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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次她是坐在一旁的软凳上,而慕思青斜靠在软榻上。
回去的路似乎有些长,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路,转眼天色都暗了下来。
马车里暗的有些压抑,白凤舞靠在车壁上,有些犯起困来,一颗脑袋不时晃来晃去,有时险些就要摔到。
慕思青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可听到一阵奇怪的动静之后,抬眸看了一眼。
但他并没有提醒白凤舞小心摔倒,而是一直盯着她,直到夜色暗下来,他比才抬起一只手,敲了一侧的车壁三下。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白凤舞猛然惊喜,原本就睡的浑浑噩噩,这会儿睁开眼睛,只看到面前走过一道人影。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慕思青下了马车,才姿态不雅的伸展了一下四肢。
之后,慕思青就没有再进马车,白凤舞在原处坐了片刻,实在是有些累,于是朝着软榻上一扑,片刻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而车外的天色也已经亮了。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然后下了马车。
呃!还没到?
看着面前的一片,除了是树还是树,她站在马车上,四处看了一眼,也没找到半个离风国都城的影子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当初自己虽然昏迷,但是也能够感受到自己到达邱老所住的那座山头,不过半日而已,中间还歇息了许久,如今已经走了一日一夜,怎么还没到都城。
白凤舞四处找了一下慕思青的身影,并未看到人,但是看到殊影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烧饼。
看到吃的,顿时觉得饿的很,于是轻轻一跳,便下了马车。
“殊影,你们家王爷呢?”
白凤舞自来熟的坐到了殊影的身边,丝毫不介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厌恶之意。
“王爷有事要办,让我们现在此处等着。”
殊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兴许是因为实在看不上白凤舞,手里的半块饼,愣是吃不下了。
可放在手里,又显的尴尬的很,于是,她起身,走到了马车后面。
第683章 他都可以当我爹了()
片刻功夫,殊影拿着一个水壶和一块烧饼走了过来。
也不说话,只伸着手,将东西递到了白凤舞面前。
白凤舞笑了笑,接了过来,“谢谢。”
殊影愣了一下,面色有些不自然,“不客气。”
淡淡说了一句,这次倒也没走开,转身在方才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那半块烧饼她看了两眼,最后还是塞到嘴边,咬了一口。
白凤舞此刻又渴又饿,急着喝了几口水,咬了一口饼,才总算是缓解过来。
山中的空气比之城里自然清新许多,时不时从林子里吹过来的风,都带上了草木的清香。
白凤舞一口一口吃着饼,突然侧头看向一旁的殊影,问道:“殊影,你是自小就跟在璟南王身边吗?”
出于好奇,但并不确定殊影是否会回答她的话。
但是,殊影在看了她一眼以后,还是回了。
“算是吧,我是被王爷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殊影说起这句话时,语气之中带着丝丝的轻颤。
“王爷他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好的男子,可”她突然侧头,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到白凤舞都不好意思起半点别的心思。
可片刻功夫,殊影却猛的将头转了过去,垂下头,看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语气落寞的嘟囔了一句,“只不过这样的男子,老天爷对待的实在不公平。”
也不知道她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自己听,总之,白凤舞在听完这句话时,心头有些复杂的情绪,缓缓酝酿着。
山中的风,从来不会因为某个原因而有一个固定吹起的时间,它们永远是随意着的。
微凉的风吹动着乌黑的发丝,任意垂落的衣角,彼此交缠,又瞬间分开。
“咳璟南王那人看起来是不错,只是有点老,在我看来,他都可以当我爹了。”
白凤舞突然开口,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随之起身,朝着林子边缘走了过去。
他都可以当我爹了?
殊影侧头看着树下的女子,一时没明白她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白凤舞的背影看了许久,许久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池边隐约听到的话。
刹那间,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猛然睁大了一些,眼底的震惊险些溢出来。
有些事,不用问的太多,也不用过多的解释,只要稍稍的提点,不论自己,还是别人,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提示。
白凤舞没有再进去林子,因为林子里的土地因为昨晚的雨,早已经无处下脚,想着自己这条命也算是璟南王所救,她再怎么人情不知,也不好故意去弄脏别人的马车垫子。
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靳洋拿着一个荷叶包裹好的烤兔子走了过来,白凤舞闻到香味,不由想起在冥香山的那夜。
情绪瞬间低落了一些,但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现给任何人看。
笑着并且带着感激的接过那只烤兔,还故意拉着殊影一并坐到一旁的石头上。
靳洋看着石头上的两个女子,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刚才不在的时候,这里似乎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第684章 信任()
殊影的态度不在那么冷,只是依旧不怎么搭理白凤舞,而白凤舞此刻想着自己的事情,只是不时会和殊影说上一两句,其他时候,两人各怀心思,想着各自的事情。
慕思青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那时,白凤舞已经因为实在等的无聊,便钻回马车睡了过去。
他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然后招呼了靳洋,语气稍轻的吩咐了一句即刻出发,一行人便继续朝着都城的方向而去。
回到行宫之后,白凤舞并没有多问慕思青这一天都去做了什么,只简单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谢。
而慕思青却语气平淡的要求白凤舞记得还欠自己一顿饭,然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给白凤舞任何回绝的机会。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白凤舞对慕思青的似乎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她看着马车离开,刚要转身,就听到行宫的门被打开。
“王妃?”出来的是司管家,只不过他的面容看起来似乎苍老了十岁。
“王妃”司管家先是诧异,后激动的赶忙跑了过来,“王妃,您这几日去哪了,怎么也不跟属下几个知会一声,您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几个就要给皇上写信,请求派兵来找人了。”
看到司管家眼眶微红,白凤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司管家,我们先进去再说。”
房间内,司管家和风月都在,而白凤舞坐在桌边,将自己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了一遍。
“原来还发生了这么凶险的事情,好在有璟南王在,不然”司管家庆幸了几句,可他突然又想起了最近几日,有关于璟南王府发生的事情,“王妃,最近璟南王府似乎在找什么人,十分紧要的样子。”
“对,据我们的人回来禀报说,璟南王派了大批暗卫出了城门。”风月在一旁补充道。
白凤舞抬眸看了司管家和风月一眼,慕思青在找人?
