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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面之缘()
好几日来,苏卜湘的日程都在练功、识药、跳舞间徘徊,过的紧凑充实,倒将中血蛊一事淡忘了些。
今日一早,她只翻了个身,便被袭上后背的冷风惊醒,辗转坐起,大夫人已是在丫鬟搀扶下来到她床旁,瞧着她醒了,便关爱的揉揉她额上碎发,寒暄了几句。
苏卜湘披衣坐起,猜着她有“旨意”传达,作了洗耳恭听状。
“湘儿,今个所谈都是咱娘俩话家常,莫扰心,几个姊妹中,数你年龄最小,也最聪明伶俐,善良可爱。”
苏卜湘吞了口水,她不是废柴?何时冒出那么多优点。
“姑娘生在大家族,顶多顶好之物用之不尽,是享不完的福气,老祖宗说命里总是有一物又得一物,是越好就越好,湘儿的好福气,不少姊妹都是羡慕,老爷和我倒欣慰。你生来不久就没了亲娘,现今皇后娘娘硬是一心要认你当义女,南皇对你也是怜爱,这眼下,万好的机会就是要落在不争不抢的善人身上,一女子能嫁给大国国君,真真是天大的福气呦!”
苏卜湘眼巴巴的候着大夫人一番唠叨,心里早有底,却非得扮出时而迷茫、时而娇羞、又时而芳心萌动的模样,待目送她出了屋,掩了门,就尿急般蹭下床,插着腰原地兜转两圈,小声低咒。
“卖女求荣都说的跟镶了金丝边一样好听!累不累啊。”
尚雪斋中,苏卜湘的糟糕情绪得到了附和。
“苏小鬼,糟,糟糕透顶!才小的女娃娃就送给东郡国,痴傻成疯了不是。”禹伯红着酒糟鼻,怒的吹胡子瞪眼。
“丫头!走,跟禹伯看世面去。”
初见禹伯,他白发长胡须、一口酒半分闲适的模样,完全贴合她脑中对世外高人的所有想象,加之,在尚雪斋上千种药材前,这醉老头无所不知的本领,更令她笃定此老头绝非一般,他扬言要带自己看世面,不是尚雪斋三层,也绝不比它次之。
半个时辰后,苏卜湘楞坐在一包绸小凳上,正拾捡着支离破碎的信仰。
“老人家,您这胡须允我摸摸呗。”
“摸!但,不能白摸。”禹伯酒醉的老脸,牢牢的黏在女人的胸|上,贼笑眯起的眼中色|光奇亮!
“呵呵!好痒,您好讨厌呀~”
姑娘娇滴滴、酥麻麻的撒娇呻|吟声掀起苏卜湘一身的汗毛,她挑着白眼瞪禹伯,恨不得把那张粘的跟屎一样的老脸从胸|上撬飞!扼腕痛惜:可怜了这帮醉香楼的姑娘,捧了钱就得陪老头。
“小少爷好,我叫翠蓉,不知曾经可与少爷有过一面之缘,”
小少爷?苏卜湘垂眼,余光滑过自个身上的男装,睫毛一翻,眼波流动的望着叫翠蓉的姑娘,笑了笑,略显生涩的调侃。
“翠蓉姑娘说笑,如你般倾城的女子,若我有幸曾见过,怎会忘记?现下,确实头次见姑娘。”
翠蓉脸颊微微一红,扬帕掩鼻,笑的娇羞,她娇羞起因于苏卜湘的赞美,更多是因为被眼前秀气英俊的小公子注视,心头狂跳不止,她从未见过这般惹人倾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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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是何人()
“翠蓉,你多大?”苏卜湘看她生的水灵,眼神清澈若明湖,同脸上厚重的胭脂水粉倒是对比的鲜明。
翠蓉羞摸一下耳垂,细细声的道。
“九岁。”
我天!这是爱幼雏的年代?苏卜湘在心里惊呼一声,环视周遭女人,也才发现翠蓉是醉香楼年龄最小的,她记起自己是客人的身份,便挺挺被布条束平的胸,拉着翠蓉在她身旁坐下。
这小举动只因她要寻个伴,免了那帮老女人的亲近,还因,她着实觉得翠蓉清澈的眸里有让她舒心的感觉。
可翠蓉却是红云烧至脖颈,羞怯怯的挂在椅子边,不好意思靠近她,这倒令苏卜湘诧异,问一句。
“翠蓉是头次见|客?”她和这里一个劲钻男人怀里的女人们太不同了。
翠蓉点头,暗暗叹口气,没多说。
禹伯此刻左拥右抱的起了身,心急的撅翻了屁股下的凳子,苏卜湘懒得扭头,她知道下面该发生什么,不料小老头倒惦记着她,嘱咐一句。
“银子劳小少爷担待。”
他笑的白胡乱颤,很贼,原来一直偷听她跟翠蓉说话。苏卜湘瞧也未瞧,扬手飒飒的挥了两下,意为他老人家享受去吧,甭操心。
抬眼迎上翠蓉诧异的目光,她无奈编造。
“这是我孝敬师傅的方式,此处有些吵,今日结识翠蓉姑娘是在下荣幸,就此暂别,改日聊。”
“小少爷……”
一小包银子“啪嗒”砸上桌,诱人的脆响盖住了翠蓉的声音,她未瞧半眼,只是怔怔的望着离开的背影。
闪出醉红楼,苏卜湘一溜小跑,她身上的行头若是被苏府人撞到,没准她今晚就得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拐至一巷,突看隐隐一抹淡紫色甚是眼熟,苏卜湘瞄着四下无人,便脚蹬墙壁,盈盈一飞,三两下就移到了跟前,招呼一声,
“紫风,你怎么会在……嗯!”
