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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睿听得心里膈应,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干笑了两声,“赵哥说什么呢,千有缘万有缘,咱们‘万年修得同屋宿’,我怎么会忘了你啊?”
“你这下可是前途无量。今后有事求到你门上,你可不要把我推出来才行!”赵章斌又及时补了一刀。
“赵哥,我这些书你有喜欢的吗?喜欢了就挑几本。”左睿赶紧岔开话题。
“你的书啊,你自己留着看吧。我这里的书够了。贪多嚼不烂。以后到了县委办,经常跟着领导,有机会一定替赵哥我说句话。”
“我可没那么大能量。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能跟领导说上话的吗?”左睿笑道。
“我看就像。古书记这次让你去,就是让你当他的秘书。这点,明眼儿人一下子就能瞧出来。还有啊,县委办那可是县里第一牛的单位,宰相门前五品官,你现在是县领导面前的红人,将来前途大大的!”赵章斌朝左睿伸了伸大拇指。
“哪里有什么前途?这些书你不挑的话,那我就全打包了。”
“打吧。那些书都是你喜欢看的,我也不能夺人所爱。”赵章斌说。
陆陆续续的人来了不少,说的都是客气话,左睿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发酸了。
第二天一大早,齐大川早早等在县委,等着闫铁青把他送过来。闫铁青一路上阴阳怪气地话说了不少,左睿一开始还对付着,后来干脆来了个徐庶进曹营。
“小左现在是县领导了,连话都不愿意跟咱们这些人说了。大衙门口的架子已经摆出来了。你在我们面前摆行,可不要摆到领导面前,那样会结束你的政治生命!”
闫铁青说话臭,左睿已经体会出来了,便说:“闫书记说的哪里话来。我吧,嘴笨,不太会说,不像闫书记你嘴这么厉害,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了。这可跟架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关系就好。要不是这个人怎么得谦虚一些呢。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是老主席的话,也是咱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应该记下的。”
左睿真想把耳朵堵上,可他不能这么做。到了县委门口,闫铁青马上又换了一张脸。左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他记得闫铁青给他介绍过女朋友,好像是一个什么领导的孩子,他不愿意见,闫铁青对他的态度就大大改变了。
齐大川正在常委主任魏德平的办公室里等,和魏德平说着闲话,主要是介绍左睿的一些基本情况。
“这个小伙子那是相当不错。很有潜质。魏主任你要好好调教一下,将来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呢!”齐大川说。
“你调教出来的人,错不了。我这儿缺的就是像他这样的好手。实话告诉你,县里正打算招行政干部身份的人呢。这两年,县直机关一直没有进人,人才都倒流到了乡镇,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回来了。”魏德平说。
“话虽然这么说,但基层也有基层的苦。你们把人全抽上来,下面的工作怎么干?德平主任,左睿是个好苗子,可千万不要荒了地啊!”
听齐大川说的真诚,魏德平笑了起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当初你闺女出嫁的时候,你也没这样吗!”
