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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拜师无路,到让他也渐渐灭了心思,只得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要是手上有点闲钱,日子就过得宽敞些,几杯小酒下肚倒也乐呵。若是手头不宽绰,紧巴紧巴一天少吃个一餐两餐的也就过去了,喝着凉水苦中作乐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后来遇上个捕鱼的老头,倒是教过他三招两把式的,可是那老头自己就是个半吊子,会的也只是在陆地上随便比划几招,上了船出了海愣是一招也使不上来,最后这好不容易求来的打渔这手也就黄了。
尽管如此,秉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原则,他还是恭恭敬敬的给老人家磕头拜师,每回有着几口吃的,也都恭恭敬敬地孝敬给师傅,直到把送完老人家最后一程。
后来,坐在师傅的坟头,他就想着当初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拜师磕头了,明知道师傅其实什么也教不了他,那所谓的家传绝学更加只是毫无用处的一本本破书,现在也都被他用来垫了桌角。
后来,当着世间又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了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孤独吧,两个孑然一身在世间行走的人,其实还是渴望温暖的。
眸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哗”的一下,脚下一滑,他踩到了猪肉铺子前的那块油腻的地上,收脚时却早已来不及了,条件反射的打算单手伏地来尽量避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伸手之际,不断吐在脖子上的那股温热的气息提醒了他,来不及多想,单手一翻,女子被他一下子转到了胸前。
与此同时,沉闷的声音从两股间和地面的摩擦出传了出来,当然还有他那直哇哇叫疼的痛苦声。这一跤摔得可算是不轻,疼痛感直向大脑袭去,穆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来是为了安稳下惊魂未定的心,二来却是希望借此能缓解些疼痛感。
低头看了眼单手环住的女子似乎并没有摔在地上,穆归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将空余的那只手伸到后背,在脊椎和尾椎的地方来回按摩着,嘴里还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吃痛声。
“你”正当他察看着伤势,思忖着今晚若是回不了家该在什么地方将就一晚上的时候,女子有些虚弱但却不乏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没事吧?”
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时辰早已是四下无人,但穆归还是习惯性的打量了一番,漆黑一片让他连前边的路都看不清,又如何能知道四周是否有人呢,凭着感觉,他知道右手环抱着的那个女子醒了。
“没,没事,就是痴痴的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让我休息会,我们再赶路回家。”抱着背着这个陌生的女子近一天了,他也未曾脸红过,可却偏偏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况下,女子的一句话就让他脸上发烫了起来。
姣美的容颜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形容一番,但也知道那定是世上最好的话,虽然一直因着姑娘家清誉和名誉,他尽量避免着和这个陌生的女子有什么接触,可是背也背了,抱也抱了,本就是有嘴都说不清的事情,现在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自然是不在乎那么多,但也曾听人提起过一个姑娘家的名誉是多么重要,要是日后带他把这个姑娘送回家的时候,还能说得清吗?而她的父母亲人们又能相信他的措辞吗?
