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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槿看着苏月华,开口道:“说吧,你给苏老夫人进了谗言了?”
刚一见面就认干女儿,苏老夫人性格虽然直来直去,但能把相府一家老小管得妥妥帖帖的,就不该是那么草率的人才是。
这其中,苏月华必定做了什么手脚吧。
难道,这才是她说要给她的“惊喜”?
“说了要叫娘了。”苏月华不回答问题,首先很认真地纠正了她。
宁玉槿本来想板起脸的,这下完全破了功了:“呵呵,你们母女俩,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那性格豪爽得像个爷们儿。
苏月华也忍不住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望了宁玉槿一眼:“话说今天这事,可不是我给我娘进的谗言。”
“哦?”宁玉槿澈眸微眯,侧头看她。
苏月华这时候却突地凑到了她的面前来,上下地打量着她。
宁玉槿往后仰了下身子,奇怪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想看看你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啊。”苏月华直起身子摇了摇头,“论长相不算顶尖;论身份,不算显赫;论才学,不算突出;论……”
“好了月华,你别再说了,”宁玉槿哭笑不得地打断她,“你再说下去,我会怀疑自己一无是处地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
苏月华也跟着笑了笑:“可是你说吧,有时候世事真的很难预料。就像,我没想到我会对你这么有眼缘,也没想到,你会力压全天下的女子,得到定王殿下的青睐。”
“你是说……”宁玉槿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让苏老夫人认我做干女儿的事,是他的意思?”
“要不然呢?”苏月华坏笑地看着她,“这件事是我老爹给我娘说的,你说谁能找我爹说这事?”
宁玉槿张大了嘴,有些咋舌:“他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提高点地位,免得以后被人瞧不起呀。”苏月华真心想伸手戳宁玉槿脑袋瓜了。
这丫头平日里那么聪明的,怎么有时候硬是转不过弯来啊。
把她的地位提高一些,以后嫁过去,才不会因为身份失衡,而在背后受人指指点点啊。
有人已经在考虑以后的事了,有人却还在迷迷糊糊地摸着不着头脑。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丫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那尊冷酷杀神费心费力地在背后替她操那么多心啊?
宁玉槿此刻的心思,却完全跑偏了地方:“那苏老夫人那里……”
苏月华看她脸色,便知道她的顾虑了,立马解释道:“你也别想太多。虽然是定王提的意,但是我娘是真心喜欢你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直接把她戴了几十年的暖玉镯子送给你了。想当初我想要过来戴两天,她生怕我给磕碰坏了,死活地不肯给我。这下好了,你一来,直接给你了。”
宁玉槿顿时捂嘴轻笑:“那是她知道你的秉性,给你估计第二天就见不着了。”
“好啊,别人取笑我就算了,你也来取笑我!”
苏月华顿时伸出手来,朝着宁玉槿无情地伸了出去。
两人闹了一会儿,苏月华靠在一旁休息,眼睛不经意望向远处,顿时就笑了起来:“我还当某人今天不来了呢。”
“什么?”宁玉槿疑惑地瞥了苏月华一眼,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第148章 就是,想见你了()
一眼,望尽天涯路。
却望不尽那一抹飘然卓绝的墨影。
那么宽的肩膀,那么挺拔的身姿,那么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信步走来,姿态笃然,一身威势,好像比之前更盛了几分。那么远,都能让人感觉到那鲜明的气场。
苏月华起了身,伸手一拂裙上的尘埃,笑吟吟地道:“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说着,起身离开,与墨敬骁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埋怨了一句:“怎么这时候才来?刚才可等了你好一会儿,都没见你人影。”
墨敬骁冲她微微颔首:“抱歉,刚刚有事耽误了。”
苏月华顿时心满意足了:“呵呵,能让定王说抱歉,怎么着都值了。不过有什么话可得快点说,我一会儿过来带人。”
“嗯。”
匆匆地擦肩而过,几句话的时间,两人连脚步都未停顿一分。
宁玉槿看着墨敬骁朝她径直走来,第一反应就是,苏月华果然是个不靠谱的!
