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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请你杀了我夺取这对眼眸吧。我已经沉溺于黑暗,被微光诱惑,堕向那可怖的背叛。”
还未等烬开口,防火女似乎感到了他的犹豫,她颤抖的声线似乎低吟哭泣他从未见过她这样悲伤绝望,那是近在咫尺的灵魂在风暴中摇摇欲坠。
“不,其实我也累了,也想看看火焰熄灭的世界。”烬觉得自己在此刻背叛了传火之道,背叛了全世界但只要她开心,不就好了?
或许他也能找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样扭曲、可怕与绝望的世界不正是因为“传火”而存在的吗?即使王族,不也有违背使命不愿传火的存在吗?
“我明白了,我是您的防火女,会遵从您的指示。这件事情就请您深埋心中吧,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您为了寻找传火王者们而奔走,而我只是个无眼的防火女。这层认知就等到您背叛一切的那一刻为止。”
“灰烬大人,若我说的话不得体,请您见谅。那眼眸照出的绝火世界,存在着无限黑暗但是,那与无眼的我们所感受到的并不相同。我能感到在遥远的前方,有一簇小小的火团,而那就像是王者们传承的火——就像是余火一样。可能因为如此,那黑暗才会如此地吸引我吧?”
“对了,等到熄灭火焰以后,你能摘下你的‘王冠’吗?我想看看你的眼睛,一定很美吧!”
“好的大人到时必定摘下‘王冠’,为您加冕”
第11章 猎人()
“奥兰,调整你的呼吸试想着弓既是左手,弦就是右手。你的眼中只有猎物等它放松警惕,等它低头嚼草。”
嗖,奥兰果断松弦,黑果杉木短弓身发出了沉闷的颤抖,破空的箭矢轻吟。
“奥兰,干得不错。”老猎人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而奥兰正在张望着他的猎物是否倒下。听说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光听箭矢划空便能知道箭尖是否见红。
“可怜的兔子,还是稀有的大脚金毛。奥兰你的箭贯穿了它的整个脑袋,这身皮毛若是剥得完美,正巧可以给你做一顶小巧的金色兔毛帽嗯,就连贵族小姐都喜欢那种,哈哈哈。”
“那为什么不卖掉?凛冬就要来了,料想你口中的贵族小姐会出个好价钱。”奥兰面无表情,早已经习惯了老猎人的唠叨,还有总拿他打趣的恶习。
“哎,小奥兰翅膀也越来越硬了,想当年还会跳着脚回击我,年迈孤独的老猎人今后”
习惯性无视就好,奥兰已经在捉摸今晚的兔子肉是烤还是炖呢?恐怕是没有兔子肉了。奥兰从梦中醒来,他的精神有点萎靡,又梦到老猎人了。
扶了扶挎在胸前已经上好弦的弓,背部鞘中的短剑也可随时抽出,腰后的箭筒插得满满当当。
他纵身一跃从树上揪住了绳索荡了下来,脚尖着地顺势翻滚卸力,悄然无声枝头的那只蓝色丛鸦歪着脑袋伸了伸脖子。
奥兰是被他设置的陷阱警报惊醒的,看样子是一只大家伙,但如果只是一只走失的成年角鹿的话那就认命吧。这些好奇心颇重的鹿还真是讨厌,毕竟不怎么值钱。
为了不伤到猎物的皮毛,奥兰这几天好不易找了个天然深坑,再加上些许加工操作。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片山脉独产的,奥兰山大白熊最喜欢的土蜂蜂蜜与大马哈鱼。
别问为什么奥兰会知道奥兰熊喜欢这个,也别问奥兰、奥兰山和奥兰熊为什么都叫“奥兰”。
好吧,第一个问题,因为这是属于猎人的秘密。老猎人当年见到过聪明的奥兰熊这么吃,所以传给了小猎人。
第二个问题,因为奥兰是在奥兰山中被老猎人捡到的,所以就这么叫了。
奥兰还拥有一头媲美奥兰山巅的积雪,奥兰白熊白色皮毛的头发。其实他的头发也并不完全是那种纯白,反而带有一丝神秘的古银色。
奥兰山脉的矗立着为数不多的参天古木直插云霄,听说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巨树亚种。即使从遥远的地方,也能看到这些“撑起”天地的巨大柱子。它们也是猎人和旅人的最佳营地和路标。
靠近根部的地方往往被掏空一部分表皮成为暂时的避风居所,而稍微往上的一些细枝末节都能容下数人行走或是休憩。人类对巨木来说不过只是蝼蚁筑巢般依附而已。
其实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庇佑猎人和旅人。更关键的是,这些巨木似乎对大多数猛兽有着天然威慑能力。除却那些“没脑子”的蛇虫鼠蚁外都不会轻易靠近这里。
又或者在猛兽眼里,人类也同样属于没脑子吗?不排除一部分人是信仰与敬畏这些“神树”的。可能这就是人类没有成为“树居动物”的缘故吧。
奥兰这些日子所栖息的巨木已经离城镇太远,当然是为了捕获更值钱的东西,比如这头在深坑底部摇摇晃晃的奥兰大白熊。它就像小镇的午夜酒馆门口那些个喝醉的壮汉,即使站都站不稳了还张着絮叨的嘴,索求着那种难喝的液体。
奥兰特制的诱饵,对奥兰白熊来说不亚于美酒对醉汉。麻痹藤蔓的汁液通过猎人独家秘方晾干成粉末后与蜂蜜混合,即使是成年巨魔也要倒下的剂量!