世俗礼教本就对女子的一言一行苛刻不已,尤其是当官的大户人家更是一尺一寸都有个说法,师傅说,那些人更是宁愿自家姑娘死了,也断不能让她败坏了家里的门风。虽然师傅说那些人虚假的很,难道就凭个女子就能让一家人都体面风光?可是他却知道,这世上的规矩就是如此,既然改不了,就只能受着。
“那,那你能放开我吗?”黛玉又羞又躁的趴在这个素未蒙面的男子怀里,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恼怒和娇羞。虽然她自小被父亲当做男孩教养着,可终究还是个女子,后来,进了荣国府之后,也只是与着一众姐姐妹妹们和宝玉亲近着,再后来,她与宝玉暗生情愫,两人便顺理成章的多了些接触。
可无论是怎么说,她和宝玉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断没有像今天这般直直的扑到了陌生男子的怀中。她的脸因为冲力而埋到了他的怀中,静静地感受着他因惊吓而扑腾扑腾的心跳,本来想张口就骂着这个登徒浪子,可到脱口而出的时候,不知为何却变了意味。
发现不对劲的穆归赶忙将右手伸直了些,让女子的头能够离他的胸远些,可是头离远了,两人却不再开口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穆归将左手腾出来来查看伤势的时候,抱着黛玉腿部的那只手撤了出来,顺理成章的,此时的黛玉正坐在他的腿上,只是由于他现在臀部还阵阵发疼,也逞不了什么英雄气概的,而深知自己身体状况的黛玉也知道她现在只能依靠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别无他法。而这却让他们这对刚相识却经历了非同寻常遭遇,甚至在这漆黑夜晚只能互相依靠的男女多了几丝别样的情绪,只是他们自己不曾知道罢了,又或者是不思,不想,不深究。
秋风卷地,呼啸声在大街小巷飞串着,也卷起了尘土飞扬,穆归知晓,若是再不赶回去,接下来的路怕是越来越难走了。
小心地退出这块满是油渍的地面,从怀里拿出了个火折子,打开盖子轻轻一吹,烟就冒了起来,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黑暗中的两个人。用手挡着迎面而来的狂风,看着火折子已是到最亮的时候,转而小心的将火折子递给了怀里的女子。
“来,你拿着,我背着你,这样我们才能赶得快些,否则到明天我们也回。。。。。。”话还没说完,他却已经呆了,仅仅只是这微弱到几乎不可见的火光,却让他看到了这辈子最美的画面。黑夜中,他未曾看清女子的脸,却看到了脸上的那抹娇红,白里透着红,有如春天那微风中迎风而立的桃花,娇嫩,鲜艳,甚至是。。。。。。。
那种无法用言语说出来的美,震撼了他的平淡无波的心,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女子比起白日病怏怏的样子,更像个人,美人,活脱脱的美人。
借着火光,在穆归的注视下,黛玉的脸较之先前更红了些,心中大骂着色胚子,狠狠的瞪了眼这个显得有些高大的男子。
许是感觉到美人的怒意,又或许是对刚才痴痴地对着人家姑娘看的行为感到了不好意思,穆归赶忙将火折子塞到了黛玉手上,挠了挠脑袋,憨憨的笑了几声掩饰着心里的尴尬。
再次背起了女子,只是这回他的腿脚却不是那么利索了,一拐一拐的往前走着,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倒是比先前腿脚好的时候轻快了许多。
许是因为那几不可见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前进的道路,又或许是那双拿着火折子的手,让他知道了,黑夜漫漫,可他却不是孤身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呼;总算是把这个文的思路理出来了,想的我脑瓜子都疼,为了男主的生计,我三百六十行都想过了;为了男主的家庭,我没少找种田文借鉴;为了男主的原型,更是把历史上的人物都掰遍了。有时候觉得就把林黛玉当个寻常人吧,这个文的女主若不是林黛玉,其实根本没那么多的烦恼,可是若不把她当林黛玉,也就没了意思。现在文路已经开阔很多了,接下来的更新会加快的,日更。。。。。。知道写什么了就好办了,否则我完全什么都写不出来。。。。。还有,文章可能会改名,这事明天再谈。。。。。
☆、天地之差
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在烛台上发出“啪啪”的轻响,照的原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是时而亮堂时而昏暗。
灯光落在泛黄的窗纱上,自外而内看去,却也能清晰的看到在不断随着烛光而晃动的身影。
夜深了,人也静了,窗外微风穿过树叶时所发出的沙沙作响声到了这时才显得特别恼人,扰人清梦。
