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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先生,今天你可没发挥出正常水平来啊,居然被小屁孩给弄得差点嗝屁,真是狼狈呢。”宁玉槿处理完狄长风,也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来,脸上带着一抹揶揄笑容。
“这子瞻就不解释了。”
再多的手段也是针对正常人的,遇见一个突然发了狂且勒住他脖子不让他喘气的,这让他如何能够发挥出正常水平来?要知道,他可是靠嘴吃饭的啊。
宁玉槿捂嘴轻笑了一声,没再刁难慕容玄。
墨敬骁这时候问他道:“老爷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刚刚那个影卫过来报告的时候说,是因为一个影卫疏忽造成了纰漏,才让慕容玄发的火,才让狄长风知道的狄老将军的死讯。
能让慕容玄发火的纰漏,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纰漏了。
慕容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问题。刚刚七十六告诉我,说他在墓中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墙砖,把它按进去了,却没有再弹起来。我听到之后怪他没有当时说出来,这才没忍住发了火。”
“按下去了没有再弹起来?”宁玉槿随着两人往屋中边走边忍不住道,“那不是说明那块墙砖是活动的?”
“正是这个理。”慕容玄点了点头。
狄老将军为国为民一辈子,有功于社稷,黄帝赐他入了墨家皇陵旁边的将军冢,永远陪王伴驾于左右。
只不过为了避免边陲动乱,民心不稳,狄老将军的死讯暂时不能公布,所以只能秘密下葬。
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出问题了。
皇家皇陵,那砌墙砖的都是用糯米汁混合石灰砌起来的,任你风吹雨淋,刀砍剑劈,那都坚固得不得了。
而那城墙砖会动,只有一种可能——那里连接着墓中的什么机关。
而七十六将那块砖按下去之后没有弹起来,要么就是机关坏了,要么就是机关已经启动了。
慕容玄突然大发雷霆,指定也是想到这一层去了。
“休息一晚,明天过去看看。”
墨敬骁略微思忖,沉着一双黑目如此说道。
“嗯,也只能如此了。到底怎么回事,明天去看一下便知道了。”慕容玄赞同地点了点头,目光之中隐含忧色。
宁玉槿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挂着的一轮弯弯月牙,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点?
第213章 迟早的事()
夜,已深。
宁玉槿却还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大字型,久久没能入睡。
她想,大概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所以晚上才睡不着的吧。
再加上这两日连着发生那么多事情,她心里也乱着,脑袋里时不时地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来,弄得她现在整个人神经兮兮的。
“首先一点,害死狄老将军的内奸易容术那么厉害,和那千面毒手黎元秋铁定是有莫大干系,黎元秋又是齐云谦手下,整个阴谋齐云谦在其中肯定占莫大分量。”
“其次,这次换帅之争,受益最大的人却有可能是一直当闲散王爷的景阳王。天上没有白白掉馅饼的好事,景阳王和那齐云谦,私下里肯定已经达成了不可告人的约定。”
“再来,景阳王嫡孙女是太子墨烨的太子妃,这次让景阳王执掌镇东军兵权也是太子开的口。不过……有一点说不过去。”
景阳王是殷太后的弟弟,殷太后一心想着的是她的嫡孙兴王,那太子妃也是她强塞给太子、做个监视作用的。
按理说,朝中帮派分明,立场明确,太子也是马上要继承大统的人了,这时候突地伸手推自己的对手一把,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还盼着景阳王造反?
“想不通想不通……”她一边想一边摇头,皱着眉一脸深思。
“想不通就不要想,早点睡。”
淡淡声音从房顶上方传来,熟悉而沉厚。
宁玉槿被吓了一跳,连忙朝上望去,并没有看见那道墨影,这才确定墨敬骁是在外面,也就是屋顶上。
难不成他也闲的无聊了大晚上的跑去吹冷风赏残月?
