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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顺便看看你在哪上班,以后没事了还可以来找你聊聊天什么的。”唐砖解释说。
当然了,真正的理由是他不知道该去哪。
苏家宅院现在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否则要被人戳脊梁骨。祁子月那边,不知道为什么,也莫名觉得心虚。
这让唐砖很是恼怒,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心虚的!
可就是心虚,虚的不行。
詹向玉没说话,心里喜滋滋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露出了可人的微笑。
抛去身体上那些可怕的疤痕不说,詹向玉属于很耐看的那种。第一眼可能不够惊艳,但越看,越觉得有味道,有种小家碧玉,邻家女孩的味道。
两人肩并肩,走进一处酒吧。
下午时分,酒吧并没有开业,里面多半是工作人员在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
詹向玉在这里做的是吧台调酒师,她当杀手的时候,学会了很多技能。因为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就要干什么都像。
为了这个,詹向玉很努力的学习。本以为这会成为通向一流杀手的道路铺垫,却没想到,如今成了谋生的本领。
进了酒吧,里面几个服务生看到她,都很友好的抬手打招呼。
虽然詹向玉来酒吧没多长时间,但她的调酒手法很好,吸引了不少客人来。客人多了,消费自然会有所提示,服务生能拿到的提成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看来你还挺受欢迎的。”唐砖笑着说。
“还行吧”詹向玉低声说,被唐砖跟来工作的地方,她实在有点紧张,说话都快结巴了。
或许这位曾经的女杀手,永远都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天像其她女孩一样,在心仪的男人面前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好。
酒吧的准备工作并不累,但很繁琐。像詹向玉这样的调酒师,最基础的事情就是清点晚上要用的酒水种类和数量,以及各类器具等等。
除了这些,她还会去帮忙卸货。
一般情况下,卸货都是男服务生来做。但詹向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何况卸货也是有外快的,多搬一箱,就能多赚几块钱。
看着忙碌的詹向玉,唐砖实在很难想象,她在不久之前还拿着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时候的詹向玉,和眼前这位是同一个人吗?
詹向玉没有同意让唐砖帮忙搬东西,只让他去一旁坐着,还亲自调了一杯酒请唐砖品尝。
喝着这种五颜六色,不知什么名字的调酒,唐砖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这个世界变化实在太快了,快到连身边的人一转眼都快不认识了。
忙到下午五点多,酒吧已经准备好正式营业。
唐砖依然没走,在这里坐着虽然无聊,却也好过回苏家宅院被人指指点点。
尤其想到连夫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清白,他就更生气了。
詹向玉在吧台认真准备第一批调酒,时不时抬头看向坐在卡座的唐砖。只是她不好意思多看,每次都在唐砖快抬头的时候收回目光。
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旁边帮忙的一个年轻服务生发现了。
“詹姐,男朋友?”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男服务生笑嘻嘻的问。
“别乱说,就是,就是普通朋友。”詹向玉脸红红的说。
“哦”男服务生刻意拉长了尾音:“男性朋友?嗯,还行,起码看着不丑。”
正说着,吧台门口进来几个人,路上的服务生看到那几人,都连忙弯腰点头:“刘哥好!”
被他们尊称刘哥的领头男子,看着大概也就二十多岁。他微微嗯了声,算是回应,一副很是倨傲的样子。
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对一群服务生表示自己的骄傲,毕竟父亲是江州四把手,尤其跟省里新来的那位梁鸿光以前是同学关系。
现在江州市里,连朱堂平对他父亲都要另眼看待,刘孟洋自然比平时更加嚣张。
当看到吧台里调酒的詹向玉时,刘孟洋眼睛一亮,步伐快了些许。
酒吧里的女孩很多,以他的身份,随随便便就能碰上一群投怀送抱的。
但詹向玉不一样,她在酒吧只调酒,从不跟人花里胡哨。在女人眼里,这叫故作清高。在男人眼里,却算得上一股清流。
刘孟洋看到詹向玉第一眼的时候,就升起要搞定这个女人的想法。只是詹向玉对他始终十分客气,却从不答应出去吃饭或者跳舞,连陪喝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烈马才有味道,刘孟洋的心思,身后几个跟班都知道。他们互视一眼,都嘿嘿一笑,知道刘哥今天又得吃瘪了。
谁不知道那个姓詹的女人油盐不进,哪这么容易上手?
