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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你怎么会入得了锦慈宫?”恭无极干裂的嘴唇有些艰难的发问道。
上下打量着灵心,恭无极发现那右边眼帘处,暗红色的胎记竟然不翼而飞,面前活脱脱就是一个清秀佳人,蛾眉淡扫之下灵动的双眼是如此熟悉。
“娘娘,咱们出去再说吧!”灵心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伸出手来打算搀扶住她。
虚弱的恭无极还刚站起身,只觉得脚下一软,又重重的跌倒在地。
“娘娘,这老虔婆将你困了多久了?”看着虚弱的恭无极,灵心恼怒的咬住了下唇,一边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壶递了过去,饥渴难耐的恭无极不由分说的接了过来,咕噜的咽下不少,才觉得恢复了些力气。
“应该有两三日之久了吧!”恭无极缓缓的摇摇头,从皇陵处被带回到锦慈宫,恐怕也有两三日之久了吧。
“娘娘,咱们先出去吧!”见恭无极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灵心说道:“这暗室不是久留之地。”
第636章 悠悠韶华谁去谁旧(3)()
“出去?”恭无极本能的反问道:“这可是锦慈宫,皇太后不会放过我的!”
“娘娘,别怕!”灵心轻声的安慰道:“到今天,是该让所有的事情来一个了断。”
“了断?”恭无极只觉得心中盈满了无数问号,赫然忆起柳太妃并未丧生的事实,她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巧合,心下疑虑丛生,不假思索的脱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唉!这段往事说起来,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灵心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里一片清澈,她徐徐说道:“寝宫外面,除了皇太后和柳太妃之外,第三个女人理应封号庄太妃。不过在二十多年前她就被人残害,宫中各人都以为她已经丧生,所以当朝并没有庄太妃其人,也没有这个名号!”
“庄太妃就是你娘亲!”恭无极恍然大悟的说道,一边又细细打量着灵心的脸庞,发现她鹅蛋形的脸庞和锦月明有着三分相似之处,又补充了一句:“你应当就是当朝的公主?”
灵心轻轻颔首,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伸出手,和恭无极交握在一起,低声说道:“有很多事,之前我们也是一知半解。今天,是该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恭无极慎重的点点头,撑起身子,和灵心一同跨出囚禁多时的暗室。
“庄淑臻,既然你还活着,你腹中的那个孽种呢?”刚迈入寝宫,恭无极就听见皇太后有些凄厉的问道。
“列祖列宗保佑,爱女也尚在人间!”说这话的时候,庄太妃忍不住望向刚迈入的灵心,彼此轻轻颔首示意,目光里泛起无限的慈爱。
“这就是你的孽种?”皇太后眼角瞟了一眼灵心,再瞧见恭无极也被解救之后,她面色更是难堪,她提高了音量叫道:“很好,既然都一起来了,那哀家就一并解决了你们!”
“二十多年前,你只手遮天,如今,也该是水落石出了!”庄太妃不急不徐的回应道。
“来人啊!”皇太后扯开了嗓子叫道。这一叫,让恭无极一颗心蓦地揪紧,背心渗出不少冷汗,这可是皇太后的地盘,以她的心狠手辣,要想杀害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那再容易不过了。
谁知道过了半响都没有人回应,四周静悄悄的,恭无极诧异的望向灵心,只见她眼底沉静而平和,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来人!来人!”皇太后似乎也意识到有不妥之处,提高音调又接连唤了两声。
“砰——”寝宫的大门被撞开了,太后身边的黑衣杀手被捆绑成粽子一样被人丢了进来。
“你怎么了?”眼看着猝然生变,皇太后面色一惊,立刻问道。
“太后,他们杀来了”这黑衣杀手双目一瞪,恰好在说完这句之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是谁?”皇太后的嗓音变得异常尖锐,她对着敞开的门扉大声嚷道。
“娘亲——”低沉的嗓音难掩着欣喜之情,话音刚落地,藏身在皇陵的锦轩伯就扑了进来,他绕过宽大的屏风,直直的向皇太后奔了过去。
“伯儿?”皇太后不相信以锦轩伯的智力可以自己潜入寝宫,她不假思索的问道:“是谁带你来的?”
