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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宁玉槿一见慕容先生那表情就知道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了,不由“嘿嘿”一笑,将那臭榴弹给拉开。
可是预料的臭气熏天没有到来,反倒是有一股强烈的清香扑面散开,让在场的人浑身打了个哆嗦,却越发地精神了起来。
“只是提神醒脑的精油而已,慕容先生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呢?”宁玉槿饶有兴味地笑了笑,然后从那榴弹的小口出倒出两滴透明的东西在手心里,然后搓了搓,涂抹在了那两人的太阳穴和鼻子下方处。
众影卫不懂慕容玄的伤悲,纷纷奇怪地看向他——这方法那么柔和,慕容先生为何态度这般反常呢?
这会儿慕容玄可真不知道这心酸该与谁说,只看着宁玉槿强憋着笑望着自己,就知道是她有意而为之的了。
试想一下,有谁会那么恶趣味,把精油给装在榴弹形状的瓶子中?
“嘿,三小姐的方法可真好用,人醒了,人醒了!”
有影卫突地叫了一声,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在了那对夫妻的身上去。
先醒的是那男的,扶着脑袋幽幽地睁开眼睛,扫了周围一眼,又立马地将眼睛闭上了:“快醒来快醒来……快醒快醒……”
“呵,这家伙还以为他自己在做梦呢。”宁玉槿抱着双臂轻笑一声,“你们说,我要不要准备桶冰来让他清醒清醒啊。”
“可别!”那男的“唰”地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宁玉槿“呵呵”地笑了两声,“这位小姐,今天的事就是个误会,您没必要这么晚了把我弄到这里来啊,要知道,劫牢可是死罪……”
宁玉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冷冷一声:“我若不把你弄到这里来,你还不一定能活过今晚呢。”
“不可能!那朱大人说了,关我们两天就放出去!”那男的听到宁玉槿的话一激动,就将话脱口而出。
说出口之后他又后悔了,想要辩解两句,却又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在笑他,不由得气势焉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
宁玉槿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直接拉出一个影卫道:“来来来,你跟他说说,你们是从哪里把他们捞回来的。”
“死牢。”那影卫回答得言简意赅。
宁玉槿点了点头,又拉出来一个影卫:“来来来,你给说说,进了死牢的人,有能放出来的吗?”
影卫摇了摇头:“没有。”
“不,有!”宁玉槿边说边回过头去看了那男子一眼,见他眼中泛光,显然看到了希望,想要证明那朱辉没有骗他。
却听宁玉槿一字一句,破灭他的希望:“能出来的有两类,一个是大赦天下,一个是有免死金牌。敢问,你们有免死金牌吗?你们能有命等到大赦天下吗?说关几天就放出来,你们真以为死牢是那姓朱的开的吗?”
第254章 你是最美的花,只为我盛开()
宁玉槿是个有追求的人,为了让人折服在她的人格魅力之下,她都没有用什么强制手段,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深入地阐述了那姓朱的险恶面目和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意图让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五体投地痛哭流涕地拜倒在她的身下。
万万没想到,说了那么多,说得都口干舌燥了,那么多的努力却不及人家一个斜睥的眼神!
本来那男人听了宁玉槿的长篇大论之后还想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不经意地一抬头,目光落在上座之上那一抹如松如柏的墨影之上,他的双腿当即就软了下去。
“定……定……定王殿下!”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愣在远处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墨敬骁微微一眯眼,抬起头来扫看了他一眼,他当即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连忙地道:“我招,我招,我全部都招!”
宁玉槿被眼前的情景给弄得有点发蒙,眼角一阵狂抽。直顿了几秒之后,才从唇缝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我——靠!”
墨敬骁这威慑力,也实在是太惊人了吧!
