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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工资,但那些工资少的可怜。
“阿姨,你放心吧,我能应付的。在我心里,你和宛儿都是我最亲的人。”
“我们……我们拖累你了!”杜母颤声说。
“您这话就说远了。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爸生病住院,还是宛儿从家里拿了一千块钱呢。那一千块,用了两年时间才还上。”左睿说。
“那时候家里的日子好过,谁还没有个急用呢……”杜母轻声说。
看着宛儿的眼角又溢出了泪,左睿赶紧伸手帮她抹了去,低下头轻声说:“傻丫头,又哭什么?安心养病,一切有我……”
左睿把前女友接来家里,这件事情在古玉镇已经广为人知。有的人甚至指责他:你这是图什么?这个前女友背叛了你,嫁给了别人,现在有病了,又回来找你,花你的钱,吃你的饭,流你的汗,你不觉得这样不值得吗?每每听到这些话,他只是莞尔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呢?只要你想做,那就坚持下去,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如果那一天到来了,他不会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她而痛彻心扉。有些事做了就做了,无所谓后悔,无所谓值与不值。人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就是这么想的。
回家的时候,父母也知道了他把杜玉宛接到身边的事情。父亲当时只是叹了一口气。母亲却嘀咕道:“你这孩子,做事以前怎么不想一想呢?你现在还没有结婚?把她们接到身边,将来娶媳妇呢,你媳妇会同意吗?”
“妈,你不想让我后悔吧?你忘了你怎么喜欢宛儿的了?”左睿扳着母亲的肩头,问道。
“那你把她送到家来,我和你爸照顾他们。”左睿汗颜,母亲的话,让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怎么可能把宛儿母女送到老家来呢?父亲的身体不太好,母亲的身体也不算太强,两个人还要下地干活,他们活得已经够难的了。
这两天,左睿一直住在蒋庄。张利第一天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跟过来。县委组织部搞了一项大的活动,他是这项活动的组织者。他需要对付各种检查,组织各种会议,根本没有时间住到村里了。
“左镇长,你就得多挑担子了。县委组织部搞的这项活动,是自上而下的。咱们又不能拉后腿。组织办人本来就少,如果张利再下乡,那这项活动就更没人操持了!”齐大川当时是对他这么说的。
多干点活都无所谓,但是左睿明明知道,这里的副职还有其他人可以调动,张利不能来,可以安排其他人。齐大川却非要让他自己一个人承担蒋庄的工作。左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是这么想的,人多干点活累不死,这块骨头啃下来,功劳自然也是他自己的。
蒋庄近300户人家,1000多口人,在古玉镇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大的村了。蒋庄大多数人都姓蒋,估计得超过八成。姓蒋的虽然是一个大家族,人心不是特别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蒋庄也不例外。
连着两个星期,左睿在蒋庄逐户走访。和他一起走访的,除了童大可,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刘长江,一个叫张智慧。这两个小伙子都是退伍转业,受身份的限制,自觉没什么前途,工作有一搭无一搭。
刘长江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店,妻子是农村的。小店虽然收入不算太多,但也能混个吃喝;张智慧家里条件比较好,自己有一辆车,利用上下班时间跑黑出租。
“左镇长,这老百姓也不听咱的呀。他们爱种不种嘛,种了也是他们挣钱,不种咱们也不少啥。”刘长江在吃了个闭门羹以后,气哄哄的说道。
“这是上面安排下来的任务。老百姓多种点蔬菜,收入可以多一点。他们只是思想上一时转不过弯来,如果咱们把道理摆着惊了,怎么可能不种呢?”左睿说得口干舌燥,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一个一个榆木脑袋不开窍,这都什么人嘛?咱们不都是为了他们好,好心当成驴肝肺。”张智慧也跟着嘟囔道。
“好啦,好啦……还有几户就快走完了。等走完以后统计一下,看看有多少想种的。地已经规划出来了,一共3000亩,看看涉及到谁家,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跟想搞大棚的流转一下。咱们的工作也算完成了。”左睿耐心的解释道。
“老百姓都是前打着不走后退着走。还有啊镇长,咱们这是不是有些行政命令的意思啊,上面不是说了吗?不让搞行政命令。”张智慧又说道。
“这还算行政命令,我看这是求爷爷告奶奶。”刘长江笑着说。
“真差不多,就差给他们下跪了。”张智慧说。
“你们几个站住!我有点事问你们。”正想朝下一户走的几个人,看到面前站着的白胡子老头儿,都停下了脚步。
左睿问:“大爷,你有什么事儿?”
