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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儿默了默,道:“别人打下来的,和我们打下来的,始终感觉不一样。”
“实际上是一样的,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楹儿又摇了摇头,道:“不,人家不是担心的这个,姐姐,我要玩完了!”
“嗯?”
“我感觉好像我娘很快就会知道我不去学堂学习的事情了……哥哥说,说,我一定会死得比他踩死的蝉还惨。”楹儿惨兮兮地道,她小脸上布满了担忧。
“你娘平时待你好还是待你哥哥好?”闻人笑问。
楹儿道:“我哥哥都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了,每次我娘提起哥哥都会摇头,似乎对他娶不到媳妇感到很失望。而我娘只有在每每提起我的学习时才会对我摇头,哥哥长大了还打他会不光彩,可我还这么小,要是打我的话就不会觉得不光彩啊……”
闻人笑道:“你看你哥哥都能活到这么大,那你担心什么呢?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难免会有贪耍的时候,这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呢,在你娘发现之前,这段时间你可以多读书,顺便做些不那么复杂的功课。”
“比如呢?”楹儿眨巴着眼问。
闻人笑看她:“比如读书你不行,你还可以卖萌啊。”
“怎么卖?我应该卖给娘多少钱一斤呢?”楹儿虔心求教。
闻人笑掂着下巴道:“女儿都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你除了读书学习以外,多多花时间去陪陪你娘,承欢她膝下,向她撒娇,给她捶捶腿,你娘肯定就会很高兴了。这个世上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而你体会到了天伦亲情之后就又算成长了一番。”
楹儿也同样是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她觉得只要是闻人姐姐教给她的,就一定不会有错。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她课堂上的东西抛去了九霄云外,但是在生活上她觉得比以前更加有乐趣,学到的东西也更加的多。
于是乎楹儿当天晚上便跑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彼时鸾凤宫正要准备用晚膳,皇后见到楹儿这个时候来,便有些惊诧,道:“你哪里都喜欢去,不就是不喜欢到母后这里来吗,母后宫里的膳你又不喜欢,今个倒奇,你竟踩着饭点来。”
楹儿按照闻人笑教的,先上去往皇后的膝盖上趴去,在她身上蹭了蹭,顿时皇后的面色就柔和了下来,目露怜爱,但又觉得万分惊奇。
楹儿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明白皇后一片苦心的实属正常,她只会觉得大人是在逼迫她,因而她以前老想着往别的地方跑,比如去长公主那里数日不回,比如去东宫缠着她哥哥,当然她哥哥无聊到根本没有什么好缠的,哥哥又打发她去御书房缠她父皇,她便是不喜欢来这鸾凤宫。
因为她害怕她做得不好,母后便会发火,会惩罚她。实际上她也晓得自己做得不好,和哥哥比起来,根本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子。
楹儿软软糯糯道:“人家、人家来陪母后用晚膳呀。”
皇后摸摸她的头,问:“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楹儿阵阵心虚,但还是挺了挺胸膛道:“人家、人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来陪母后的。闻人姐姐说了,人家要先懂得亲情,才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成长。”
此话听得皇后眉间一挑:“闻人姐姐?哪个闻人姐姐?”
楹儿道:“就是太子哥哥带回来的闻人姐姐呀,将来要当楹儿嫂嫂的那个。”
楹儿如是一说,皇后眉间便是一挑,道:“你不说母后倒是要忘了,太子把她带进了宫里来这么久,也不见太子有什么动作,更甭说在母后面前提及了。你太子哥哥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从谢郁口里,皇后是打听不出个所以然了,只好从楹儿这里着手。早前听说了谢郁和闻人笑的那档子事,皇后是非常着急且生气的,也质问过谢郁,奈何谢郁油盐不进,但很快她就淡定了下来。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定然不会主动干出那种事情来,要么就是闻人笑主动勾引,要么则是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
若是前者,皇后接触过闻人笑一次,见她落落大方倒不像是心思不轨的人,而就算是她主动勾引,太子一向厌恶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主动承担名声风险,所以第一种情况不大可能;那么便是剩下第二种情况了。只是皇后也不知道太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闻人家的两个女儿他必须得娶一个,早前定好了闻人雪,眼下长住宫里的人却是闻人笑。
所以现在皇后一提起谢郁原本简单但是现在却变得复杂的婚事,不仅摇头,还觉得头大如斗。
楹儿毫无心机道:“太子哥哥没有说什么呀,不过闻人姐姐好像不喜欢哥哥,也不认得哥哥,见了哥哥也不知道他是太子,哥哥也好像没有要告诉闻人姐姐他身份的打算。”
皇后吃惊,竟然还有不喜欢太子的人?
