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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我的故乡,同性的情人很难在一起。假如他们互相喜欢,也不方便公开地对别人说,他们有这样的关系。”葛霖声音干涩地说,“我没有遇见过同性的情人,就算有,我也不知道。”
伊罗卡若有所思。
“我们更多的交流是在网上,就像魔法水晶球的通讯影像,类似于一个虚无的房间,所有人都能在那里聊天,谁都不知道跟你聊天的人是谁,性别是什么,做什么工作。很多现实里不会谈到的事情,在网上都会涉及,同性情人也是那里比较多,现实就没有网上那么宽容了。”葛霖不太自然,又跟伊罗卡解释了现实中的偏见。
“并不是‘网上’宽容,而是你们在那里容易跟自己意见一致的人聚在一起,是通过选择的,而现实生活里遇到的人不能选择。”伊罗卡随便听了听,就发现了真相。
葛霖沉默。
理智告诉他,伊罗卡是对的,但他还是感到遗憾。
这种感觉语言难以形容,一件明显不对的事,却谁都没有意见,只有拿到虚拟的世界一说,才会得到激烈反响。这会让人感到安慰,原来自己没有错,原来世界上还是有脑子清醒的人。
然后呢?然后就没了。
谁也不能活在网络里。
现实的弊端仍然存在,大家都觉得没有问题,除了你。
“你们的世界很复杂,这种交流是好事,也是坏事。正确的事情能够得到赞同,错误的想法同样可以,当人们得到的赞同越多,他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答案就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们会激烈地排斥与自己想法不同的人,也没有耐心倾听相反的意见,最后影响现实。”伊罗卡示意葛霖抬头看自己,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西莱大陆不会这样,因为在吵起来之前,他们已经打得你死我活了。”
“而你可以把别人打趴下,再跟他们讲道理。”葛霖本能地说。
“不,后来我不跟众神讲道理,就像你没法跟一条雷鳗谈论他的肉有多么好吃一样。”
葛霖被这个毛骨悚然的比喻震住了。
“你有没有打错过人?”葛霖没问杀错,他知道伊罗卡不会随便这么做。
“年轻的时候经常有。”
葛霖眼角一抽,那大概是几千年前。
“每个人都会犯错,所以遇到事情,我愿意停下来等一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伊罗卡说,“可是众神因为这点,觉得我犹豫不决,缺少勇气,所以坚持一头撞上来,拦都拦不住。”
“”
葛霖想笑的念头还没有消失,就听到战神突兀地问了一句话:
“其实你很担心在下面,是吗?”
葛霖愣住,他搜肠刮肚地想了想,发现真的有那么一点意味。
“听说会受伤。”
“我会小心。”
“听说第二天走路都走不了,严重一点,不能下床,还有不能吃辣的、味道重的食物,最好喝稀粥,因为”
后面的话葛霖就难以启齿了。
可是越说,他就越笃定地感到心里的矛盾从何而来。没错,就是这个,传言中位于下方的人,好像很吃亏也就很受罪,非常影响日常生活,这让他心里对体位总是很别扭。
“如果没有这个,其实谁在上面也不是什么问题。”葛霖不由自主地说。
伊罗卡沉默了一阵,最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们没有药膏?”
“呃?”
“就是这个。”伊罗卡重新拿起了药罐。
葛霖脱口而出:“不是润滑的吗?”
说完他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还有呢?”
葛霖满脸迷茫,差点想说助兴用的,有催。情成分,还好理智牢牢抓住了节操,没有丢。
“你说的问题在西莱都不存在,只要他是一个称职的情人,而且有钱买药膏。”伊罗卡靠近葛霖,忍不住笑了,“并不贵,没有人送,我也买得起的。只要有城镇的地方,就能买到,否则那位血法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葛霖尴尬地移开眼,他怎么知道一个血法师的奇怪爱好。
“可我们要去地球”声音微弱,没有底气。
“这不是魔法药剂,成分也很常见,里面的材料基本都能找到替代品,甚至每个地方的药膏配方都不一样,我可以找一位药剂师学一学。”伊罗卡觉得杰拉尔德就不错。
不过这些事都可以放到一边。
“要试试吗?”