老头说:“你能保证种点菜就能挣钱吗?”
左睿说:“这个谁也不能保证。”
老头瞪了他一眼,“不能保证,你们做的是啥工作?挣不着钱了,谁管我们!”
左睿说:“大爷,干什么都有挣钱的有不挣钱的。”
老头儿说:“我们都是庄稼人,赔不起钱。你们别在这儿瞎忽悠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童大可上前说:“老爷子,我们可不是瞎忽悠,咱们周围几个县的菜农都发大发了。”
老头儿说:“他们挣了钱,我们就能一定挣钱吗?”
同大可笑了,说:“他们挣着了钱,这就说明这是一条挣钱的道儿,你不走怎么知道不挣钱呢?”
老头儿气呼呼地一挥手,说:“你这是屁话。人家挣钱了,你就跟在别人的屁股后头走?那是吃人家的屁!”
左睿正想解释,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年轻人,一见老爷子就大声喊道,“爹,你这是干吗呀?家里的事你能不能别管?!”
第204章 不伦不类()
宦海翔云…第204章不伦不类
“这个媳妇儿吗,一个就够了。大哥,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左睿笑着说。
那人道:“当然,当然……快请进。兄弟,你的眼光真准。那些娘们儿,一个个他娘的全是近视眼。你看看老子这长头发,发质多好?知道跟谁学的不?杰克逊!”说着,这男人捂着裆部,来了一个杰克逊的经典动作。
后面三个人,已经乐不可支了。男人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跟进来的三个人,“你们不喜欢杰克逊?那小子太帅了!我从小就喜欢杰克逊。我妈让我铰头发,比杀了我还难!来呀……赶紧快请坐。这家里吧,没个女人,乱了一点儿。妈!妈——!这老太太,又跑哪儿去了?我妈就是闲不住,不用说又找人说媒去了……”
男人的话特别多。左睿几人一进来,便被家里的“富丽堂皇”给震住了。这家庭条件那不是一般的好,不用说在蒋庄,就是在整个古玉镇,也无出其右。
他家的房子是一扯溜儿的大跨度北京平。在外面看着还不算太起眼,但只要一走进来,就可以看出这家的实力。屋里屋外收拾得非常干净,左睿想:这个女人打扮的男人,应该是很勤快的吧。
“大哥,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左睿一边看着房子一边问。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叫陶宝。这个村里不多的外姓。你们快坐吧。你们跟我说说,这个大棚的事是怎么回事?”
左睿一听这名儿,愣了一下,没再往其他方面想,开始说起蔬菜基地的建设。
讲完以后,陶宝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好事儿啊。你们怎么还这么费劲呢?”