有点儿意思。
皇后八卦地问:“那她到底是不喜欢你哥哥还是不喜欢太子?”
楹儿想了想,笑眯了眼儿道:“人家还这么小,母后问得太露骨啦。”
“看来你很喜欢她。”皇后给楹儿施饭布菜,细致温柔,嘴角含笑。
“哪有,人家最喜欢母后了。”皇后听了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楹儿又蹭过来道,“母后,人家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呢。”
可是当某一天楹儿的学业终于纸包不住火的时候,皇后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当时楹儿就哭晕了,道:“母后你这不该的嘛,那人家、人家之前做的不都白做了……”
那些都是后话了。
闻人笑这两天看起来心情不太美丽,总觉得有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即将来临。
她坐在柳树下将将这么一想时,不远处就一声欢欣鼓舞的叫唤传来:“姐姐。”
“嘎嘎。”同时还伴随着两声鸟叫。
闻人笑回头一看,见楹儿正兴冲冲地跑来,手里揪着一只……五光十色的鹦鹉。那鹦鹉不停地扑腾着翅膀,想飞又飞不了,楹儿雄赳赳气昂昂,另只手里还拿着前几天闻人笑送给她的弹弓。
“姐姐,快来,我快要抓不住它了,它要飞走了!”
闻人笑眼皮子一跳,细细一看,好家伙,这居然还是一只鹦鹉,她送给楹儿的弹弓打几只蝉下来还绰绰有余,但是她不认为那弹弓威力大得可以打下一只鹦鹉来。
靠,这鹦鹉还很漂亮,毛色光鲜亮丽,楹儿一股蛮力揪着它,它的毛一路走一路就在掉,都可以拿来扎成一只毽子了。
楹儿过来,一把爪子伸出来,将抓着的鹦鹉往闻人笑怀里送,阳光又灿烂:“姐姐,这只笨鸟送给你!”
闻人笑挺喜欢的,脸上就不知不觉带了明媚的笑意,扬了扬眉毛道:“你哪儿搞来的?”
闻人笑刚刚一捉过鹦鹉,鹦鹉就非常傲娇地喝道:“放肆!见了本宫还不跪下!”
“哦?”闻人笑兴趣浓烈,“这鸟居然还会说话?”
楹儿志得意满道:“那是当然,这可是专门经过训练的会说人话的鹦鹉,整个宫里就此一只。”
“这是谁的鸟?”话一出口,闻人笑感觉问得有些流氓,便改口道,“这是谁养的鸟?”
楹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这是太子的鸟。”
“……”闻人笑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像本百科全书,然后统统归于惊奇又喜悦,“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天太子人没出现,先出现的居然是他的鸟!楹儿,你咋能搞到太子的鸟呢?”
楹儿抠了抠鼻子,想了想,道:“我趁太子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进去的啊,看见这鸟在鸟架子上吆喝,我就把它抓来了。”
“你干得很漂亮。”
那鹦鹉到了闻人笑的手里,约摸是被闻人笑散发出来的恶劣气息给渲染了,开始奋力地扑腾着翅膀想要逃离,并使劲吆喝:“放开本宫!放开本宫!嗷!”
闻人笑冷不防往它尾巴上拔了一根毛,鹦鹉顿时乖了。
“闻人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本宫动手……”鹦鹉耷拉着脑袋,碎碎念。
竟叫得出她的名字。
闻人笑听着觉得有些耳熟,但她的满心注意力都被眼前这只鹦鹉给吸引了去,让她觉得有种欺负太子的鸟就仿佛是在欺负太子一般的既视感,于是又准备拔它的毛。
第112章教坏他的鸟()
事实上,这只鹦鹉居然有点智商。闻人笑这厢还没动手,那厢它就先嗷嗷嗷地叫唤起来。
楹儿乐呵呵地坐过来,小手在鹦鹉光滑的毛发上蹭来蹭去,心满意足道:“以前我都只能远远地看,摸它一摸都不准。现在好了,把它偷出来,可以尽情地玩弄了。姐姐,它是只有趣的鸟,能说很多话,嘴巴贱贱的。”
楹儿小手肥肥软软的,摸得自己舒服,鹦鹉也舒服。紧接着鹦鹉就开始叹息了,道:“好舒服……啊……用力一点……”
闻人笑额角抽了一抽。
转而鹦鹉又继续道:“加了巴豆!加了巴豆!点心里加了巴豆!”然后又换了一种邪魅娟狂的语气道,“闻人笑,两斤巴豆,本宫就不信拉不死你。”
闻人笑:“……”
楹儿连忙捂着鹦鹉的贱嘴,对闻人笑脆生生地笑,道:“姐姐,今天的天气可真晴朗!”
