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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门是真正通向这座主墓室的正门。而我走进的,极有可能是最后离开此时的监工者所走的暗门,当我回头端详这座门时,它在里面的样子和我刚才看到的大不相同。如果将此门掩上,它便和整座殿堂墙壁的颜色混为了一体,不仔细的观察,是根本不会被发觉的。
我忽然有些明白,自己跌落下来的窖井是有何种用途了:当最后离开此处的工程监督者将建筑工人们巧妙的灭口之后,通过这道门的途径把尸首运到 了窖井后面的石屋当中,然后,再经过那个低矮的暗洞离开的。当然,他之所以能从五米高的窖井里脱身而出,应当是做好了非常充分的准备。而且,窖井上部的活 动木板在最初设置时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的破败腐朽,这恰使我误打误撞的躲过了第二道拱券口之后的一路机关、毫发无损的直接抵达了主墓室。
真是造物弄人。
我暂时的放弃了脑海里还在纠缠不休的某些想不分明的问题,小心翼翼的走向大殿中央垒砌的圆形石台。
12.重见天日
圆形石台的直径根据我的目测来看大概有9米左右,而摆放在其中心部位的棺椁所占的面积是这座石台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这具棺椁的长度应该 不小于3米,宽度在1。5米到1。7米之间。棺椁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外表涂了紫漆,漆上还遮了封蜡,像是皇室的规格。棺椁上部盖有一席锦缎,我走近看 时,锦缎的颜色和质地依旧如新,就仿佛是昨天才盖上去的一样。棺椁两头的挡木刻有龙饰,正挡木除了龙饰还有留字,上书:大明建文三十年肃秋九月恭讫,臣: 何氏、高氏、管氏、叩留。
我微微一惊,暗道:“建文帝果真埋骨此处!而且,他的旧臣里也确有一个姓管!”
我双手合十对此棺椁拜了三拜,口中念道:“我本不想来扰乱您的清静,只不过为了证实一件事情,不得已才如此,您大人有大谅,就恕我无礼了罢。”
我此刻想要证实的,就是老“杰克”废尽心思欲得之而后快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棺椁的木楔和封钉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靠着随身携带的瑞干军刀将其通通的拨开。我虽然不是一个木匠,可小时候因为好玩在邻居刘叔叔家学了半年的木工活的功夫可没白费,在这当儿真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椁是主棺的保护套。
椁和棺之间有着间隙。
而眼下这只椁棺之间的间隙里填满了木屑,在木屑晨我发现了一只盒子。还没能来得及打开它看个究竟,就听到大殿外传来了一阵人声。有句话听的分明:“到了,到了,这便是通显真身殿的大门,你们看!上面的匾上不是写着吗:‘度世真身!’”
是“神仙手”的声音,咳嗽的那个人是“杰克”,还有曹建平的低喘声,他们终于来了!
我给那位没什么名气的小作家讲自己的故事,没什么目地,只是想找一个好的听众来聆听自己的唠叨。有一次,他忽然打断了我的叙述问道:“你对 这座建文帝墓葬里的情节讲也有点太简单了些罢。”我笑道 :“因为有些过去了的事情,在自己的记忆中就会出现许多的空白而形成断层,我不会添油加醋,所以在你听来,这段故事也就简单了些。”
石门的开启触动了门后铳弩的机关,虽因年代过久,火药的功效明显已大大的不如当年,但至少有六支以上的飞弩还是非常有力量的射了出去。
只听得两声惨叫,接着就是有人相继倒地的声音,于是整座大殿里忽然变的安静起来。在此之前,我已经盖好了棺椁,并尽力将木楔和封钉塞进它们原来的孔中,然后迅速的跑到那座隐在石壁上的暗门里,仅露可以探出一只眼睛的空隙用来观察殿里的动静。
过了约有半支香烟的功夫,就听到“神仙手”叫道:“‘杰克’先生!曹老三!连你们也这般迷信!我早就告诉过你们,这鬼地方除了我们又哪来的活人?这些飞弩都是用机括射出来的!”
却听得曹老三阴森森的说道:“哪来的活人?我们是被谁施了暗算的?是鬼吗?还有那个修必罗,他到哪儿去了?”
