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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琳抬起头，看着这个女人的脸。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姜意琳瞳孔骤然一缩，眼睛里带着无穷无尽的惊骇。
那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第二百四十一章 车祸（）
俗话说得好，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现在张凡想对这句话加一点加工。
没有丑男人，只有没钱的男人。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张凡再一次被秦暮雪的大手笔惊呆了。
自从要答应秦暮雪和她一起出席宴会后，下午就不断有陌生的人进来。
他们有男有女，彬彬有礼，谈吐优雅，在秦暮雪的介绍下，张凡知道了他们是有名的设计师和艺术师，他们将会负责张凡今晚的造型。
毫无疑问，他们是专业的，每个人都拿着尺子和卷尺在张凡球球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就测量张凡的三围和身高，好设计出最完美尺寸的燕尾服。
在他们的摆弄下，张凡的发型变了，不再平凡，而是变得更加薄碎一些，脸上做了一个全方位的面膜，细致程度，就连一个小毛孔都不放过，整整敷了半个小时，才能摘下来。
在这半个小时里，张凡无疑是痛苦的，因为他不能有任何面部表情，不能哭，更不能笑，面膜会掉。秦暮雪看出来张凡的痛苦，想了想，她出声安慰道：“其实，我每天都要这样。”
“……”
安慰等于白安慰。
这样子虽好，但是张凡没秦暮雪有钱啊。
半个小时终于过去，摘下面膜后，张凡惊讶的发现，他的脸光亮的就像涂上了一层金辉似的，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也多了一种淡淡的红润。
至于衣服，张凡没有选择皇宫贵族式的燕尾服，而是选择了华夏古典的长袍。
黑色长袍马褂覆盖全身，一直垂到脚踝，脚上是一双精心制作的圆口布鞋，头发打了摩丝，面庞俊郎帅气，这就是现在张凡的样子。
“怎么样？”张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呵呵的问道，笑得合不拢嘴。
甚至于，他还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转了一圈、两圈、好多圈。
男人臭美起来，女人是比不了的。
秦暮雪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张凡一身装扮，忽然皱了皱眉，似乎在不满意什么。
察觉到了秦暮雪的表情，张凡停止了旋转，诧异的问道：“怎么了，我这身行头不好吗？”
“不好，你的行头很好。”秦暮雪摇着头，说道：“可是我总觉得我和你不搭。”
“不搭？！”
闻言，张凡顿时大惊。
他也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又看了看秦暮雪的样子。
她没有换装，依旧是以前那套欧洲贵族的行头，黑色宫廷长裙，黑色小礼帽，上面插着两根动物长羽，她往那一站，一股浓郁的贵气扑面而来。
如果说江城时候的秦暮雪就像一朵空谷淡雅的青莲，那么现在燕京的秦暮雪，却是一朵鲜艳盛开的花牡丹。
不知怎么的，张凡想到了一句俗语：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在心里心安理得的说道：“我是鲜花，暮雪也是鲜花，大家都是鲜花。”
秦暮雪也打量着自己的装扮，将两者对比了一下，她眉头一下子松开，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张凡一脸的茫然。
“你等我一下。”秦暮雪转身走进了房间。
张凡愣了三秒后，也不管她了，继续对着镜子比划来比划去，还饶有兴致的问球球：“球球啊，我的乖女儿，告诉爸爸，爸爸帅气吗？”
“不帅气。”球球在一旁嫌弃的说道。
“小孩子净是口是心非。”张凡依旧美滋滋的说道。
尝到了甜头后，他决定以后也要对自己好一点——起码每天敷一次面膜。
砰！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秦暮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张凡回过头去，只看了一眼，就停止了自恋，嘴巴张大，目瞪口呆，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儿。
这个世界美女很多，但是古典美女却是凤毛麟角。
那是因为大多数女人都难以满足古典美女的十二个条件。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颈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侠骨柔肠，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冰清玉洁，守身如玉。
纵观张凡身边的所有女人里，秦暮雪虽然不是最纯粹的古典美女，却是最有气质，也最接近的一个。
而此刻，更是将这种古典气质散发到了极致。
一身白色青花瓷旗袍，修饰着她良好的身段，长发高高盘起，全靠一阵绣花银针系着，脚上的红色高跟鞋扣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旗袍开衩的很高，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又半遮半掩，朦胧如画。
秦暮雪一出来，张凡就看呆了，一分钟过去了，他的眼珠子一直都没有动过，好像心脏漏了一拍。
球球也是哇的一声叫出来，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
注意到了张凡和球球的目光，秦暮雪缓缓踱步来到张凡面前，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风格这东西是相冲的，不是说我之前的装扮不好，是我的欧洲宫廷风和你的长袍格格不入，所以我就换了一身旗袍。既然要走古典风，那就走到底。”
说着，就站到了张凡的旁边，一同看着镜子里的二人。
旗袍配中山装，带着浓郁的古风气息。
如果以这样的方式参加宴会，绝对会夺人眼球。
至于球球，则是不需要打扮，本身的装扮就很可爱。
“真是郎才女貌。”张凡满意的点点头，秦暮雪旗袍陪他的长袍，终于有了一种配对的感觉。
“给。”秦暮雪看了一眼张凡受伤的手，把手里的手套递给了张凡。
“谢谢。”张凡笑着接过，戴在了手上，他的手还缠着绷带，需要遮掩一下。
这时，管家推门而进，对着秦暮雪说道：“小姐，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走吧。”秦暮雪点头，对张凡说道。
停在门前的依旧是那辆加长版的奔驰房车，房车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厨房、卧室，都很齐全，甚至还有专门的酒窖。
