的身姿,那叫一个翩然临风,端丽雅致,肯定是个大美人儿!”
“怎么?看上人家了?”
“可惜不知道她具体长的啥样儿,要是能看见她的脸就好了。”
“也是,在没看见脸之前千万不能随便动心,否则遇到个背影杀手,呵呵。”
“背影杀手?啥意思?”
“就是背影很完美,让人心生遐想,但是正脸却惨不忍睹的那种人。”
“你在说你自己吗?”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袁媛一把将手里的书砸到他后脑勺上,犹自气不平,恨不能上前踹他两脚。
“哎,你快来看!”
“不看!”
“嘿嘿,真的不看?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还能有谁?该不会是……”
袁媛一下子跑到了窗边,入眼的果然是赵构那厮!他竟然在对面亭子里约会佳人!
不是,她生的哪门子气?他约不约会佳人跟她有毛关系?
袁媛有心想不看,脚下却跟定住了似的迈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亭子里的两人。
“王爷!”陆甄儿一看见赵构,就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迎上去,待发现不妥之后忙又退了回去,有种欲盖弥彰之嫌。
就在这时,她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落,一张清丽无边的倾城娇颜显露出来。
她惊呼一声,要去抓面纱,脚下却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往湖中扑去。
赵构视线往撄宁阁扫了一眼,注意到袁媛就站在窗边看着这里,一个晃身就冲过去将陆甄儿拦腰挡了回来。
“陆姑娘小心。”他很快就放开了她,退后两步站定,表现得很是君子。
“天哪!我大哥竟然抱了她!”赵璃惊叫出声,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两眼鼓出,嘴巴张得大大的。
“要知道我大哥除了我之外,从来都不喜欢与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没想到现在竟然愿意主动去抱那个女人!他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女的了吧?”
袁媛心里呵呵,他“从来都不喜欢与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别搞笑了,之前三番两次将她当暖手宝宝一样抱得死紧的是哪个?强吻她的又是谁?
别说这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果然她决定脱离王府的决定是对的,之前赵构对她做出来的种种举动不过就是一种新鲜的猎奇感而已。与自己的弟妹搞暧昧,是不是很好玩很刺激啊?
现在遇到真爱了,果断将她这个毁了容的“残花败柳”丢到一边去,可真是好得很!
赵构,本小姐记住你了!
陆甄儿面上染上一抹红霞,愈发显得美丽不可方物,声音轻若蚊蝇,“多谢王爷。”
那股子羞涩的娇怯劲儿,真是能无限激起男人的怜惜与保护欲。
赵构两手负在身后,反复擦了擦,语气尽量温和道:“不必,陆小姐请坐。”
待两人在相邻的石凳上落座后,赵构道:“不知陆小姐可否将玉佩与我一观?”
陆甄儿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当然。”
她从袖中将玉佩拿出,双手递过去。
赵构接过来,几乎是立刻就认出这块玉佩确实是父亲常年佩戴在身上的那块,从不离身。只是后来他找到他的遗体时,却怎么也没找到,原来是到了这个陆姓女子手里。
他将玉佩握在手里,并没还给她,“不知这块玉佩何以到了陆小姐手里?”
赵璃肩膀撞了撞袁媛,“哎,你说他们在说些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