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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陶莹感到愤怒。
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张凡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风轻云淡的说道：“我知道你想报复我，狠狠的把我踩在脚下，以抱当年之仇。这些，我都不在乎，我随便你说，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但是，你不该涉及我的女儿。”
张凡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认真的盯着陶莹，说道：“我只是带着我女儿出去外面走走而已，却被你借题发挥，百般刁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陶莹冷笑一声，强硬道：“这聚会是我举办的，我没有请你，你却不请自来，不是蹭饭是什么？当然，我也不在乎你蹭我一顿饭，我也不缺这点钱，别说一年举办一次同学，就是一月一次，又怎么样呢？我照样请的起。”
对于陶莹的炫富张凡置若罔闻，而是低下头看着安优，笑着说道：“我女儿脾气不太好，所以我有时候也要去猜女儿为什么心情不好的原因，不如让我来猜猜你心理是怎么想的吧？”
不顾陶莹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张凡自顾自说道。
“你的脸蛋和身材都不错，所以比一般女生更有自信，认为人人都得围着你转，但是你的家又不是很富裕，你又很失落和自卑，常常抱怨，为什么自己这么漂亮家里却这么穷呢？”
“这点矛盾的心理在初中和高中并不是很大，但是到了大学后，你就诧异的发现，周围比你漂亮比你有钱的女生比比皆是，甚至不乏一些既漂亮又有钱的白富美——比如我旁边的孟瑶，然后你就变得越来越自卑，也开始越来越堕落。”
“你开始出入各种酒吧夜总会，和有钱的男人睡觉，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每天和男人缠绵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和他们睡一晚，他们给你钱，各取所需，这很公平——他们给了你很多钱，你变得有钱，买了很多奢侈品，丢失的自信似乎又回来。”
“但是好景不长，每天纸醉金迷中，你又开始思考自己要的是什么，爱情？还是金钱？你心里很空虚，即便身上带着千万的钻石项链，也难以掩饰心里的空虚，于是你就在那些没你漂亮又没你有钱的人身上找存在感，欺负、玩弄的对象，也包括我——只不过我没让你成功，反而好好羞辱了你一阵。”
“这样的空虚心理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你结婚了，可是心里越来越寂寞，也越来越空虚，你需要一个人来发泄一下，于是就借题发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我发难，我说的对吗？”
整个包间鸦雀无声，只有张凡平淡，又凌厉的声音。
顿了顿，张凡怜悯的看着陶莹，说道：“你是自卑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
陶莹呆滞的看着张凡，身子不断颤抖，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什么叫一语中的？
什么叫直刺人心？
是的，张凡全部都猜对了。
“你放屁——”
回过神来，陶莹歇斯底里的对张凡大吼。
她身上穿着昂贵的晚礼服，脖子上带着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只是，所有人都觉得陶莹丢了什么东西。
贵气。
没错，就是贵气。
刚出场的陶莹，举手投足都带着贵妇名媛地淑女，光鲜亮丽，从容不迫。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之前那件东西，但是身上的贵气就没有了。
她只是个穿着皇帝新衣的平民。
张凡没有再去看陶莹歇斯底里的样子，而是抱着安优离开了这里。
她的真面目已经被张凡揭穿，这才是最真实的陶莹。
一个市侩、浪荡、空虚、可恨、又可怜的女人。
张凡刚拉开包间的门，外面就传来一声平淡的女人轻笑声。
“张老板，你怎么在这儿？”
张凡抱着安优回头看去，之后就愣了一下。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清冷女人一脸淡笑着走来，旁边是一个穿着黄色晚礼服、娇俏可爱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西装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这两个女人身后。
“秦小姐？宁小姐？是你们？”张凡惊讶道，这个穿练功服的女人和旁边那个晚礼服少女，自然就是秦暮雪和宁火火，宁火火更是朝着张凡吐了一下可爱的舌头。
“是我们。”
秦暮雪淡淡的笑了一下，和安优打了一个招呼后，就看向了张凡：“张老板，来皇朝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我好招待你。”
“招待？”张凡疑惑地看着秦暮雪，有些不明所以。
“嘻嘻，张老板，你还不知道吧，皇朝会所是暮雪姐名下的产业，每天晚上暮雪姐都会来这里练功。”宁火火笑嘻嘻的解释道。
张凡有些吃惊了。
皇朝会所，居然是秦暮雪的产业？
不过张凡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秦家家大业大，区区一间会所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苦笑的笑笑，道：“今晚我有个同学会在这儿呢，只不过闹了一些不愉快，打算走了。”
“同学会？”秦暮雪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笑了起来，说道：“张老板难得来一次，不玩的尽兴怎么能走呢？白天我和火火在你的店里吃饭，现在该轮到我们招待你了。”
“是啊是啊，暮雪姐说的不错，玩尽兴了才能走啊，否则就是不给我和暮雪姐面子！”宁火火故意板着脸说道。
“真的不用了……”张凡继续拒绝着，陶莹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她既然没有请自己，自己再贸然前去，着实有些不合理……
正在这时，秦暮雪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金卡来，递到张凡手里，笑着说道：“张老板，白天你送我一张会员卡，现在，我也送你一张皇朝的金卡，我们礼尚往来。”
接着，她又回头朝后面跟着的人群喊了一声：“谁是皇朝的负责人？”
“是我。”
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一路小跑着来到秦暮雪面前，态度恭敬的说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位是新的金卡持有人张凡张先生，把张先生的名字写进贵宾的名单里吧。凡是金卡贵宾来消费，一律免单。”秦暮雪轻描淡写的说道，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另外，我记得你们刚进了一批有些年份的拉菲是吧？都拿出来吧，我和火火每天去张先生的店里吃饭，一天不吃就浑身难受，张老板好不容易来我们皇朝一次，可不能怠慢了。”
