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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翔云-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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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看看他吧!小林就在他的办公室。”方正指着身后的大楼说,“那小子还气呼呼的呢!牢骚太盛防肠断。”

    左睿点点头,说:“方局长,那您去忙,我这就去看看他。”

    方正上车走了。左睿很清楚,林明跃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方正。他一口咬定,打夏凤楼的就是他本人。

    林明跃看到左睿,脸上呈现出片刻的诧异,随即笑道:“梁主任他们没有觉察到什么吧?幸亏他们没有出来,否则的话,今天这事儿就传到组织部去了。”

    “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事情已经出了,气咱们也出了,还怕什么呢!那小子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吗?”

    “他不敢!那老小子精着呢。一直嘟嘟囔囔的,我一瞪他,他就不敢说实话了!不过,那老小子现在虽然没说什么,指不定出才能坏招儿呢。那人,太不是东西了!”林明跃说。

    左睿当然知道夏凤楼不是东西。不说别的,单他对病中的宛儿一味地折磨,就能证明他的心有多硬、多狠。一个男人,面对病中孱弱的女人,怎么狠得下心、下得去手?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那一拳是我打的!”左睿动情地说。

    “咱们哥们儿,不用说这些。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今天我是没事儿,真的有事的话,你可得对我负责!”林明跃笑嘻嘻地说。

    “负责?怎么个负责法?”左睿笑着问。

    “放心,我对断背不感兴趣。”林明跃轻轻在左睿的肩头捣了一拳,“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些同学,都得互相帮衬着。今天你遇到这事,我替你担着。以后我遇到担不了的事,你也得想着我!”

    左睿当然明白林明跃的意思。上学的时候,林明跃家里的条件好,为人也十分高傲,农村出身的左睿,很难走进他的生活。所以在上学期间,两人的关系一直是不咸不淡的。二人的感情出现质的变化,是在杜玉宛生病期间,左睿发现,林明跃虽然有些浮躁,但人品无可挑剔。

    “你这说的都是废话,大家都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我左睿虽然说不上为朋友两肋插刀,却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说句特实在的话,左睿,我帮你,其实是有私心的。咱们同学中,你的前途是最不可限量的。庸俗一点说,一人飞升,仙及鸡犬。我就是那鸡犬中的一个,我还想拽着你的衣襟往上爬呢!”如果这话放在以前,左睿肯定会觉得很“庸俗”,但现在他不这么看了,时位移人,现在的他,也得竭力维护自己的朋友圈。

    “那你可得轻点拽,我这衣服不太结实。”左睿嘿嘿笑道,又岔开了话题,“夏凤楼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他非说我坑了他,我怎么坑了他?他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这老小子,坏水多着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放出一股驴烟屁来,把人熏个半死。其实吧,他骂的人应该是我。”林明跃笑着说。

    左睿瞪大眼睛看着林明跃,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87章 谁的馊主意() 
宦海翔云…第287章谁的馊主意

    会议室里,左睿看着坐在下面的机关干部。从刘树旺这件事情上,他清楚地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像刘树旺那样,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利益,也要沾到自己的身上。

    看到左睿脸上的阴云,机关干部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年轻的镇长,下班以后会和他们打篮球,会和他们在一起打牌——他是坚决反对带任何彩头的,高兴了就贴纸条。这个年轻人,马上就要成为能够决定他们命运的人。

    “今天只有一件事情,对享受民政照顾的名单上的所有人进行一次核查!这次核查,必须做到‘三个坚决不照顾’,镇村干部亲属坚决不照顾、不符合条件的坚决不照顾、儿女有赡养能力的老人坚决不照顾!同志们,民政下拨的这笔钱是用来照顾困难家庭的,不能成为某些人讨好他人的工具!这份名单上,有的家庭的确非常困难,但有的却并非如此!有的村干部,房子那么大、家里有轿车,年收入比你我要高得多,还把自己老爹的名字写到上面,这是什么思想?这是特权思想!……”

    左睿很生气,他清楚,他在会上说的这些话,肯定会传到刘树旺耳朵里;他也很清楚,刘树旺和铁战国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铁哥们儿。他不怕伤人,他要把这种歪风邪气给打下去!

