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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沐冷笑:“廖鸿翔,不堪的人是你,不堪的事情,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看着她愤怒得想要吃掉他的样子,他居然发现心情很好,很受用,“还是我这几年都没有让你愉悦过,所以,你才这么排斥这件事?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真的从心底里排斥做。爱,还是只对我没有性。趣?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既然不能满足我的生理需求,那至少,也该满足一下我憋了这么几年的好奇心吧?”
夏小沐知道他无耻,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是这般无耻。还拿无耻当有趣,真是猪狗不如。咬着唇,狠狠瞪着他,怒意逼得她眼眶涨红,眼里有一股雾气升腾,似乎快要喷薄而出。
“廖鸿翔,你还能再无耻点吗?”夏小沐逼回快要溢出的雾气,挤出一丝笑容:“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
他眉一挑,“哦?我倒是很想听听,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夏小沐几乎咬碎了牙齿,“种猪!贱男中的vip!”
他还是不生气,居然还笑得很自然,“这么看得起我啊?男人被称为种猪是种褒奖,说明那方面能力很强。现在大家都说,贱是种品质,况且我还是vip,那说明我很有底气所以贱得很彻底。不过,你的赞美还真是别出心裁,叫我心头一热,不禁想放声歌唱了。”
夏小沐怒到极致,居然笑了出来,“做了五年的夫妻,对你,我还是了解的,我还有些话从来没告诉过你,想听吗?”
看到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才说:“你全身上下哪都长,就一个地方最短。全身上下哪都硬,就一个地方最软。全身全上下哪都粗,就一个地方最细。做什么事都慢,就一件事最快。你就是一个大护垫!”
果然,他那张死人脸终于有了反应。
看着他脸一阵紫一阵白,双眼瞪圆了,似乎要吃了她,夏小沐笑得眼泪都逼了出来,此刻的她才是真的想要放声歌唱。
她以为他会冲过来,给她一耳光,或者,狠狠地占有他,就像上一次她骂他不是男人的时候,他把她直接扛在肩上丢进卧室的大床。这一次,她把骂一个男人最狠最毒的话语,毫不犹豫地变成锋利的箭头,直直射向他,她不相信他会放过她。
可是,他最终除了怒视着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夏小沐看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是不是觉得,我骂人还是很有一套?以前不屑骂你,是懒得伤精费神,懒得跟你较劲,因为我的生活里除了你,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可是你别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不发威,就当我是hellokitty。”
这似乎是这五年来,发生在她和他之间的第一次真正的大吵,到了相互攻击,毫不留情的地步。以前他们从来不吵架的,他找茬,她就见招拆招;他惹她生气,她就晾着他,不理不睬。最多不过冷战。可是时间一长,气就都会消,依旧不咸不淡地过日子。他和她的相处,有时像朋友,有时像陌生人,甚至有些时候,更像应酬。但是,就是不像恋人,更不像夫妻。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他终于缓缓开口。
夏小沐摊了摊手,再摇了摇头,“没意思啊。可是不是你挑起来的?我看不惯你那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嘴脸,就陪你意思意思啰。凭良心说,这些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我从来没说过什么,所以你也没资格说我什么。更何况,我只不过是在无意之间拒绝承认已经结婚的事实,你不是也从来不承认你已婚的身份么?所以,没必要受你的气。”
聊鸿翔拿起遥控器“啪”一下关掉电视,放下交叉的腿,“那我告诉你,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公开表明她自己仍然单身,作为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可是,你说出这些恶毒的伤人的话,难道你就会很开心?小沐,这不是你,这种有杀伤力的话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说的,你也不屑说。可是为什么要突然这样?五年来,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过来了吗?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跟我发火,甚至用虐待自己的方式惩罚我?有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但是,请不要把你自己变得面目全非。这样没意思。”
他不屑她()
夏小沐突然觉得很伤心,她也不知道五年来相安无事的婚姻为什么在最近频频发生碰撞,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她看着墙面上挂着的昂贵名画,微眯着眼睛,有些激动了起来:“确实没意思。我说的话伤人,那难道你说的那些话就不伤人了吗?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一个丈夫应该对自己的妻子说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告诉你,作为一个女人,正常的女人,听见自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公然谈论他在外面的女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凭什么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我就得规规矩矩做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女人!我变得面目全非,也是拜你所赐。”
廖鸿翔反问:“照你这么说来,以前的你是个不正常的女人?现在这个纠缠不清的泼辣女人,才是正常的你?”
“我正不正常,你还能不清楚吗?跟着你这样的男人,总要习惯很多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你的霸道自私,目中无人。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想找茬就回家,躺在温柔乡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记得回来。我工作顺不顺心,我是不是生病了没人照顾,我寂寞或疲惫的时候需不需要有人陪,这些你都了解过吗?”夏小沐越说越伤心,可是还是倔强地仰起头,把即将滑落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廖鸿翔看着她伤心的表情,心里并不好受,可还是说:“这些年,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你别忘了,当初我只答应跟你结婚,除了钱,并没有承诺过要给你一颗心,我给不起也给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夏小沐突然淡定不了,歇斯底里起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看着自己在他面前失魂落魄却无动于衷的男人生吞活剥。
他还是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除了一颗心,其他的,什么都可以给你,明白了吗?”
夏小沐扯出一抹奇怪的笑,“你的心?请问你有心吗?”
“不可理喻!”廖鸿翔甩下一句话,有些恼怒成羞,丢在遥控器,站起来就要往楼上走。
夏小沐一下子站起来,弱小的身子,倔强地挡在他面前,狠狠地说:“不可理喻是吧?受不了了是吧?那你就别回家,滚回你的情。人身边装大爷去!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抬起头,看到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脸上青筋微微凸暴,看得出来是在隐隐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夏小沐并不怕他,这口怨气憋在心里好久了,她再也受不了,再也不要当个受气包,她不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绝对不要!
