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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若樱醒得很早。她昨晚思考良久,脑子里全是落忘和沧溯的身影,交替重叠。
潋滟和尽离才睡醒便又开始了一天的吵闹生活。
“林尽离,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潋滟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还躺在床上的尽离。
方才方才那个登徒子竟然敢敢过来亲她!不能忍,真是不能忍了!
尽离一脸坏笑,歪斜着靠在床沿上,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的戏谑,“哦?我怎么嚣张了?你可是害羞了?”
尽离不说还好,一提起刚才的事情,潋滟便又气又恼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猛地一跺脚,羞红了脸,嗔怪地说道:“我我哪是害羞!你这人做了错事还不认错吗?”
尽离噗嗤一声笑出来,只觉眼前的可人儿分外可爱。
他站起来,白色的丝绸中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我们是夫妻,我亲你是天经地义的,怎叫我做了错事?”
他离潋滟越来越近,直把她逼到了墙角。
潋滟的心跳得极快,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口。她望着一脸戏谑的尽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掉一般,竟是觉得快要窒息。
尽离看着潋滟红润的小脸儿,忽觉比那水蜜桃还要可口红润。
他俯下身去,就想尝尝那脸蛋儿是否和多汁的水蜜桃一般入口即化。
潋滟只觉一股压力正压向自己。她瞪大眼睛,仔细地盯着尽离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充满戏谑的眼睛此刻已经是闭上了,睫毛长长的,在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潋滟看到尽离的脸越来越近,那鼻尖都快要顶上自己的鼻尖了。她慌忙地闭上了眼睛,索性不再去看,心里彷如小鹿乱撞,却有隐隐的小期待。
“大姐。”若樱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潋滟和尽离连忙分开,各自尴尬地整理着衣角。
“啊,若樱,你起得好早。”潋滟已经穿戴整齐,连忙拉着若樱的手往外走。
她的脸红得跟苹果一般,仿佛火在烧,不敢回头看尽离一眼,只拉着若樱一个劲儿地往外走。
第103章 两面受敌(四)()
尽离此时只穿了一件中衣,也觉不太妥当,便转身去梳洗完毕再出去。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亲自己媳妇儿还这么一波三折!
若樱被潋滟拉到了甲板上,清晨的河风带着浓浓的水汽,缓缓拂过二人的身影。
“若樱有事?”潋滟的脸在河风的洗礼下总算是褪去了一些红晕。
若樱方才进屋时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息,此刻微微低头抿嘴轻笑片刻才说道:“我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一人无聊便来找大姐。”
“这样啊。”潋滟尴尬地随口应承道,脑子里仍是刚才与尽离所发生的事情。
“大姐可是有心事?”若樱察觉到潋滟有些心不在焉,便开口问道。
“啊?”潋滟一惊,没有想到若樱会问这些事情,“没有,没有的。”她连忙否认,若樱已经被感情的事情伤透了心,怎么还能再告诉她呢。
“大姐是在想林尽离的事情吧。”若樱沉默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她虽是在沧溯和落忘之间摇摆不定,但是也想看到身边的人能够过得好些。况且潋滟已经嫁给了尽离,她出身皇家,更是看重名节。只怕是宁愿死也不愿合离的。
“怎么能让你再来费心思想这些事情呢?你已经够苦了。”潋滟思及若樱的经历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樱却是没有顾影自怜,淡然地笑了笑说道:“大姐可是欢喜姐夫?若是欢喜便好好过吧。”
她说着就扬起头看了看天空,却仍旧是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见。
“唉。”潋滟感慨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呢?未水楼和末魂楼势不两立,我的处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何曾不想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奈何命运捉弄,她嫁入末魂楼,从此便在两股势力之间纠葛。
“其实两楼之间并不是无法调和的。”若樱收回目光,抓着潋滟的手安慰道,“大姐,你相信我,我虽此生不能快活,我定要让你们快活地活下去。”
潋滟看着若樱坚定的模样,心里一阵心酸,只喃喃地回答道:“好,好,我信你的。”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了,不想若樱却是比她更可怜。
如今一头白发一双盲眼,失了母亲,丢了爱人,这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苦。
多大的苦楚才能让她放弃追求自己的生活,而改去成全周围人的幸福?
