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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飞佯赶紧收回手,又变得一副冷漠的模样。
“哼,死了正好,懒得我出手了。”
要是许天溪还在这里,看到步飞佯这副模样,又要嘲笑他口是心非了。
步飞佯又坐回角落中,继续等待。
疗生签上的符文已经消耗得超差不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药力就全部灌注到阎墨的体内,到时候,他也就能够醒来了。
步飞佯拿着手中的即将要去取阎墨命的火枪,在地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半晌之后,步飞佯忽然焦躁地叫了一声,然后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呀!”
步飞佯抱着他自己的脑袋,只要思想一静下来,就能回想起当初在海面上失去初吻的事情。
那股余温,那种冰冰凉凉,那种酥麻的触感依旧遗留在步飞佯的脑海中。
只要思绪的大门一打开,就会迅速涌上阎墨的脑海,占据他所有的心思。
步飞佯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我病了?”
步飞佯的目光,望向躺在柴草上的阎墨,捏紧手中的枪。
忽然间,步飞佯期望,这个阎墨慢点醒过来,再留给他一点时间去决定要不要下手。
但是下一刻,步飞佯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定要杀,一定要杀!”
步飞佯的目光中透露着坚定的目光,仿佛是心意已决。
就算不是因为两个世家之间的宿仇,就算为了当日被阎墨误夺初吻的事情,也要将这个阎墨彻彻底底地抹灭掉。
或许只有阎墨彻底消失,步飞佯才能遗忘掉当初恶心的一幕。
时间渐渐流逝,一天之后,阎墨口中的那只疗生签,变成了竹炭。
而半晌过后,阎墨的手指突然弹动了一下,眼皮下的眼珠子转动,整个人仿佛有了苏醒的迹象。
最后,阎墨睁开了他沉重的眼皮。
朦脓的视线中,阎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是冷冰冰的土壁。
阎墨的手指动了动,摸到的却是柔软的柴草。
“我这是在哪儿?”
阎墨分明记得他被一头凶兽扑上来,然后就人事不省了,但是为什么会躺在这个地方。
第809章男颜知己()
阎墨捂着他自己的额头,从柴草上坐起来,但是整个人的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阎墨甩了甩脑袋,感觉清醒了几分。
阎墨在抬起目光,重新审视这个地方。
“阎墨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忽然间,一个陌生而又冰冷的声音,传入阎墨的耳中。
阎墨抬起目光,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赫然发现时步飞佯。
步飞佯此时,一脸淡漠,手中擦拭着一把银色的火枪。
阎墨的记忆忽然连接了上来,想起了当时那头凶兽扑上来之后的事情。
仿佛当时他并没有被那头饥肠辘辘的凶兽吞下,而是被一个人抓住了。
“是你!”
终于醒悟过来的阎墨,才想起,自己当时仿佛就是落到了这个家伙的手中。
再次落到无上人间的手中,阎墨当即挣扎着站起来,准备逃出去。
阎墨站起来的身子,后虚脱地倒在了柴草上。
“糟糕!”
阎墨暗叫糟糕,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体内的暗伤并没有完全恢复,想要从步飞佯手中逃出去,恐怕有些不现实。
此时,步飞佯抬起手中的火枪,将漆黑的枪口,指向阎墨。
“阎墨公子,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阎墨恢复了往日的一副清冷雅正的风格,嘴角讥讽地笑了笑。
“没想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无上人间的手掌,我无法可说,要杀就杀吧。”
这句话倒是说得爽快。
步飞佯勾动手指,准备开枪,但是这个时候,步飞佯又开始犹豫了。
步飞佯皱了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了结了这个阎墨,但是真的到了要下杀手的时候,步飞佯却无法下手。
步飞佯尝试了好几遍,最后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阎墨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开枪的声音,然后奇怪地扭过头,看着步飞佯。
“你怎么还不开枪!”