“乖乖站好,我就射一发”奥兰白熊还在摇头摆尾,凶兽依然失去了警惕。
弓身如满月,现在的奥兰已经可以将这把约莫70磅力道的短弓威力完全发挥了,而且是连射二十发的水平。能去帝国征兵处报道的水平。
这么近的距离,只有5码左右的高差,再射不中的话估计老猎人都要气得从墓地里跑出来教训他了。
噗,形状不规则的精钢箭头还有半截箭身完全没入了熊的眼眶。这只大畜生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醒了酒”,奥兰早就猫着身子躲远了。被激怒的白熊撼天动地的狂吼着,疯狂拍打着四周岩壁,甚至都能感受到地面的微微震动。
“听声音,箭身肯定破坏了它的大脑前额叶,生命力还这么顽强?那我就赌40秒1分钟是极限。”奥兰一边听着熊的动静,一边默默记着时间。
1分钟,坑底的白熊竟然还剩下微弱的呼吸。这让奥兰油生敬佩敬佩熊的顽强。
5分钟,奥兰终于打算下去处理熊的尸体了。它头顶上镶着的箭已然断裂,箭头却越陷越深。奥兰必须回收箭头,这样的精钢箭头他可浪费不起。
这是一头成年奥兰公熊,体重约莫1500磅吧,在同类中还算合格。看坑壁的爪痕,这头大畜生还差点爬了出来,不过一切尽奥兰的计算中。
跳下坑底的奥兰没有上演被残血反杀的戏码,他掏出靴子一侧的猎人匕首立马开始了一场“庖丁解熊”的盛宴。他可没有力气把这家伙弄上去,还有在坑底血腥味散得也要慢些。
老练地割喉放血,切筋扒皮。骨骼、肌肉、脂肪、内脏等等,一块块一条条被完整地拆卸码放。很难想象这样年纪的小猎人有如此娴熟的肢解技巧。
熊皮除了眼眶部分因为挣扎有些撕裂,还有四肢也有点划伤,但总体上来说这是一张优质的上等货。毕竟对于奥兰白熊这种猛兽来说,更好的皮毛几乎没有了。
熊掌自己留着,一部分熊肉和熊脂能带走,熊胆是个好东西,能卖给炼金术师。熊皮似乎已经成了口袋里的金币,奥兰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白皙的脸颊上不小心溅了几滴和他眸子一样的猩红,映着快要破晓的月光格外邪魅。
剩下的骸骨内脏就留作野兽的过路费吧,这是猎人的传统——不吃干抹净。
天快亮了,奥兰脸上的血渍还未抹干净,整洁的银发束成马尾,随着他的奔跑很有律动地摇晃着。
算算时间,也是时候去一趟镇子了,拜托雷瑞尔的事,最重要的事。
第12章 猎物()
奥兰山的白狼群已经很稀少了,就连打了一辈子猎的老猎人也没见过几次。灰狼、棕狼其他数不清的杂色狼倒是挺多,甚至几年前都敢成群袭击商队了。
后来有过几次大规模长期清剿,庞大的狼群已然绝迹,小规模的狼群倒还是有很多。猎人和狼群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很多时候双方都默守互不侵犯“条约”。
所以大多数猎人走的时候都会留点东西给它们打打牙祭。
奥兰背负着一堆血肉毛皮跑得还飞快,那几只狼似乎对“过路费”不怎么满意,两个小时了还吊在他的身后。
“呵呵,和人一样,畜生中也不乏穷凶极恶之辈吗?”奥兰也有点跃跃欲试,果然一场不动刀子的狩猎,不是一场好狩猎。
奥兰奔跑的节奏始终没有断过,这种时候就看谁没有耐心了。听动静,左一,右二,后面还坠着一匹。四匹狼显然不大可能是一个完整的族群,那就是离群的疯狼咯?