“你们俩个要打口舌仗就到外面去好了,我们还要去办正事!”
“杰克”的声音似乎是永远的不动声色。
两盏氙气灯,三只手电筒,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的光源,大殿里变的亮堂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曹剑中,还是阴沉沉的模样,步履有些迟缓,左腿似乎受了伤。跟在他身后以一只手掺着他是他的儿子,就是那个叫“小轩”的年轻 人,年轻人的左首稍后走着曹老三,而在最后面并肩入内的是“杰克”和“神仙手”了。刚才发出惨呼的不会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两个,这样的话,就一定是“杰克” 的两名手下,他们的生死对于“杰克”来说早已不会放到心上了。
“这么多的宝贝!那石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里一定尽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曹老三喜极疾呼。
“看来祖上所留的秘札写的没错,当年老祖宗他们真的想伺机起事来着,要不然又将如此之多的重宝放到这位过了气的皇帝墓里干什么?”
曹剑中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其他人听。
“阁下的祖上真的是姓管罢,正史里虽然没有提到您祖宗的名字,但永乐年间流传到民间里的那些坊刻野史,却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您祖宗拼死护送建文帝御驾出逃的那段故事,他叫管羡仲,我没有说错吧?”
“永乐十七年至二十一年,两广,湖广等地曾发了三十一起抢劫朝廷贡宝的大案,这谜底可是都在这里吧?永乐皇帝手中的锦衣卫、羽林军吓吓老百 姓还容易些,要对付像你祖宗这样的文韬武略之才却是万死不能,这不,终大明一朝,那些朱棣亲自督办的劫案一件也没能查得出来。”
这些话是杰克说的。我听到这里,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神仙手’所说的那位姓管的建文帝家臣,原来便是曹建平的祖上,这样看来,曹家的先 人之所以要隐姓埋名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保守建文帝还活在人间这个秘密,而在当时,建文帝一定是逃到了这上虞县境内的莫邪山一带,最终也埋骨于此的。给他 送终的人里绝对漏不掉曹家祖上的干系。但杰克所说的永乐年间发生在两湖、江浙一带的几起劫宝巨案,我却没有在史书上读到过。可是,曹建平的分析确是有理, 按当时的情形,建文帝能够得到平静的安息已属非常之不易,他的那干旧臣又何苦把这么多的奇珍异宝统统埋进他的陵寝里让后人觊觎呢?一个无论是真出家还是假 出家的落魄帝王,即便心中仍有无数挂碍,也不会因为死后没有多少陪葬品而迁怒于舍身救他的臣子罢,如此说来,在这里积藏这么多的值钱物器,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像曹建平所讲的:建文帝去世之后,他的一干旧臣曾有过起兵造反的想法,并欲付之于实践,就将这座先帝的墓葬作为藏匿起事经费的保险箱。而掌管此箱进退 的人物便是曹家的祖上了。那么,刚入墓道时被神仙手发现的脚印之谜也可迎刃而解,大概是曹大人不,应该是管大人昔年查看这些所谓军饷时留下的吧。”
我正自思量,却听曹建平道:“老‘杰克’,你的神通我是知道的,但曹家的秘密就连我也是一知半解,你又会如何得知这墓藏里藏着一件你想要得到的物事?莫非你的消息是另有渠道?”
杰克笑道:“不谈这些有一阵没一阵的烦事了,既然眼下宝物唾手可得,你怎么不抓紧时间抓那么几件在手呢?我是要取我梦想里的东西啦!”
他说罢再也不看曹建中一眼,径直跳上了圆台。
“神仙手”已在檀木棺椁旁做好了开启的准备,当“杰克”上来时,他忽然说道:“这棺椁似乎有人动过!”
“杰克”连忙凑首向“神仙手”所指之处看去,我心想:“‘神仙手’果然了得,他发现到的,肯定是我刚才撬过的痕迹。”
“你能猜得出这是谁动的手呢?”杰克问“神仙手”。“神仙手”略为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看此人留下的只鳞片爪,下手虽说还算干净,可必竟还是个雏儿!你看,他拔木楔和封钉的方法本来就不对头,又想将它们顺原眼楔入,却把椁沿都楔裂了。”
“杰克”说道:“你掀开让我瞅瞅,里面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神仙手”的开棺功夫的确是专业技法,更保况我虽将木楔和封钉重新铆入,但其坚固程度却比原装的差了许多,只过了两、三分钟,他就开启了椁盖。
“这里少了个东西!”“神仙手”沉声道。
第二卷:真相 第二卷:真相第五章
“你看,椁与主棺之间的空隙里其它的位置木屑都填充的坚实、均匀,只就这儿陷下了一层,原先在此处肯定放着某种物事!”
