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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云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依旧平静,平静到就像是永远不会起波澜一样。
“好。”
淡然开口,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直接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白凤舞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前,前路迷茫的白凤舞,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时,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么。
胡乱走着,也能走到璟南王府的附近。
抬头看着璟南王府正门上那块金光闪闪的匾额,她无语的轻笑了一声,便打算转身离开。
可刚刚离开璟南王府正门的范围,就被一人拦了去路。
抬头时,便看到了已经许久未见的君凌云,正一身青衣拦在她的面前。
故人见面,白凤舞自然欢喜,一番叙旧之后,君凌云却说自己早已经到了离风国。
这次之所以来找她,却是为了灵兽的事情而来。
“君神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凤舞跟在君凌云身后,缓缓抬脚而行。
倒不是她不想走快一点,而是,面前这位神医大人,好像是故意的一般,越走越是放慢了步调。
“问。”
君凌云侧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不急不缓的朝着都城外走着。
白凤舞朝着前方看了一眼,那里马上就要到了出离风国都城关卡的地方。
曾听说,除非有离风国皇帝的亲下手谕,不然,以任何身份尊贵的人出入,也不能随意进出。
白凤舞想着自己来时,是跟随凌南国的队伍一定进的城,这会儿若是跟着君凌云,能出去倒是两说,只不过若是风月他们找到他,又该上哪里找她。
想到这,白凤舞突然停了下来。
“君神医,我还是先回行宫告知一声,也免得王府里的人担心。”
君凌云听到身后女子的声音,脚步猛然顿住,眸色微微变化,却是面色不改的转过了身子。
“许顷城昨夜不是已经不在王府了吗?你此刻回去,行宫里也只是一些随从,就算告知了去向,也只是增加了灵兽们危险的程度。”
他面无表情,像是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白凤舞抬眸看着面前的君凌云,眉头微皱,这个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她垂下一只手,宽大的袖口恰好遮挡住了她的一只手。
指尖微动,一只早先藏于袖中的暗器,瞬间落入掌中。
第667章 特意为你准备()
她试图睁大眼睛,看清紫雾中那人的模样。
可这种雾,既然能腐蚀内脏,自然也会伤到眼球。
她睁开的越久,眼睛所看到的影像,就会越发模糊,一阵阵剧痛从眼角袭来。
白凤舞不敢在睁大眼睛,只好半眯着眸子,朝着一侧挪了一步。
看似她是要躲开面前的黑影,可转瞬之间,她猛然一甩衣袖,一直黑色五角暗器,泛着冷光,破开紫雾,朝着那团黑影射了出去。
“唔”
黑影闷哼了一声,白凤舞听到动静,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到了地上。
她垂着头,红色的血液自她的眼角、口鼻,缓缓而下。
她此时狰狞的面容,好像是挣出地狱而来的恶鬼。
刚才的暗器,她为了能够一击必中,强行提了内力。
而此刻围绕在她身边的紫色雾气,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最后的念头响起,白凤舞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朝着前面扑了出去。
可这时,方才发出闷哼的黑影,却快速破开雾气,猛然接住了朝地面扑倒的白凤舞。
黑影的速度极快,瞬间将这一片紫雾破开了一道口子。
璟南王府,后院灯火通明,其中一间富丽堂皇的院落里,站满了侍卫,以及背着药箱,垂首待命的太医。
屋内床上,躺着以为蒙住眼睛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衣裳凌乱,胸襟上还有着数道血迹。
“怎么样,需要什么药,本王立刻让人去抓。”
慕思青在床边来回走了数遍,然后猛然走到床边,对着那位已经在床侧抹了一刻脉搏的太医,耐心询问了一句。
那看老太医抹脉搏的手猛然哆嗦了一下,然后起身跪地,同样哆嗦着身体,回话道:“启禀王爷,这位姑娘伤的极其严重,五脏内服都已经损伤,再加上这姑娘的气息已经、已经若有若无,此时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也是难救。”
慕思青小小趔趄了一下,随即猛然抬手,捂住了一侧的心口。
“王爷”那太医见慕思青脚步虚晃,忙起身扶住,“王爷,您中的那只暗器上掺有剧毒,若不是王爷功力深厚,那只暗器摄入的不深,只怕王爷也会和这姑娘一样,药石无灵,还望王爷以己为重。”
“先下去吧。”
慕思青一脸疲惫之色,抬手推开那太医,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太医一脸为难的看着慕思青,随之朝着床上的女子看了一眼。
“靳洋,屋内床上躺着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以前也没见过王爷为了哪个女子,如此不顾性命的。”
太医出了房门,立即将一旁站着的靳洋拉到一处暗角。
靳洋自始至终都是阴沉着脸,可此刻,他侧头朝着敞开的房门看了一眼。
不顾性命?
这种事王爷可不是第一次做。
只不过曾经的那个女子,只怕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
“老太医,那姑娘可还有救?”