“爷和三小姐就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子瞻来就可以了。”慕容玄信心笃笃走上前来,冲着旁边的影卫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人将那两人给带了下去。
对于审讯这块,影卫中有的是高手,慕容先生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宁玉槿和墨敬骁自然也不去掺和了。
“那就麻烦慕容先生了。”宁玉槿本来打算等结果的,可是一个哈欠出卖了她,温暖的大床和美容觉在召唤着她,让她不得不从啊。
再者,旁边那双狭长的凤眼一直在盯着她,她若敢说自己不去睡觉,肯定又要被冰冷凌厉的目光扫视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如今是多事之秋,墨敬骁一天忙得脚不沾地的,铁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索性耍赖到底了,双手背在身后,也不说话也不走,就那么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墨敬骁。
墨敬骁见她样子,不由眼梢一挑,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结果我让子瞻明天早上告诉你,现在去睡觉。”
宁玉槿坚决地不受这柔声细语的温柔陷阱锁影响,摇了摇头坚决自己的意见到底。
墨敬骁嘴角一掀,轻笑了一下:“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有!”这回宁玉槿倒是点了点头,“慕容先生让你和我都去休息,他来审问。那为什么单单要我一个人去休息,你不去?”
墨敬骁那张被战场风霜打磨的有棱有角的脸部轮廓,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骤然一软,变成了一个柔和的弧度,似乎有笑意流泻。
他抬起头来扫看了正准备偷偷脚底抹油的慕容玄一眼,语调淡淡地道:“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该听他的还是该听我的?”
哎哟,这真是躺着也中枪!
慕容玄装作没听出自家爷的弦外之音,连忙地带着影卫和那两人,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宁玉槿梗着脖子,仰起头看着墨敬骁。
虽然因为个子太矮、隔太近之后差不多只能看见那坚毅的下巴,但是两军对峙,输人不输势,她才不能让墨敬骁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
墨敬骁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在被宁玉槿盯了好一会儿之后,却还是被她这莫名其妙的坚持搞得投了降。
无奈一叹气,他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道:“我们一起睡。”
“谁跟你一起睡!”宁玉槿像是被踩到尾巴瞬间炸毛的猫咪,一下子整个人的倒刺都竖立了起来,瞪着一双杏眼望着墨敬骁。
墨敬骁本来说的时候还没怎样,看见宁玉槿的过激反应,当即促狭地一勾唇:“让你一个人去睡你又不愿意,你的意思不是让我和你一起么?”
“我的意思是让你和我一起去休息,但不是我们俩一起去休息,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好不好?”宁玉槿虽然知道墨敬骁在逗她,但是还是在试图地解释清楚。
“你和我一起去休息,我们俩一起去休息,这……有什么区别?”墨敬骁照着宁玉槿的原话又说了一遍,将问题重新丢给了她。
宁玉槿脑袋本来还挺清楚的,可是细细念叨了这两句话之后,她顿时就被绕蒙了——好像、貌似、真的没啥区别啊?
“不是……”
“不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么?”
“就是……”
“就是哪样?”
“那个……”
“哪个?”
宁玉槿退一步墨敬骁进一步,她说一句墨敬骁就咄咄逼人地接一句,那完全不让人喘一口气的状态,彻底地将她给逼着混乱了,急吼吼地就吐出了一句来——
“我的意思就是,墨敬骁,我要和你睡觉!”
“哐当——”
门外似乎有什么坠地的声音,隐约好像有压抑着的尖叫。
就连墨敬骁也愣住了片刻,旋即那凤眼之中有璀璨光辉一闪过,慢慢地就浮现出笑意来:“我以前还真不知道,我的王妃这么坦陈、这么大胆、还这么热情啊?”
宁玉槿这会儿也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了,这会儿正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呢,没曾想还给墨敬骁揶揄了一道,当即想去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宁玉槿也索性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还颇有些不耐烦地道:“我就是这么坦陈就是这么大胆就是这么热情怎么地了吧?睡不睡就一个字,答应了老娘抗你去山洞滚炕,不答应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地像什么话?”