穆归有些精神不济的趴在床沿上,不住的打着哈欠,脑袋早已受不住瞌睡虫的困扰而只能依靠着下巴硬撑在床沿上。渐渐地眼皮愈发的沉重,不住地往下耷拉着,每回就当他快沉沉进入梦乡之际,总是一个激灵“全身”一震,就给惊醒了。如此这般的不断反复着,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算是睡觉还是醒着。
每回醒来,处于半昏半醒状态的他都要被躺在床上的那个陌生女人“惊吓”一番,揉了揉眼睛,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个女子是他给带回来的,还让她占了家里唯一的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每回醒来都因腰酸背疼,而拿手敲着后背,试图想让自己能舒服一点。
就如现在,因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而浑身酸痛的他,皱着眉,用力拍打了几下半弯着的腰,站起身子,舒展了下筋骨。张了张嘴,有些口干舌燥,就随手倒了杯茶往嘴里灌去,冰凉的口感一路随着喉咙进入了胃中,今日的烦躁倒是被凉水冲走了不少,也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原本想着能再喝上几杯的他,这回硬是将水壶的底都翻过来了,也只是很勉强的得到了几滴水珠子。即便连水杯的底也没有填满,他还是一个仰头,将仅剩的一点也如数倒进了嘴中,就连放下杯子时还有些不甚满意的舔了舔嘴唇。
昨日背着这个姑奶奶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丑时,乏的实在睁不开眼的他把这个不知是睡还是醒着的女子放到床上之后,自己也就稀里糊涂的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夜里虽然迷迷糊糊的醒来好几次,却也没有一次是正儿八经清醒着的。
“咳咳”,床上响起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女子一手捂着嘴,一手垫在身下想要努力的撑着坐起来,这对正常人而言是个轻而易举的动作,可却让这个全身虚软无力,甚至连翻个身都困难的女子费劲了仅剩的一点力气也未曾爬起来。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的穆归,走到床前,皱着眉看着经过几番挣扎后现在躺在床上又是咳嗽又是气喘的女子,不由得想了女子怕是时日无多,不由得心下一软,“我扶你起来吧。”一边说着,一边就抬手向女子的肩胛骨伸去。
“登徒子,你想做什么?”黛玉顾不得难受之极的喉咙,在咳嗽的间隙间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抬手一拍,“啪”的拍在了穆归的手臂上。
伸长的手臂显得袖子见短,有气无力的黛玉又恰好拍在了穆归□的手臂上,这下子,让原本就在小屋中极其不适应的俩人立马愣住了,情急之下穆归赶忙缩回了手,而没了力气的黛玉,更是“咚”的一声,手落了下来,磕在了木制的床沿上,手腕处红肿了起来。
“你道我想做什么?”穆归没好气的撇了眼正拿着大眼睛狠狠瞪着他的女子,“你要是不想爬起来,那我也不管你,睡觉去了。”冷冷的说了这句话之后,穆归转过身,准备翻箱倒柜的找着他那不知道塞在哪里的夏日里用的草席,床被占了,他也只能打个地铺了。
从来就没伺候过别人的穆归自然是随性惯了,心里即便是有什么话,也不会经过九曲十八弯润色一番或者换个意思的说出来,可打小就被人伺候着的黛玉却是与他截然相反,哪怕是别人弯弯绕绕出来的话,被她的一番思索也都变了意味,更何况这就简洁到直白的话,更是让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有些嫌恶的挪了挪身子,在她还没有知觉的时候,到也就算了,可现在那有着补丁又散发着一股子怪味道的被子盖着她的身体,身子滑滑的,就像无数的虫子在她身上爬动着一样。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积攒了满肚子的委屈,却无人哭诉。
纠结了许久之后的黛玉,心下越发委屈,身子也一动不动,深怕被子里有什么毒舌猛兽会将她咬上一口,呐呐的开口说道:“你,你能扶我一下吗?”
何时,她竟然也会低下头求人来了,还是这等人。黛玉在心中冷笑着,痛苦的闭上了在不断挣扎的眼睛,却始终没有流泪。
闻言的穆归只想着这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大家小姐,重新回到床前,搭上女子的肩膀,双手一扶,一提,女子就坐了起来。
只是这回黛玉执意要倚靠在生硬的床栏上也不愿在身后垫着枕头,穆归倒也没有在意些什么。
可是才一坐稳,原本渐渐缓解不少的咳嗽声再次响了起来,与先前那次的相比,这回来的是又急又狠,没两下,黛玉的手上就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