果然……这一切都是太子那厮……干的。
闻人笑也眯着眼睛笑:“是啊,好晴朗,不如把这只鸟炖了吧。”
楹儿垮下了脸:“可天气晴朗和炖鹦鹉并没有什么关联啊。”
“闻人笑,你是人是鬼!”
“闻人笑你这个死女人!”
“闻人笑,本宫就不信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楹儿整个捂住鹦鹉的脑袋,瞅了瞅闻人笑又开始复杂的百科全书脸,汗道:“你别再说啦,再说你就要进锅里啦!”她本来是把这鸟偷出来给闻人笑乐呵乐呵的,哪里想得到,这笨鸟居然说漏了这么多话。太子哥哥平时也太不检点了,怎么能当着鸟说这些呢,真是连鸟都要教坏,无药可救了!
好像这次,闻人姐姐对太子哥哥的误会更深了……
闻人笑本身也感到很纳闷,也有两分意外,太子居然和她有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怨。
她原以为,太子只是那夜长公主府里帘幕轻垂背后的那个淡然清浅的人,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君华贵气,手指仿佛有灵气,弹得出令人绕梁三日而不绝的美妙琴音。
好吧她差点就以为,宫里送来的点心让她拉肚子的事件只是一个意外。
没想到真的是太子动的手脚。
他绝对、绝对是人格分裂。
到底哪儿惹着了他?闻人笑回忆了一下,清楚地记得,自从她来了这个时代,都没有正面见过太子一面,更别提哪里惹到他了。好像吃亏的是她吧,先前拉肚子,现在又变相地失去了人生自由。
虽然她暂时还没机会见到太子,但是她想,欺负欺负太子的鸟也是相当解气的。
于是乎,闻人笑找了根绳子把那鹦鹉套起来,开始在树下遛鸟。
鹦鹉也是有尊严的,晓得这是在严重地侮辱它的鸟格,起初它抵死不从。后来闻人笑抓来一把玉米粒,走两步就扔一颗,鹦鹉绿豆般的眼珠子溜溜地转,然后往前跨了两步,高傲地把玉米粒给吃了下去。
闻人笑一边走一边道:“本宫是太子,你居然把本宫当鸟使。来,跟着我学。”
鹦鹉啄了啄脑袋,不肯学。
闻人笑回头:“你学了我就给你吃两颗。”
“本宫……是太子,你居然把本宫当鸟使。来,跟着我学。”
闻人笑又给了它两颗:“我是太子的小小鸟,要时不时出来跳一跳。太子,你裤子掉了。”
这次鹦鹉学得比较顺口。
楹儿在不远处,默默地缩了缩脖子,感到有些担忧。那是一只好没骨气的鸟,要是太子哥哥听到了这些话,不知会不会拧死它呢。
闻人笑教了不少话,最后一捧玉米落在鹦鹉面前,鹦鹉立刻就疯狂了,一边狂吃一边卖力地哼唱:“我就是人格分裂的太子太子太子,我能把自己玩死玩死玩死,上一秒笑出后槽牙,下一秒黑脸草泥马……”
闻人笑听得笑出了声来,清脆悦耳,久久不散。
闻人笑玩了半个下午,回头看向楹儿,脸上的笑容很温暖动人,看得楹儿小小的心肝都酥了起来。闻人笑问:“要怎么把这只鹦鹉还回去?”
楹儿道:“割掉绳子,它自己就会飞回去哒。”
于是闻人笑摸摸鹦鹉的头,鹦鹉很热情地蹭着她的掌心,好像短短的下午时光里,这家伙就已经叛变了。闻人笑问:“本宫是谁?”
“本宫是个神经病。”
“很好。”闻人笑解了绳子,放了它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