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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话的那狱卒有些吓坏了,一脸惊恐地就要叫人,却被许劲松给伸手制止了。
宁玉槿这时候蹲身下去,掰开那人握成拳头的手,就见里面握着一根两寸长短的钢针,一探鼻息,已经断气了。
她顿时站起身来,忍不住叹口气说:“阿骁啊,你出手太重了,都没留个活口的。”
墨敬骁一手握着手腕,慢慢地转着,冷然开口说:“我没想到他会那么不经打。”
许劲松看着直挺挺躺在监狱门口的狱卒,好似明白了一点什么。
只是,定王殿下,这样随便一掌把人打死真的好么?
“打死了就打死了呗,你看他随身带着的这些钢钉,叫做鬼骨钉,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武器。他想要谁命的时候,就将这钢钉从人脑袋顶上钉下去,会如此狠毒手段的人,绝对是十恶不赦该死的人!”
宁玉槿说完还不忘笑眯眯地转过头看墨敬骁:“咱们阿骁好厉害的,随手就为百姓除一害啊!”
墨敬骁也跟着动了动嘴角,伸手摸了摸宁玉槿的头:“你高兴就好。”
许劲松和那狱卒顿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那狱卒盯着地上躺着的那人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是不像咱们监狱里的人啊,刚才听到里面闹人命了,所以就急匆匆跑出来了,也没想那么多……”
“闹人命……”
在场几人突地想起来,牢里面好像还有个随时都要挂掉的石员外啊!
不出所料,石员外的脑袋上被钉了一根鬼骨钉,不过兴许是那下手之人内力太差,钉子并没有完全被打进头骨里,也没有立即让石员外丧命。
宁玉槿替石员外拔钉的时候忍不住摇头感慨说:“那下手的家伙也傻了吧唧的,这鬼骨钉之所以选择在头盖骨,一是为了让人体会极致痛苦,二是将钉子完全拍入脑袋之中不容易检查到死因。可若是功力不到家,拍一半进去一半留在外面,这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许劲松在一旁看着石员外的血突突地往外冒,真想说“您老一会儿再说先好好救人好么”?
宁玉槿明显没接收到许劲松传递的信息啊,一边替石员外处理伤口,一边继续吐槽:“其实若真要置人于死地,那家伙身上揣了那么多根长钉,随便拿出几根来往心脏部位戳,那不是一了百了了?非要搞那么高难度的,看吧,人没弄死,自己还被毙了,真是替他智商捉急啊。”
许劲松看着宁玉槿三弄两不弄的不仅把石员外的血止住了、伤口处理了、还让他喘过气来了,也觉得自己的智商挺捉急的。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宁玉槿抬起头来正撞见许劲松一脸惊讶的模样,不由得笑说:“刚刚我说他剩一口气我都能让他开口,我这就让他开口给你看。”
话音刚落,就见她果断出手,一巴掌给那石员外拍脑袋上的伤口上去了。
“嘶——”
那石员外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经此一闹,他还真悠悠转醒了过来。
对此结果,许劲松只能说——宁三小姐真乃神人也,我等凡人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
宁玉槿蹲在石员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喂,知道是谁想要你命吗?”
石员外看了眼宁玉槿又转过头看了眼许劲松,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宁玉槿盯着那石员外,又问说。
那石员外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再次摇头。
宁玉槿见此反倒是笑了:“你以为你不说、你以为你一死了之,那人就会放过你的家人吗?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能想那么天真呢?你以为那人会放过所有知情的人?”
这次那石员外倒是沉默了良久,最后说了一句:“我家人什么也不知道。”
宁玉槿玩着一缕头发,笑得一脸玩味:“你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可也要那人信啊,你说他会信你什么都没给家里人说嘛?”
“我真的什么也没说!”那石员外顿时激动地想要起身,却因为疼痛又倒了下去。
宁玉槿歪着头看着他,目色微微一冷:“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你以为你一死了之,就真的解脱了?你解脱了,那你的家人呢?是不是等你全家在黄泉路上相遇的时候,你才知道魔鬼的话是信不得的?”