秦暮雪从酒窖里取出一瓶红酒，笑着说道：“你得先练练酒，一会儿宴会上可都是红酒，没有啤酒和白酒。”
张凡摆摆手，苦笑道：“对我来说，再名贵的红酒都是一个味，不用专门打开。”
他是肉疼这些红酒的价格，一瓶就要上十万，太奢侈了。
仅仅是为了练练酒，就要打开这么一瓶佳酿，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不得不说，张凡虽然身上行头上去，那抠门的性子依旧没有改变。
“嗯？”
忽然，张凡朝窗外一看，顿时眼神一凛。
“怎么了？”秦暮雪问道。
“你看外边。”张凡指了指窗外。
秦暮雪顺着望去，眼神也随之眯起。
在盘山公路的一处拐角处，燃烧着一场熊熊大火，一辆皮卡和一辆超跑轰然相撞，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烧焦的漆黑痕迹。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很中意你啊（）
“这里出车祸了。”秦暮雪收回目光。
“是啊。”张凡点点头，低着头想了想，说道：“而且从车子的摆放方向来看，应该那辆跑车也是参加今晚的慈善晚宴的，只不过半路被皮卡相撞了。”
“管家，停车。”秦暮雪忽然出声。
话音刚落，房车就平稳地停在了路边。
秦暮雪走下车，凝望着熊熊大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了一会儿后，她就再次上车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
“怎么了？”张凡诧异的问道：“你不会在想凶手是谁吧？”
顿了顿，张凡干笑一声，道：“这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事情，要管也是警察来管，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了。”
沉默了良久，秦暮雪终于出声了，说道：“那是姜家的跑车。”
“姜家？”
张凡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
以前姜白雪和自己提过，她就是燕京的姜家出来的。
和秦家、关家一样，姜家也是燕京的一个古老豪门，不比秦家弱。
今晚这场慈善宴会，是全燕京上流社会人士聚会的现场，姜家，也必定会到来。
“是的。”秦暮雪点头说道：“但是我下去查看了一下，发现两辆车里都没有人。”
没有人？
闻言，张凡也是心头狂跳了一下。
如果说这是姜家的车的话，那么姜家的人在赶往宴会的路上遭到了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的不知道，但是有一个疑点。
为什么两辆车都没有驾驶员？
是死了吗？
还是被人带走了？
张凡思考了一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因为死也要见尸体，虽然不排除尸体被烧没的情况，但是火焰焚烧人体一般需要一两天时间。
人体在大自然里还是算硬的，撇去肉身皮囊不说，人体内的骨骼十分坚硬，如果用火烧，是烧不完的。
可是外面的车祸现场，根本就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你觉得呢？”张凡看向秦暮雪，问道。
他没有让球球朝外面，生怕会对球球产生不好的影响。
秦暮雪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具体的，还是要等到了宴会现场才能断定。”
张凡点头，说道：“也是。如果出事的是姜家人，那么慈善宴会上的姜家人一定会少一人。”
顿了顿，他的眉头又深深的皱了起来，喃喃自语：“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场慈善晚宴，真的很不一般啊，宴会还没开始，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先是秦暮雪遇刺，再是姜家的人出车祸。如果把这两件事分开来看，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两件事的关系，但是两件事情连续发生，就让人值得注意了。
秦暮雪闻言，也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到宴会了再说吧。”
穷人的朋友只能是穷人，富人的朋友也只能是富人。
只有到了现场张凡才能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有人说这句话很势力，也有人说这句话很现实，其实这很残酷，穷人不可能进入这个圈子，就是进去了，也会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你阻隔。
当张凡抵达现场时，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惊到了。
停车场就像一场高档次的豪车展览会，奔驰、宝马，只是最低档次的，保时捷是大众货，更多的，是迈巴赫、法拉利这样的流线型跑车。
而晚宴的地点，也是一处别具历史的清代庄园。
何为清代庄园？
还保留着清朝时期建筑风格的特点，亭台楼阁、假山池鱼、奇珍古玩、以及御花回廊，神似《红楼梦》里的大观园。
这里原本就是受到保护之地，再加上包下了这里，光是场地费用，就要好几千万。
这么大首次，出自关家之手。
美其名曰是慈善晚宴，实际上却是让这个圈子的人的聚会更具冠冕堂皇而已。
因为能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并且在圈子里具有一定的地位，整个宴会，就像一个巨大的销金窟，以及一张巨大的人脉网。
人们在里面优雅的谈笑风生，其实是在建立和扩充自己的人脉，为自己以后的前途添砖加瓦。
至于慈善，只是个名头而已，顺道而为之。
出了停车场，则是一栋金碧辉煌的庄园，门前来来往往不断有光鲜亮丽的人们穿梭着，男的衣着得体，女的千娇百媚。
张凡注意到，周围人们都是穿着燕尾服和露背晚礼服的，唯独自己和秦暮雪，穿着长袍和旗袍，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他回过头看向秦暮雪，说道：“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合群？”
“没有。”秦暮雪摇摇头，笑着说道：“看你怎么理解了，不合群，有时也可以理解为鹤立鸡群。”
张凡张大了嘴巴，看着秦暮雪往前走去。
半晌，才咧嘴一笑：“真是个骄傲的女人。”
宴会门口，站着一个儒雅的男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这里。
正是关立行。
他一身修剪得体的西装，带着一副黑色的无框眼镜，皮鞋铮亮的可以照映人的脸庞，和一帮关家人站在酒店门口迎接众位宾客。
旁边，也站着一个男人，一脸笑意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去。
这个男人张凡认识。
秦东升。
注意到了秦暮雪和张凡，秦东升和关立行带着一群人满脸笑意的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