步飞佯的眼神闪烁不定,强行镇定着表情,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说道:“我……这样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
阎墨眯了眯眼睛,十分不解地看着步飞佯。
阎墨不禁嗤笑了一下,难道这个人还要折磨他一番,才下死手吗?
无上人间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阎墨的目光,忽然瞟了一眼他自己的衣裳,恍然发现他此时穿在身上的衣裳,貌似不是他自己的。
这是一件崭新干净的衣裳,之前流的血迹都完全不见了,而且衣裳上面残留的体味,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味道。
“我的衣服……”
阎墨的目光,朝着四周一扫,忽然发现了扔到一个角落的一堆破衣服,上面被鲜血染红,正是阎墨原本的衣裳。
阎墨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惊异地看向步飞佯,惊异的眼神中带着仇视。
“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步飞佯一听,有瞧见阎墨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这才忽然想起来,这个阎墨似乎有着严重的洁癖,不喜欢被任何东西碰。
想到这一点,步飞佯忽然找到了惩罚恐吓阎墨的方法。
步飞佯环抱着双手,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说道:“我干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阎墨敞开这间外衣,赫然发现这间单薄的衣裳下面,赤裸着身体。
阎墨的眼神中,顿时带着羞愤与怒火。
“你这个混账——”
步飞佯被他这么一吼,顿时来了兴趣,想要玩一玩这个平时一副冷淡的阎墨。
步飞佯露出一副歪瓜裂枣的模样,很无辜地说道:“诶,你这可是狼心狗肺了,我帮你疗伤,免不得要脱你的衣裳。怎么现在还要倒打一耙?”
阎墨气得直咬牙,一双眼神中能够喷出火来,质问道:“你碰过我?”
步飞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只是将你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大家都是大男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啊——”
阎墨顿时发狂,素有洁癖的他,怎么容忍得了其他人碰他的身体。
即使是碰一下衣角,都不可以。
气急攻心的阎墨,这一声呐喊,牵痛了体内的伤势。
一口朱红,从阎墨的口中喷出来。
步飞佯瞧见之后,顿时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个阎墨对于他的身体居然看得这么重。
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脸上顿时煞白,好不容易恢复过后后,又仰面倒在了柴草上。
“喂?”
步飞佯当即跑到柴草边,将阎墨扶着。
脸色苍白的阎墨,依旧瞪着步飞佯,他平身还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接二连三地触碰过。
步飞佯不仅碰了阎墨,还是看了他,还摸了他。
算是打破所有禁忌的第一个人了。
步飞佯看着瞪着自己的阎墨,顿时有些无语了,这个人都这样了,还仇恨着别人碰他吗?
阎墨将步飞佯扶在柴草上,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最后心一柔,说道:“放心吧,我只是给你换上了我的衣裳,没有摸过你。怎么还像一个黄花大闺女似的,都是男人,摸你一下怎么了。”
阎墨有些不相信,狐疑地看着步飞佯。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我步飞佯还要骗你吗?”
阎墨听后,才安下心来,但是回想刚才,步飞佯为什么要故意骗自己呢?
步飞佯摇摇头,无奈地说道:“真是麻烦,喏!”
步飞佯又从藏物镜中取出一支疗生签,放在阎墨的嘴边。
“张嘴,啊——”
阎墨不知道怎的,就莫名其妙地听了步飞佯的话,张开嘴巴。
步飞佯将疗生签插入阎墨的口中。
疗生签上的疗伤符文,顿时被催发,开始流动着符文,携带着药力,流入到阎墨的体内,修复着复发的伤势。
阎墨只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全身舒坦。
整个山洞中突然蔓延了沉默,安静得连两个人的心跳仿佛都能听到。
经过这一番闹腾,步飞佯似乎已经忘了他自己许诺,要亲手杀了阎墨这件事情。
许久过后,阎墨心中的怒火忽然消减了下去,淡然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反感别人碰我吗?”
第810章知男而上()
“洁癖?”