“石员外,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眼前,也是唯一一个机会,你的家人现在全部被云霆山庄保护起来了,你要是不想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恐惧中,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宁玉槿认真的时候,仿若有一种金色的光环笼罩在她的周围,好似在那一瞬间,她陡然高大起来,让人只能仰视。
那石员外有些愣愣地看着宁玉槿,正在犹豫着说还是不说的时候,就见墨敬骁拿出一块令牌来,缓缓地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王保你一家大小平安。”
那石员外盯着那令牌看了半晌,有些傻了似得讷讷溢出三个字:“九……龙……令……”
第423章 层层揭开的真相(1)()
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开始,而那个开始,却是以一个妙龄女子的失踪而拉开的帷幕。
诸州一夜之间冒起来一个清明楼,传说清明楼的清明公子,弄得一手绝世好菜,只要让人尝过一次,便再也戒不掉那瘾了。
传说到底是传说,有几分真实性还未可知。几个员外闲时在名淮河上游花舫,偶然说起这清明楼,便决定去看一看尝一尝,瞧瞧这清明公子做的菜,如何能让人上瘾。
清明楼来者不拒,只有两点规矩:一、你得够有钱;二、一天只招待一位客人。
这条件可真是稀奇,却让人更加想去尝试一二。
交了定金,预约了时间,到了当天晚上的时候,便会有一艘小船在湖边等着,负责接送。
“在湖边的时候就只许一个人进去了,小厮下人们全部都留在了湖对面。等走了过去,便会有一个蒙面的女子来做引导,引着在清明楼里走很长的时间,最后才在一间四面封闭的房间里停下。”那是员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一脸后悔不已的表情。
宁玉槿顿时奇怪了:“引导的女子蒙着面、到的地方四面封闭,你就没想过其他?”
石员外叹了口气说:“当时那女子解释说,特别的美味自然要求也要特别一点,她之所以蒙面是怕呼吸的浊气污染了菜肴,屋子封闭也是为了不让味道跑掉,所以我也没想那么多。”
宁玉槿“呵呵”干笑了两声:“这种话也能骗到人。”
“也怪我一时糊涂,当时我也是产生过疑问的。那屋子里有一股很浓很浓的香味,还摆放着一案一蒲团,案上放着几碟小菜,也看不出很特别的样子。那蒙面女子说,这些小菜是极为开胃的,最后的主食要等先吃了这些才能上。我一想来都来了,也就没计较其他了。”
“所以,你就吃了?”
“嗯。我刚开始想就随便吃一些得了,可说也奇怪,那些小鱼儿也不见多美味,却越吃越想吃,越吃越想吃,吃到最后,那整盘鱼都被我吃完了!可是吃完之后,我就感觉我快要飘起来了,有一种天旋地转很是兴奋的感觉,仿佛四周有无数的美女环绕,金银堆砌……”
“这是吃逍遥丸、五石散了?”许劲松听到这描述,忍不住就皱起了眉。
那些东西可都是禁止流通的,难道那清明楼以这些禁物来牟取暴利?
宁玉槿却在这时候开口说:“或许还有一个更简单粗暴的,他吃的那种鱼叫叉牙鲷,有致幻作用。他一个人吃了一整盘,可以想象那效果了。”
那石员外这时候才恍然:“原来如此,我是说我当时怎么……唉!也是我自己自作孽啊!”
许劲松问他:“那后来呢?”
“后来……”那石员外一想到后来的情景,忍不住就打了个寒噤,“后来那蒙面女子端了一盘肉食进来,说是主食。我当时那状态,也不管那是什么了,三两下就吃了个干净。谁想到吃完之后那蒙面女说给我看个刺激的,就把房间里一直遮挡着的一块帘子给拉开了。”
许劲松见石员外说着说着就要吐的模样,不由得皱紧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帘子后面,是什么?”