“是，小姐。”皇朝的负责人小心翼翼的瞥了张凡一眼，忙不迭点头。
“张老板，我就先走了，如果有兴致的，可以来楼上找我，我们练练。”秦暮雪朝张凡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只留给一个令人遐想的背影。
“嘻嘻，张老板，小家伙，明天早上见咯。”宁火火也是对着张凡和安优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
秦暮雪一走，身后那些男男女女，也跟着秦暮雪离去，态度谦卑。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来头（）
秦暮雪走了，但是那名被点名的负责人却是留了下来，站在张凡身边莞尔一笑：“张先生，您还有别的吩咐没有？”
“您客气了，我是无所谓，如果真的有需求的话，问问我的女儿吧。”
张凡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安优。
负责人立刻微供着腰，看着这个漂亮到过分的小女孩，心里暗叹，世上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小女孩，把姿态放得更低了：“小妹妹，你还有什么需求啊？”
安优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心里一肚子火，要不是张凡拦着，她早就一个火球扔过去了。
本来想就此离去，但是她发现如果就这么走了，心里的火还是没消。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一定要回去。
于是，安优就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把你们这最贵的东西都来一份。”
“好嘞。”
负责人点头哈腰，连连答应。
张凡却是脸色一变，一把抱起安优：“你疯了？怎么点这么多？”
“不是他自己说的吗，让我们自己点。”安优撇撇嘴，无所谓的说道。
负责人急忙摆手，忙不迭道：“不碍事的，张凡，您是我们的金卡持有者，还是小姐的好友，要是不把你们父女俩招待好，回头小姐质问起来，我可怎么交代？”
架不住负责人的盛意，张凡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好吧，那就……先来几瓶红酒吧。”
“没问题。”
负责人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而后招来一名部下，干练道：“去，给张先生拿一瓶82年的拉菲，别的酒水再拿一点来，另外，吩咐厨师把最新的菜式全部烧一遍。”
“是，老板。”那名部下应了一声，立刻离去。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那名负责人这才万事大吉的长舒一口气，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会所里虽然名义上是老板最大，但是实际上老板也是个打工的。
真正的幕后金主，则是秦暮雪。
老板只是整个会所的管理者，和别人一样，都是靠领工资过日子的，只不过，更加高级一点。
“张先生请，令千金请。”负责人主动为张凡拉开包间的门，郑重道。
张凡连连道谢，安优却是重重一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推开门重新走了进去。
包间里依旧是谈笑风生的，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不愉快，餐桌上的气氛已经明显的变了。
俞飞不愧为八面玲珑手，在他的调节下，宴会的气氛这才一点一点变得融洽起来，唯一不愉快和融洽的点就是，孟瑶已经满脸怒气，拿起包，站起身子，准备离开去追张凡了。
正在这时——
门开了又关，张凡带着女儿又回来了。
众人愣了一下，旋即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是觉得就这么走了太没面子了？
在场人的阅历都极为丰富，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大致可以猜出对方的心理是怎么样的。
此时张凡重新回来，更是引人猜忌。
除了这个理由，似乎无可解释了。
于是，之前还失魂落魄目瞪口呆的陶莹立刻恢复了神采，阴阳怪气，指手画脚的冷笑道：“哟，这不是张凡吗？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要是还没吃饱，我可以再给你办一桌酒席，让你吃个饱。”
旁边的孟瑶神色不善的盯着陶莹，正要说些什么。
站在张凡身边的会所负责人已经大步走了上来，面色平静却很不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姐，如果你的父母没教过你素质俩字咋写，我不介意可以教教你。”
“你是谁？”陶莹把眼神放到这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身上，神色微凛。
“我是皇朝的负责人。”中年人面色平静的说道。
“哦，我当是谁，原来只是个负责人啊。”闻言，陶莹立刻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呢：“怎么，在这里当个负责人就了不起啊？还不是给人打工的。”
张凡眉头微皱，这陶莹，也太不客气了，逮人就咬。
就连俞飞，也是微微皱眉，准备站起来打圆场时，中年人上前一步，面对陶莹的出言不逊，他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生气，转过头看向张凡：“张先生，这位是你什么人？”
“不是朋友。”张凡耸耸肩，极为直白的说道。
“那就好。”中年人笑了起来，回过头盯着陶莹，淡淡道：“这位小姐，我没义务向你解释我是干什么的，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是现在，麻烦你立刻离开皇朝，这里不欢迎你。”
“你说什么？”陶莹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反问道：“你要赶我走？脑袋被驴踢了吧？”
中年人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陶莹，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我花了这么多钱在这里吃饭，你却要赶我走？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是皇朝要关门了？”陶莹继续质问。
中年人淡然道：“皇朝关不关门不是你说了算，但你现在必须离开。至于你花的钱，我的老板已经说了，张先生的一切费用全部算在我们会所头上，不需要花你一分钱。另外，你还是快点走吧，是我不想麻烦保安。”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面对中年人的强势回击，全场哗然。
陶莹怔住了，孟瑶怔住了，所有老同学都愣住了，包括俞飞。
他不是普通人，他或许没有陶莹有钱，甚至还不如孟瑶，可是他身居高位，是公务人员，手里握着的，可是实权。
实权代表着什么？
如果俞飞想让陶莹破产，那只是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