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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眉头一蹙:“你莫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宁玉槿却没说什么,直接地给宁仲俭一跪,开口道:“父亲,女儿愿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一生为您和整个全宁伯府祁顺平安,再不踏足红尘世事!”
“你这……”宁仲俭连忙伸手去扶她,她却死活跪着不愿意起,“你这又是何苦?”
宁玉槿朝着宁仲俭磕了个头,毅然决然地道:“还望父亲成全!”
宁仲俭却转过身去,负手而立,长叹口气道:“三丫头,你若真不想嫁到兴王府去,我就豁出老脸去给你说道一下。若实在不行,你就去求求苏相爷,想必兴王殿下也会卖相爷这个面子的。你大可不必选择这条路啊!”
现在可不光是兴王府那边的事了,还有个祁越呢。
她现在不能答应任何一家,也不能驳了他们两个的面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还没过来之前剃度出家。
出家是真是假不管,反正先逃过了这一截再说。也免得她才十三四岁,就成天地被人惦记着要找婆家。
此法,也算是一劳永逸了。
宁仲俭明显不愿意宁玉槿嫁去兴王府,可也不愿意她出家,这情况竟一下子僵持住了。
宁玉槿暗暗着急,宁仲俭却死活不答应。
两人正拉锯之间,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老爷,新科状元上门提亲了!”
“新科状元?”宁仲俭一早上都在和大夫人怄气了,还真没注意到外面放榜的消息,忙问道,“新科状元是何人?”
那小厮回答道:“回老爷的话,新科状元,就是之前在府上住过的祁公子啊!”
“祁越!”
宁仲俭连连倒退几步,脸上露出一副惊诧表情,明显也被这消息给震惊到了。
想当初为了宁玉凝当定王妃的事,他们设计于他,逼他撕毁婚约,搬出了全宁伯府,却实在没想到过,他还真的能高中状元。
于是他这次回来,是准备重新提亲吗?
宁玉凝和余振吉之间的事情好不容易压了下来,就赶上新科状元祁越回来提亲,宁仲俭顿时由惊转喜:“快快请他进来!”
宁玉槿脸色一变,连忙叫住宁仲俭:“父亲……”
宁仲俭冲她摆手道:“你且别慌,等我先将你二姐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宁玉槿看着宁仲俭快步走了出去,也慢慢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忍不住勾唇,有些讽刺地轻笑了一声。
宁仲俭这会儿还想着宁玉凝,却不想祁越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来求娶一个之前将他践踏至尘埃中的女子?
她这会儿反倒是不急了。
急什么,如果闹起来,最头疼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新科状元,兴王殿下,她倒要看看宁仲俭如何周旋!
大厅之中,宁仲俭看着祁越一身火红状元袍,器宇轩昂地从外走了进来,当即笑了起来。
祁越上前几步,冲宁仲俭拱手行礼:“小侄祁越,拜见宁世伯。”
“好好好,宁贤侄客气客气,快请坐。”宁仲俭连忙地朝他伸手,并且赶忙地吩咐人看茶。
祁越却并没坐下,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实不相瞒,小侄这次前来,实际上是想借此机会登门求亲的,还请世伯不要嫌弃小侄位卑家薄,能将贵千金许配给小侄。”
宁仲俭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贤侄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宁家和你们祁家,本来就有婚约在身……”
“世伯说笑了,”祁越抬起头来,狭长的桃花眼向上一挑,闪露出一丝邪魅来,“上次婚约之事,小侄已经当着您的面撕毁了婚约,也说明小侄与宁家二小姐再无关系。小侄这次前来,求娶的是宁家三小姐,宁玉槿。”
“你求的是三丫头?”
宁仲俭当下又是一惊,只觉得今天听到的消息,像几记重锤,将他锤得晕晕乎乎的。
他瘫在太师椅上,竟觉得脑袋里面有些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越见他这幅模样,不由眯眼问道:“敢问世伯,三小姐是否已经许配人家?”
宁仲俭还没开口,就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三小姐当然许配人家了,嫁的还是咱们的兴王殿下!”
