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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梧桐院,宁玉槿让香月又给她做了些吃的。
晚上要去蹲马步,体力必须得充足,才不至于半途之中昏倒过去。
说实话,最开始觉得难以坚持下来的东西,等真去做了,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就好像以前她连动都懒得动弹一下,也没想到如今竟也能吊着沙袋蹲上一两个时辰一样。
而且就算没有去定王府的这段期间,她也一直没有停断过。
——因为一零八会在一旁严密监督。
只是,在墨敬骁说让她继续蹲马步的时候,她竟没反驳说“我在家里也能蹲”,而是乖乖地应了好。
难不成,定王府的风水要好一些,去那里蹲进步能快一些?
宁玉槿自己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将自己如此反常的原因归结于,她想过去看看火霜了。
早早地就上了楼,且习惯性地在门槛处拉上银丝,在香炉里洒些药粉,这才拍了拍手,万事俱备。
屋里那么多双眼睛,她可不得不防着些。
入夜,来接她的影卫如期而至。
宁玉槿给他们打了声招呼,坐上抬椅,一路飞奔到定王府。
远远地就看到立章堂门口站着一个身影,宁玉槿以为是慕容玄在等她,可眯眼一看,却不是白色衣服。
以慕容玄那装叉的性格来说,唯有白色长袍才能体现出他飘飘出尘的气度和温雅,所以仅凭着装这一点,就将他的可能性排除了。
可那模样,不像影卫不像墨敬骁,那是……
等再进一些,宁玉槿眼睛一睁,脑袋一明,顿时想到了一个人:“狄长风!”
“呵,阿三,真该庆幸你还记得小爷啊!”
狄长风冷哼一声,声音冷冷得像浸过冰水一样。
两影卫将宁玉槿放下之后,就立马闪了人,不掺和进他们俩的恩怨情仇中来。
宁玉槿顿时扯起一抹干笑,被狄长风这一说,这才想起她上回临走的时候,忘记放他出来的那回事了。
话说,她当时还纳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等想起来都是好久之后了。
那时候她还在想,都这么久了,狄长风应该被放出来了吧,所以她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可现在看着狄长风一副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的表情,她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那个,你还好吧?”她试探性地问了那么一句。
“托你的福,过得相当的好。”狄长风龇牙一笑,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吐出来的一样。
宁玉槿太阳穴突突地跳,一边往旁边墨敬骁的清辉堂移动,一边笑呵呵地说:“过得好就行,过得好就行。”
“就行?”狄长风重重哼了一声,“阿三,既然你觉得小爷过得日子还行,那你也去过过好了。”
宁玉槿这时候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清辉堂的门槛,顿时也有了些底气了:“狄大少爷,说过得相当好的是你自己,我只是复述一遍你说的话而已,你可别扭曲了意思。”
狄长风看着她的举动,顿时笑了:“定王殿下刚刚才被宣进宫里,你是打算做什么?”
什么?
墨敬骁不在府里?
宁玉槿看着狄长风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淡定了。
“怎么,又要找我单挑啊?”
狄长风活动了一下手腕,歪了歪脖子说:“这次,小爷可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第150章 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宁玉槿估摸着自己的确把人给得罪惨了,看狄长风一副恨不得把她咬死的表情,她心里也不禁生出一小丢丢愧疚来。
毕竟把他关起来又把他给忘了,她也的确是有一些责任的。
不过,愧疚归愧疚,她也不能任由着他胡来呀。
听听,人都说“不打算手下留情”了,她要不还击,那不是坐着等死么?