“不!”阎墨解释道,“因为我的身上寄生着毒蛊。如果外人一不小心乱碰,说不定就会染上毒蛊,剧毒钻心而亡。”
步飞佯听后,顿时后背冒冷汗。
这么说,之前给阎墨脱衣服,岂不是差点沾上了寄生在他体内的毒蛊。
一想起这,步飞佯当即擦了擦手,心里一阵庆幸和后怕。
“没有想到他会有这种情况,难怪养成了一种洁癖,原来是怕别人误碰了他身上的毒蛊呀!”步飞佯在心中嘀咕道。
步飞佯这么一想,这个阎墨似乎并不是那个一个冷冰冰的性格,与人隔绝的外表下,还带着一种顾及他人的心。
步飞佯对阎墨,忽然有些一些改观。
阎墨的余光,瞥见了步飞佯擦手的动作,嘴角闪过一丝自嘲。
应该每个人听到这个惊恐的事实,都会感到害怕吧。
阎墨心想,如此一来,现在自己给步飞佯碰,恐怕他都唯恐避之不及了吧。
“你怕了?”
步飞佯鼓起了腮帮,一副不承认的模样,否认道:“怕?谁怕?我……我才不怕呢。我步飞佯怕过谁?区区毒蛊,我还怕了不成。”
阎墨不禁嗤笑了一下,说道:“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虚伪的嘴脸,明明对我惧怕,但是还要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步飞佯咂咂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反驳他。
步飞佯看着阎墨带着一丝鲜血的嘴唇,殷红的颜色,点缀在他苍白的脸上,宛如一抹胭脂。
阎墨本身就长得俊美,是个少有的美男子,即使在这种虚弱的模样下,更显得一种病态的美。
娇弱的模样,惹人心疼。
步飞佯看着阎墨的眼神,仿佛流露着孤单与寂寞。
身带毒蛊,恐怕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接近,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靠近,都是对他避而远之。
一个人孤零零的,那该多寂寞。
步飞佯忽然一抽手,将阎墨口中的疗生签拔掉。
阎墨惊异地看着步飞佯这个举动,不知道他这是何意?
步飞佯为了争回刚才的那口气,说道:“我说我不怕你,就是不怕。我步飞佯说不怕,不论你是万毒之躯,我也不惧。”
步飞佯这突兀的一句话,听得阎墨体内的血液都在加快流动,仿佛受到了感染,变得有些沸腾。
但是阎墨的眼角,随即就露出了一种讥笑的目光,显然是把步飞佯这句话当成了打肿脸充胖子的言语。
步飞佯居然瞧见他蔑视的眼神,心里有些不爽了。
既然阎墨不相信,那好,步飞佯就证明给他看。
猛然间,步飞佯身子忽然倾倒下去,然后两片嘴唇就压在了阎墨充满殷红诱惑的嘴唇上。
这一幕来得这般突然,让阎墨措手不及。
阎墨只感觉嘴唇边有一股冰凉的触感,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皮一直蔓延到脚心,宛如触电。
阎墨脑海中,只有一片苍白,瞪圆了眼睛,蔓延不敢置信。
阎墨伸出双手,紧紧揪住步飞佯的衣裳,想要挣扎,然而微微拱起的身躯只是脆弱的抵抗。
挣扎的力度也有限,最后还是屈服在震惊之下,保持着诧异的模样。
而此时,许天溪正巧从外面走进来。
许天溪在外面的树梢上,修炼了一天多,还没有等到步飞佯出来。
许天溪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准备进来瞧一瞧。
然而许天溪的前脚一跨进洞口,抬起眼就瞄见了一幅不可描述的画面。
许天溪的脚步顿时顿住,全身僵硬,张大了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洞内的这一幕。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许天溪在内心自问。
许天溪保持着震惊的神情,然后猛然转身,慌乱地走出山洞。
许天溪都不知道刚才他看到什么,只看到两个男人嘴对嘴,仿佛是亲在了一起。
还吻得那么逼真!
许天溪的脑袋空白,心口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