“主棺来人倒似乎未动,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来不及动,我们就已经到了!”
“他一定不会走的太远!”
“杰克”听了“神仙手”所说的这一番话,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忽然对圆台下正在翻箱倒柜的曹家三人道:“你们先不要忙,我们的朋友可能还在这里,他就藏在这座大殿的某处!”
曹建平、小轩及曹老三闻声都抬起了头来。
谁也没有料到大殿正门外在此刻却传来一阵人声。
“杰克”下意识的将手插入了外套左侧,那里藏着一支勃朗宁0。45口径的手枪。
小轩也拔出了靴筒里的野战刀,刀光在他右手持着的手电筒光芒的映照下泛出一抹幽蓝。
曹老三和曹建平却没有动,“神仙手”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沾有浮尘的双手。
正门外是两个人走路的声音,其中的一个似乎有常年的哮喘,轻咳声不断。
大概过了三分钟,两道来自微型手电筒的光射入大殿之内。
命运之所以使人敬畏就是它的不可预知性,在每个人的生命进程中,对于那些束手无策或者有心无力的事情,人们只能归究于命运,所以俗话说的好:“命运使然。”
大殿里的一干人眼睁睁的看着石门外缓缓的走进了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手电除了微型手电筒之外,还有一支中国制造的81—1型自动步枪。那支微型的电筒是绑在枪管上的。
顺着缝隙,我看见了这个人的脸,竟然就是曾经和我在第二道拱券*过手的神秘人物“曹剑中”。他身边的人因为背着光,我看不太清楚,但从这个人的举止来看,他的稳健程度像一位身经百战的沙场老手。除了电筒,他两手空空。
“中国的江湖上有句老话,不知几位听没有听说过?”这个稳健的人轻咳了两声缓缓说道。
“银钱世上走,有钱大家赚。虽说你们为了这里的东西废尽了心机,可我们出的力气也不比你们要少,怎么样,先别忙着往自己的兜里装,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
“曹剑中”用手中的枪示意着圆台上的“杰克”和“神仙手”下来,并向圆台旁的曹建平等人撇了撇嘴,这意思很明显,是说,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曹建平忽然开口道:“敢问一句,两位是何来头?”
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了然,那位我所认定是“曹剑中”的神秘人物,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误会,他不是“曹剑中”!因为如果是的话,曹建平是一定能够认得出来的!
“湘水九转,碧落银塘。建文帝出应天府时身边有四大家臣,你们姓管的是,我家祖上姓何的难道就不是?”
“先祖何福公当年甘冒九断其头的泼天风险将建文帝藏匿在湖南湘潭的何氏宗祠,两年后才被你们管家秘密接走,怎么?这足似刻碑勒石的功劳,管羡仲及他那些不怎么争气的后人就已忘记了么?”
曹建平的脸色已有些变了。“杰克”却在这当儿插了一句嘴,他说的不紧不慢:“原来你们都是自家人,这便好说了,何、管两家的功劳建文帝无论是生前身后他定然铭记在心,更何况这里的金银玉帛本就是诸位的祖上为谋事而筹,现在大可以物归原主。”
“‘杰克’先生的这番话讲的很公平呀!好像您费了那么大的周折从泛亚太地区潜入中国仅仅是为了此刻来调停我们之间的争端,如此风范,何某不知是佩服还是需要多考虑一下先生的心思?”
那人静静的说道。
“杰克”微微的一笑,继续开口:“何先生,鄙人不是什么圣贤,既然冒着被国际刑警和大陆警察追缉的风险来到这里,当然有我的目地,但却不是这些可以换得大量美钞、欧元的金银珠宝,这些物事,你们尽可放心,我连一毫一粒都不会沾手,我想要是一件不值钱的东西而已。”
“‘杰克’先生,你去过新西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