“那个,你确定了?”宁玉槿想了想,还是再问了一遍。
狄长风高高挑起眉眼,双手抱臂,冷哼道:“你看小爷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宁玉槿垂了眉眼,点了点头,拖长了调子道:“其实……”
“干嘛?”狄长风没好气地说。
宁玉槿随意挥手掸了掸袖子上虚无的灰尘,朝他走近两步,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不用对我手下留情的。因为……”
狄长风觉得脖子上突地一麻,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你……”
一个字没说完,他就身子一歪,“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宁玉槿慢腾腾地收回手来,指缝间夹着的那根银针,在月下闪着银光。
“因为,你根本就没出手的机会。”
说完,她甩头轻哼一声,哼着小曲儿朝立章堂走去。
屋檐下无声飘落两个影卫,赶紧地将狄长风扛了起来,送回屋里。
“小少爷,你说你,都给你说了三小姐得罪不得,你这又是何必呢?”
宁玉槿进屋的时候,慕容玄正在给火霜换冰,见她过来,忙冲她笑了笑:“三小姐过来了?”
“嗯,长得怎么样?”她走到那特制的罩子面前,透过留着的一个小口,看向里面那株娇嫩的小草。
旁边,一边冰一边火制造出来的两个极端温度,让它的叶片泛着霜白,根部却冒出一点红芽,如燎原的星星之火。
慕容玄将最后一块冰块添在凹槽里,将盖子给盖上了:“三小姐那么宝贝这株草,可是有何大用处?子瞻去翻了一下古今的医药典籍,也没发现此草有何特别的功效。”
宁玉槿起了身,笑了笑,道:“单是让它长在野外,自然没什么特别的功效。可让它在这冰火两重之下生长,等花开的时候再做些处理,那可就有大用处了。”
“哦?”慕容玄一脸惊奇地看着宁玉槿,明显想知道她拿此草来做什么。
可宁玉槿卖了个关子,然后话题一转,说其他的去了:“对了,慕容先生,那些村民们都没事了吧?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慕容玄摇了摇头:“多亏救治及时,那些村民们已无大碍,且也没什么后遗症产生。这还得多亏三小姐的药材和药方,否则也不可能那么顺利。”
“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这也都是我该做的。”被坑两颗雪蟾丹她可能要肉疼半天,可花费那么多去救那么多条人命,她倒是没什么好计较的。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想想她都可以造个千层塔出来了。
“三小姐高风亮节,让我等叹服。”慕容玄文绉绉地冲宁玉槿一拱手,脸上露出由衷的钦佩神色。
宁玉槿觉得自己再被夸下去都要飘上天了,赶忙地阻止道:“好了好了,知道就行了,您可别再这么说了。”
“呵呵,”慕容玄顿时也笑了起来,“对了,差点忘了,爷进宫之前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什么东西啊?”宁玉槿嘴角一抽,心说可别又是什么没有钥匙的小盒子之类的。
不过幸亏这回还算正常,给的一大一小两个盒子都是能打开的。
沉香木做的盒子,上面雕着镂空的花纹,用金漆描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就挺昂贵的样子。
慕容玄看着她,道:“打开看看。”
宁玉槿将小的那个盒子先放在一边,先打开了大的那个,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一叠银票,看得她眼睛一花。
“这……这是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有些讶异地看向慕容玄。
慕容玄当即一启折扇,轻摇了摇,脸上含着笑:“偌大一个大邺朝,总不可能让你来出资救助村民吧?这是买药的时候你垫付的钱,你就收下吧。”
宁玉槿粗略地扫了一眼银票的厚度和面额,明显这要超出她买药的花费。
朝廷肯报销自然是好的,不过,她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遍:“这确定是上面拨下来的,不是定王私自出的?”
慕容玄当即呃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宁玉槿顿时奇怪看他:“你笑什么?”
“子瞻在笑咱们爷可真是料事如神,他就说给你这些银票的时候,你会问这个问题的,没想到你还真问了。”
“哦?那定王是怎么回答的?”宁玉槿问这个问题也是不想定王府当冤大头而已,没想到墨敬骁这也能猜到?
