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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死了,但她把一生种种记录下来,用血的教训警示青丘圣地的狐妖们,一定要看清楚佛门的真面目。
萤纸冷冷逼视笑和尚,脑海中闪过那个故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浮现一抹惊骇之色。
立刻,萤纸神识猛地放开,果不其然,顿时发现周遭遍布高手,形成团团包围之势。
“走。”萤纸想也不想,拉着谢真就要进入无伤客栈,然而,她一次次试着催动人字牌,却全无结果。
“放弃吧,此间已被封禁,无法进行任何空间传送。”笑和尚朗声道。
萤纸的脸色霎时惨白无血,转头看向谢真,目中露出绝望之色。
谢真看了看萤纸,又看了看那个大和尚,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笑和尚踏出一步,只是一步便跨越很远,骤然间出现在谢真面前,道了声佛号,笑道:“谢施主,终于找到你了。”
谢真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这一刻,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我是沈兄,我会怎么做。
须臾间,谢真心念百转,突然,他看开了,他把萤纸护在身后,道:“我也厌倦一直躲躲藏藏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吧。”
笑和尚微微一愣,谢真坚定而勇敢的目光,闪耀逼人,让他不禁眯了眯眼,道:“谢施主,你盗走了佛心蛊,请随我到法源寺,妥善处理此事。”
谢真挺起胸膛,认真地道:“这件事我以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弄清楚了。我没有偷盗任何东西,我在枯山寺投宿的时候,佛心蛊选择了我,主动进入我的身体。
枯山寺空明大师不分青红皂白,在没有确定佛心蛊是不是在我身上的情况下,囚禁了我,并滥用私刑虐打我,折磨我,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全然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
沈兄告诉我,蛊是天地之精,本就是无主之物,不属于任何人,有缘者得之。
佛心蛊选择了我,便是我的。
我不欠法源寺任何东西。希望法源寺能够适可而止,不要继续纠缠和为难我们。”
笑和尚听罢,哈哈大笑,声如闷雷,沉声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佛心蛊乃我佛门圣蛊,怎么会是无主之物?你盗窃在先,与沈炼合谋杀害空明大师在后,简直罪大恶极。”
“我没有!”谢真隐隐发怒,目光闪烁了下,沉着道:“大师笃定我盗窃,敢问一句,你有何证据?”
笑和尚:“佛心蛊在你的体内,便是铁证。”
谢真笑了,朗声道:“那就奇怪了。据谢某所知,蛊是极难炼化的,蛊很挑剔,只接受最适合自己的蛊师。谢某乃是一介微末,不懂佛法,堂堂佛门圣蛊怎么会看上我?”
笑和尚笑容微微一滞,旋即开口道:“蛊道玄奥无极,不可一言定论。但众人皆知,歪门邪道有的是办法炼化蛊。佛心蛊也是蛊,可以被污染腐化,谁知你用什么邪法炼化成功了。说起此事,谢施主还有一罪,那就是污染了佛门圣蛊。”
谢真掷地有声:“谢某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不懂炼蛊之法,更不懂邪门歪道的炼蛊之法。铁证便是,谢某体内只有佛心蛊,没有其他蛊。假如我是邪门歪道,我定然是蛊道行家,那为何我体内没有其他蛊?”
笑和尚漠然道:“和尚刚才说了,邪门歪道之术,诡异难测,谁知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没关系,到了法源寺,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谢真无语摇头,满脸失望之色,道:“谢某一直仰慕佛门,诚心向善,却万万没想到,佛门竟是搬弄是非,狡诈阴险,黑白不分,心黑毒辣,空明大师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笑和尚哈哈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请谢施主到法源寺自辩清白,你若真是清白无辜,法源寺绝不会为难你。”
谢真摇了摇头:“窥一斑而知全豹,法源寺和枯山寺是一丘之貉,佛理虚妄,佛法空洞,佛门配不上圣字。”
笑和尚嗤笑道:“何为虚妄?何为空洞?你不是佛,如何知佛不神圣?谢施主,你犯了大错,不想承认,和尚可以理解,但你这般气急败坏,污蔑佛门圣廷,却是大大的不敬。”
谢真叹了口气,道:“大师血口喷人在先,蛮不讲理在先。”环顾周遭,“还派了这么多人围困我们,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这般假惺惺的做派,居然号称佛门圣廷,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笑和尚笑容不减分毫,道:“谢施主一味推脱,分明是做贼心虚,企图逃避罪责,看来和尚不得不动粗请你去法源寺做客了。”
笑和尚正在侃侃而谈,突然间,萤纸一闪冲出,手掌按在其大肚上。
“一二三,木头人!”