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葛霖耳边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是个西莱药膏广告
被打
那什么,明天就有了,当然了严打拉灯啊诸位,我也没办法,编辑再三警告的
不是拖,是这些事情真的得说清楚,否则人物无法进行下一阶段任务otz。。
第156章 选择点()
。。,喵斯拉
葛霖可耻地心动了。
他不承认这是对伊罗卡话的反应;而是对伊罗卡本身。
心里那道无形的枷锁一去,人忽然就轻松很多,现在这个姿势,简直是美人自己送到怀里来。葛霖喉咙发干,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明显,那个一向游离在尺度之外的人;这次没有及时停手;而是沿着葛霖的背一路摸索下去。
“不管是谁在上面,不试一试;是不知道的。”
葛霖被这个声音蛊惑了;他不由自主地点头;没错啊;想要在一次;迟早都要这样的,现在只是试试?等等,试到什么程度?还有别的人随时都会回来,难道不让他们上船?
“老库萨”
“那种木头很难砍伐;不想破坏它的材质;就需要耐心。”
不到深夜;都不会回来。
除了嘉弗艾是战神故意吓跑的;其他都是自然发生的;恰好给他们空出了这一段时间可以单独相处,而且药膏都不用买。
葛霖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现在有一种扯掉对方衣服的冲动;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突兀了,葛霖犹豫不决。
一个柔和的吻落在额头,很快又随着鼻梁来到嘴唇上。
间歇很短的数次轻吻,仿佛一根羽毛,撩拨着快要冒火的人。
“等等,这里”
“这里当然不行。”伊罗卡很自然地接上话。
盘碟碗筷还在矮桌上,魔法炉的温度刚刚消退,舱室里弥漫着汤浇雷鳗肉的余香,虽然气息十分美好,让人恋恋不舍,但是改变不了这里是厨房外加储藏室的现实。
空间狭窄,层高有限,站立时需要低头,才不会撞到船板。
葛霖坐在椅子上,背靠着船舱,整个人几乎陷在伊罗卡的怀里。
“我比较喜欢甲板。”伊罗卡低低的暗示,让葛霖毛都要炸起来了。
“甲板不行!”
这跟露天有什么两样?
葛霖正要提出抗议,舌头就被纠缠住,他扶住伊罗卡的手臂,气息交换之间,垂落的黑色长发盖住了葛霖的视野。
最初的纠缠动作幅度很小,很快战火就蔓延开来。
葛霖的上颚与齿根被逐渐变得灵活的舌尖不断舔舐,一阵阵奇异的麻痹感觉直接连着大脑,他本能地挣扎,手臂反箍住伊罗卡的肩膀。
两个人在不知不觉站了起来,侧身靠在舱壁上。
如果矮桌不是固定在船板上的,估计这时候已经被推出几步远了。
葛霖被撩出了真火,他感到脖颈到额头都一片热,几乎要喘不过气。
唇舌之间的纠缠还在继续,葛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立刻反客为主,骤然转身将对方压在舱壁上,迫不及待地索取着,把刚才感受到的刺激一分不落地还回去。
伊罗卡象征性地阻止了一下,就任由葛霖气势汹汹地亲吻自己,双手从葛霖的后颈慢慢下滑,先在肩背流连,然后就落到了腰上。
两个人都有些失控,伊罗卡看起来从容,但是从他断断续续抚摸葛霖腰部的动作,以及偶尔调整姿势让两人更加贴近的行为,就能发现他的生疏。
磕磕碰碰的不顺利,葛霖也感觉到了,他虽然不愿放弃自己的优势,沉溺在那灼热的唇舌纠缠之中,但是伊罗卡扶着他的肩膀,引导式的使力挪动位置时,葛霖想都没想,就顺从地跟了过去。
太乖了。
伊罗卡想,他注视着葛霖的灵魂之火。
赤红的烈焰从中心翻腾,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夺目形态,从黑暗里绽放出来。缠绕在灵魂之火里的黑色无可奈何地变成一缕缕丝线,给赤之华增添了阴影状的细纹,令这丛灵魂火焰变得更加生动。
血管里流动的似乎是火焰,这股热力全部冲到了小腹。
皮肤感觉到衣物的摩擦,一些敏感的部位因为这样显得格外不适。
这样亲密的距离,让两人同时感到了坚硬的物体顶住自己。
葛霖一恍惚,紧跟着就丢失了主控权,两人的位置调转,现在换成他被索取,那只原本还不算太过火的手,在葛霖昏头转向之际,探入了衣服里面。