    桑梓镇的老百姓并不富裕,有的家庭还挣扎在贫困线上,连吃饭都成问题。刘树旺养着几辆大挂车跑运输,年收入几十万,居然会把这些小钱儿看到眼里,这不是特权思想在作怪是什么?

    他还记得到刘家村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年纪一大把,一个人住在摇摇欲坠的两间平房里,窗户用瓦楞纸板挡着。炕上连一片席子都没有,一条破烂的只剩下棉絮的褥子,露出棉花的被子,看着让人心酸。可是,任左睿把眼睛瞪得老大,名单上却没有他的名字!

    刘树旺的父亲是个老党员,中气十足,红光满面,抱着小孙子东家长西家短。他和那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比,哪个更需要照顾?

    “什么?!我家老爷子的照顾被取消了,为什么?”刘树旺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尤建树。尤建树觉得有点发毛,这个货,沾火就着,没缝儿都下蛆呢。惹着这位爷了,他这个副镇长摇摇欲坠了。

    “你家哥儿四个……”尤建树的声音很低,一听就没什么底气。

    “哥儿四个怎么了?哥儿四个就不能享受照顾了?老爷子干革命那么多年,就享受这么点儿照顾,谁敢说什么?谁举报的?把名儿说出来……”刘树旺怒声说。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是干部,应该先人后己。老爷子该有的都给了,过年的东西也不多,还是算了吧。”尤建树说。

    “凭什么算了?就算我这儿能过去,老爷子也不行啊!你还不知道老爷子的脾气?说打就骂的主儿。我确实拿这点儿钱不算啥,但好歹给老爷子个安慰是不是?让他觉得干了这么多年,没白干,政府还想着他呢。”刘树旺阵阵有词。

    “你就好好劝劝老爷子,今年就算了吧!”尤建树说。

    “我可劝不了。我们家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等我说话把这个事实一摆,他肯定就炸。那么大岁数了,我惹他干啥?要是气个好歹,我吃不了兜着走。那哥儿几个能饶得了我吗?这照顾年年都有,为什么今年就没有了,这也让人想不通啊。”

    “想不通也得想。这次拿下来的不光是你们家老爷子,还有好几个呢!”

    “***,这是谁的馊主意。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老爷子还能活几年?这么点儿钱,打发叫花子都不止这些吧!指着这点钱发不了家,我拿这点钱是不当回事儿,但是老爷子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要是把我爹气个好歹,这责任算谁头上啊!”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最好还是劝劝老爷子,气大伤身,都这么大岁数了,看开点儿吧!”尤建树的话十分无力,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如果尤建树没记错的话,这老爷子自从刘树旺上台,就一直是民政照顾对象。

    “你跟他说去吧,我可说不了。”刘树旺双手一摊,把皮球踢给了尤建树。

    尤建树一脸为难,挠挠头说,“领导下了死命令,该取消的必须得取消,你们家老爷子思想做不通,你让我怎么向领导交代呀!”

    “照你说的这意思,这是左睿的主意了。这年轻人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捅这毛儿蛋干什么。原来给的就一直给着,不给的也就别给了,折腾来折腾去,这不越搅和越乱吗?”刘树旺一脸不屑。

    “快别说了,领导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照你说,我们家老爷子本来就不应该领这个照顾了?老爷子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干革命,到头来什么也没剩下。有这么点儿照顾你们还盯着,这算什么事儿啊!”