第637章 悠悠韶华谁去谁旧(4)()
“母后,是儿皇带他前来的!”说话之间,锦胜天走了进来,他面露出浅笑说道。
“皇上?你怎么来了?”皇太后伪装的镇定,在瞧见锦胜天的这一刻,露出了破绽,她瞪圆了双眼,显得难以置信的问道。
“朕前往皇陵祭拜父皇,正巧瞧见他滞留在父皇陵墓前,于是就将他带回了宫中!”锦胜天一本正经的答道,似乎全然未留意到寝宫中的各人。
“哈哈,哈哈——”皇太后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笑声里掩藏不住愤怒与颤抖,她咬牙切齿的问道:“莫非是你和他们一起设下了这个圈套,一起来引哀家露出马脚?”
“太后,如果你想‘他’能够活着走出这‘锦慈宫’,那就只有委屈你说出真相了!”锦胜天手指轻点了一下,搂抱着皇太后浑身吓得簌簌发抖的锦轩伯,语气里不带半丝感情的说道。
“你竟敢要挟哀家?”皇太后眼底因为愤怒而泛起了红光,她低沉的声音里似乎拼劲了全身的力气。
“太后,事到如今,你还有退路吗?”锦胜天一声冷笑,丁点不复见昔日母慈子孝的痕迹,大手一挥,嚷道:“姚琨,将‘他’带下去!”
皇太后眼看锦轩伯被姚琨带走,眼底终究是流露出了怯意和慌乱,她不自觉的央求道:“他乃你父皇的亲生骨肉,求你念在一场至亲,别伤害他!”
锦胜天凝视着面前的皇太后,眼底闪过一分迟疑,最终还是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朕答应你!”
得到了这句承诺之后,皇太后浑身力气瞬间就被抽空了,她不顾仪态的瘫坐下来,柳太妃、庄太妃、灵心、恭无极也各自落座在寝宫的每个角落。
空气里,流淌着一股悲凉的气息,众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又齐齐将目光落在了皇太后身上。
“你是几时开始怀疑哀家的?”良久之后,皇太后抬起了头,额前的皱纹变得清晰起来,片刻时间,她仿若苍老了十年。
听闻这话,锦胜天面庞上笼罩了一层哀伤之色,他交叠着双手,半响之后才说道:“还记得朕八岁那年,和轩轾相约到御花园玩耍,因为幼时顽皮,朕拾起了地上的石头,向着树上的马蜂窝扔了过去,一时间马蜂倾巢出动,吓得朕和轩轾拔腿就跑。
还记得,当时太后和柳太妃一起在锦叶亭品茗,朕是毫不犹豫的一头扑向太后怀中,希望可以得到了太后安抚。可太后的反应并不如柳太妃那样,将轩轾紧紧搂在怀里,检查他是否受伤。
太后你一把推开了朕,你眼底流露出厌恶之情,你训示道‘如此顽劣,该要好好责罚’。如今时隔十多年,朕每每想到你的眼神,就觉得那绝非是一个娘亲对孩子所流露出的。舔犊之情,哪有亲生娘亲会在危险时刻不顾孩子安危?”
“就凭这件小事,你就开始怀疑哀家?”皇太后显得极为震惊。
“不!”锦胜天缓缓摇头,低声说道:“当时朕年纪尚幼,这事虽然印象深刻,倒也不敢怀疑自己的亲生娘亲,在朕心中,太后是对朕要求异常严格。”
第638章 悠悠韶华谁去谁旧(5)()
皇太后抿嘴不语,锦胜天也蹙眉不言,一时间寝宫内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众人目光里流露出不解之意,有些拿捏不准锦胜天的意图为何。
“哀家自以为,将年幼的你掌控在股掌之间,哪知道你心思竟然如此细腻?”皇太后心有不甘的说道。
“太后,这世间上任何虚情假意都可以伪装,唯独是舔犊之情,是能让人辨别到‘真、假、善、恶’!”锦胜天微微扬起头,目光里竟然星星点点的闪烁着泪光。
“哀家还有何处让你生疑?”皇太后问道。
“是因为这个!”锦胜天掏出贴身而藏的一枚琉璃镶金乌苏簪子,高举到自己鼻翼中央处,他道:“父皇临终之前,按照规矩,召唤朕在塌前,除了将定国龙珠和玉玺传给朕之外,父皇弥留之际,哆嗦着从怀中掏出这簪子,交到朕手中,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娘亲之物’。可是容不得朕细问,父皇已经驾崩。”
“你就凭借这簪子来怀疑哀家?”皇太后扫了一眼这簪子,忍不住讥诮的说道。
“朕接过这枚簪子,只当着是父皇临终交代之物,妥善收拾起来。”锦胜天徐徐垂下了手臂,说道:“朕登基之初,就察觉到恭天行的狼子野心,但偏偏太后要将恭天行之女列为朕妃嫔的人选,朕万分不解。鬼使神差之下,朕拿着这枚簪子,装着无心的询问这可是太后之物,当时太后不过轻轻一瞥,丝毫不放入眼中。朕随口推脱,可能是皇后之物,太后也未曾疑心。一枚让父皇驾崩之前还念念不忘的发簪,竟然入不了太后之眼,那时候,朕开始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
“好个皇上,竟然如此有心计?”皇太后一边咬牙切齿的讽刺道,一边忍不住滚落下了眼泪,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锦天博,枉费哀家跟你二十多年结发夫妻情,没想到最后关头,你还是不信任哀家?”
