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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内商业圈里最大名鼎鼎的两个人啊,多庆幸,她当初在一大堆破烂里面捡了两颗明珠。
哦,还是不小心捡了个破烂,那个傻了吧唧的臭三宝。
“祖宗,小祖宗,我真不是故意的……”角落里面,耷拉着眉眼一张包子脸的三宝磨磨蹭蹭地到了宁玉槿的身边来,只换来后者一记白眼。
“好好悔过吧,指不定三两年后我就原谅你了。”
宁玉槿冷哼一声,迈步进了百膳斋,留下三宝在原地欲哭无泪。
最后天门大街她终究是没扫成,那侍卫长手中掂着一个绣花钱袋,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记得把药膳送到本大人府上啊!”
陆一行笑眯眯地将他送走,回过头来吩咐身边的人道:“去雇些人,把天门大街扫一遍。”
宁玉槿冷眼看着陆一行做完这一切,双手抱臂,紧紧咬牙:“墨、敬、骁!”
“莫要直呼定王名讳,小心祸从口出。”陆一行走到她面前来,温声提醒道。
“知道了,以后我会天天那么叫的!”宁玉槿轻哼一声,转身重新上了百膳斋的二楼。
陆一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众人皆知,百膳斋二楼的临渊阁是从不对外开放的,只说有贵人长年包场。
盛京城内,天子脚下,达官贵胄多了去了,众人只当是哪家小姐夫人包的场子,也不曾有人硬要这间雅阁。
就算有人要闹,有陆一行在,基本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长年独霸临渊阁的人就是宁玉槿,达官贵胄说不上,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庶出的小姐而已。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一手妙绝天下的医术毒术,还有两家分店遍布大邺的百膳斋和万安堂。
估摸着换谁也想不到,百膳斋和万安堂那么大产业的背后,当家的居然是她这个不过才十三岁的女子吧。
其实宁玉槿很想说:让我一个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岁的人装小姑娘,很累人的好伐!
没错,宁玉槿不是这里的人,而是一个现代中医世家的传人——只不过她更喜欢研究毒药便是了。
于是在她快要研究出一种惊世骇俗毒药的时候,她因连续工作四天外加兴奋过度,嗝屁了。
再次醒来,灵魂还是那个灵魂,身体却已经不再是那个身体。
她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个新生儿,呃,确切的说,还是个母亲难产而死的新生儿。
于是她就那么爹爹不疼奶奶不爱地长到了十岁。
十岁那年,家里的丫鬟欺负她,不给她饭吃,她饿了两天之后,握着拳下定决心——她一定要赚好多好多的钱,绝对不能再饿饭了!
好吧,这就是她奋斗史的初衷。
上辈子的医术毒术这时候起了很大作用,卖药方筹集资金,然后再开几个精妙常用的药方配制成药,再写一些药膳方子出来,一个万安堂,一个百膳斋,就这么开张了。
不过一个产业能够发展这么迅速,最大的功劳自然不是她,而是她雇的这两个掌柜,简直就是两尊招财猫啊!
“以后百膳斋的账本我就不再过目了,你看着没问题就行。”宁玉槿揉着眉心,将账本扔给了陆一行。
她一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袋就开始疼。
陆一行撩袍在她前面坐下,半开玩笑地道:“你就不怕我私吞?”
“吞吧,把你那份吞完,留我那份就行。”宁玉槿毫不介意地一挥手,随他怎么闹腾。
当初请陆一行,工钱是百膳斋盈利的三成,她一个东家虽然手握七成,但是发工钱、上下打点、还有年终福利全部从她这里面扣,分红下来其实也比他高不了多少。
如此高待遇地请一个掌柜,如果他都还让她失望的话,那她只能认栽了。
陆一行笑了笑,替她倒了杯茶。
宁玉槿没碰那杯茶,只偏头看了下天色,便起身道:“我要回去了,最近家里那几位貌似看我不太顺眼,我可不能让她们抓住把柄。”
陆一行也起了身:“我送你回去。”
第5章 宁家三小姐(2)()
一户高宅大院的侧门口,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墨色暗纹月牙白长袍的小少年下了车,三下长三下短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便应声而开。
她冲着马车挥了挥手,而后动作迅速地溜了进去。
偌大的宅院,角瓦飞檐,曲折回廊,小桥流水,假山林立,好不气派!