那媒婆挥着香帕扭着腰肢进了门来,冲着祁越和宁仲俭行了个礼。
“哎哟,我说大状元,您可来迟了一步,三小姐已经被定下了。看您一表人才,一定有不少人爱慕,还看上了哪家小姐,不如跟我说,我去给您提亲去!”
第162章 三家,同时求亲(1)()
祁越眼神一冷,淡淡地扫了那媒婆一眼。
那目光不算凌厉,却自带一分独有威仪,那媒婆顿时噤声,竟不敢再在他面前多言一句。
祁越收回目光,单手负于身后,抬头看向宁仲俭,眸子微凝:“世伯,此事当真?”
“这……”宁仲俭也从刚刚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看了眼那媒婆,又看了眼祁越,面露为难神色。
相比较让三丫头嫁到兴王府去做妾,他自然更乐意自家女儿嫁给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祁越。
可现如今兴王府的求亲队伍都已经到了府上,一会儿宁玉雁也要过来,这让他如何去说?
宁玉雁可是堂堂兴王侧妃啊,亦是他的嫡长女啊,难不成真要为了三丫头与她作对不成?
祁越不动声色地将宁仲俭的脸色看在眼里,心知他定不愿意将宁玉槿嫁到兴王府去。
毕竟以兴王府现在的情势来说,宁玉槿嫁过去只能为妾,并且身份地位不会高到哪里去。
他当即趁着宁仲俭摇摆不定的时候,连忙一拱手,说道:“世伯,小侄聘礼亦在门外,今愿以圣上赏赐的所有身家,求娶宁三小姐为妻,还万望世伯能够成人之美!”
说实话,宁玉槿一介庶女,换以往要嫁给状元郎,那是想都不做想的事情。
可如今新科状元亲自登门求娶,以圣上赏赐的所有身家做聘礼,求娶一个庶女为正妻,这等诚意,如何能让人不动容?
宁仲俭正迟疑不决之际,却见门口突地冲进一人来,一下子给他跪下了:“爹爹!”
只见来人眉眼如黛,眸带秋波,樱唇一点,身材婀娜,不是宁玉凝又是谁?
宁仲俭本来想怒斥她一句“不知礼数”,可看到她的瞬间,他刚刚郁结的犹豫顿时间豁然开朗。
他看向祁越,朗声说道:“贤侄,想我宁祁两家当初决定结为姻亲的时候,就定的是凝儿与你,如今你又改求三丫头,要是你爹娘泉下有知,怕是不好吧。”
宁玉凝也连忙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向祁越。
她一身翠绿旧衣,头上只簪了两朵珠花,脸上薄施淡妆,看起来清丽婉秀,动人不已。
今日听到外面传来祁越高中的消息,她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万般不是滋味。
想当初她看不上眼的穷小子,如今也一飞冲天状元及第,而她却落到如此境地,当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尽道不完的造化弄人。
可还没等她感慨良多,就有人传来消息——祁越上门求亲了!
她当时浑身一颤,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和水花一起四溅开。
当即顾不得许多,她找出私藏的几件首饰,买通了大夫人派来看守她的婆子,一路逃出院子,狂奔到前堂来。
可刚到门口,却听见祁越说,他要求娶的是宁玉槿!
兴王府也来人求娶宁玉槿,新科状元也来求娶宁玉槿,那个曾经让她觉得毫无威胁感可言的宁玉槿,如今混得这般春风得意如鱼得水!
她只觉得心里隐隐绞痛,脸上像是被谁用利爪抓出了血痕,火辣辣地疼。
本来都打算默默地回去了,可接下来他们的话语,却让她陡然升起一抹希望来。
宁玉雁铁了心要把宁玉槿抬过兴王府去,宁仲俭不可能为了祁越去得罪兴王,那么只能推了祁越的求亲。
而对祁越来说,今日是金榜题名的大好日子,本想喜上加喜,可若是求亲未果,那岂不是沦为整个盛京城的笑柄?
若是这时候她站出去,那不是正好解了自家爹爹和祁越两边的困境?
