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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信,祁子月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过了会,她突然把信扔开,抓起桌子上的卡也扔在地上,袋子也扔了。红色的药丸,散落的到处都是,滴溜溜的,仿佛无数颗破碎的心。
只有在抓起那包彩虹糖的时候,祁子月的动作才停住。
她像失去所有的力气,再次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手臂里痛哭出声。
该死的混蛋,为什么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写这封信!
我不想你,永远都不想你!
我恨你!
你一点都不可爱,恨的让人想咬死你!
想到唐砖的傻,想到唐砖的贱,想到唐砖偶尔送来的温柔,祁子月就觉得自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仅仅几天时间,那个从陌生到熟悉的年轻男人,在她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她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来了,却又在自己刚刚打开心扉的时候离开。
哭了许久,祁子月才慢慢抬起头来。那特意为了某人而画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但无所谓,反正他也看不到了。
祁子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满地的红色药丸。
又过了很长时间,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袋子,然后蹲在那里,一边抹眼泪,一边把药丸捡起来放进袋子里,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混蛋!大混蛋!恨死你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讨厌死你了!大混蛋!”
这幅样子,就像一个糖果被人抢走的孩子,可怜之中,又有些可爱。
只是,内心的苦楚,无人能够看到,只有那不断滴落的泪水,才能证明。
唐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给祁子月留下的并非感动,而是再次孤单的恐慌。
对于女人的理解,他还是段位太低了。
到了苏家宅院,唐砖才发现,佣人们正在收拾东西,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包括那位在老宅服务将近二十年的老管家,同样如此。
只不过对他,韩芷雪的态度还算缓和一些:“公司会把你的福利移交给地方社保,另外再给一笔足够的养老费用,以后就安享晚年吧。”
那位头发花白的管家,眼里露出了后悔,他知道韩芷雪为什么会突然把整个宅院的工人全部辞退,连自己也被解聘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很清楚,声音那么大,除非真是聋子,否则都能听见。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去看的。
表面上都对夫人恭恭敬敬,实际上谁不知道,现在苏二爷才是最强势的人。尽管韩芷雪母女俩,掌握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股东。
但女人就是女人,总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说不定过几天,身份就转变了,何必为了昨日黄花,得罪如日中天的苏二爷?
没了苏成明,二爷是最有可能接掌苏氏大权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出乎意料。
韩芷雪并没有受到侮辱,反而喊来人,把苏学峰打的像猪头一样,还驱逐出了宅院。
这是少有的强势态度,也证明了韩芷雪的决心。
她连二爷都赶跑了,又怎么会在乎佣人的想法?所以不管身份高低,接到辞退的命令后,都只能一声不吭的收拾东西。
纵然心里觉得不爽,认为夫人这是小题大做,也不敢说出口。
心中有愧,只能做个哑巴。
见唐砖背着大包袱来,韩芷雪脸上露出了笑容,招招手:“唐砖,你过来。”
“干嘛?先说好,你笑的再好看,我也不当管家!”唐砖一脸警惕的说。
站在韩芷雪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苏家的管家职位,这么不受欢迎的吗?
而且这小子是谁,竟然跟夫人这么说话?看夫人那样子,好像并不是特别介意?
韩芷雪不是不介意,而是已经渐渐习惯唐砖这种毫无拘束感的态度。待唐砖走到身前,她介绍说:“这位是宅院新任的管家顾博超,以后会负责院内所有的事情。顾先生,这位是宅院的花匠唐砖,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们两个可能会多有交集,先认识一下吧。”
唐砖这才明白,韩芷雪已经找着新管家了,这才松口气,笑嘻嘻的伸出手去:“顾先生,你好啊,以后遇到难办的事放心大胆跟我说,反正说了我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顾博超:“???”
你这么皮,是因为欠揍吧?
他还没适应唐砖的这种说话方式,有点回不过神来。反倒韩芷雪笑了笑,说:“这人就那样,别理他。”
顾博超又不是傻子,你嘴上说别理他,可眼里的那份看重又怎么回事?
他能被沈向荣亲自推荐给韩芷雪,不仅仅是因为忠诚可靠,更因为在察言观色上比寻常人更胜一筹。
韩芷雪对唐砖的态度,明显高于一般人,甚至比对自己这个管家还亲近些。顾博超虽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看重一个花匠,却还是慎重的伸出手,和唐砖握了下:“唐先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家里人要是身体健康,平安无事,就带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个三长两短。大家自己人,不收你钱。”唐砖笑嘻嘻的说。
顾博超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花匠这么气人的吗?
平安无事,让你看出个三长两短,我带他们来干嘛?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啊!
23。你不是我的朋友()
唐砖异于常人的思维,也只有韩芷雪这种胸怀宽广的人才能习惯,见顾博超跟不上这种天马行空的交谈方式,夫人微微一笑,说:“顾先生,你先去忙吧。”
顾博超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后走开。再呆下去,怕是会被这个小花匠气出心脏病来。
待他走后,夫人无奈的看着唐砖,说:“别家的花匠,见了管家恨不得拼命巴结,你倒好,看顾先生被你气成什么样。”
“我又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唐砖很是无辜,帮忙看看厄运,还不收钱,这对自己来说是很难得的大方之举好吗。
再说了,一个胸无大“痣”的人,跟管家称兄道弟做什么。做个小花匠,种种花,摘摘草,调戏调戏夫人。哦,是多和夫人交流人生,这才是最正经的。
韩芷雪伸手拿来一个盒子递给唐砖:“这是最新款的手机,每个加入苏家的员工都会有,里面已经输入了我和顾先生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和我或者顾先生联系。”
唐砖哦了声,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然后问:“只有重要的时候才能联系夫人吗?不太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说?”