刘孟洋走到吧台前坐下,随手拍出一叠钞票:“老规矩,十种你最擅长的,其它当小费。”
那一叠钞票,少说也有三四千,只买十种酒顶多花一半。虽然不算太大的手笔,可架不住次数多啊。
光是从他这收到的小费,詹向玉已经进账一两万了。
223。为什么不能走()
以詹向玉的本事,别说半个月收入一两万,就算再多十倍也不在话下。
前提是,她愿意恢复老本行,去做那些风险巨大,收益也同样大到离谱的工作。
然而,詹运凯苏醒,詹向玉也由此失去了再去冒险的动力,或者说理由。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赚钱,白天可以不用太忙,这样好方便照顾弟弟。
酒吧的工作,显然再合适不过。
“谢谢刘哥。”詹向玉伸手拿起钱,谁知刘孟洋也紧跟着伸手抓住她。
“詹小姐,好歹这么熟了,晚上忙完一起吃个宵夜?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得给个面子吧。”刘孟洋笑着说。
詹向玉用力把手缩了回去,一边低头调酒,一边说:“不好意思了刘哥,我家里还有人要照顾,不方便回去太晚,改天吧。”
旁边一个跟着刘孟洋来的年轻人怪笑着说:“呦,这么不给面子啊?”
“改天”这个词,刘孟洋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每一次詹向玉都说改天,结果改到现在还是拒绝。
再1加上旁边几个人起哄,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詹小姐,这么说来,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我是真的不方便”詹向玉说。
“你他吗当你是谁啊!”一个年轻人直接拍起桌子,骂道:“刘哥喊你吃饭是看得起你,别他吗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还是怎么的?”
换成之前,刘孟洋可能还会劝阻旁边的人,但今天,他没打算这样做。
詹向玉拒绝了那么多次,也是时候给她点颜色瞧瞧,否则自己这脸往哪搁?
“一句话,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他吗逼哥几个动手拉你!”
詹向玉犹豫了下,把刚才拿的钱又放回了柜台上,说:“对不起刘哥,我真的有家人要照顾,实在不方便。这几杯酒算我请你们的,谢谢刘哥这段时间的照顾。”
刘孟洋看了眼柜台上的钱和酒,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愈发阴沉。
旁边一个年轻人直接端起酒朝着詹向玉脸上泼去:“我们他吗没喝过酒?要你请?给脸不要脸!”
酒水泼洒在詹向玉脸上,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几个服务生都吓了一跳,连忙过来要劝阻。可被刘孟洋身边几人瞪了眼,又都停了下来。
这几个也都是江州有名的纨绔子弟,自己不过是个混饭吃的底层人士,哪里有资格跟他们动手。
就算酒吧老板来了,也不会为了詹向玉去得罪这几位。
服务生被吓退,刘孟洋冷笑出声,看着狼狈不堪的詹向玉,说:“詹小姐,我在江州那么多年,见过的女人不算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我也不为难你,今天出去吃个宵夜,所有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是不答应,别怪我翻脸。”
酒水还在头发上滴落,詹向玉用手抹去脸上的液体,又拿起抹布擦拭吧台上的残余:“对不起,刘哥,我真的”
“操!”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人已经拿起酒杯砸在她脑门上。
那些酒杯都是很薄的杯子,直接就碎了。也不知划伤了哪,詹向玉脸上流下一缕血迹。
几个年轻人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愈发嚣张,指着詹向玉叫骂。
“要不看你是个女人,老子今天弄死你!”
“马上给老子滚出来,否则让你一辈子都后悔!”