第134章 就是干的命()
宦海翔云…第134章就是干的命
看了半天的材料,左睿觉得有些累了,便借上厕所的机会到外面透个气。回来的时候,正听到里面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便放慢了脚步。
只听里面有个人说:“左睿是书记亲自要来的,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呢。你看看这材料,写的是什么啊?高度不够,文采不行,还得重新修改。就是长得帅点儿,被领导家的闺女看上了!啧啧,要不说人得长个好看呢。像你我这样的,人丑,就得多读书。没有谈恋爱的本钱,只得靠自己的脑子。”
“你快别瞎说!长得丑怪你家老子,没给你好基因。人丑、人傻都得多读书。从乡镇上来的,有几个素质特别高的,这就不错了,最起码错别字要少一些。有的从下面上来的,的地得还分不清呢,也不知道这学是怎么上的。”另一个人说。
“他也分不清,你看看,这补语的前面,怎么能用大地的‘地’呢?部长的姑爷怎么样?不照样写错字!”前一个人说。
“学的好不如长得好,长得好不如娶得好。男人跟女人都是一样的。人家有那么强大的靠山,你我能把他怎么样?还是老实干吧,什么时候熬出头了,不用再写东西就行了。”前一个人又说。
“对,咱们这些人,就是干的命。”左睿仔细分辨着两人的声音,听出这两人是李会和陈建飞。
“你们俩赶紧干活吧,小心隔墙有耳!嘴上不把门,将来没人替你说话!”廖科长低低吼了一声,屋里的两人马上住了嘴。
左睿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便走了进去。看也没看其他人,又埋头开始工作。要想融入这个集体,是有些困难。大凡几个人形成的小圈子,都比较牢固,想要突破有些困难。
快到下班的时候,左睿轻轻走到廖忠明面前说:“廖科长,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科里的哥几个喝一杯。我来这几天,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大家这么帮我,我真心想感谢大家。”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其他人都把耳朵支愣起来。别看委办门坎儿高,但规矩也严,他们综合科加班时候多,整天埋头苦写,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并不多。
“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改天吧。”廖忠明迟疑道。
“科里每天都这么忙,哥几个一直这么累,我看出来了。别选其他时间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还是周末,喝完酒再请哥几个放松放松。”左睿笑着回头,“王哥、李哥、陈哥,你们晚上都有时间吧?”
除了王子建外,李会和陈建飞咧着嘴说没事,目光迫切地看着廖忠明,希望他能答应下来。廖忠明见此情形,也不想破坏气氛,便答应下来。
左睿到叶健办公室,想请他一起参加,叶健不在,值班室说他跟着古书记一起去市里。左睿知道叶健忙,先跟廖忠明请了假,说是出去安排一下,就到县里最好的红玉酒店。
红玉酒店离县委大院不太远,转到大院后面那条偏僻的街道上,就可以看到。门面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进去一看就知什么是低调的奢华。
门口的迎宾见左睿进来,赶紧过来引导,“先生,请问预定了吗?”
“没有。有没有好一点儿的房间,我是委办的。”左睿轻声说道。
一听是委办的,迎宾小姐的态度更加恭顺,“您这边请。”左睿随着她的引导到了前台,前台马上安排了房间。
左睿告诉迎宾小姐,“一会儿我朋友过来,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在208。我姓左。”
“好的,左先生。您慢走!”这里的服务员一定是经过培训的,一笑露出来的肯定是六到八颗牙,非常职业。
左睿进了208房间。房间的位置还算不错。因为出来的时间早,还没有多少客人。左睿坐到门口,服务员进来点菜。左睿直接安排了六人套餐,又点了酒水和烟。
下班时间过了二十分钟,左睿听到门口有李会说话的声音,赶紧起身到外面迎接。
“哎呀,小左,你真是太客气了,安排到这么高级的地方。”李会笑着说。
“吃饭吗,不光讲究美食,还得讲究气氛。真心请各位老兄的,怎么敢随随便便的呢。”
“小左真是会说话,要不这么多领导都喜欢呢。”李会说。
“就你话多。你也会说话,但你的话说的太多了!”陈建飞打趣道。
对座位分配的问题上,众人谦让了一会儿,直到廖忠明主动坐到了最尊贵的位置上,其他人也按资历坐了。左睿坐在靠门边的地方,在这里,他是小字辈儿,坐在菜道附近,目的是为了服务大家。
左睿“啪啪啪”起开了三瓶酒,在他起到第四瓶的时候,陈建飞按住他的手,“哎,小左,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白酒,你想喝多少?”