“可以。”韩芷雪回答说。
“无关紧要的小事呢?”
“可以吧”
“没事的时候呢?”
“”
韩芷雪忽然觉得,给唐砖这部手机,或许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脑袋缠着纱布的男人,突然从外面哭喊着跑过来:“夫人,夫人!我侯飞文在苏家辛辛苦苦七八年,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赶我走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夫人,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
看到侯飞文那一头的纱布,韩芷雪心里不由软下来。
这家伙前天一不小心,磕在了门口的石狮子上,脑袋都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缝了几十针。据说,视力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而且,昨晚他并不在宅院,和那些听到动静却装聋子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见他如此可怜,韩芷雪微微叹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见唐砖开口道:“夫人,该走的人,是一定要走的。”
她微微一怔,转头看去,却见唐砖仍在那自顾自的摆弄着手机,好像这番话只是随口一说。
然而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话中的意思,都是提醒韩芷雪要把事情做绝。
侯飞文也听出了这个意思,唐砖归来,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看他这样子,好像已经和夫人冰释前嫌?
见夫人真因为他一句话有所动摇,侯飞文心里很是吃惊,却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他连忙转向唐砖,说:“唐哥,唐哥,你不是说,我是你在苏家第一个朋友吗?帮我跟夫人求求情,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唐砖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只是说,以为你会成为我在苏家的第一个朋友,但后来发现,错了。你成不了我的朋友,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听到这番话,韩芷雪才想起来,当初唐砖让侯飞文帮忙作证的时候,这家伙却投靠了苏学峰。也正因为他没说实话,才使得没人愿意相信唐砖。
如果说苏学峰是让韩芷雪误会唐砖的幕后主使者,那么侯飞文就是一个帮凶!
想到这,韩芷雪心中不再犹豫,冷声道:“这次辞退宅院工人的决定已经生效,公司会给你们足够的解约补偿,你走吧。”
侯飞文如坠冰窟,解约补偿只是几个月的工资,哪有在苏家一直干下去来的好?每天蹲在门口玩着手机,就有好几千块的收入,这么好的活,上哪找去?
可韩芷雪主意已定,不会再更改,连老管家都滚蛋了,侯飞文又算个屁。何况他跟唐砖不对付,而唐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这个人找地方凉快去!
“你,你们太无情了!我为苏家累死累活七八年!竟然这样对我!我,我要告你们!”侯飞文忽然疯狂的大叫起来。
“把他赶出去!”顾博超从拐角处走出,带着几个人将侯飞文架起来,直接拖出宅院。
见侯飞文拼命挣扎大叫,把苏家骂的狗血淋头,韩芷雪眼神更冷。这样的人,幸亏提前赶走了,否则必定成为一个隐患!
“唉,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有个朋友呢,结果却被夫人无情的赶走了。我很受伤,需要夫人抱抱才能康复。”唐砖叹着气,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韩芷雪哪会不知道他在装腔作势,不禁笑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种花去,倒要看看你死乞白赖非要做个花匠,能把这些花草整出什么道道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朝着夫人敬了个礼,唐砖嬉笑着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韩芷雪好气又好笑,这个小花匠,一会正经,一会不正经,真是个怪胎。
本打算回到属于花匠的房间,结果顾博超却过来,带着唐砖去了自己隔壁。
“这是夫人说的,以后你就住在我旁边。”顾博超一脸古怪的说。
管家的住处,都是在内院,而内院通常是主人的隐私所在。除非特别信任的人,否则连一般的佣人都不能随便进入。
区区一个花匠,放哪不是和家务佣人住一起,哪有跟管家并排的?
顾博超深切体会到夫人对这个小花匠的看重,言语间,愈发的客气。
唐砖无所谓自己住在哪,反正只要能按时吃饭,不耽误修行就好。
内院的房间,要比外院大很多,毕竟有时候客人也会住进来。
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唐砖拿出上次勾画出的地势图,在心里细细思索。
整顿苏家的花草,在别人看来,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对唐砖来说,却是检验自己修行的一种手段。
想了半天,他才确定最终的方案,在纸上仔细修改着。
许久后,看着完整的成品图,唐砖满意的点点头。
从包袱里摸出一袋花草种子和几颗小小的乳白色石头后,唐砖走到宅院里,开始把花坛里看不顺眼的花草全部拔出来。
这些花草本身也不怎么样,能入眼的寥寥无几,很快,一个花坛就空空如也。
刚刚进入苏家宅院的新工人,看着唐砖在那拔花,一个个目瞪口呆。有机灵的赶紧跑去喊顾博超来,顾博超到了院子里一看,眼角直抽抽。
“唐先生,你这是种花吗?”顾博超忍不住过去问。
“是啊。”唐砖把绝大多数花草都拔干净,才掏出袋中的花草种子按进泥土里:“我这么勤奋,你就不用告诉夫人了,偷偷摸摸给我百八十万的奖励就行了。”
顾博超一阵无语,你其实是怕被夫人骂吧?
整个内院的花草都拔的干干净净,唐砖提着一个水桶,朝宅院外走去。
顾博超连忙问:“唐先生,你干什么去?”
唐砖回过头,像在看一个白痴:“种了花,不应该浇水吗?”
“那这些拔下来的花草”顾博超又问。
唐砖叹口气:“当然是扔掉了啊,难道留着炒菜吗顾先生的口味,真是清丽脱俗。”
顾博超脸憋的通红,入行以来,何时被人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瞅过。这个花匠,真他娘的
最关键的是,内院明明就有自来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