尽离穿戴整齐后出来便看到那两姐妹牵着手期期艾艾地说着话。
“怎么了?”尽离跨步出去,关切地看着眼圈泛红的潋滟。
“无事。”潋滟背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抹了抹眼角快要滴下来的泪水,转而笑道,“聊了这么会儿,我才觉得饿了呢。”
尽离见潋滟不愿意说,便也不再多问,扯开嗓门就吼道:“管事,管事!早饭怎么还没好?你要饿死爷吗?”
管事冷冷地碎了一口,收拾好饭菜吆喝道:“来了,来了。”
第104章 两面受敌(五)()
管事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沧溯,低声问道:“主子,您真要去吗?”
他实在是担心沧溯露出破绽,众所周知,主子在那位若樱小姐面前是什么分寸也没有的啊!
“嗯,你带路。”沧溯此时已经易容成了那死去的伙工模样,手里端着要给若樱的饭菜跟在管事身后。
二人才出船舱便听到了尽离的声音。
“快点,快点!有你们这么磨蹭的人吗?”尽离一行三人早已在桌子边坐好,只等着饭菜上来便可以开动。
沧溯把一碗清粥和一碟咸菜外加一碟鱼干放在了若樱前面,而后就恭敬地退到了一边,拿一双眼睛看着她。
若樱没有多想,拿起银筷就夹了一块咸菜和着清粥吃起来。
沧溯目不转睛地盯着若樱,直到她喝下一口粥之后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她总算是喝下去了,那药丸可驱寒,也可预防风寒。
“哟,你这小子一直盯着若樱看什么!”尽离忽然看到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伙工正一脸猥琐地盯着若樱。
潋滟闻言也是看了过去,却见那伙工慌忙之中低下头。
“若樱别生气。”潋滟见那伙工一脸惶恐的样子便于心不忍,连忙开脱道,“还不快下去!”
沧溯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若樱。
只见她仍然是满不在乎的模样,淡淡地捧着手里的粥,时不时喝一口,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还不滚下去!”尽离看那伙工仍是不走,便又开口催促道。
管事不着痕迹地鼓起勇气拉了拉沧溯的衣袖,说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这小子没见过若樱小姐这么漂亮的人儿,恐怕是慌了神,我这就带他下去。”
他说着就拉着沧溯往后走。
沧溯也是意识到自己再不走恐怕会露陷儿。若樱对他很是熟悉,方才他就感受到若樱的目光向自己飘了过来。
“若樱,你别跟那些下人一般计较,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潋滟看若樱的目光一直盯着管事和伙工的背影,以为她在生气便劝解道。
若樱收回目光,放下了手里的粥,淡淡说道:“无事,我只是觉得那人很熟悉。”
“当然熟悉了,我昨晚怀疑过他是沧溯。”尽离接着若樱的话便继续说道,“可是他身上没有易容的痕迹。”
若樱点了点头,也觉得不可能。那二人步伐沉重,根本不像是习武之人。
“快些吃吧,这船上也是无聊得紧,我们到了下个集市便去镇上逛一逛吧。”潋滟提议道。
“还逛?”尽离一听立马炸毛,“这坐船本就要比陆路完个两三天,你还要去镇上逛逛,什么时候才能到帝都?”