“定王殿下……”
她坐在亭中大理石的圆凳上,还没来得及起身,那抹墨影就已经近在眼前。
她抬起头看他,一下子就撞进他的眼中。
他的眸色,黑不见底,平静无波,如一潭深渊古井。
可若仔细看,却又像是一片夜空下的无垠草原,突地在某个点上,燃起一把燎原的火焰。
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到了极点。
“你,可还好?”低厚沉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入她的耳中。
宁玉槿呐呐地点头:“我很好啊。那你呢?”
说着,她目光一飘,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道当时皮开肉绽的伤口,这会儿只剩下了一道淡淡的疤。他的肤色有些深,所以还有隐约的痕迹,却早已没什么大碍。
看来她让送过去的药,他一直都有在用。
“我也很好。”墨敬骁就那么站着,站着看着她,喉结上下动了动,缓缓地道,“就是有些想见你。”
脑袋“嗡”地一声响,耳朵在瞬间失聪。
宁玉槿木讷地微张着嘴,望着墨敬骁,一脸完全不在状态的表情。
他刚才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为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到?都没听到?
她赶忙地伸出手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痛得她顿时龇了牙:“嘶——”
墨敬骁微微勾唇,伸出手来,揉她的头发:“怎么还是那么笨。”
因为你一来就发大招啊!
宁玉槿本欲开口,可是一抬眼,就触上他的眼眸,那眸色深如渊潭,漫漫悠悠,似乎要将她淹没。
她顿了一下,只觉得心头有浪花翻腾涌动,一下一下拍打在她的心上,久久不能平息。
“定王殿下。”她开口,叫了他一声。
“嗯?”墨敬骁目光询问地看她。
宁玉槿低着头闷了闷,突地道:“定王殿下请自重,咱可是良家女子!”
说完她抬起头来,面露一丝得意神色。
在之前接连猜错了两次之后,这一次她十分确定肯定以及笃定地说,墨敬骁他丫的就是在吃她的豆腐!
哼,别以为他仗着他定王爷的身份,她就要忍气吞声,不敢直说!
这话锋转得太急太快,就连墨敬骁也愣了愣,旋即嘴角一软,笑了起来:“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他居然问,那又怎样?
宁玉槿歪着头苦苦思忖了片刻,小声地说:“这样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啊。”
“那不正好?臭名昭著到一块儿去了。”墨敬骁一撩衣袍,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挨得极近地说。
宁玉槿一挑眉,总觉得今天墨敬骁说话很直接啊,让她接都接不上。
“那啥,定王您英明神武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爱民如子,您的光辉形象永世长存,不是,名垂千古,啊,呸呸呸,家喻户晓路人皆知,怎么能够说是臭名昭著呢?这个脏水不能往你身上泼的。”
墨敬骁眉峰斜斜一扬,看着她,眸色泛黑,缓缓道:“宁玉槿,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他的眸中,是那般洞彻的黑,看得宁玉槿心里一慌,连忙地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定王殿下说的什么话,我不懂。”
她强装淡定地回了一句话,可是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出来了,她的声音,明显在抖。
墨敬骁眼睛不移地看着她:“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可是你一点都不自觉。”
宁玉槿连忙伸手捂着胸口,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定王殿下啊,您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咱一点也不想听,真的一点也不想听!
“有些话,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给你说清楚比较好。”
宁玉槿在想自己这会儿装晕倒还来不来得及,要不……要不躺在地上四肢抽搐?
墨敬骁看着她满脸纠结的表情,凤眼噙笑,慢慢地说:“可毕竟是你答应过事情,你还是做到比较好。”
咱答应过你什么了?咱怎么不知道?