眼前半抹淡紫袖口在风里鼓荡,她的嘴被此人捂得严实,此时此刻,苏卜湘当然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但有些迟了。
紫衣人钳制住她,缩在黑暗的墙角,巷道一头有密密切切的脚步由远至近,她在暗他们在明,能让苏卜湘将外头的人看的分明:
是一群腰配蛇身长剑的男人,他们魁梧健硕,面刻蛇形印记,站那,便惊得寻常百姓避让而行,为首的人低吼。
“蠢货,居然让他一人逃了!”
那行人愤愤走开,苏卜湘悬起的心飘飘下落,提起的一口气也是重喘了出来,莞尔,回味——他们又不是来抓她的,她紧张个屁。
“你是何人?”
这声质问极不友好,有拆骨的劲道。
苏卜湘皱眉。
男人察觉她无法开口,便松了手,但却让另外一抹冰凉迎上她滑嫩嫩的脖子。
“兄弟,莫紧张,小弟我只是路过而已,将人认错!”
苏卜湘憋粗了自个的声音,识相的解释,余光中明晃晃的刀光闪着七分得意,她有点庆幸此刻的扮相。
“你是何人?”
多固执的男人!
第56章 金叶子()
“是闽南国人?”男人再问,已缺了多半耐心,因为他音极低,是被怒气压着梗在喉咙里。
苏卜湘疑了疑,难道此人不是闽南国人?
“啾啾!”她肩头一暖,耳畔被绒绒黄毛蹭的发痒,痒得想笑时,身后却“噗通”巨响,男人栽倒在地,她脖上的凉意跟着消失了。
“你做的吗?”苏卜湘食指摸摸迦黄脑袋,眼底噙笑,这肥球护主越来越尽责了。
“啾啾——”拖长音的欢叫两声,迦黄蹦上男人浑圆的肚腩,当蹦床般玩耍起来,它不分场合的恋玩,常令苏卜湘偏头痛。
无奈吁口气,苏卜湘定了速速开溜的意,她一不好奇,二不想冒险。
“少……少年!留步。”
话声从地上传来,苏卜湘机灵的抬脚,闪到一边,戒备的看他。
“咳咳,我中了蛇毒,找些草药给我。”
“什么?”苏卜湘听力好的狠,她只是诧异眼前的危险人物居然这般“自来熟”,微耸耸肩膀,明了自个不想插手的心意。
“快,找点草药给我!”他命令她。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不,是死心眼。
“甭想糊弄!我闻得出你身上药草味,去搞些管用的,咱混江湖的,有借就有还,若救这贱命,日后,必还你一命。”
还是个爽利、硬气的男人。
苏卜湘胸前圈着手臂,直言问他。
“小弟如何信你?医好你,你武功高于我,若起杀心,不是换我翘辫子。”
她的怀疑也非空穴来风,方才巷道前一行人应是抓他,他的来历没准已能令她招祸。
“此物可有见过?”男人立起的两指间,一物闪着金光。
苏卜湘怔着瞅了两眼,便一惊。
“金叶子?你是煌夏老寨的人?”
煌夏老寨处在西蟒国西南角,老寨之人的作风是四国皆知的正直与仗义,她区区闺阁女子都尚有耳闻,可想他们是怎样声望甚高的存在。
不过……
“我怎么知道这金叶子是不是假的?”对第一次见的人抱有怀疑的态度,不是应该的吗?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朱三通是长着一张怎么样凶神恶煞,卑鄙阴险的脸孔,任你着毛头小子疑前忖后!我……我砍死你个兔崽子!”