萤纸一直在寻找机会逃走,正面突围极难,不如擒贼先擒王,当即施展出木头人蛊,此蛊神奇无比,只要轻轻一拍对方,便能让对方静立不动。
一拍之后,萤纸当即绕到笑和尚背后,五指化为利爪扣住笑和尚脖颈。
但是!
笑和尚双臂徒然一震,身上爆发出猛烈的气息,一拳轰在萤纸的小腹上。
萤纸顿时躬身如虾!
身体倒飞出去,哇的喷出一口血溅。
“纸儿!”谢真疾呼。
萤纸跌落在十丈远处,再次咳出一大口血,脸色惨白如纸。
笑和尚笑呵呵地道:“是不是很奇怪你的木头人蛊为什么对和尚无效?”
第三百零七章 彼岸花开()
萤纸娇躯颤抖着站起来,小腹鲜血淋漓,染红了大片衣裳。
笑和尚这一记重拳,异常凶猛,应该早就蓄势待发。
想想也是,如果预先料定萤纸会动用木头人蛊,并找到了破解之法,趁其不备猛地偷袭,萤纸不可能躲得过。
笑和尚只是一击,便是暴击,将萤纸重伤。
笑和尚得手后,脸上笑眯眯的,浮现一抹戏虐的笑意,笑呵呵地道:“是不是很奇怪你的木头人蛊为什么对和尚无效?”
萤纸抹掉嘴角的鲜血,强忍莫大的痛楚,冷然道:“臭秃驴,你似乎很想炫耀一下,那我洗耳恭听便是。”
笑和尚笑道:“你的木头人蛊非常神奇,被你拍到的人,身体立刻进入静止状态,不能动了。重点是,你必须通过拍打目标的方式来完成攻击,而木头人的蛊的弱点和克制之法,就在此处了。”
萤纸目光一闪,惊疑道:“这个弱点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修炼出了超快的速度,力求一拍必中,而我刚才的确拍打到你了。”
笑和尚哈哈笑了笑,得意万分道:“你的确拍打到了,可惜的是,你不知道我主升一只笑意类蛊,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对我的拍打被化解掉了,木头人蛊的攻击自然就无效了。”
“笑意类蛊……比较出名的有‘笑面蛊’,与佛系沾边的应该就是……”
萤纸嘴唇紧绷,眼底折射一抹深邃的冷光,沉声道:“难怪你被人称为笑和尚,原来你的笑意如斯恐怖。”
笑和尚嘴角一歪,道:“看在青丘圣地的面子上,和尚会放你离去,你走吧。”
萤纸冷哼!
“纸儿,你没事吧?”这时候,谢真跑到萤纸身旁,扶住她的手臂,满脸都是担忧和焦急。
萤纸牵住谢真的手,道:“谢郎,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谢真重重点头:“永远不分开。”
笑和尚不屑地笑了笑,道:“如果不是事关佛心蛊,和尚真想和你们打个赌。罢了,动手吧,擒下!”
嗖嗖嗖……
三十六个和尚乍然现身,一个个肤色古铜,遍布四周,摆成奇异的阵法,全无死角。
见状,萤纸突然大笑一声,情绪壮烈,朗声道:“原来是法源寺三十六铜人,加上一个笑和尚,好大的阵势,那你又是谁?”
与笑和尚联袂现身的中年人微微一拱手,淡然笑道:“黄家账簿先生百里行书,找到谢真下落的,正是在下了。”
萤纸冷哼道:“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百里行书嘴角一撇,负手看天,道:“这有何难。一开始,我很疑惑一件事,谢真被枯山寺囚禁长达一年之久,沈炼却一直不去营救,后来他突然就去大闹枯山寺救走了谢真,为什么?是谁突然给他通风报信了?