刘孟洋抬起手,示意他人不要再说,他看着詹向玉,冷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没有几个人能注意到,詹向玉握着抹布的手指那么紧绷,就算看到,他们也无所谓。
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女人而已,生气又能怎么样?顶多让众人再多点刺激感罢了。
刘孟洋已经把话说到最后,再拒绝,下场可想而知。
这位江州有名的纨绔,在女人方面可不是善茬,早些年就因为弓虽女干之类的事情闹出风波,结果被强行压了下来。如今他父亲地位上升,自然更加嚣张跋扈。
詹向玉微微抬头,往日对她热情友好,一口一个詹姐的服务生,如今都低着头站在远处,没一个敢过来帮她出头的。
这就是现实,不是说你跟谁关系好,他就一定会帮你。
深吸了一口气,詹向玉再次摇头:“对不起,我不”
话没说完,刘孟洋就从座椅上站起来,捞起椅子朝着詹向玉脑袋砸去。
从他那狰狞的表情和挥舞的力道来看,明显朝着往死里打的方向去。
詹向玉的手指微微颤抖,她不想失去这份还算满意的工作,却也不想如此受人欺凌。但得罪了刘孟洋,自己以后在江州就没有立足之地。
无论走到哪,刘孟洋都可以让她滚蛋。
当选择金盆洗手的时候,詹向玉就知道日子可能会过的很艰难,却没想到,会如此难。
眼见着板凳快要砸到她脑袋上,詹向玉闭上了眼睛,选择认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被一板凳拍倒的时候,那椅子忽然停住了。
不是刘孟洋突然心软,而是因为他的手臂被人握住。
转过头,刘孟洋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比自己高一点,帅一点,越看越不顺眼。
“想请女人吃饭,应该靠诚意和耐心,而不是威逼利诱,你们这样太下作了。”唐砖说。
他已经在旁边看了很长时间,詹向玉被泼第一杯酒的时候,他没有动。
被骂第一句的时候,也没有动。
甚至被砸了一酒杯,唐砖还是没有动。
他想看看,詹向玉能忍多久。
直到刘孟洋拿起板凳,唐砖坐不住了。
他已经看出,詹向玉是坚决不打算反抗。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许是新时代的社会服务宗旨。可对唐砖来说,这是难以接受的。
无论比品质,还是比身手,詹向玉都甩这些纨绔子弟八条街,凭什么被他们欺负?
就因为她想让生活平淡一点?
扯什么犊子呢!
“你他吗谁啊!给老子放手听见没有!”一个年轻人骂骂咧咧的,直接抄起旁边的板凳朝着唐砖拍过去。
下一秒,“砰”的一声,那个年轻人迎面飞出去。唐砖接过从半空落下的板凳,轻轻放在吧台上,扫视了一圈人,说:“破坏私人财产是要赔的,这种习惯不好。”
“我赔你妈!一起上!”刘孟洋大骂一句,喊着其他几人过来。
唐砖眼中闪过一道冷意,他以前就说过,有仇有怨,可以打他骂他,但绝不能涉及到父母亲人。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但毕竟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出现,是因为他们。
也许他们没有养育之恩,但生育之恩,同样非常重要!
在孤儿院的时候,一些刚被送进来的刺头,有时候招惹唐砖,无意骂了他爸妈一句。
能打过的,唐砖直接按在地上锤。
打不过的,就从背后拍闷砖,照死的拍。
久而久之,孤儿院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绝不能骂唐砖的亲人。你抽他一巴掌,他说不定还对你笑,可你骂他妈,就得小心晚上被板砖拍后脑勺了。
几个冲过来的年轻人,包括刘孟洋在内,根本来不及看到什么,就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紧接着,脖子好像扭了一圈,直接倒飞出去,撞翻一溜的桌椅。
等他们落在地上,每个人都吐出满口白牙,呜咽着痛叫,已然无法起身。
唐砖没有再去看这群人渣,只看着詹向玉,问:“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詹向玉没有说话,她当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因为被人羞辱,就把人给