他找的
“司管家,王爷失踪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这个”司管家看了风月一眼,有些为难,“消息倒是有一些,只不过我们这次来到离风,原本就没有带太多的暗卫,再者,王爷似乎有意将所有暗卫以及王府的兵卫丢给皇上,所以这次,我们若是不向凌南宫中求助,只怕要找到王爷,也还需要些时日。”
白凤舞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风月,从今天起,我们的人就跟在璟南王的人之后,若是他们的人不阻挠你们,便一直跟着,若是他们遭遇袭击,或者意外,你们不能袖手旁观。”
“这个”风月不明白,自家王爷失踪都还没找到,这会儿要去帮璟南王找人,这
“王妃,我们还要找王爷”
“我知道。”白凤舞冷下眸子,面色上带着一股笃定,“想要找到王爷,就跟着璟南王的人。”
因为他的目标和她的一样。
风月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白凤舞,也没再多问什么,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总会生出一种莫名的信任。
第685章 训斥()
自打白凤舞亲自吩咐了下去,久安王府带过来的所有暗卫悉数被派去跟踪璟南王府的影卫,就连风月,也一并跟了过去。
而璟南王府内,慕思青回去不久,就听说了这件事。
他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那丫头原本就不像是个没有脑子的人,相反,他这几日的举动实在做的有些大,被她察觉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如今璟南王府的人和久安王府的人都在找着什么,这件事自然惊动了离风国内其他几家。
相较于甚受离风国皇帝青睐的慕思青,楚家也不是等闲之辈。
楚行云刚从外面回来,就急匆匆去了自己父亲的书房。
“爹,可打探到什么了?”
他问的有些急,语气里有些气喘,很显然刚才的那一路疾走,耗费了些体力。
紫色橡木书案后面,坐着一位灰白色长服的中年男子,男子长发高束,其上插着一支金色发簪。
他低着头,手中紧握着毛笔,面前摆着的是一本类似于奏疏的小册子。
楚行云没得到回答,急的眉头一皱,张口就要再问,这时却看到自己父亲将手中毛笔放到了笔架上。
楚天麟面无表情的拿起那本册子看了看,然后轻吹了两口气,随之才将册子放在了书案的一侧。
他抬起头,威严的目光在楚行云身上走了一趟,那双浓黑的剑眉缓缓皱了起来。
“为父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稳重,你这副样子,若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们楚家出了什么大事。”
楚行麟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恨天不成钢的火气,但对于眼前这个他唯一的儿子,口头的教训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楚行云一听这话就有些反感,从小到大,这样的话他每隔几天就会听到一次。
当然,这每次当中,都是由他先破坏楚家的规矩再先。
以往他会急吼吼的辩解几句,可今天,他除了皱了眉头,就压根不将楚天麟的话当一回事,而是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书案上
语气十分冷的问道:“爹,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您要是要教训我,还是先等跟我说清楚行宫的事情,然后再训。”
几日前他从房间出来,那门口守着的小厮便将白凤舞来找过他的事说了一遍。
他听完,就有些急了,转而就要去行宫找人,可到了行宫门口,却听说行宫里的久安王和久安王妃一并失去了踪迹,时到今日也没人找到。
行宫门口回话的,自然是离风国安排在行宫的人。
楚行云那时才反应出白凤舞突然去府中找自己的原因,脸色一白,当时就回了楚家,将自己手底下但凡能派出去的人,一并都派了出去。
可是,直到今日一早,也没得到半点找到人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只能直接了当的来找自己的父亲。
楚天麟受命密切关注行宫的一举一动,这件事除了宫中内部,也就只有他知道。
所以,当初他故意在街上避开白凤舞,无外乎不想给白凤舞填麻烦。
第686章 劝她离开()
楚天麟微眯起眸子,浓黑的眉因为此时心中的怒火,狠狠纠葛在了一起。
他瞪眼看着面前的儿子,面色沉如冰铁。
楚行云知道自己父亲已经知道自己想找的人并非是久安王,以父亲的睿智,他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如此一来,只怕也不会告诉他她在哪?
可即便如此,他这颗悬了几日的心,早就不受任何人控制,这任何人之中,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她在哪。
目光相对,两份固执,而各自所坚守的却又不同。
“滚出去。”楚天麟彻底被激怒,猛的抓起手边的茶杯,朝着楚行云砸了过去。
后者丝毫躲避的意思都没有,那茶杯擦着楚行云的脸颊飞了过去,撞在后面的柱子上,瞬间四分五裂。
乌黑的茶叶连接着黄色的茶水,汇聚成一道道小溪流,顺着柱子缓缓而下。
楚行云的唇抿成了一天直线,脸上也好似染上了冰霜,他盯着楚天麟看了片刻,自知在在这里耗下去,只会更加对白凤舞造成不利,于是转身,快速走了出去。
楚天麟瞪眼看着门口敞开的门,抬手抓起书案上的青玉砚台,砸了出去。
砚台撞上房门,发出惨烈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