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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有些不好的预感和联想; 他甩甩头; 不管那麽多了;
还是先去探望秀吧。
阿俊拿著一袋东西喘嘘嘘的走进病房; 秀枫探头一望; 「怎麽只得你过来;
希翔呢?」
「希翔希翔; 你脑子里就只装著一个乐希翔; 人家说他有事; 先走了;
扔下我一个人为你这死小孩拿东西; 重得要命!」阿俊一边放下手上的东西; 一边气呼呼的吐糟。
「有事?
他这天不是空出来给的的吗?」秀枫落寞的垂下头; 阿俊说得没错; 他的脑子里真的就只装著一个乐希翔;
对他来说任何重要的事情和希翔相比; 都一定会靠边站; 但对希翔来说;
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比他重要呢?
但不对呀; 希翔早前才为了陪他而几乎得罪了一众好友; 究竟发生甚麽事情呢?
秀枫只是觉得事情没有那麽简单; 不过他倒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他已受不了任何突发的事情出现在这段得来不易的恋情上;
他的心像一把绷紧的弓; 随时要断了; 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就要承受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难道谈恋爱就不可以只有甜蜜和快乐吗?
「别瞎猜了; 你现在只可以当他真的有要事; 下一次当面问过清清楚楚;
要不然你再胡思乱想; 芝麻绿豆的小事也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要知道猜疑是恋爱的大忌。」
「那猜疑是不是你那两次短命爱情的死因?」秀枫话才说出口就後悔了;
他不应把不安发泄在无辜的阿俊身上; 令他难堪; 於是他瞄了瞄阿俊; 顿了顿;
面带歉意的吐了一句∶「对不起。」
「有甚麽好对不起呢? 都八百年前的事了; 我那两段短命爱情嘛;
一段死於无知; 一段死於白痴; 满意没有?」阿俊没好气的笑了笑。
「哈哈; 很符合你的性格嘛;
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和天乐死於无知; 和Ricky 死於白痴?」
「你呀你呀;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迟早我的墓碑上就会刻著一句“死於和凌秀枫斗嘴期间心脏病发”!」阿俊看了看格格笑的秀枫; 「你看你; 在我面前是一个样子;
在希翔面前是一个样子; 如果你有事瞒他; 你也不能怪他有事瞒你。」
「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两年前发生的事;
以换取他瞒我的事?」
「唉; 好啦好啦; 不要想那麽多了;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睡一觉; 明天更美好!」见秀枫几乎陷入崩溃状态; 阿俊有点不忍; 不过爱情这码子的事只能靠他自己解决;
旁人根本急不来。啊; 不是; 还有一个同样“当局者迷”的人。
希翔一回到家; 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把自己扔在床上。只是一张照片; 根本不代表甚麽; 他们只是并肩站著; 也没有亲蜜动作; 而且就算他真和秀枫有关系;
也应该是过去式了; 他在乎的是秀枫的现在; 不是他的过去。谁没有过去呢?
「说完全不介意是骗你的;
但我更介意你常跟自己过不去; 你只是凡人; 不要甚麽都自责; 逼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呀; 况且我爱的是你的现在;
不是你的过去!」
希翔想起秀枫的说话; 秀枫都不介意自己的过去; 而自己竟然在此一个人生闷气;
他只知道好像有些东西压在心里; 连他自己也不能言明这是甚麽感觉; 只可以说无论他怎样自我慰解;
都不能释怀。
33
对很多人来说;
住院是很希望有亲朋戚友来探望自己的; 但对秀枫来说; 他现在只想静一静。
「阿秀;
你是不是要动手术呀?」
「你要不要用脚架和拐杖试试走路?」
「我们替你按摩双腿好不好?」
……………
同类说话太多;
不能尽录。
吵是吵了一点; 但秀枫的心底里其实是挺乐的; 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竟然有这麽多人关心他;
而今天来的是兰姨和冯大导。
「秀秀乖; 兰姨上次的话; 你不要放在心上唷。」入到病房;
兰姨扯完了一“今天天气真好”的废话後; 终於入正题; 并一把搂住了秀枫。
「甚麽话呀?
不记得了。不重要的事情从来不能在我的脑子里停留超过三天!」说罢还对兰姨眨了眨眼。
顿了一下;
秀枫有些艰难的开口;「兰姨; 希翔最近好像好些事瞒著我; 他是否有些事? 」向希翔朋友套话这种行径;
秀枫其实不太想做。但虽然希翔在那天匆匆离开後; 接连几天也有来探望他; 关怀备至; 并无异样;
但他的心还是不安稳。
「没甚麽没甚麽; 希翔很快就会解决了; 没甚麽大不了;
真的!」
「是吗?」秀枫挑了挑眉毛瞅著兰姨;
显然他的此地无银令秀枫更怀疑希翔有不可以告诉他的秘密。
冯大导见秀枫如此不安; 忍不住接话; 「算了;
我就实话告诉你; 最近有个二年级学生和希翔走得很近; 正确来说是那家伙借问功课来死缠烂打; 但你放心吧; 希翔对他毫无意思;
他不告诉你应该只是怕你胡思乱想。」
「不; 应该说希翔根本没把那骚货放在心上;
认为他的存在根本就不值一提。」兰姨作了个补充。
秀枫没有再问下去; 仅是笑了笑就转换话题; 「嗯;
不谈这些了; 最近住院都快与社会脱节了; 有没有带杂志给我看?」
「有啦;
大女皇!」
扰扰攘攘一轮後; 兰姨和冯大导都离去了; 病房又安静下来。刚才渴望宁静的秀枫现在又後悔了;
因为这种空洞的宁静令他的脑袋又再陷於泥沼中。他好讨厌现在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怨妇; 鸡毛蒜皮的事也把它无限倍的放大;
明明觉得不安却不敢直接问他; 生怕他会嫌自己烦。
希翔身边有很多狂蜂浪蝶; 他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知道;
他应该有自信∶希翔只爱自己一个。但希翔的天空是如此广阔; 想要甚麽也垂手可得; 那他算是甚麽呢? 这片天空中的其中一颗星?