左睿说:“这不是老百姓不接受吗。就像不是每个人都像大哥这么有型一样,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像大哥这样脑瓜这么灵活。”
童大可“扑哧”笑了一下,左睿回头看了他一眼,童大可赶紧捂住了嘴。他没想到,左镇长居然这么会顺杆爬,三句两句好话把这男人给哄得找不着北了。
陶宝说:“老弟,你说话我就爱听,说的都是大实话。不瞒你说,哥哥我在梨昌有点买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这两年挣了俩钱,除了供养我老娘,也没什么大花销。我就想着吧,叶落归根,再怎么折腾,也弄不掉脑瓜顶上的高梁花。我寻思着回来整点啥,你这一叨咕,我觉得这倒是件好事。你容我好好想想,明儿一早我给你信儿。”
左睿没想到陶宝居然这么痛快。看来,这个人也不像表面上那么不着调。如果没点本事,他这所房子能立起来才怪。
“老弟,我这人呢,会看相。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这人不凡。浑身上下带着说不出的贵气。后面你们小哥几个,赶紧给他溜须拍马,小心伺候着。兄弟你叫啥来着?哦,对,左镇长,你们且等着吧,再过个十来年,知道省新闻联播最爱上头条的那人了不?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位置。”
左睿哭笑不得地听着陶宝的话,对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胡言乱语根本没放在心上,脑子里一直想的,是他明儿给个准信这话。他得把这事给落实了才行。这几天,蒋老二这个家伙连个人手都不给配,如果不是因为张智慧是这个村的包村干部,他们的工作推起来更加困难。
如果有个像陶宝这样的人帮忙,肯定会事半功倍。蒋老二说自己犯了痔疮,那地方肿得跟鸡蛋似的,看他哈巴着走路的样子,左睿只能摇头,是不是真的犯了痔疮,谁说的清呢?又不能扒开那地方看看,然后再用鸡蛋比较一下吧?——左睿并不相信他犯了痔疮,早就有人告诉他,蒋老二三天前在镇上小饭店里喝了一斤白酒。犯痔疮还能喝白酒?那纯粹是镰刀挂在脖子上——自己找不自在。
本来,蒋老二安排村秘书陪着他们入户,可村秘书只陪了两天,第三天就跟左睿说,他脚上的鸡眼犯了,一走路生疼,不能再陪着他们走下去了。秘书比较实在,把鞋脱了下来,一股熏死人的气味传来,差点儿没把几个人熏死。看着秘书脚底板处不大点儿的小鸡眼,左睿只是笑笑,嘱咐他好好休息。又过了一天,他们进村的时候,就看到秘书跟个活兔子似的扛着铁锹下地干活儿去了。
自从春节上班以来,这项工作推进已经快一个小来月了,虽然时不时会有各组的人员前来汇报工作进展情况,但是其大川还是觉得应该开个会,了解一下各组的进展。
左睿接到会议通知以后,急忙从蒋庄赶回了这里。坐在办公室里,草草地拉了提纲。把工作进度、存在问题和下步打算拿了出来。当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有超过一半的班子成员坐在那里了,正在聊着天。
“左镇长来了。我听说你们那个组的进展,可是很快呀?真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奖章那个地方,民风可是不太好啊!”陆子轩说道。
左睿摇摇头说:“陆镇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可是听说你们丰收片,大棚都搭起来了。我们那土地流转还是个问题呢?有些老百姓死活不同意。你说一排大棚中间,再种上一片玉米,那是什么呀!”
陆子轩笑道:“还能是什么,不伦不类呗!干咱们这行吧?工作推不下去,上边儿要打板子。你好心好意给他们办几件实事儿,老百姓又不理解你。”
“别搁这儿说这些了,一会儿有得你们说的。左镇长,来个段子吧!左镇长的段子可是出了名的。”张利笑眯眯地说。
左睿笑道:“这段子现编也来不及,再说了我也不是段子手,哪有那么多的段子?陆镇长,还是你来说吧,陆镇长的段子可不是一般的多,随便从脑子里转两条出来,就够咱们乐上半天的。”
陆子轩眼珠子转了几转,说:“段子这玩意儿,就是娱乐人的。既然左镇长说了,那我就来一段。说的是呀,一个小男孩拿假钱进了玩具店,非要买一架玩具飞机。店主说‘孩子,你的钱是假的。’男孩马上反问‘难道你的飞机是真的?’”
段子讲完了,屋里面挺安静,没有人说话,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左睿最先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可好,会议室里不管是不是知道这个段子内涵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都笑什么呢?马上就开会了。”镇长姚军走了进来。
陆子轩说:“刚才我说了个段子,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我这儿正反思呢,是不是说段子的水平已经下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众人听了陆子轩的话,又都笑了起来。左睿想,这个这几句话比刚才那个段子更有意思。
齐大川夹着笔记本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