    尤建树不说话了。他能说什么呢?刘树旺他们家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老爷子已经80多岁了,而且是干过革命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还比较低调,年龄一上到七十,反倒没有“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觉悟,凡事都斤斤计较起来。

    作为建国前的农村老党员,年年都要领一笔钱。这个没人攀比,谁都心服口服。老爷子干革命那么多年,领不到退休金,更不用说离休金了。领点儿建国前农村老党员补助,这个理所应当。但这老爷子的觉悟这两年似乎没有原来那么高了,哪怕是一点蝇头小利,也非要争个明白。

    本来老爷子不属于低保人群,他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家家过得都不错。老爷子看到同村的同龄人,生活困难的都办了低保,非要硬逼着儿子给他办低保。刘树旺拗不过,找了民政所的工作人员,民政所工作人员十分发愁,这完全不符合规定。桑大力任党委书记期间,亲自出出面跑到民政局,费了老大的劲给老爷子办了低保。

    就算再为难,尤建树还是亲自找到了老爷子,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老爷子耳朵有点聋,总算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明白了,老爷子一听,一拍大腿,吼道:“这是哪个王八羔子的主意?这不是缺了八辈子德了吗?看上我们这点儿小钱儿,真亏他想得出来。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里钻着呢!我们干革命还干出毛病来了?我打日本鬼子那会儿,子弹“嗖——嗖——”从耳边飞,一不小心就踩上地雷,哪像你们现在,又是吃又是喝,挣的工资一点也不少,我们没赶上好时候,现在老了,这是国家照顾我们的,凭什么要取消?”

    “大爷……大爷……您老先别激动,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尤建树讪讪地说,“您看政策已经出了,您是老党员,觉悟比别人要高得多,这事儿就算了吧!”

    “想让我算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这个老不死了,凡事就还较点真。年轻的时候,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水里闯、火里撞的。现在打下来的江山,让你们去做了,你们吃肉,我们喝点汤还不行吗?这上面给的钱,就是国家给的钱,国家是照顾我们这些人的,凭什么不给我们?”

    “大爷,这钱没多少,也就是一袋米一袋面一桶油的事儿。”尤建树笑着是挤出一丝笑容。

    “那可不是一袋大米一袋面一桶油的事儿,这可是我们这些老东西的面子。凭什么不给我们?给我们了,就说明国家还记着我们,不给我们吗……那就说明国家已经不想着我们了,把我们这些老东西已经抛弃了,这我们可要个说法。”

    老爷子虽然年龄大了,脾气还真不小,说这句话的时候中气十足,一点儿也不像80多岁的老人说出来的话。尤建树为难地看了看刘树旺,朝他使了个眼色,刘树旺却假装没有看见,对自己的老父亲说,“爹呀,咱家又不缺这些东西,该算了就算了吧,你看咱家我们师兄弟四个,再加上我姐我妹,这么多孩子,怎么还不给你一袋米面油的事儿啊!”

    “你滚蛋去!我都说了这不是米面油的事儿这是面子。村里那几个老哥几个都有凭什么没我的?人家会说,你儿子是村干部,办这点事儿还不容易,你看你不给你办就是你儿子不孝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些农民以能争取到各种补助为荣耀。镇里有什么救济了,如果分不到他头上,那就证明他没有能量,在镇里没有说得上话的人。东西事小,面子事大。

    尤建树一直坐到了中午,老人的工作也没有做通,只好起身告辞。

    左睿没有想到,上午刚刚把人放出去,下午镇政府的院子里就堆满了人。他刚从县里开完会回来,就看到一群人在院子里吵吵闹闹。

    一见他走进来,就有人把他认出来了,一个男声高声喊道:“大家快过来。镇长回来了。今儿他必须得跟咱好好说道说道,为什么要把咱们给取消!”

    人群“呼啦”一下子围了过来,把左睿围在了中间,你一句,他一句,左睿好不容易才听清了,原来就是因为取消照顾的事情。

    站在众人最前面的是刘树旺80多岁的老父亲。老头子指着左睿的鼻子,骂道:“听说取消我们的照顾,是你的主意?你还当镇长呢?这种馊主意,你也能想得出来?你也不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长时间?就算给到我进棺材,还能有几个钱?你们这些当官儿的,把心都当黑了,这点儿钱你也惦记着。”

    “老大爷,不是你想的这样。”左睿说。

    左睿还想往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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