宁玉槿抓着被子遮到了下巴,漏出两只漆黑如夜、璀璨如星的眼睛,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她虽然见不到人,但是她能想象出他坐在什么位置,这会儿是什么姿势。
一定青松挺拔,稳坐如钟。
“哎,你干嘛偷听我讲话?”宁玉槿听见上面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再没动静,突地忍不住发难似得问了一句。
“我没有偷听。”上面的声音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我是光明正大地听。”
宁玉槿当然知道他没有偷听,一个院子之中掉落一片树叶都能听见的人,在房顶上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也不足为奇。
只是她先开的那个口,这会儿低头貌似也不可能。
她索性在屋里耍起了赖:“哼,大晚上的跑人家房顶上来,还说不是来偷听的?”
“好吧,我是来偷听的。”
宁玉槿没想到墨敬骁会对她的欲加之罪承认得这么干脆,一时愣了一下,还没来得急接口,就听一声细微的碰撞声,有冷风突地从某个缝隙灌了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眨了下眼睛,而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睁开眼的时候,床边一抹黑影将她整个笼罩,差点没让她一时惊叫出来。
整个人呆愣半晌,半晌之后,她身子往下一缩,将自己裹得连头都不剩,闷闷地问:“你进来干什么?”
屋里漆黑,墨敬骁面上的表情不明显。可那带着些嘶哑的淳厚声音,却含着几分笑意。
“不是你一直在盛情相邀让我进来吗?”
“我哪里有?!”宁玉槿一下子将被子掀开,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墨敬骁,语气一下子拔高了不知道几个分贝。
这事她觉得她一定得说清楚,免得她的所有形象和一时英名都给毁于一旦了!
虽然,咳咳,她也的确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没有?”墨敬骁身影又靠近一分,面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可整个人都在散发着热量,一沾上就会让人整个都燃起来。
宁玉槿抱着被子往床里面挪动进去,斩钉截铁地摇头说:“没有就是没有!”
“可是明明是你不让我偷听的。”
墨敬骁一句话,让宁玉槿顿时间没摸着头脑:“这什么意思?”
墨敬骁理所当然地答道:“不能偷听,我只能光明正大地听了。”
宁玉槿死死咬着被子,快要晕死。
此时宁玉槿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墨敬骁就在她让出的位置上躺了下来,还不忘说一句:“丫头你真贴心。”
宁玉槿这会儿真有些欲哭无泪了。
她可没打算让位置啊,明明就是,就是……他!
果然,一个再正经的男人,都有他死不正经的一面。
谁会想到平日里说一不二的定王殿下,这会儿像个死无赖似得赖在她的床上?
“阿骁,咱们还没拜堂还没成亲呐,就这样了,不太好吧?”
宁玉槿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道德礼法来约束一下墨敬骁。
墨敬骁偏过头来看她,一双幽邃褐眸在晚上看着,更显幽静深黑:“可是,我们中午不就睡一起了么?”
宁玉槿沉默了一下,一想,貌似还真是啊。
那个先例一开,只怕以后墨敬骁更有理由死皮赖脸地爬上她的床了吧。
“不是,阿骁,咱们还没成亲呢……”
“迟早的事。”
“咱还没到年龄呢……”
“迟早的事。”
“咱还不能那啥那啥呢……”
“迟早的事。”
宁玉槿嘴角一抽,看着墨敬骁像看个怪物似的。
丫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完全不是他对手啊?
算了,既成定局,多说也无用,她也干脆平躺着,和墨敬骁并排着睡下。
“阿骁,你说,太子那边是怎么想的?”
现如今承光帝的身体时好时坏,朝中事务大多都是由太子和墨敬骁来处理,墨烨和景阳王拉扯上关系,真是让人想也想不通的事。
而且马上沈忆萱就要嫁到东宫去了,信国公和墨敬骁的关系又如父如子,这让沈忆萱以后在东宫该如何自处?