从这一点入手,我发现枯山寺囚禁谢真的那一年来,狐族在枯山活动十分频繁,加上我们在谢真家乡那边打听到,谢真曾收养过一只狐狸。
诸多线索全部指向狐族,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联络了青丘圣地的朋友,排查一番后发现只有你曾经在谢真的家乡那边活动过,最后以你为目标,顺藤摸瓜,果然找到了谢真。”
萤纸忍不住惨笑起来,寒声道:“你在青丘圣地居然有朋友,呵呵,原来我是被自己人出卖了。”
百里行书叹了声:“结束了,你还是自行离去吧,不然,你会以很凄惨的方式离去。”
萤纸扬起下巴,傲然道:“你们是有备而来,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们忽略了一件事。”
“哦?”百里行书目光微眯。
萤纸扬声道:“此山乃是不动山,我选择在此山隐居,不仅是因此这里远离尘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萤纸骤然一拳轰向地面。
轰的一声响!
大地微微震颤……
百里行书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大变,下意识地转头往山顶看去。
笑和尚也是笑容一僵的抬起头。
不动山上,白雪皑皑。
微微的震颤如同涟漪扩散开去,山顶的白雪缓缓滚落下来,越滚越大,凶猛如潮,轰隆隆如雷鸣,最后形成一片浩大的雪崩冲击下来。
转瞬即至!
“走!”萤纸拉着谢真,朝着茅屋旁的一颗参天古树跑去。
百里行书,笑和尚,三十六铜人,一个个骇然变色,全部狂奔躲避。
雪崩冲刷而过,淹没一切。
雪崩横扫而过后,天地一白,刷过也似,崩塌的茅屋完全不见了,那些遗留在雪地里的甜蜜脚印也不见了踪影。
嘭!
倾斜的大树旁,一条雪白的手臂破雪而出,接着爬出一个人来,不是萤纸是谁。
萤纸往上一提,谢真也出来了。
“纸儿,这……”谢真环顾周遭,白茫茫一片,明明是他生活的地方,却满眼都是陌生感。
“雪崩奈何不了他们,我们快走。”萤纸拉着谢真疾走,才走了两步,哇的喷出一口血,她被笑和尚伤得比想象的要重的多。
“纸儿,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得疗伤。”谢真着急道。
萤纸摇头,挤出一抹淡笑,示意自己不要紧,只拉着谢真,深吸口气,化作一阵阴风包裹住他,飞了起来。
一道强光倏地射来。
半空中,萤纸惨叫一声,急速跌落下来,临近地面,猛地稳住,落在山下的冰湖岸边。
萤纸肩头插着一根贯穿而过的冷箭,嘴里不停地往外吐血。
“谢郎,我们快走。”
萤纸咬牙忍住,拔掉肩头的箭,拉着谢真跑进冰湖,踩在厚厚的冰层上。
“只要穿过冰湖,我们应该就能离开封禁区域,传送进入无伤客栈了。”
谢真无比心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强行忍住无尽的悲愤,奋力扶着萤纸跑向对岸。
蓦然!
一个身影从斜刺里冲来,赫然是笑和尚,一拳捣在萤纸的前胸上。
萤纸闷哼着倒飞回去,贴在冰面一直滚到岸边上。
笑和尚捏住谢真的肩头,把他往前扔去,旋即有个铜人和尚,用铁链将他捆住。
萤纸倒在岸边,鲜血湿透了衣衫,她转头看向谢真,看到他被铁链捆住,听到谢真在大喊她的名字,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谢郎!”
她伸出手……
“纸儿!”
谢真也伸出手,彼此相隔着百米远的冰湖。
只想牵住彼此的手!
铜人和尚大吃一惊,死死攥着铁链,却被谢真拉得向前滑动。
立刻有另一个铜人和尚冲过来,一起拉住铁链,却还是被谢郎拉得滑动,停不下来。
一个又一个铜人和尚冲来,最后三十六个铜人全到了,拔河一般拉着铁链。
“纸儿……”谢真伸手向前,他的身上迸放强烈的光晕,眼中只有萤纸,浑然未察觉到,他一个人把法源寺三十六铜人拉得在地上滑行。
见此一幕,笑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走上前,悍然出手,一掌劈在谢真脑后。
谢真昏倒在地上。
他最后看到,鲜血在萤纸身下铺展开来,如同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