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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敬骁那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狭长凤眸里是那般洞彻的黑。
“多谢。”他低低的对她说。
宁玉槿耸肩弯了弯眼睛,连眉梢都带笑:“举手之劳,说这些不是折煞我了嘛。”
果然,万安堂和百膳斋的事,连墨敬骁也是知道的。
狄长风在一旁抓狂得直跳脚:“定王殿下,你怎么……怎么能给他说谢,你看他那样儿……”
“我这样怎么了?”宁玉槿冷眉一挑,不爽地瞪大眼睛瞪他。
狄长风一时说不出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爽地道:“反正以你这种拖后腿的,就不配定王殿下说那声谢。”
“长风!”墨敬骁沉着眼,一声低喝。
宁玉槿无所谓地一摆手:“算啦,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公道自在人心。”
这话说得狄长风再次抓狂,说得墨敬骁都有些无语起来。
这到底谁更小,还真有待商榷。
宁玉槿从几个黑衣人脸上弄出更好用的东西之后,便将脸上打湿的巾布弃而不用了。
“虽然很简便,但是已经初具防毒面具的雏形了,只需好好改装一下便可以派上大用场。”
在这里她只能说,古代劳动人民那都是相当聪明的。
“那这个,戴在脸上就行了?”狄长风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只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想变成他们这样,就老实戴上。”宁玉槿拿出药包来,一步一步地走向火堆。
狄长风侧过头去,见墨敬骁都戴上了,半截铁的面具遮住半张脸,露出那一双鹰隼锐利的凤眼,竟是说不出的霸气。
他见此,连忙也跟着戴上。
篝火还燃烧得很是旺盛,艳红的火苗窜起老高,像要将一切吞噬的毒蛇的红信。
如果不是因为墨敬骁和宁玉槿误打误撞的到来,此时狄长风已经在这火堆里,烧得面目全非。
宁玉槿手里抓着毒粉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洒在火堆里,看着那一缕缕青绿色的烟雾冒出,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浓度。
“娘娘腔,他们……他们好像又能动了!”狄长风就站在人群之中,旁边一个大叔的手碰到他的时候,差点没把他吓跳起来。
宁玉槿回过身来,查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又往火堆里丢了一把毒粉,这才将剩下的收好。
“喂,小屁孩,你去找块颜色鲜明的布在前面挥动,然后往隧道里走,他们就自然会跟着你走的。”
“哼。”
狄长风冷哼了一声,倒是立即起身去做了。
这孩子虽然有些小心眼,可是在正事上面还是不含糊的。
走都走开几步了,他突地跳了起来,回转身气急败坏地说:“你叫谁小屁孩!”
宁玉槿直接转身,不解释。
狄长风负责前面带路,引众人进隧洞。墨敬骁则负责掌控全场,防止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宁玉槿则负责控制毒烟,避免太淡失去控制、太浓发生暴乱。
三个人便能控制这么多的村民,让人不得不对这件蹊跷古怪的村民失踪案,产生一种不太妙的联想。
第一次合作,也算是配合默契,那么多的村民,竟没用多久时间便全部都引进了隧洞里。
隧洞里铺得有干草,宁玉槿让墨敬骁说“睡吧、睡吧”,并用内力传播开去,想让众人先睡着再说。
毕竟他们现在神智模糊,若是加上一点言语的心理暗示,很容易控制他们的行为。
奈何让墨敬骁这么柔和的声音说话,简直是太为难他了。最后远远传播开的,只有一个铿锵有力的字:“睡!”
没想到就是这样,那些村民们也乖乖躺下睡觉了。偶尔有不听指令的,也被狄长风很干脆地解决了——一个手刀,方便快捷。
处理完村民的事之后,却还迟迟不见慕容玄和影卫他们过来。
宁玉槿想到她和墨敬骁跑的那一长串路,心想的确要点技术和耐心才能找到这里。
更何况慕容玄还得去准备些药材,一时半刻还真赶不过来。
墨敬骁干脆在山里捉了只雉鸡,找了处水源处理干净,搭火做吃的。
狄长风也没浪费那一身轻功,采了一大堆酸酸涩涩的野果来充饥,酸得宁玉槿牙都快掉了,偏生吃着还挺过瘾。
三个人围坐一团,决定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吃着吃着,宁玉槿问题就出来了,她也变好奇宝宝,十分感兴趣地看着狄长风:“我说,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过来的?”