“动气你只会蛇毒攻心,死的更快!”苏卜湘拿去他手中金叶子,跑出巷道。
尚雪斋,苏卜湘混得也算熟门熟道,晚上这点,一层厅堂除了两三药童守着,倒无闲人,她从后院飞入,回避了几处有人打点的地,人不知鬼不觉的偷拾了些解毒草药和排浊的小丸,收获颇丰的折回巷道。
中毒的人蔫蔫的半伏在地上,一只脚入了鬼门。
他的蛇毒在腿上,吸毒的事,她洁癖,做不来!来前,几个铜钱买了桂花糖,现搓碎撒在伤口上,唤出迦黄。
神兽不畏瘴气,百毒不侵,蛇毒而已。
迦黄美滋滋的吸的干净,苏卜湘不耽误的将草药敷上,按一药丸入他嘴中,男人翻跳的白眼渐渐换上黑眼珠。
苏卜湘头次救人,不知轻重,直倒男人骂她句“兔崽子”,她才肯定,人是活了!
第57章 白衣少年()
“谢了。”
朱三通两指戳上她大穴,向后仰倒,闭目养神。
他速度太快,苏卜湘能反应之时,已是动弹不得,杏眸一转,心吁:狗日的,阴她!她这燥脾气,技不如人,嘴上必不输他,大骂道。
“朱三通!枉你称自己是煌夏老寨的人,竟如此丢脸,欺负弱小不说,还是忘恩负义、没信用的渣…”
骂声戛然而止,朱三通将她抗在肩头,大喝一声:
“不点哑穴,你这伶牙俐齿的兔崽子不知会不会骂到我朱家祖宗!我说话怎会不算数?跟我去见一人。”
苏卜湘动不得也说不得,胸下被男人硬如石的肩头硌的生疼,倒挂着,他上飞下蹿,她颠倒的视线就上跳下跳,这般状态久了,她有了晕机的感觉,想吐!还好,朱三通在一地停下,置她在一石台上坐下。
身上穴道不耽搁的被解开。
“啊!”
朱三通痛的嗷嚎,两指上利牙几甩都甩不掉,它主人的杏眼更是睁的滚圆,满满怒意。
“兔崽子,给我放口,不然休怪我掰断你的乳牙!”
“朱大哥,这是何人?”冷冷清清的问话声,倒让扭打的两个人都惊的不清。
朱三通趁机一推她脑袋,抽走了几近被咬断的手指,瞧,他短期内,点穴要改其他手指了。
苏卜湘揉揉酸疼的腮帮,本能咬他更狠!转头看向第三人。
他是朱三通要她见得人?眼观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白衣如雪,除黑色玉带系在腰间,便别无其他点缀,一身的简洁。因身子瘦长,两肩又宽而结实,极好的衣服架子,简洁倒是更能突出自身的孑然气质,显得七分儒雅三分潇洒。
视焦拉近,那便是张俊秀无比,儒雅无比,白净无比的脸庞,萍儿赞她男装扮相俊俏秀气,面前少年已是更胜她!只是,此般的无比俊秀倒是不比死狐狸的美颜,她客观的狠,玄钰眉眼深邃,灰眸是他独有,冷峻之上又时而邪魅,时而狡黠的,分外有男性坏气聪明的蛊惑力。她心里好一番评定,却仅一句话把她惊扰。
“兔崽子,好南风?虽是你私事,但我恩人如此也让我朱三通有些不耻啊。”
“朱三通。”
“朱大哥!”
二人同时斥责他。
朱三通窘迫挠头,上前蹲在少年身旁道。
“老弟,莫怪莫怪!老朱瞧他眼珠子就要粘你脸上才…”
“朱三通,我救你一命,不指望别的,能别乱我名声吗!”身为“男儿”,她可得端足做汉子的架子,苏卜湘狠瞪口无遮拦的大老粗。
白衣少年一动嘴角,淡笑了之,知她是恩人非敌人,便不再多问,转而看向朱三通。
“辛苦你此行,方见你腿脚不利落,伤可有碍?”
苏卜湘心里暗叹:此少年一言一行太有涵养,文雅异常啊。
“无碍无碍,死不了!”
对比朱三通的粗声粗语,龇牙咧口,更明显了。
“朱三通,送我回去!甭说的神勇,不知刚刚是谁躺地上,一命呜呼的让我拾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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