但希翔却完全介入了他的生活; 希翔的家人; 朋友全都成了他的;
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我……可以怎样? 反正我甚麽都不如他! 後来有次……接他放学;
我看到他和他的朋友一行人有说有笑的; 散发出来就是那种……菁英的自信与气度; 以前他总能一眼就看见我; 但那刻我知道;
他……站得太远了……」
「当我听见他和朋友通电话时; 笑得比跟我在一起时更开怀;
他见他们的时间比见我还多……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他的自信; 他的气度; 他对甚麽都处之泰然; 游刃有馀;
这些本来是他吸引我的地方; 现在却……」
秀枫想起了潘晓柏对他说的话; 当时只觉得是听别人的故事;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 却觉得这番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 希翔总是把他看穿; 甚麽都替他想好了; 令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渺小;
不安和不满好像雪球一样; 越滚越大。
咦? 他这样不就成了潘晓柏的翻版?
他明明说过任何会伤害希翔的想法和行为; 他都不想明白; 不想谅解; 但现在他已不得不说∶他很明白;
他很了解。
************
走到秀枫的病房; 希翔听到里面有些声音;
很自然的停下了脚步; 敲了敲门。
「进来呀。」
希翔推开门後;
见到秀枫身旁站著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 看情况应该是他刚陪秀枫做完复健;
然後扶他到床上休息。
男人的眼角瞥见希翔; 朝他友善的点了点头; 而秀枫就向他们互相介绍∶「希翔;
这是程敬乐; 大家都叫他程sir。程sir; 他是乐希翔; 是我的好朋友。」
「我听阿秀提起过你很多次了;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程敬乐和希翔握了握手; 然後转身走往房门方向;「秀; 我先回中心一趟; 下次再带那张照片给你看;
那地方真的好美; 先走了; 再见。」
「记得下次带给我看呀; 没记性! 再见啦。」秀枫装了一个生气的样子;
但最後却忍不住笑。
「聊甚麽聊得这麽高兴?」
「没甚麽; 程sir经常去攀山;
他说有张在富士山顶拍的日出照片; 说了几次也忘记带给我看。」
「富士山顶拍的日出照片我也有;
想看的话我带给你好了。」
「也没有甚麽想不想看; 你有就当然看你的嘛。」秀枫边说边格格笑;
任谁都听得出平静的语气中隐含的酸味。「不过; 最好是我的腿好了; 然後我们一起去富士山; 不!
要环游全世界!」秀枫握住希翔的手; 兴奋的笑著。
「好; 你的腿好了; 我那儿都陪你去。」说罢;
希翔吻了吻秀枫的手; 算是对他许下了一个承诺。
「对了; 我的腿最近已好了很多; 不靠拐杖也可以站一会呢;
陈医生说等进展再稳定一点就可以出院了! 昨天兰姨还说要为我开一个庆祝会呢。」
「那就好;
一会我和你到草地散散步; 好不好?」
「不是不好; 只是程sir刚陪我走过;
现在我有点累。」秀枫显得有点为难。
「累就睡一会吧。」希翔把病床调教成平躺的;
手爱宠的抚著秀枫的头。
「你要走了吗?」秀枫一脸不舍的看著希翔; 通常希翔哄他睡;
即是要离开。
「不; 我再陪你一会。」
秀枫不消一会就呼呼入睡了; 希翔看他这样子;
就知道他真的很累。
很快秀枫就可以出院; 他应该高兴才是; 但他猛的发现; 秀枫每次有甚麽情况;
他几乎是最後一个知道的; 甚至要靠朋友来告诉他; 做人家的情人; 做成这样子算不算失败呢? 希翔忍不住苦笑;
他甚至连秀枫的过去也所知不多。他只知道秀枫的父母感情转淡; 也不太理会他; 在两年前; 秀枫来到香港和表哥卓俊一起生活;
靠的是秀枫的私房钱和阿俊父母的留下的遗产和那幢房子。
秀;
我无意探究你的过去;
但“Ken”究竟是谁呢?
你应该知道;
是你把我从泥泞中拉上来的;
因为是你;
我才再度记起爱是怎麽的一种滋味;
如果我最爱的人只当我是替身;
一份最真最纯的感情原来只是你用来治疗情伤的止痛药;
我想我很难再由更深的泥泞中爬起来。
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开口去问你; 如果掀开了的真相是血淋淋的恶梦;
我宁愿不拆穿这一切; 宁愿每天继续见著你天真的笑颜; 尽管这个笑容并不是真正笑给我看的;
我也没有失去的勇气。
34B4072B126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