她却沿着一条曲折小路,走进了一个孤零零的小院落里。
“小姐,你可回来了!”刚进门口,香月便急匆匆地迎了过来,神色间是掩不住的焦急。
宁玉槿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若是香巧咋咋呼呼她还有想法,这香月平日里最是安静不过,何曾这般心急如焚。
香月将她推进屋中,从衣柜里拿出衣物来:“小姐你先换衣服再说。”
宁玉槿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也没再多说什么,连忙让香月替她更衣。
碧绿繁花罗裙拽地,上面罩上一件月牙白银丝暗纹上衣,再将脚塞进那精巧的绣花鞋内。
穿戴完毕,宁玉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香月压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画蛾眉,点朱唇,染胭脂,挽鬓发,香月的手法熟练地替她张罗着一切。
宁玉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又不是去相亲,打扮得这么漂亮干什么。”
“小姐您又胡说!”香月轻蹙柳眉,不满地轻斥道,“小姐身为全宁伯府的三小姐,理应每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不是像个野小子一样在外面抛头露面……”
听着香月扯着扯着又扯到说教上去了,宁玉槿想着三宝想着她,心想莫不是平日里她待他们太好了,所以一个个都欺压到她头上来了?
“好了好了,说正事。”宁玉槿听到香月已经扯到她嫁人的事情了,连忙挥手打断。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她觉得她还是个小萝莉呢,所有人就开始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
香月最后替宁玉槿簪上一只碧玉簪,说:“大小姐今日回府来了,指名要你去见她。”
“她不好好在她兴王府当她的侧妃,跑来见我做什么?”宁玉槿想着那个永远没拿正眼看过她的宁玉雁,伸手就要去拆头发,“就说我生病了。”
香月连忙伸手阻止了她:“大小姐说你若病了,她亲自来看你。”
宁玉槿伸手一拍额头:“哎哟,我这脑子!”
宁玉雁其人,可谓是当之无愧的金枝玉叶。
出生便是全宁伯府的嫡长女,享受万千宠爱,其待遇可不是宁玉槿这种差点被丫鬟饿死的庶女可以比拟的。
长相嘛,品相俱佳,知情达理,后来更是被皇帝的侄子,兴王讨了去,成了兴王府的侧妃。
宁玉槿对她印象并不深,因为她自己经常称病或者“被人称病”,不能参加各种节日的家庭聚会。
唯一几次见到她,也只看到那高高扬起的傲慢下巴,对她印象说坏不坏,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随香月进入大夫人的院子,远远地便看见屋外一片繁花锦簇,而那些打扮得花红柳绿的丫鬟,比这春日百花,更要美艳几分。
那些丫鬟见到宁玉槿也没行礼,只当没看见她似的,继续有说有笑。
“进去吧。”宁玉槿按住要发怒的香月,淡定无比地走进了大夫人的房里。
一些有眼无珠的势力鬼而已,没必要为那些脏眼睛的东西,浪费自己的表情。
屋里并没有多少人,所以软榻上斜靠着与大夫人说话的身影,就那么直接地进入了她的眼里。
一抹繁花云锦绯红长裙,头上戴着碧玉瓒凤钗,轻掩小口正与大夫人说笑着,说不出的华贵。
“你说你想吃云和糕,第二天兴王殿下就去太后宫里为你要了一盒?兴王殿下对娘娘,可真是极好啊。”
“娘,说了多少次了,在家叫我雁儿就是了。”
“这怎么行,你父亲说了,礼法不可废。”
那两母女俩在那里言笑晏晏,宁玉槿进了门就成了配景,旁边站着的几个丫鬟眼观鼻鼻观心,也没说谁上前去给她通报一句。
哦,当配景的还有一个。
丽姨娘这会儿正垂首站在大夫人的身旁,恭谨地伺候着那两位。
而她才八岁的女儿,宁家四小姐宁玉宜,也站在一旁,垂眉低眼,望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丽姨娘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被她做主抬成了姨娘,允许生了这么一个小丫头。
宁玉槿却觉得,生了还不如不生好。
同是姐妹,待遇却天差地别,放谁谁心里能平衡?这心里不平衡,可是要害病的。
宁玉雁好像这时候终于发现了宁玉槿,掩唇惊讶了一下:“呀,三妹妹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通报一声?”