“一人一瓶,喝不完的打包带走。”左睿笑道。
“你可真大方!这酒100多一瓶,喝不完多可惜。行了,就这三瓶,你的酒量我们不知道,我们的酒量也没多大。估计你的酒量小不了,乡镇干部吗。”李会说。
“镇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喝。喝酒可是我的短板,我还在练习期呢。一会儿要是喝得走了板,各位老兄还得多担待。”左睿说。
“你就是太客气了。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担待不担待的。今晚就这三瓶酒,一个人平均六两,正好。”廖忠明说。
“我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你们不是不知道。是不是想看我出溜到桌子底下的丑态?”一直没说话的王子建开腔了。
左睿见此情形,心里有了计较,这一开场就黏黏乎乎的,一会儿要真喝起来,还不打酒官司?
“要不这样吧,咱们就跟打麻将似的,轮流座庄,喝他八圈儿,酒多少个人自认,各位老兄,行吗?”左睿出了个主意。
“哎哟,小左还说自己喝酒不行,你们听听他出的这馊主意。这样喝酒,一点也不少喝。就是用筷子蘸着喝,也得喝进去不少呢!”陈建飞笑道。
“是啊,这法儿比较损。多少自认,摸着自己的兜兜耍,聪明!”李会也挑起大拇指笑着说。
第136章 不连累你()
宦海翔云…第136章不连累你
左睿低下头,他和宛儿,注定没有缘份,二十多年兜兜转转,到现在已经一切无可挽回。
“宛儿已经怀孕了!”左睿突然冒出了一句。
“什么怀孕了?怀个屁孕!”步青青突然冒出一句粗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信吗?你长没长眼睛,你没见她的肚子吗?哪里像个怀孕的?”
突然被步青青一指责,左睿瞪大眼睛,抓住步青青的胳膊,“你说——你的意思是她没怀孕?”
“你抓疼我了!”步青青皱了皱眉,挣开了左睿的手。
“你说的是真的?”郭明军抓住了步青青另外那条胳膊,把步青青气得一甩胳膊,吼道,“你们这些男人,眼睛都是出气儿的!”
“我眼睛是好的,不是出气的。”林明跃笑着说,“你看看你们俩,这是干什么?人家夏凤楼的老婆,你们俩在这儿激动个什么劲儿。”
“什么夏凤楼,滚蛋去吧,我要宰了他!”左睿突然从齿缝儿里冒出来了一句。
“你可别,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你还是不要干吧,冲动是魔鬼!”步青青冷笑着说。
“我要到法院去起诉,告他虐妻,要求离婚!”左睿说。
“这个——你出面告他?证据呢?你怎么告?宛儿不能说也不能写!”步青青来了兴趣,身子往前一探。
“我出面不合适,让宛儿妈妈出面,或是她弟弟!”左睿坚定地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玉宛的意见呢?”郭明军迟疑道。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虽然现在夏凤楼对她实施的是冷暴力,把她扔到娘家不闻不问,可分居并未满两年,如果夏凤楼坚决不离婚,并且同意支付治疗费用的话,法院是不会支持离婚的。
左睿想见到宛儿的愿意越发强烈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他不想再坐着等了。他已经看到,宛儿那双绝望的眼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宛儿已经陷入绝境。
几个人边吃边喝,不知不觉间,左睿已经喝高了。
回到宿舍,左睿一改平日喝酒睡觉的习惯,脑子清醒得犹如宛儿就躺在他的身边一样。他再也控制不住,起床穿衣朝宛儿的家走去。
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偶而有一两辆车驶过,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宛儿的家,他闭着眼睛也能摸到。上高中的时候,宛儿走校,他住校,晚自习下课,他有时翻墙送宛儿回家。
胡同里很安静,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左睿轻轻拍打着铁门,他猜,夏凤楼这个时间肯定不在这里,指不定在哪个女人那里风流快活。他连着拍打了几下,没有人应声。
冷风一吹,酒意上涌,左睿打了一个酒嗝,手上不由加了力气,“砰!砰!砰!”在寂静的夜里,重重的敲门声格外空旷而清晰。
“谁——谁呀?”一个小心的老年女人的声音。
“阿姨,是我,左睿。”左睿赶紧回答。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小——小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起来……呜呜……”
左睿握住杜母的手,“阿姨,别哭!他不在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