话音刚落就被敲了一个大栗子,宁玉槿顿时痛得跳了起来,连忙捂着脑袋闪远一些,抬起头怒瞪墨敬骁:“你干嘛你?”
“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该有的样子。”墨敬骁如刀薄唇轻启,悠悠目光晃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
宁玉槿闻言,当即就瘪了嘴,委屈得直想流泪。
你说她容易么,想让他去睡个觉都那么多磨难。
正想很有骨气地摔下一句“你爱睡不睡”就走人呢,却不想那长臂一环,直接地就将她圈入了那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那男人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伴着那一句不算告白的告白:“丫头,我会等,我会等你慢慢长大。等你像最美的花,一点一点,为我盛开。”
第255章 有些事,不怪你()
“手臂伸直!脚步要稳!腰挺起来!别苦着脸!”
严厉的话语一字一字地入了耳畔,宁玉槿瘪着一张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换不来他一丝同情怜悯的目光。
她就说么,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昨天还温言细语地哄着你,今天就毫不顾忌地摧残你,这反反复复的言行简直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令人发指!
宁玉槿一想到昨晚,就觉得肯定是自己做的梦。
瞅瞅,就面前这张冷脸,怎么可能那么温柔地对她笑着,然后拥着她一直到天亮?
又或者,这墨敬骁有人格分裂?早上的是一个他,晚上的就成了另外一个他?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脸上还得挤出笑容来。
你说蹲马步就蹲马步吧,有谁规定还不能苦着脸蹲了?
这个墨敬骁,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三小姐,你小声一点吧。”旁边,慕容玄小声地出声提醒道。
宁玉槿顿时愣鄂了一下,额角情景狂跳:“我……说出来了?”
慕容玄忍不住笑说道:“全部人都听见了,你说你说出来没?”
宁玉槿又想抽自己大嘴巴子了。
不过抬起头去看墨敬骁,却见他并没有看她,而是将淡淡地扫了慕容玄一眼:“子瞻,你继续说。”
“是。”慕容玄一点头,继续道,“那男的叫赵三,以前父母做了点小生意,攒下了一份家业。不过他好吃懒做又好赌,已经败得差不多了,并且还欠了不少外债,因此手脚有些不干净,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坑蒙拐骗、顺手牵羊,甚至真如三小姐所说,最近盛京城里有几家孩子失踪,也与他有关。”
“那女的叫林娇娘,以前是勾栏院谋生的妓子,赵三是她的常客,后来更是直接花钱把她给赎了回来,两人也可以勉强地称为夫妻吧。”
“那孩子,据赵三交代,是他在路上‘捡’的,具体是哪家的他也不知道。我已经根据他提供的地址,让人去那附近调查了。”
“那你有没有问,那小姑娘的嗓子,是他弄哑的还是以前就是这样的?”宁玉槿一听这些当即就变了个态度,双眉压目,若有所思。
慕容玄回答道:“赵三说,是给钱的人要求的。他们先付了三百两的定金,答应事成之后另付他们两百两,并且安排好他们以后的退路,让他们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退路就是进坟墓吧,当真没有一点后顾之忧呢。”宁玉槿冷冷一笑,目光越发凌冽。
慕容玄目色一敛,又道:“但奇怪的是,赵三只交代了有人花钱让他想办法让三小姐背上一条人命,却说不出来是何人指使他的。”
“这不可能吧?”宁玉槿吓了一跳,沙包晃荡了一下。她连忙侧头去看墨敬骁,见他也在蹲马步,且蹲得一丝不苟,连忙地将沙包稳住,手臂上抬,这才敢抬头看慕容玄,“按说若是那赵三和林娇娘没看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那边不可能还调用武卫军来抓他们进死牢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问,他们就是没想起来。”
宁玉槿百思不得其解:“那会不会是他们在撒谎?”
慕容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气虽淡但颇有自信:“他们若是说谎了,定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宁玉槿咬着下唇有些不甘:“那我不是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