宁玉槿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的时候,墨敬骁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的马步,是不是该继续蹲下去了。”
宁玉槿绷紧的整根弦突地一断,差点没倒地吐血身亡。
都说墨敬骁冷酷凌厉,可你看他算计她时候的无敌腹黑!都说墨敬骁冷静面瘫,可你看他现在笑得春风得意的模样!
都说墨敬骁利悍霸道,可你看他居然伸手像对宠物一样揉着她的头发!
外界传闻,到底能有几分可信的?
宁玉槿悬在半空的心突地被剪掉了绳子,一下子坠落在地。
谈不上有松了口气,反倒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长呼了一口气,神情萎靡地道:“知道了,我会每天准时去蹲马步的。”
“乖。”
墨敬骁又一次伸手揉她的头发,看着她低垂的睫羽,看着她侧脸的曲线,看着她玲珑小巧的鼻子,眼中含上浅浅笑意。
宁玉槿突地弯了弯唇角,也忍不住缓缓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阳光洒满万物,树梢落下斑驳树荫。花园的小雏菊,也开始慢慢绽露花影。
知了在叫,有人在笑。
凉风也缱绻,时光无限好。
第149章 托你的福,过得相当好()
墨敬骁没待多久就走了。
毕竟在别人家里,即便有影卫在周围放风,也有诸多的不方便。
宁玉槿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无踪,都迟迟地没收回目光来。
说实话,她有些没搞懂。
这墨敬骁费了那么多心力,就是为了跑过来给她说一声,让她记得蹲马步?
偶买噶,她怎么有种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感觉啊。
苏月华这时候也重新地走了过来,满脸的戏谑笑意:“怎么样呀?咱们可亲可敬的定王殿下,对咱们的小槿儿说了什么呀?”
宁玉槿一撇嘴,道:“让我记得蹲马步。”
“什么?”苏月华被这回答给震惊了一下,顿时抽了下嘴角,“你没胡说吧?”
宁玉槿伸手指着自己:“请看我一本正经认真的脸。”
苏月华顿时“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背后瞎忙活了。”
这两个人独处的大好时间,他丫说点什么不好,居然让人记得蹲马步?
定王殿下啊,您当您还在军营里训练士兵呐?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娘派人在到处找你呢,寿宴可马上要开始了。”苏月华见宁玉槿比她还纠结,连忙转移话题道。
宁玉槿点了点头:“嗯。”
寿宴的时候,宁玉槿很自然地坐在了苏老夫人的那一桌。
就连大夫人,也被邀同列。
可很明显的,靠宁玉槿得来的这个殊荣,并没有让她高兴到哪里去,别人和她说话也只是随便笑笑地敷衍。
寿宴结束之后,宁玉槿同大夫人一道回家。苏月华直接把她送到了门口,让她改日再过来一趟,给苏相爷磕个头。
宁玉槿笑笑地应和着,也跟着大夫人上了马车。
这回大夫人可不在撑着笑了,一张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见宁玉槿上马车,顿时阴阳怪气地道:“没看出来啊,这一来就让人认了干女儿,三丫头你还挺有手段的嘛。”
宁玉槿知道大夫人是在说她送佛珠的事情,当即笑了笑,道:“母亲,您言重了,女儿不过是聊表心意,能有什么手段?”
“哼,就算有手段也给我收着点,这段时间别闹出什么事来。”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看宁玉槿了。
宁玉槿敷敷衍衍地应了声“是”,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大夫人的话她明白,兴王上次没发落她,宁玉雁就还没死心,这抬她过去是迟早的事。
而且她误打误撞的,还得了人兴王一句夸,只怕已经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去。
更何况她还得罪了最得宠的佘夫人,如果真进了兴王府,在那一池子深水里,除了依附宁玉雁,别无他法。
宁玉雁这会儿只怕更放心大胆地打她的主意了吧。
宁玉槿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得提前做了。
回到梧桐院,宁玉槿让香月又给她做了些吃的。
晚上要去蹲马步,体力必须得充足,才不至于半途之中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