慕容玄脸上笑意更浓几分,一双狐狸眼想上挑,故意顿了一下,好半天才道:“爷说,定王府的财产是要留着娶定王妃的。为了以后不被王妃嫌弃,府里的财产现在是只许进不许出。这给你的银票,自然是朝廷给报销的。”
宁玉槿额上青筋一跳,干笑着道:“他……真是那么说的?”
慕容玄冲他一挑眉眼,道:“难道三小姐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吗?”
“没,没,”宁玉槿连忙摆手,却又忍不住问了句,“定王殿下,已经有属意的人了?”
慕容玄侧过身子,微偏过脸,斜看着宁玉槿,高深莫测地道:“兴许是吧。”
宁玉槿垂着头默了一会儿,只觉得心有些乱。
干脆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有些翻腾的情绪,伸手将旁边那个小盒子拿了起来。
拉住小扣,打开,里面露出一丝金光,旋即整个都露了出来。
宁玉槿看着里面东西的时候,当下大惊了一番,颤颤地伸手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取出。
黄金的令牌,四周都雕着精致的五爪蟠龙,中间一个浮雕的“令”字。
翻过背面去,可看见雕着几行小字,她粗略一扫,大意是除开谋逆,可免一次死罪。
那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吗?
第151章 小姐,你又搞什么鬼()
宁玉槿捧着那免死金牌愣了两秒,而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张口咬了一下,然后颇有感慨地说:“还真的是金子做的啊。”
慕容玄看着她的模样,当即忍不住大笑起来:“虽然是金子做的,可三小姐别当金子用了。这万两黄金,可都买不回来这块牌子。”
除开谋逆,能免一死。这等好东西,当然不能随便乱用了。
宁玉槿拿起衣袖擦了擦,把她刚才咬的口水给擦干净了,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么重要的东西,真的是给我的?”
免死金牌啊,那不都是颁发给重臣、功臣的?她一个小女子,这是何德何能?
“拿给你的,自然就是给你的。”慕容玄无不羡慕地道。
他们爷将这次的功劳全部归在了她的身上,亲自去皇宫里请的功,皇上能不重视么?
可因为此事的机密性,也没办法大肆封赏,所以才赐了这块免死金牌。
而且皇上也是个明白人,一个女子,能被他们爷特意地提出来,那代表着什么就自然不言而喻了。
这报销的药款之中,算起来有好大部分是皇上给的额外封赏,只是原因不能给外人道罢了。
宁玉槿只觉得天上掉馅饼,就这么突然砸中她了,把她砸得晕乎乎的,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真的是给她的?
真的是给她的啊!
那她以后真要犯什么事儿了,那不就有护身符了么?
她咽了下口水,问慕容玄道:“慕容先生,如果以后咱杀人放火了,这也可以免咱一死?”
“理论上是这样的。”慕容玄点头回答道,“不过三小姐问这个干什么,难道……”
“哈哈,你放心,我是说如果,杀人放火什么的太粗暴,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则,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宁玉槿笑哈哈地将话题岔了过去,眼里却闪过一道精光。
哼,小屁孩,以后再敢咬着咱不放,就休要怪咱不客气了!
和慕容玄说道了一会儿,她将两个盒子收好,交给了随行而来的一零八,好生保管。
而她非常自觉地去了演武场,吊沙包蹲起了马步。
两个时辰的时间,墨敬骁都一直在宫里没有回来,她到点了就起了身,由慕容玄目送着离开了定王府。
原本,还以为能看见他的。
宁玉槿摇了摇头,心说自己还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以前不是巴不得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么?怎么隔了些时间不见,她又莫名地有些牵挂了?
“魔怔了,一定是魔怔了。”
宁玉槿自己给自己号脉,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自己开些安神静心的药来吃吃,来压住那时不时就慌乱狂跳的心。
回到梧桐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宁玉槿正准备上床睡觉,一零八却突然叫住了她:“有人进来过了。”
“有人进来过了?”宁玉槿本来困得不行,这一句话顿时让她瞬间清醒。
她也不敢点灯,便将窗户开了两道,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