当即,她推开站在门口的小厮,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可事情却往往出人意料。
祁越看也没看她,只看向宁仲俭,目色却淡了许多:“世伯忘了那些事,小侄却不敢忘。小侄之所以会撕毁婚书从全宁伯府出去,原因想必世伯比小侄更清楚。既然婚书已毁,那世伯再说这些,不是毫无意义了么?”
这拒绝得,毫不留情,宁玉凝当场就变了脸色,一张小脸白如素缟。
宁仲俭亦脸色难看地看向祁越,倒是不曾想当初寄人篱下的落魄书生,在他面前也会有如此盛气逼人的一天。
旁边媒婆见半天没争论出一个结果,不由得插嘴说了一句:“哎呀,这还不简单嘛,让宁二小姐嫁给状元郎,让宁三小姐嫁给兴王殿下,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嘛。”
“你这臭妖婆,说什么鬼话呢你!”
那媒婆话刚出口,就被突然从门口冲进来的苏月华给一把推到了半边去,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她连忙爬起来站在了旁边去,心说这帮贵人她一个也惹不起,还是赶紧闪开些比较好。
苏月华也是得知祁越来全宁伯府之后,直接从百膳斋冲过来的,
她刚刚还在欣喜地拉着宁玉槿说,祁越要去提亲呢,他中了状元之后就要提亲了呢。
可是万万没想到,提亲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她视为最好最亲的姐妹!
这到底算什么?
“祁越,你什么意思?”她歪着头看他,忍不住勾起一边嘴角,冷笑地问道。
祁越有礼有节地冲她一拱手,道:“苏小姐,祁某不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什么意思?!”苏月华觉得自己好想笑好想笑,笑得眼睛都有些涩涩的了。
是啊,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祁越面对她的时候,永远这么彬彬有礼地叫她“苏小姐”,从不肯再近一分。
好,这些她都可以理解,那他和宁玉槿,又是如何搅合在一起的?
那宁玉槿每天听着她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是不是在心里暗暗地笑话着她?
她最爱的男人,她最好的姐妹,合起来在她心上捅刀,还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
“哈哈哈哈,不知道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什么意思吧。不过请恕我说句实话,你想娶宁玉槿,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苏月华突地大笑了两声,没有哭出来,反倒是笑得越发肆意了。
祁越微微眯眼,看向她。
苏月华嘴角扯开一抹恶劣的笑意,直视着祁越道:“不过我想,只要有那人在,你是永远都没那机会了。”
第163章 三家,同时求亲(2)()
那人?
何人?
苏月华也没将话说完,那刚刚被挤兑开的媒婆,这会儿又屁颠屁颠地挥舞着香帕跑了出来:“就是就是,状元爷啊,您还是另外说一家小姐吧,或就者宁二小姐也成啊。宁三小姐是兴王府要的人,您又何苦为了一个女子,拿自己前程去赌呢?”
的确,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场不划算的买卖。可是看祁越的样子,却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若她愿意嫁我,前程我自会争取。”他如是说。
苏月华和宁玉凝都阴沉着脸色,在一旁默不作声。
宁仲俭被眼前混乱的场面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混乱成一团。
那媒婆没料到祁越会这般直接,愣了一下,竟一时没接上话。
却在这时,有笑声隐隐从门外传来:“呵呵,状元爷正是春风得意时,说话间也好是气魄啊。”
众人循声朝外看去,就见一身朱色华服的宁玉雁一步三摇,由人簇拥着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样一算,这场闹剧,还真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齐整了。
那媒婆赶紧地凑了过去,“娘娘”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被丫鬟给拦在了一旁。
宁玉雁走上前去,唤了宁仲俭一声“父亲”,便坐在了上座之上。
底下众人,忙朝她行了礼。
宁玉雁抬眼看了一下众人,不由得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都坐吧。苏小姐,祁状元,还有二妹妹,都别站着了,看着乱糟糟的,还以为这里在闹什么呢。”
宁玉凝和苏月华对视了一眼,相看两相厌,齐齐一哼之后,便找了个相对的位置坐下了。
祁越双手撩起袍子,也在宁仲俭的下首处坐下。
宁玉雁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祁越身上:“能否冒昧问一句,状元爷怎么想着要向三妹妹提亲的?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