“我刚刚到,见娘娘与夫人谈得高兴,所以没敢打扰。”宁玉槿低眉垂首,在外人面前,从来是病弱无能的宁家三小姐。
宁玉雁对她的识趣很满意,伸出那保养良好的手,冲她招了招:“三妹快过来,让我看看。”
宁玉槿心里直犯嘀咕,这宁玉雁今个儿吃错药了?
平日里都当没她这个人似的,怎么今日突然间对她那么热络了?
第6章 宁家三小姐(3)()
宁玉槿敛下心思,走到宁玉雁和大夫人面前,双手叠胯,屈膝行了个礼。
宁玉雁抬眼,看向旁边丽姨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三小姐端个杌子来。”
“奴婢糊涂,没注意到三小姐,奴婢这就去。”丽姨娘诚惶诚恐地领命,急急忙忙地离开。
宁玉槿生怕给旁边宁玉宜的童年造成什么心理阴影,连忙摆手道:“没事,我站着就成。”
“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什么嘴。”大夫人这会儿没了那一脸慈母祥爱模样,板着脸不假辞色地训斥道。
宁玉槿摸了摸鼻头,连连说“是是是,夫人英明,夫人神武。是是是,娘娘英明,娘娘神武”。
“这小丫头,还挺有趣。”宁玉雁目光上上下下地将宁玉槿像货物一样打量了个遍,冲旁边的大夫人一点头,“长得也越来越水灵了。”
“也就那个样吧,”大夫人显然看宁玉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长得倒是有他娘几分狐媚的样子,就是性子柔了一点,整日里病怏怏的。”
宁玉槿听到这话真想叉腰仰天长笑三分钟:哈哈哈,难道一定要她生龙活虎地在她们面前蹦跶两圈,她们才知道她是装的?
嗯,既然都装那么多年了,不在乎继续装下去。
反正她接触她们的时间少得可怜,在那偏远的小院落里自得其乐,谁知道她过得有多惬意?
宁玉雁拍着大夫人的手道:“病美人才有味道呢,殿下指不定就喜欢这种。再说了,来年就十四了,年岁也适合。”
丽姨娘这时候端了杌子进来,宁玉槿坐在一旁,听着那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了大半天,总算是弄清了怎么回事。
宁玉雁的意思是,准备将她抬到兴王府去,给兴王做小?
脑袋浑浑噩噩的,以至于怎么出的那道门,宁玉槿似乎都没什么印象。
她都说了,关于嫁人,一向有人比她更着急的。
听闻前段时间大夫人还给她物色了一个六品小官,要把她嫁过去给人续弦呢。
三宝打听了一下说,那小官从勾栏院里赎了个狐狸精回家,他家原配夫人就是给活活气死的。
宁玉槿听了咧开一口白牙笑了笑,大夫人要是真敢那么做,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哭得很有节奏感。
没想到时隔不久,她嫁人的事情又被提上了日程,而且还是嫁给一个王爷?
唉,真让人烦恼啊。
“要小姐嫁给兴王,亏大小姐说得出口。兴王是出了名的好色,家里的侍妾寵姬一大堆,好多喜欢了两天转头就给忘了。大小姐现在拉不住兴王的心了,就开始打小姐主意了。”
香月一路上都在碎碎念,脸上的表情比她这个当事人还不好。
宁玉槿倒是没被那些破事影响心情,伸手捏了捏香月的脸,笑眯眯地道:“又不是你嫁人,你担心什么。”
“小姐,奴婢是担心你啊!”香月看着宁玉槿完全没有危机感的样子,忍不住一跺脚。
“小姐你要是被抬进兴王府,以你的身份,只能是侍妾。若是兴王不寵你,那就是一辈子老死在后宅的命。若是兴王寵你,那肯定各方暗害不断。就算侥幸生下孩子,那也铁定是被大小姐抱养,你的命无论怎么都是一个苦啊!”
“啧,原来我的命这么苦。”宁玉槿轻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