第115章 担忧()
说起狄长风误入贼窝的历史,追溯起来还有些漫长。
即便他自己一再强调他不是被抓、而是自己不小心“误中敌人阴险陷阱”才进来的,但是宁玉槿从内心里觉得,本质没差。
“小屁孩,你好歹也是待军营的,兵不厌诈这道理你总该懂吧?且不管别人用什么方法把你抓了,输了就是输了,你被抓起来了,这便是结果。”
宁玉槿再一次让狄长风成功噎住。
与此同时,她能感觉那两道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光带着电,带着满满的敌意,径直朝她直射而来。
她偏转过头去,完全不鸟。
对付狄长风这种自尊心超强、还一点就炸的小屁孩,就得时不时地给他泼一盆冷水,然后在他要怒的时候,立马选择无视。
一张一弛,方能彰显她的手腕,将他克得死死的。
墨敬骁无视两人无声弥漫的战场硝烟,问狄长风道:“你怎么没在军营里?”
“因为死老头听说你要成亲了啊。”狄长风边说边比手画脚,“王爷你是不知道,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整个人就坐不住了,睡着了半夜也能弹跳起来。第二天就连忙催促我回盛京来了。”
连自家儿子都叫死老头,那狄老将军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啊?
宁玉槿忍不住汗颜了一下。
墨敬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表情:“子瞻可真会多事。”
“嘿嘿,慕容先生才是好人呢。他给老头子写的信上说,你看上的定王妃,温柔娴淑,知情达理,会体贴人,长得还漂亮,当时可把臭老头子给高兴得,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墨敬骁眼睛一瞥,看向宁玉槿。
温柔娴淑、知情达理、会体贴人、长得还漂亮吗?
貌似都不怎么搭边呢。
可偏偏,越看越顺眼。
宁玉槿眼睛一翻,抽搐着嘴角想,慕容玄说的,不会是宁玉凝吧?
应该不会,都澄清是误会了。
那满足这样条件的,宁玉槿刚想说,就被狄长风抢先一步说出了口:“王爷,您给偷偷透露一下,你找的定王妃,是不是萱姐姐啊?”
吓!
这小屁孩居然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放眼看去,整个盛京城里,最符合慕容玄说的一切条件的,沈忆萱简直是不二人选。
更何况人家还是信国公的嫡孙女、盛京城里有名的才女,要身份有身份、要名声有名声的,配墨敬骁也是不差。
墨敬骁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淡淡地说:“你回来也不带些人?”
“带什么人啊,”狄长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好歹也学了那么多年武,一般小毛贼根本奈何不了我,我一人一马就直接从军营里出来了。”
“结果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
宁玉槿捂着嘴,不失时机地幸灾乐祸。
狄长风眼角狂抽,真的很想把她给揍一顿。
偏偏这娘娘腔不会武,就算打了也胜之不武。再者,定王好像有些偏着她的意思,他要揍人的结果铁定是被人揍。
压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决定哪天找个机会,再和这家伙算算总账!
“当时我为了省时间,所以抄了一条近道走。后来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有人在偷偷议论,说隔壁村子一晚上人就全部不见了。我一听,立马察觉出了不对……”
“真难得,你居然都还能察觉出不对。”宁玉槿啧啧感慨一声。
狄长风气得咬牙切齿:“了不起你聪明!”