潋滟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他的话在理。药王还在帝都,他们必须要快些赶到京城去。
“若樱,你在想什么呢?”潋滟正想着若樱的眼疾,便看向她,却见若樱正在发呆。
“不知落忘现在怎么样了。”若樱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第105章 奴枫动乱(一)()
若樱几不可闻的叹气声却被故意放慢脚步的沧溯听到了。
他顿了顿,身形一僵,脸色黯淡地回了船舱。
管事看到沧溯脸色阴沉,便知他心情不好。可是见着自己的主子心情不好,他又怎么能沉住气不问呢。
于是管事开口问道:“主子若樱小姐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当不得真的。”
沧溯回头看了管事一眼,盯得管事不敢再说话,连忙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脚边的木板。
“无事。”沧溯回答一句便自己坐到了桌边开始思考着对策。
他早就料到了李断和林昶的举动。澹台玉之死肯定会让这两个死对头联合起来对付他。
他又岂能坐以待毙?沧溯混上尽离的船原因有二,一是放不下若樱,二是掩人耳目。
李断和林昶虽然沿着云起镇到横山的路上到处找寻沧溯的踪迹,可是他们却是想不到尽离一行人会选择水路。
他们也更想不到沧溯会在尽离的船上。
沧溯端起手里的茶,心里不禁想起了那个把他送去双栖山的神秘人。
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沧溯自从出师之后便四处打听神秘人的消息,他当初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是为了找出神秘人。
可神秘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竟然了无音讯!
他喝了一口茶,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实在是猜不中这个神秘人的用意。神秘人为何要将他送到双栖山,为何在他答应神秘人交换条件之后又再没出现呢?
沧溯猛然绷直了自己的脊背,想道:“那个条件我只是答应了他一件事情而已。”
他在被神秘人送去双栖山之时,神秘人曾经说过只要沧溯以后为他做一件事情。
可是已经五年了,神秘人应该是知道沧溯已经出师了的,为何却是没有出现呢?
“难道他不要那个条件了?”沧溯忍不住假设道,“或者是他死了?”
沧溯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手里的茶洒在了桌子上。
“主子!”管事见沧溯一直走神,不敢打扰。现在他看到沧溯被手里的茶水烫到,再也镇定不了,出声提醒道。
沧溯低头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茶水打翻了。他淡定地放下茶杯,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说道:“你出去吧。”
管事担忧得一步三回头,实在是不放心沧溯却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转身出了房间。
沧溯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再去想神秘人的事情,却又想起了若樱刚才的话。
她似乎很担心落忘,连用早饭都在想着他。
沧溯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去想这些事情?情深缘浅若樱,你现在对我是否仍旧是情深?”
没有人回答他,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到浪花拍打船身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拍在了他的心头。
落忘,落忘,若樱担忧你,可是我却是不能让你好过!
第106章 奴枫动乱(二)()
落忘和晴舞日夜不停,终于到达了横山,两人现在正围坐在篝火前吃着干粮和烤肉。
晴舞瞥了一眼落忘疲惫不堪的面容,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已经满是倦意,眼睛之下一圈青色。
三天三夜了!落忘已经三天三夜没有消息,连带着晴舞也是不敢拖沓,只好跟着落忘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
本来需要五天的路程硬是在落忘马不停蹄的赶路下,缩减到了三天三夜。
“族长。”晴舞递给落忘一个牛皮水囊,担忧地看着他。
落忘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抹了抹嘴,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可不必跟我一起赶路,我先回奴枫,你随后跟来便是。”
马匹事件过后,他本是怀疑晴舞是沧溯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或者晴舞是想引他回奴枫去,然后和晏紫联合起来杀掉他。
经过这三天的观察,落忘终于是放下了一丝戒备。
如果只是想引他回去,她又何必跟着受罪。想来奴枫内部虽然动乱,但仍然是有一些誓死追随他的人。
晴舞听到落忘如此说,心里咯噔一下,唯恐他又在怀疑自己,便连忙说道:“族长,我能行。”
落忘听出晴舞话里的急切,抬起眼睑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我并不是怀疑你,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这样赶路身体总是吃不消的。”
晴舞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族长只要不怪罪我便好了。”
她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