于是,也死死地瞪着他,没有半丝退让的意思。
他正要说什么,书房里的电话铃声响起。他向旁边跨出一步,打算越过她去接听电话。夏小沐也跟着越过去一步,再一次挡在他面前。她扬起苍白的脸颊,咬着牙,努力睁大氤氲着雾气的双眼,透过薄薄的水气瞪着他,倔强地,誓不罢休地看着他扶住额头。
电话铃声继续大振。两人依旧对峙,谁也没动摇。
终于,他冷笑了一声,原本不耐烦的脸上增加了明显的不屑。那一声冰冷的笑意消失之后,眼睛里微微的怒气转化成越来越深的冷漠。夏小沐突然发现此刻的她自己,像极了一个胡搅蛮缠的俗气女人。而他脸上的表情,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刚刚的那场争执,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此刻的纠缠,是在增加他对她的厌恶和不屑。
一下子,心脏猛地抽痛起来,连带着瘦小的身子,也痛得晃了晃,几乎站不稳。闭上眼睛,终是轻轻的让到一边,低下头,看到他的浅灰色棉质拖鞋迅速越过她的脚边,衣角忽地擦过她的手臂,有迫不及待逃离的感觉。她别过头,抚住心脏的位置,紧了紧咬住唇角的力度。
他走过时带起的一股凉意,围绕着她,缓缓才散去。听着他径直进了书房,关了门,她徒然坐倒到沙发上。
在他面前一直拼命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腮边。一滴又一滴,落得越发急切,滴在心尖,泛起一层又一层的寒意,然后迅速扩散至全身每一节神经末梢,每一个细胞。她把双腿伸到沙发上卷曲起来,头轻轻地靠上去,感觉浑身冰冷,打起冷颤,伸出双手紧紧抱着腿,瘦小的身影在沙发上不停地颤动。
在他面前,她还是太笨了。想让他好好地正视她一次,她一直充当听话的小妻子,默默隐忍他流连花丛的秉性。她想,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可是不行,他还是一如从前对她的种种行为忽略不计。她想要换一种方式,可是目前,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是跟他争吵,甚至是无理取闹。即使是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他越来越烦她,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而这些年,似乎每一次争执,他都会毫无新意地显示出不耐烦,然后就不再理她。反正每一次争执之后,他们都会避开一段时间,等到再见面,她的气消了。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解释过什么,似乎都没有参与到与她争执中,更没有说过一句软化她的话,更别提哄她。
而低头认错,是他一辈子不可能对她做的事。
他从书房出来,匆匆上楼收拾了些衣物,提着行李箱下来,走到蜷缩成一团的她面前,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可最终还是在她的沉默和安静里放了下来。只轻轻地说:“我会出差一段时间,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嗯?”
夏小沐没动,也没说话。
门外,响起车声。不一会,李伟按了密码锁进来,说:“廖总,该走了,不然会赶不上飞机。”
廖鸿翔站起来,套上大衣,看了一眼夏小沐,匆匆地走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镜子里浮肿的双眼迫使她想起昨天晚上她曾躺在冰凉的大床上,蜷缩在陌生气息的被子里,一个人默默地垂泪,不知道凌晨几点,哭累了才静静地睡去。
有时候,那些清晨时最坚强的人,正是那些夜里哭着哭着睡着的人。
找他商量()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圣诞节终于还是快要来了。提前好几天,台里的同事们就在讨论如何过圣诞节的话题,家庭式的,朋友式的,情人式的各种各样的party在同事们口中变得生动和令人向往,而对于吃烤鸡喝红酒这种附有情调和奢华的庆祝方式,夏小沐并不感兴趣。
她想,今年的圣诞节,一定也是一个人度过,孤单会有,失落也会伴随,但是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宁静对于她也算是一种简单的小幸福。
走到街上,很多商业场所都有点亮的圣诞树,而且也有很多圣诞礼物在卖,精致温馨的挂灯,五彩缤纷的彩球,呈现出绚丽缤纷、独具魅力的节日氛围。在新年将至之时,为南城增添了几分兴奋与暖意,为这个寒冷的季节融入了更多幸福的意味。
经过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名流前线的一系列流程均已准备妥当,就在节目组即将宣布在电视上打广告的时候,赞助商程万熊突然提出要见夏小沐之后才能最终确定主持人的人选是否合适的要求。
夏小沐心底里是抗拒的。她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商业应酬,只想做好节目。可是她若不点头,整个节目组就都得等着,甚至连原定好的开播时间也得往后延迟。她不能容忍因为自己一个人而影响整个节目组。
关于程万熊,她也是略知一二的,自己又没有多少应酬的经验,她有些担心自己会羊入虎口。
一整天,夏小沐都心绪不宁。一会儿对着桌上的仙人掌发呆,一会儿抱着头不停嘟哝着,一会儿站起又坐下,然后又站起来。一会儿把手里的杂志翻得劈里啪啦作响。挥之不去的烦躁缠绕着她,旁边的人一脸疑狐看着她,她都没有觉察到。
终于,她拿起手机,蹭一下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往外面飘去。
不管了,她一定要找个人帮她拿拿主意,她自己越想心里就越乱,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最主要的是,现在整个节目组都有些斗志涣散了。
拨通赵金秋的电话,发现已关机。想拨慕容朝阳的电话,又怕他正在执行公务影响他,再加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还是放弃了。想了想,她还是拨了廖鸿翔的电话,却没有人接。正当她准备放下电话,才被接起:“喂,夫小沐姐,boss正在开会。这样吧,等会他开完会,我就转告他你打过电话。”
“啊?不用啦,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