“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父皇吗?”锦胜天怒斥道。
“也就是从你册封妃嫔开始,你就开始提防着哀家?”皇太后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朕不得不防!”锦胜天衣袖一挥,目光逐渐聚拢怒气,他道:“将恭天行之女送入宫中,同时将你们‘血火印’组织的杀手也安排在朕身边。首先杀害了朕和皇后的亲生骨肉——太子锦曦,企图打击朕和温氏一族的锐气,趁机吸纳东南两边要塞的兵权?”
“看来你并不糊涂?”皇太后泛起冷笑说道:“不过哀家果真低估了你,锦曦去世之后,你竟然快速的提拔起自己的人,绝处亦然可以逢生,哀家不得不佩服你!”
“也比不上皇太后的深谋远虑。”锦胜天同样泛起了嘲弄十足的冷笑,说道:“你将恭天行推上了台面,打算正面和朕交锋,你籍词为锦曦祈福,独自远走东边要塞避开。太后,你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叮当响,如果恭天行谋反成功,你顺理成章回到宫中安排,如果他谋反失败,你就当少了一个爪牙。”
“呵呵。”喉咙里干笑两声,皇太后算是承认了这个说法。
第639章 悠悠韶华谁去谁旧(6)()
“你以太后之尊,亲手在大殿上诛杀了恭天行这个逆贼,你以为朕当真不知道,你是企图掩饰自己的罪行吗?”锦胜天冷冷的反问道。
“败军之将,留来何用?”向来精明的丹凤眼中浮现出血腥的残忍,皇太后脱口而出的话,让人为之心颤。
“失了恭天行这枚棋子,你开始收敛了你的计划,你甚至开始提点朕治国之道。偶尔朕都怀疑是不是对你疑心了。”锦胜天接口说道:“为了试探你,朕亲口告诉你,要前往北边要塞铲除恭天行的爪牙。果不其然,朕刚迈出这宫门,你就安排了无数的杀手等着朕!”
“你不是也有脱身之法?”皇太后冷冷一笑,说道:“借着锦月明的身份,利用大锈国的军马,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宫中,哀家对你可真是无可奈何!”
“太后对朕无可奈何,但是让朕却肯定了一个事实!”锦胜天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润润口舌后才正色道:“朕微服私访出宫之事,除了朕亲口告诉太后之外,无人知晓,对手这么快得到风声想来铲除朕,太后,你这步棋走得太过心急了!”
“哀家根本就没想你会活着回来?”皇太后面部变得狰狞起来。
“太后不是也有脱身之法吗?”锦胜天到不以为意的说道:“眼看着朕安然回宫,你担心事情败露,将所有罪名推给了当时刑部侍郎张书,留下一纸遗书交代了所有的罪行,朕赶到的时候他刚好气绝身亡。这是欲加之罪?还是真凶落网?朕还没那么糊涂!”
“真是腻小觑了你!”皇太后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过太后的手段也足够毒辣,将这无辜的张书送了性命还不止,还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做了一场好戏。将张书的一妻一妾,连带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朕真是自愧不如!”锦胜天面色难掩凄凉,想到无辜牺牲的生命,他内心难以平复:“借着张书之死,你又向朕保举一人,那就是你楚氏外家侄子——楚濂伟,你将朕身边安插满了自己人。”
“你眼看着两次出手都失败,你也不得不小心起来。”锦胜天撇了一眼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