好吧,这些大人物想什么,从来都是让人猜不透摸不着的,她有时候能想明白,有时候还终究是太嫩了。
墨敬骁在黑暗之中沉默一会儿,似乎在出神。好久之后,他才慢慢地开口道:“大抵,他是有所忌惮吧。”
第214章 有些人,心花了()
太子墨烨在忌惮什么?
墨敬骁没有说,宁玉槿也没有问。
其实也不是她不想问,而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墨敬骁闹够了,还是等待之中的沉默太磨人了,她竟不知道自己怎么模模糊糊地就睡着了,该问的问题是一个也没问着。
而且临睡的时候,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听到没墨敬骁说——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甚至屋外的阳光都透过窗格子透射进屋里,只差没照到她屁股了。
她伸手按在额头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等眼睛逐渐适应那强烈刺激的白光之后,脑袋也开始变得清醒起来。
“糟糕!”
宁玉槿顿时想起了什么来,连忙伸手在床上一阵乱摸,除了被子就是她自己,昨晚那男人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连忙起身随手取了件外衣,几乎是边穿衣服边往外跑去。
还没出门口,就撞上端着一盆水进屋的香月:“哎,小姐你干什么?要出门至少得把衣裳穿好啊?还有你那头发怎么回事?梳都没梳吗?”
宁玉槿忙着走,伸手随便将头发抓得顺畅了一点,开口道:“就这样没事,没人看的。”
说完就欲走,香月却直接将盆往旁边一放,连忙跑过来逮住了宁玉槿:“小姐,我一向是给你怎么说的?你是大家小姐就要有大家小姐的样子,现在进了定王府更是代表了王爷的脸面,你这样出去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是别人会怎么想你知不知道?小姐你可以不顾及你自己,但是也要顾及一下定王府的面子呀!”
宁玉槿又不敢用力推开香月,只好解释道:“不是香月,你先让我出去,我有急事……”
可这解释的急事都还没有说,香月就打断了她:“能有什么急事能让人连衣服都不穿就跑去了?在大邺,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那也是犯法的。更何况小姐您还是全宁伯府的小姐,是未来的定王妃,你这样做难道是想让全天下的人诟病吗?”
宁玉槿彻底投降,无奈举着双手道:“行,你说的对,你说的有理,我都听你的,香月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小姐!我这也是为你好。”香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重新进屋。
慢条斯理且有条不紊地给她穿上衣服,梳洗一番,还很有耐心地给她化了个淡妆。
柳叶眉、子墨星眸、玲珑小巧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口。
不是一张很绝艳的脸,静看的时候很清秀,眼睛之中的神采却有一种异样的迷人光彩,让人会在不经意之间,被那眼神给勾住。
宁玉槿这会儿倒是不急了,悠闲地坐着等香月弄完,对着镜子左右顾盼的时候,才漫不经意地道:“香月啊,我对你很失望啊。”
“啊?”香月正在收拾梳妆台,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看宁玉槿,“是妆哪里花了吗?没啊……”
“妆是没花,可有些人,心花了。”
宁玉槿轻叹了口气,抬起眼来,直勾勾地看向香月。
香月双目对上她的瞬间,浑身颤了一下,而后往后不由自主地就退开了一步:“小姐你说什么啊?我去给你端早餐过来。”
“香月,你跟我那么久,说话语气,习惯动作,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吧。”
宁玉槿手中把玩着梳妆台上放着的一个玉坠子,眼睛含笑地望着香月。
“小姐……”香月嘴角一抽,回过头来,低垂下了头,顿时认了栽,“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嘛。人家定王殿下走的时候交代我看住你,别让你乱跑,我总不可能违背人家定王殿下的吩咐吧?”
“不能违背他的,就来违背我的?香月,到底谁才是你主子?”宁玉槿将手中东西往台子上一丢,整个人朝着椅背靠了下去,抬头看她。
香月这还是第一次被宁玉槿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话,垂着头揪着衣角小声地道:“虽然觉得应该听小姐的,可是定王殿下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为了主子好的事情,香月自然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