“呜。”
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地声音。
温暖的手掌从后腰挪到前方,贴在微微冒出汗珠的结实小腹。
腹股沟上方是葛霖的敏感带,他的身体颤抖,本能地想要往后缩,结果身后就是舱壁木板,根本退无可退。
伊罗卡松开了对葛霖的桎梏,后者伏在他肩头喘气。
恍惚间,葛霖感到自己的右手被轻轻握住,然后被引导着碰触到一片微烫的肌肤,他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就是伊罗卡说的“试试”。
激吻是,互相抚慰也是。
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是共同进行。
在这种情况下,葛霖根本想不到别的事情,他被诱惑了,效仿着情人刚才的动作。就在他不好意思继续往下一步时,自己的防线彻底失守,最脆弱的部位已经落入别人掌中。
葛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脖颈仰起。
那不轻不重,仿佛在等待他配合的轻捋,让葛霖眼角都红了,也顾不上想更多,右手跟着探入禁区。
听到情人的声音变了音调,透着慵懒与情。欲的意味时,葛霖的脊背都酥了,他既要扛住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又想要手上维持跟情人一样的节奏,很快就感到精疲力尽,疲于应付,身体几乎是软在了伊罗卡的怀里。
“不喜欢甲板,我们去了望台?”
“不行。”
葛霖微弱的抗议,伊罗卡抬脚勾开了门,身体微微俯低,带着葛霖就“滚”出了船舱。
视线落在外面的船帆上,葛霖下意识地缩了起来,等到他有些迟钝的意识发现船外是厚厚一层积雪,什么都看不见时,骤然放松的心情迅速被快感没顶。
衣物半脱半挂,伊罗卡索性把最长的一件外袍覆盖在两人身上。
这种人造的狭小空间,让葛霖更加放松了。
风雪满天,船上却吹不到风,船体也不会摇晃——它已经被冻在了冰面上。
亚麻色的外袍裹成的一团,沿着甲板闹腾了一阵,就缓缓平息下来。
“那你选择一个地方。”
喑哑的声音,刺激得葛霖空白一片的意识恢复过来。
他手软脚软地躺着,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同时心里无比挫败。
输了,他没能坚持到最后,甚至后半段已经忘记了要“照顾”情人。
葛霖懊恼之时,忽然感到伊罗卡把他用袍子裹了起来,快步走了一段距离,还没有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就被放在了一个狭窄的、仿佛高脚凳的地方。
只是这高脚凳也太奇怪了,凳面怎么是倾斜的?
如果不是被伊罗卡扶住,葛霖差点滑下来。
他迟钝地回头一看,赫然发现了船舵,而眼前是一排扶栏。
船舵前方是什么?
是放着航海图的一块木板,再前面就是船只二层与一层甲板的扶栏。说是两层甲板,其实也只有七八级木梯,现在葛霖就面对着一层甲板,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
他艰难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伊罗卡。
居然坐在航海图木板上,双脚离地才勉强与伊罗卡视线平行。
原本裹在葛霖身上的外袍,随着伊罗卡松手,已经自然下垂,仿佛给扶栏与木板铺了一层布。葛霖别扭地想要挪动,然而这里的空隙太小了,比刚才船舱里的活动空间更加有限。
伊罗卡伸手解开自己身上仅存的衣服,还示意葛霖也动手。
葛霖挫败地发现自己的手完全不听使唤,脱别人衣服脱得很起劲。
“你的。”
要命了,脱自己的也一样。
葛霖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近乎迷醉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情人。
最后葛霖的衣服没有脱完,伊罗卡制止了葛霖的动作,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