“疯狼”,主动袭击人类的大多是它们,被不知名的力量侵蚀发疯的狼。可能某个上古遗迹的魔力外泄导致,或者某些偶然性自然因素,当然也不排除人为的力量。
其特征很好辨认,逐渐腐败的身躯依然行动敏捷,狡诈的性子依然存在。只不过杀起来有些费劲,有时候没了半截身子也能追着你咬。
这一局是奥兰赢了,左右两方的疯狼耐不住性子扑了上来。
陡然间奥兰就像滑倒一般向前倾去,背后的包袱也顺势飞出,三只狼都扑了个空。他单手俯身撑地,右手也握上了背上的剑柄,再次撑手整个身子也随着向右翻转。身后的那匹吊尾狼也蹿咬落空。
弹身而起的时候狼群也调转了脑袋再次向他奔袭而来,奥兰握剑举过头顶,侧跨步旋身斩击,帝国骑士标准步战法。靠着力度与惯性,还有恰到好处的角度瞬间枭首。
然而他的下一击却令人大跌眼界。前滚单手刺剑,在闪避的同时直插狼喉。还未等血渍侵染剑身的时候他却果断弃剑!翻滚卸弓抽箭,三连短弓速**准钉入三匹狼的眼中。
三匹狼?对,那只被剑刺穿喉咙的狼还没死透呢。
简单的热身运动后他舒服得伸了个懒腰,阳光也适逢得从云后出现,透过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洒在那些尸体、鲜血和奥兰的身上大自然一派祥和美好的景象不是么?
快要回到巨木营地了,然而这里已经和他离去的时候已经大相径庭。他嗅了嗅空气,还隔着老远便能看到浓郁的炊烟沿着巨木的树干向上飘去。看烟火的大小,按常理来说至少是十人以上的队伍在生火做饭。
是旅人还是商队,当然也不排除猎队。可奥兰出发前可没听说什么猎队会来这片区域。
奥兰习惯地将脑后的皮质兜帽拉起,藏住了自己的一头银发。虽然他不喜欢与人群接触,但遇到商队的话还是需要做一些必要的交易。比如生活必须的食盐,生火需要的火石之类的小东西。
可是距离营地二百码不到时,奥兰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没有喧闹的声音,有点太过安静。通常情况,商队驻扎的营地怎么会没有点动静呢?
以前碰到的情况不是在两百码开外就听那些人赌牌的喊叫,还有高声歌唱肆意酗酒的吵闹吗?要知道巨木底下可不会有什么野兽来袭,有些人甚至大胆到不设哨岗。
奥兰躲在树丛里眯起了猫眼一样的竖瞳,巨木上明显有两个方向的暗哨,而且一直在警戒当中。
啧,如果是在平时奥兰可不愿上前和这些人有所牵扯。但是这次好像必须这样做了,毕竟他的存货还在那个地方。那可值一“大”袋子的金币啊
当奥兰出现在那些明哨的视野范围内时,他们明显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树上的暗哨竟然没给他们任何提醒。但好在只看见奥兰一人一身猎人的打扮,这些身披皮革锁甲的士兵只是将手放在了腰间。
“猎人,请离开这里,现在这里归我们所有。”两名士兵左手持盾靠了上来。
奥兰瞟了眼他们,发现无论是盾上还是胸前都没有所属势力的标识。灰色的革锁相间的制式装备,上二,左三,右四,树底下三人。
首先是目光,他们可不像镇子酒馆里那些眼神漂浮,满脑子女人屁股和胸的兵痞。面前的两名士兵沉稳的脚步和身形,都有着一种协调和互补的感觉,很明显一旦发生冲突,两人便能配合作战。
除了树底下的三人,奥兰相信其余九人都盯上了他。可能是这等小事还不能引起那三人的注意。
但如果他稍有异动,相信即使那两个正在烧火的“火夫”都能提起脚边的剑冲过来。另外,他也不能保证还有更多的敌人藏在暗处,谨慎的猎人从不会低估猎物或者假想敌。
“我的东西,树上,拿了就走。”奥兰微微张手臂,示意自己并没有任何敌意。
两名士兵对视了一眼,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