宁玉槿这会儿也紧紧拽住墨敬骁的手,好似猜到了什么。
那石员外停顿了良久,说:“是女子的尸体。那女子我还见过,是訾员外的女儿,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身上没有穿衣服,两条大腿血淋淋的,上面的肉……少了两块。”
“那岂不是……”
许劲松瞪大了眼睛,脚步有些不稳。
石员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对,就是我吃的那盘东西。”
许劲松扶着墙,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宁玉槿死死地拉着墨敬骁,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却比任何有表情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
墨敬骁将宁玉槿紧紧地搂在怀里,紧抿如刀的薄唇,只吐出了两个字:“该杀!”
宁玉槿眯起一双眼,危险气息毕露:“那幕后的人是谁?”
石员外生无可恋地摇头:“不知道,除了那个蒙面女子,我们其实都并未见过那清明公子,只被通知定期地给清明楼送钱过去。”
宁玉槿声音陡然一厉:“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弄得倾家荡产?”
“他们杀了人,我们也是凶手,我们还吃了……那肉,就再也没办法洗脱干系了。更何况每次送钱过去,他们就会拿那鱼给我们吃,越吃就越发现自己不受控制……”
怪不得他会对冷如月说,他变成魔鬼,将永世不得超生。
表面看着光鲜亮丽的人生,其实私底下掩藏了那么多的阴暗,像癌细胞一样逐渐扩散,吞噬掉所有一切。
就在这边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徐仲笙和陆娉婷赶了回来。
宁玉槿抬起头看向徐仲笙,目光满是希冀:“怎样?”
“幸不辱命。”徐仲笙嘴角一勾,说道,“按照你的部署,兵分三路,一路直捣清明楼,掘地三尺;一路将所有去过清明楼的人及其家人全部集中控制;一路包围衙门,一个人也没放出去。”
宁玉槿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这样才不会将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放过一个!
“不过我说,”陆娉婷双手抱剑于胸,斜眼瞥了宁玉槿一眼,“敢让我们包围衙门,你也是够拼的,要是抓不到凶手,这以下犯上的责任可全部由你来承担!”
宁玉槿冷哼一声,信心满满:“这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这次要是抓不到凶手,我宁玉槿将名字倒过来写!”
“宁玉槿?”陆娉婷眯眼外头,看向宁玉槿,“这是你真实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宁玉槿听到这里顿时笑了:“原来你哥也没什么都告诉你啊。想知道为什么耳熟?问你个哥去啊,让他给你仔细说。”
“哼,谁稀罕问那些!”陆娉婷拿起剑指着宁玉槿,“你最好祈祷你能捉住凶手,要是捉不住,有你好受!”
第424章 重重揭开的真相(2)()
一向太平安乐的诸州城,好似一瞬间变成了风起云涌的中心,惊得所有人都为之侧目、议论纷纷。
这云霆山庄抓了诸州城的那么多员外、还包围了府衙,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可这消息才刚刚传开,另一劲爆消息又席卷而来——大邺朝的定王殿下微服出巡,到诸州城来彻查少女接连遇害的案子来了,这云霆山庄不过是奉命行事。
什么?这案子你还不知道?那还不赶快去衙门,定王殿下现在在衙门公开审理呢!
公堂之上,直接被人从后堂抬过来的诸州知府陈大人,这会儿正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好似只剩一口气吊着,随时都会翘掉。
公堂两旁,影卫们临时充当了一回衙役,手持水火棍一顿齐敲,大声喊道:“威武——”
那喊声震天,配合着公堂上“肃静”、“回避”的木牌,显得极为庄严肃穆。
而就在这喊声之中,墨敬骁领着宁玉槿、许劲松以及徐仲笙,径直地从后堂走了出来。
此刻的墨敬骁换上一身紫金刺绣的蟒龙纹锦袍,玉带束腰,襟口是黯金的繁复纹路,紫玉长簪入发,周身透着华贵。
而那剑眉斜飞入鬓,薄唇宛若刀削,那一双凤眼,好似比烈日光辉更加耀眼、比穹苍星河更加璀璨,一身猖獗霸气不可挡,直教人不敢直视。
在公堂外面看热闹的一众百姓顿时看呆了去,直到里面大喊了一声“定王殿下驾到——”,众人才慌慌忙忙地伏地叩首,恭迎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