宁玉槿来者不拒:“多谢夸奖。”
某小屁孩又要跳脚。
墨敬骁却一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就那么看着他们俩像小孩子一样斗嘴吵闹,竟隐隐地,有些想笑。
“然后我当晚就返回了我问路的那个村庄,没想到正撞见那些黑衣人们用毒烟在引那些村民走。于是我……”
“于是你英勇地几个丈步跑了上去,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然后被人用火把在面前一熏,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这一次狄长风倒是没再动怒了,眼睛白了宁玉槿一眼,然后选择走沉默路线。
过程虽然和宁玉槿说的有些出入,但是基本八九不离十。
虽然他一再强调是自己不小心才误中诡计,可现在说起来,貌似当时他的确有些太冲动太冒失了。
宁玉槿见他表情,顿时好笑了:“哈,还真被我说中了?”
回应他的,是鼻息喷出来的重重一哼。
不同于他俩的插科打诨,墨敬骁很轻易地便从他们俩的一大堆废话中,找出了重点来。
“既然长风是和那些村民一起被抓,那么为什么只有他没事?”
宁玉槿解释说:“其实我刚看到这毒粉的时候就想说了,虽然暂时还没搞清楚主要成分是什么,但是很明显,这种毒还在研究阶段。那些人把村民们集中在这里,很有可能是为了进行毒性测试。”
“还没成功就这么厉害,那要是研制出来了,大量推广到战场上,那不是靠几阵毒雾就把军队全灭了吗?”
一直不在状态的狄长风,终于踩到了一回重点。
这也是宁玉槿最开始担心的问题。
而且看墨敬骁的表情,他对这个问题,看起来也是相当的重视。
“任何东西有利处就自然会有弊端的,就像这个毒雾,能够迷惑住大多数的村民,却只能把小屁孩迷晕一样。因为他从小是在军营里面长大的,体魄康健,意志坚定,不容易被控制。当遇到这种神经类毒素的时候,就自然会产生抵触。当到达一个饱和点,他支撑不住,便会晕倒。这也是正常的反应。”
而且,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那些黑衣人全部身中寒焰,那种同墨敬骁身上一样的剧毒,只有东齐那地方才有。
而试验这种毒雾的地点,却在大邺京都的京郊处,用的全部都是大邺的子民。
若是大邺本国人搞的鬼,那就说明有人心怀不轨,准备兴风作浪了。
若是东齐那边有什么阴谋,那更得以一万个小心来应对。
这里离盛京太近了,一旦出现什么事故,后果想都不敢想。
第116章 记起来了()
三个人吃过东西以后,便决定分开行动。
宁玉槿是铁定不能和墨敬骁分开的,所以要分也只能分成两路。
狄长风是不能一个人守着所有村民的,尤其是在宁玉槿看见他偷偷藏起来一些毒粉之后。
所以最后的结果便是:宁玉槿和墨敬骁守在原地,由狄长风出去转悠一下,看能不能碰到影卫他们。
天色渐渐擦黑,只剩下篝火的火光在闪耀。
宁玉槿和墨敬骁坐在火堆不远处的草地上,听着四周的虫鸣鸟叫。
场景,似曾相识。
宁玉槿突地想到那天墨敬骁问她的问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她想了好久好久,貌似,,有些印象。
“定王殿下,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在三年前?”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却见那双褐眸陡然一亮,似乎有光。
“你想起来了?”墨敬骁的语气突地有些迫切,一双凤眼定定看她。
这么说,就是真的有咯。
宁玉槿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三年前,三年前我能记得的事,貌似太少了。”
那一年,她身体年龄十岁,原来的嬷嬷调走之后,派来伺候她的丫鬟,好吃懒做,克扣她的用度,甚至还好多天不给她饭吃。
她不知道上头示意的成分有多大,但是却实打实地把她逼上了绝路。
那些日子,她用一块碎瓷片,硬生生地把全宁伯府的围墙抠出了个洞来。那个伟大的洞不仅让她获得了重生,后来被赵姨娘设计的时候,还救过祁越一回。
她就是从那个洞爬了出去,然后凭借一张药方起家。
而在那过程中,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救过一个人。
一个突然从半空之中掉下来,浑身沐血的男子。
当时她正在吃馒头,那血溅得她脸上、手上都是。这些她都可以不介意,可她受不了的是,她白花花的馒头,居然也被溅了血!
然后她做什么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