“这”老太医花白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他低着头,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第668章 那张脸()
“那姑娘虽说不是中毒,但是,也不知道是何人这般歹毒,竟给那姑娘的五脏六腑伤成那副样子,此刻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是救不活了。”
靳洋的神情猛然变得沉痛起来,他抬起手,伸向胸口,再拿出时,手里便拿着昨日在池边拿到的那封信,以及那半块玉佩。
“这是”老太医看到靳洋手里拿着的东西,一脸疑惑。
靳洋猛然回神,将手里的东西重新塞回了衣襟,“老太医,您先在外面侯着,兴许待会王爷会找您。”
他说完这一句,便绕过老太医,朝着敞开的房门走了过去。
脚步迟疑,但他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点了许多的蜡烛,为了刚才太医替慕思青清理心口上的暗器。
而此刻,靳洋进入房间,自是很清晰的看见了床上女子的脸。
那张脸,像极了之前那张,只是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王爷,久安王妃的事,是否需要去行宫告知一声,兴许此刻、久安王已经回了行宫。”
靳洋开口时,才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发疼。
就像是经历过一场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再次开口说话时的痛一样。
有些痛,即便过了许久,再被提起时,那种痛,绝不会减少半分。
慕思青暗黑色的眸子里,是痛苦、绝望,以及悔恨,他不确定,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或者这丫头仅仅是这些年,所有圈套之中的其中一个。
就在之前,当那只暗器打中他时,他更加确信自己所面对又是圈套,可他还是忍不住救了她。
而此刻,看着那张在他的心里、梦里住了一辈子的脸,又是以这样一种支离破碎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以前的那些被埋藏的那些或痛或快乐着的,此时此刻,一并重新在他的心里复活。
如果这个小丫头真的是一场圈套,那么这次给他下圈套的人,显然是成功的抓住了他的软肋。
“王爷”靳洋目光沉痛,看了一眼床边坐着的男子,垂于身侧的手瞬间握紧。
“靳洋,派人去行宫,若是见不到久安王,便出动所有影卫,务必找到人。”
慕思青垂下的眸子猛然睁开。
既然是冲着他而来,那这次他绝不会再轻饶了那些试图触碰他底线的人。
绝不!
“是,王爷。”靳洋感觉到面前的主子,似乎在这个瞬间,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连忙转身,可片刻之后,他又回了房间,将方才放在衣襟里面的东西,放到了床边。
“这是那天久安王府来府上时,属下在池边收起来的。”
慕思青看了一眼,眸色未动。
靳洋在原地站了片刻,打量了自家主子两眼,然后转身,疾步出了房门。
慕思青过了许久,才伸手将那半块玉佩拿到了手中,他看着那半块玉佩,深邃眼眸中,风起云涌。
薄唇紧抿了许久,他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将紧握着玉佩的那只手缓缓松开。
第669章 主子只有一位()
有些人,即便已经永远离开,可她曾经在这个世间留下的痕迹,就像火山喷发之后所留下的岩石一样。
永远的屹立在最开始的地方,即便经过风吹雨打、沧海桑田。
它依旧在那。
黑夜过去了一半,带着几朵黑色乌云的夜空,只有半块月亮,还在苦苦挣扎着。
屋外的风渐渐大了起来,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门窗被风吹的嘎吱作响,靳洋推开门进来时,已经看不到床上的人,以及那个坐在床边,一身孤寂的男人。
他站在原地,似乎知道眼前的结果是个必然发生的事实。
房间里的蜡烛,被屋外伺机闯入的冷风,悉数吹灭,房间内逐渐转入昏暗。
站在门口的身影,因为外面突然炸开的一道惊雷,而猛然惊醒,他脚步匆忙,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那扇被遗忘的房门,嘎吱嘎吱的在冷风中挣扎着,直到天边再次发出银白色亮光,一道比之刚才更为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开了天际,那扇门才猛的合上,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屋内瞬间陷入暗夜。
王府今夜请来的太医,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被慕思青亲自下达吩咐,安排马车送回了各自的府上。
那位先前替白凤舞诊脉的老太医,也不知道是于心不忍,还是出于什么缘故。
在临上马车时,突然探出头说了个可以暂时延续生命的方子,只不过这方子即便用了,也是拖不过三日。
靳洋站在前院正门口,看着院子里倾泻而下的大雨,幽暗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王府的管家说了一个时辰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见靳洋没做答,便抬眸看了他一眼。
唉!
管家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面前的雨幕,心里也随之一阵发愁。
“也不知道王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究竟是阴魂不散,还是真的是可怜我们家王爷,总之”管家侧头,浓黑的卧蚕眉之下,一双眼睛染上了一丝狠厉。
“靳洋,你是王爷身边的人,关键的时刻还是保护王爷为重。”
他的话刚落,一道惊雷猛然在王府上空炸开,掀起一大片银白色的光幕。
那光打在管家脸上,显的格外的狰狞。
靳洋蹙眉,回头看了管家一眼,眸中明显带上了不悦,他冷然开口,似警告,又似提醒。
“管家,你跟随王爷也不是一日两日,还请牢记璟南王的主子只有一位。”
他冷眸盯着管家看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出了正门。
听到身后越发远去的脚步声,一脸惶恐的管家,这才转过身子。
隔着雨幕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
驾
雨越下越大,天阴沉沉的像是即刻就要坍塌下来一样。
白凤舞是被马车的颠簸给活生生颠醒的,脑袋有些晕的睁开眼睛,也看不清楚什么。
只听到耳边传来的车轱辘奋力向前的声音,再有
呃!这是下雨了吗?
白凤舞意识不清的再次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听不到稀稀拉拉的雨滴声。
第670章 尸体一样()
“嗯”
白凤舞试图挪动一下胳膊,可是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可那只在意识中想要抬起的那只手,却没有出现在眼前。
不过,出现在她眸子里的,却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呃”
“先别说话,你伤的很重。”慕思青察觉到白凤舞醒过来时,神情上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昨夜太医在给那张可以延缓生命的药方前就提到到,这种药物虽然可以延续几天的性命。
并且还可以将病人目前所遭受的痛苦,不论是什么程度的伤痛,都能全部掩盖过去。
可与此同时,这具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肉体,也将如同一具不受大脑支配的尸体一样,失去了任何知觉以及行动的能力。
白凤舞尽最大的努力将眼睛睁大了一些,受过伤的眸子,如今还残留着血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